第74章 这个吻告诫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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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然你希望还有谁来?”南宫若从前就特别喜欢逗弄欧阳蕊,笑眯眯道,“怎么?想你的情哥哥啦?”

欧阳轩和欧阳蕊有私情,这件事只有南宫若一人知道,毕竟,知道欧阳蕊非水清国皇室血脉的人并不多。

欧阳蕊脸一红,心里觉得有些委屈——

那个男人,为了他的雄图霸业,不惜将她送给皇甫天赐。

她恨他,却又爱他,一切便甘之若饴!

“他为什么不来?”

“难受了么?”南宫若收起笑意,俊脸凑近她,低声道,“我代他问候你,如何?”说着,她猝不及防地被他虏获了双唇……

欧阳蕊惊了一下,伸手要推开他,却被他禁锢了双腕,所有的挣扎渐渐化为唇齿间的呜咽,当两人的唇瓣分离时——

“啪——”

女人激动地跳开,瞪着捂脸的南宫若,红颜大怒:“这个巴掌是告诫你,不是所有女人都能随你轻浮对待的!”

南宫若起身,从怀中逃出一封信,耻笑了一声:“这个吻告诫你,轩要的不止是儿女私情,懂了么?”

“我明白!”欧阳蕊拿过信一看,紧紧攥着,“放心吧,皇甫天赐对我很信任,随时可以动手。”

“你错了!皇甫天赐信任的只不过是这张脸而已。”南宫若邪魅地再度靠近她,抬手轻抚了她绝色的脸庞。

出了沁薇苑,南宫若就在湖心亭撞见皇甫天赐,确切地说,是皇甫天赐在等他。

“等了很久?”

“不久。”随着男人优雅地将茶倒出,清清的香气飘起,窜入鼻息,“没想到,轩皇子对这个出嫁的妹妹还挺关心的,这么好的兄妹情,令本王想起另一对兄妹。”皇甫天赐已有所指。

南宫若不客气地端起茶杯,深深品着上好的茶:“碧螺春,不愧是花舞国盛产的茶叶!不知王爷所说的另一对兄妹是指何人?”

“上官锦,上官霓裳。”

很可惜,皇甫天赐并没有在南宫若的反应中发现有何异样,然而,越是平静的反应,表示此人越是蹊跷。上官锦被人救走时,根据月奇追踪留下血迹的马车所言,皇甫天赐就有点怀疑南宫若。

“霓裳公主不是已经贵为皇妃了么?至于上官锦,在下并不认得此人!”南宫若回答得毫无破绽,更是借着霓裳被封妃的事实让皇甫天赐的脸色一青。

“上官锦你可以不认识,但紫织你总认得吧?”皇甫天赐神情微峻,质疑道,“初次见到蕊儿那张脸时,本王确实以为她就是紫织,可是相处越久,就感觉蕊儿和紫织相差太远……”

“在下从未说过,蕊公主就是紫织,也没说过她不是,总之,天机不可泄露!是与不是,取决于王爷一念之间。”

天清气朗。

霓裳背上的伤不算严重,最麻烦的是手指的伤势,真如皇甫天赐所说,处理不好会影响日后弹琴。看着古筝而不能弹奏,对于一个爱琴爱歌爱舞的人而言是一种折磨,更多的时候,霓裳觉得仅剩这些方式去寻找快乐了。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想起了现代时学到的李商隐的《锦瑟》,霓裳便不自觉地吟了出口。身后传来掌声和轻微的脚步声,霓裳不必回头也知道来人是谁。

“庄生晓梦迷蝴蝶。”皇甫天佑就站在她的背后,气息吞吐在她的耳畔,无比暧昧,“不知是庄生要梦蝶,还是蝴蝶要入庄生的梦?”

其实,他更想知道——

她的此情可待成追忆,是追忆着谁?

“皇上认为是怎样,就怎样。”

“你变了。”他扶她到床边,“变得像其他人那样总对我一昧顺从,不像之前的你。”

霓裳侧着头,媚态自然流露着:“我之前是怎样的?”

“我第一次见到你,是在王府,你跳着舞,美得像仙女,却没有仙女该有的快乐,不知道为什么,连美丽的眼睛也写满了叛逆……”皇甫天佑细细回忆着,也正是因为那样,他才当即让小李子调查霓裳。

婢女送上药膏和纱布就退下了,每一次,都是皇甫天佑亲自为霓裳换药的。

他拆下纱布,为她的指尖小心翼翼涂上药膏,凉凉的感觉令她很舒服,她面无表情地说了句:“皇上大概忘记了,我现在只是个瞎子,眼睛里再也不会写任何感情。”

用纱布再度包扎好她的手指后,皇甫天佑突然吻了她的眼睛,她的睫毛长长的,一眨眼,就在他的唇扫过,轻轻地,犹如羽毛在挑逗,萌生了异样的暧昧。

“皇上!”霓裳捂着被他吻过了眼睛,往床的另一边挪了挪,跟他拉开距离。

她害怕这个男人的亲近,跟当初皇甫天赐的温柔太过相似……

她害怕再一次沦陷进去,又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把衣服脱了。”皇甫天佑跟着她挪动,又将两人的距离恢复,声音愈发轻柔,“背部的伤也该换药了。”

“这个、不必了!”

少女脸红的模样反而更加吸引着男人,她背部的伤本是洗浴时,由小桃帮忙换药的,现在皇甫天佑要来弄,她自然羞涩,更多的,还是害怕。

皇甫天佑霸道而强势,跟皇甫天赐是如出一辙的。

霓裳没逃掉,结果还是被他解开了衣衫,粉嫩的蓓蕾绽放在他眼前,在换了药重新缠上纱布的时候,他的眸色就变了、呼吸也沉重起来……

“还没好吗?”她轻声问道,细细柔柔的声音俨然是催促男人**成长的催化剂。

下一刻,霓裳只觉得呼吸一窒,原来是被皇甫天佑吻着,来自男人的蛇一般灵滑的手隔着她的纱裙有渐渐下移的趋势——

电光火石间,她又想起在皇甫天赐身下被禁脔的一幕幕……

她的唇像是抹了蜜,让他不住地探寻着、难以自制。

然而,在他准备进一步掠夺时,她理智回笼,猛地推开了他,不惜弄疼了十指——

“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你们每个男人都这样?”

看着血液渗出、染红了她指尖的纱布,皇甫天佑隐忍着怒气,又重新为她包扎。

“放心吧,我不会再勉强你了。”

是夜半,灯火都熄了,尽管对于霓裳而言,有没有灯火都是一样的。

她又做了噩梦,梦回到那座半暗辉煌的宫殿,母后的头颅被皇甫天赐命人砍下,鲜血淋漓地滚到她的脚边,睁着惨白的双眼瞪着自己,满诉着幽怨……

在黑暗中,她摸索到桌边,手探向茶壶,却不小心把茶壶拨倒了——

上官霓裳,你真没用!连自己也照顾不好!

霓裳不知道,有个黑色的身影一直跟随在她的身边,从她被噩梦惊醒起床那一瞬间,他就一直静静地看着她。他看着她双眼不便、手指也不便,却倔强着要自己摸索着倒茶,他的心里溢满疼惜,恨不得立即将她纳入怀中,不再放手。

一杯茶被温柔地塞进霓裳手中,她急忙喝下,手捧着空杯子,试图分辨来人的气息。

“还要吗?”男人低声询问着,还用衣袖抹去霓裳鬓角的湿汗。

这个声音——

她连做梦也无法摆脱!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她绝色的小脸顿时布满惊慌之色,手一颤,瓷杯掉落。

“别怕!我只是来看看你!”皇甫天赐抬起了手,想要触摸她的脸,可看她这么恐惧的模样,又不忍心太过刺激她,“我每时每刻都很担心你,没有你在身边,我连坐立都不安。”于是,那抬起的手又缓缓垂下。

霓裳摇头,根本进不听去他的甜言蜜语:“你走!我不需要你担心,你再不走,我就喊人了!”

“霓裳——”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她整个人缩到了墙边,宛如御敌小兽:“皇甫天赐,请你离我远一点!不要再来打扰我!你的女奴,早已从悬崖上跳下死了!”

她不懂——

他已经娶了画中的女子,也是他所爱的女人,为何还一直对她苦苦纠缠?

皇甫天赐本想温柔面对霓裳的,可是她偏激恶劣的态度总是轻易将他激怒,他也不否认,他面对霓裳时,总是无法自我控制好情绪。

“霓裳,你听我说。”他一手撑住墙壁,将她娇小的身体围困在当中,眼里的柔情恨不得把她溶化掉,“我知道,过去是我不对,是我没有看清楚你的存在……如今,是你看不见我了,若你能给我机会补偿一切,我愿意……”

“不必了!只要是你给的,我都不稀罕!再也不必看厌恶的人,我感觉很好!”霓裳冷漠道,短短几个字就把他的想法打破。

补偿?

真可笑!这个词居然会出现在皇甫天赐之口,真是天大的笑话!

死去的人不能复活,这是千古不变的定律,霓裳根本不奢望皇甫天赐能拿什么来补偿她的伤痛。即使伤口好了,也始终会有疤痕,并不代表能当作一切都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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