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该做的都做过(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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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霓裳面无半点恐惧之色,左婉儿又蹲下身,慢斯条理地解开她的衣扣:“啧啧,说得真动听,那三王爷呢?”

是的,左婉儿心里真正在乎的男人是皇甫天赐。当夜太后寿宴上,她亲眼看着皇甫天赐抱着霓裳那一幕,对霓裳的痛恨瞬间开启。

霓裳有点懵懂了:“你、这跟皇甫天赐有关?”

“来人!把银针拿来!”随着左婉儿的吩咐,婢女把一整盒子的银针奉上,一根银针贴在霓裳的手臂上,“从哪里刺起好呢?”

“不——”

霓裳开始惊慌,声线颤抖:“你别、碰我!”

说着,倔强的少女秉着意识力翻了个身,那枚银针划破了她的手臂,鲜血渗出,在左婉儿的轻笑声中,她依然吃力地往黑暗的前往爬行。

“按住她!”

没想到药效抵不过霓裳的坚韧,但是婢女的动作也轻易压制了她。

“放开我!”即使看不见,霓裳也能感觉到来自身后的阴冷气息,她不质疑,左婉儿真的会杀了她,而且肯定是将她折磨致死!

“贱人!”左婉儿发泄般扇了霓裳一个耳光,顿时,霓裳那娇嫩的脸庞一片红肿,“本宫就先废了你的手脚,看你以后怎么跳舞勾引男人!”

“啊——”

“啊——”

“啊——”

……

整个坤宁宫里,都回荡着霓裳痛苦的呐喊,却没人敢来阻扰左婉儿的恶行。一根又一根银针顺着指甲插入霓裳的手指,血液模糊了指纹,十指连心的痛楚令她生不如死……

左婉儿还吩咐婢女扒了霓裳的衣服,正捏着银针准备对那细腻的肌肤下手,看见她背部的烙印,讥笑道:“呵呵……花舞国小公主,也不过是一介****而已。”

“不要——”冷汗湿了长发,霓裳脸色苍白,痛得唇也发白了,她仅能微弱呼吸着,“别碰——”

那个“奴”字,是她一生的耻辱!

而那些耻辱,都是拜那个男人所赐的,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她万万没想到,皇甫天赐居然跟左婉儿已有染,而如今,左婉儿心生怨恨对她如此施虐……

真是可笑!

真是讽刺!

凭什么?

凭什么一切都要她来承受?

凭什么每一个人都能这样轻易地欺负她?

此时此刻,霓裳开始痛恨,十分痛恨自己不够强大!

如果她足够强大,那么花舞国就不会被灭;如果她足够强大,那么父皇母后、渺渺、东方少月也不必死;如果她足够强大,那么皇兄也不必东躲西藏与她分离;如果她足够强大,那么她就不必失去那么多……

“啊——”

左婉儿那狠毒的一针,还是扎在了霓裳的背上,深深的刺入,仿佛要从背后穿透她的心脏……

接着,她终于痛得昏迷过去,失去意识前,仿佛听见了一个不陌生的声音,那个像是噩梦多次缠绕着她的声音——

“霓裳!霓裳!霓裳!坚持住!”皇甫天赐破门而入,心疼地抱起别折磨得体无完肤的少女,对左婉儿怒斥,“该死的!你都对她做了什么?谁允许你碰她的?”

左婉儿连同整盒银针被他撞倒在地,泪眼盈盈望着他,他这么紧张一个女人的神情,她从未看见过。

皇甫天赐本是要到锦瑟宫找霓裳的,岂料,霓裳被左婉儿找来了坤宁宫,皇甫天赐心生不妙就急忙过来看看。他是皇宫里长大的人,太过了解这个皇宫里的斗争,对于左婉儿的性情,他自然是了如指掌的。

没再跟左婉儿啰嗦,男人小心翼翼地拔下霓裳后背的银针,无奈她手指太过纤细,已经被银针伤得血肉模糊,他只好褪下外衣将她整个人包裹起来,抱着离开了坤宁宫。一直待在宫门外的小桃见到主子被伤成这样,不忍哭个不停。

“王爷!王爷您一定要救娘娘啊,娘娘不会有事的吧?”

“不会有事的,霓裳,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皇甫天赐怜惜地看着怀中人儿,加快了步伐——

还好!万一他来晚了一步,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另一边,因为突然册封霓裳为妃一事,皇甫天佑被太后苏媚唠叨了半日,总算脱身前往锦瑟宫。要知道,****夜夜思念着霓裳的男人太多了,其中一个就是他堂堂一国天子。不管上朝还是下朝,他满脑子都浮现着霓裳跳舞的画面,想念得根本无法静心处理国务。

圣驾在锦瑟宫不远处,正好遇到了皇甫天赐。

皇甫天佑盯着他怀里的霓裳,语气里散发着怒气:“皇甫天赐,你要对朕的女人做什么?”

“哼!该做的都做过,不该做的也做过。”皇甫天赐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依然抱紧霓裳,走近他,低声道,“若皇兄不信,可以去问问你亲爱的皇后。”话落,越过那道明黄色的身影,又不羁道了句:“或者说,皇兄不是一直都很清楚吗?”

下一刻,侍卫一一排开,截住了皇甫天赐的去路。

两个同样霸气十足的男人背对而立,为了同一个女人,皆散发出专属于男性的强烈争夺欲和占有欲。

皇甫天佑以一国天子的口吻命令道:“放下朕的妃子,后宫之事,不劳三皇弟费心!”他知道,皇甫天赐是聪明人,碍于霓裳如今特殊的身份,皇甫天赐不会直接跟他硬碰硬。

果然,皇甫天赐有些无奈地把霓裳交回皇甫天佑手中,还细心嘱咐道:“照顾好她,她手指受伤了,一定要好好治疗,否则怕会影响以后弹琴,还有,她很怕苦,喝药的时候一定要准备蜜饯……”

“够了!”皇甫天佑有些吃味,自己不及皇甫天赐了解霓裳,“她现在是朕的女人,朕懂得如何照顾她!”

“呵!这可未必,皇兄没听过一句话吗?暂时放手,只是为了更长久地拥有!”说着,皇甫天赐勾起了一抹势在必得的笑意。

醉花楼,依然是纸醉金迷。

上官锦日以继夜地寻找霓裳的踪影,可惜连日来都无所获。

南宫若终于看不过眼了,不忍他再摧残自我,才缓缓开口道:“其实,我在宫里见到了你的宝贝妹妹!”

“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我有欺骗你的必要吗?”

“你怎么不早说!”上官锦想到南宫若进宫参加太后寿宴已经是两天前的事,而南宫若居然隐瞒至今,真是恼火!

拳风袭来,南宫若张手挡住:“这种态度对我?早知道,再过个两天再告诉你……喂喂喂!你要去哪?”大半夜的,南宫若见上官锦二话不说拉开门,似乎要外出,连忙追问着,“你该不会想夜闯皇宫救人吧?”

上官锦回头,一脸坚决:“你是不会明白的,我无法忍受!一想到霓儿可能在受苦受难,我就恨不得——”

“是是是!我不明白!因为我没有妹妹!而且我也没有恋妹癖好!”顶着上官锦的白眼,南宫若继续没个正经,“可是,那是皇宫,不是王府,也不是这醉花楼,你以为能随随便便就进进出出啊?你当皇甫天佑是吃素的!再说了,你妹妹如今被皇甫天佑尊封为妃,享着荣华富贵呢……”

“你说什么?”像股风般,上官锦的身影移到了南宫若面前,还一手揪着后者的衣襟,“什么妃子?”

“以我的推断,应该是皇甫天佑救了霓裳,然后皇甫天赐想要抢回去,接着皇甫天佑不想让他抢回去,再接着皇甫天佑就当着太后、皇后和所有大臣的面把霓裳册封为妃……”

听着南宫若绕口令般的解说,上官锦手中的力道越来越大,大有把南宫若勒死的趋势。

“嗯——”南宫若呼吸困难,俊脸扭曲,“放——开!”

下一刻,铁一般的力道一松!

呼!他终于得救了!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帮我把霓儿救出来!”上官锦吼道。

“哼!我乃堂堂一国国师,为何要听你的?”南宫若赌气,翘着手。

上官锦不吝啬使出杀手锏:“月牙儿!”

月牙儿,并不是南宫若的软肋,而是欧阳轩的软肋,可偏偏,欧阳轩又是南宫若的软肋。

王府。

南宫若打着代表水清国皇族探望出嫁公主之名义,畅通无阻地到了沁薇苑。

看见欧阳蕊正休闲地坐在庭院里吃葡萄,南宫若摇着扇子打趣她:“哟!日子过得挺惬意的,公主大人,在下似乎白白为你忧心了!”

欧阳蕊淡淡地扫了嬉皮笑脸的南宫若一眼,对身旁的婢女说:“清清,带他们都下去吧,不用伺候着。”

“是,公主。”

一众下人被遣退,南宫若跟着欧阳蕊走进屋里,低声抱怨:“这是皇甫天赐教给你的待客之道?连杯茶水也吝啬?”

“自己动手!”欧阳蕊对他的态度一向冷淡,“难道,你还想让本王妃亲自服侍你吗?”

南宫若轻声叹息,拉上门,就着欧阳蕊身边的位置坐下,但笑不语。眼前的女人果然耐不住沉默,先说话了。

“怎么就只有你一个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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