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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轩辕谦的事交织在一起,但是有轻重缓急,凌姿涵还是理智的选择了孩子。

她要稳住轩辕煌。

如玉的容颜,此刻宛若白瓷一般苍白剔透,楚楚可怜,又透着病态的娇柔,但微青的眼圈不会说谎,她的确是太累了。自从知道盟坛出事,她就没睡过一天安稳觉,人也越发消瘦。现下,知道轩辕谦身处险境,更是不安,有哪能睡得着?这眼圈,就是这些天熬夜给熬出来的。

指尖碰到他伸过的援手,凌姿涵几乎脱力,却还维持着嘴角边的笑容:“我们有自己的孩子了,你高兴吗?”

“……”

轩辕煌的沉默,让凌姿涵心乱如麻。

一方面,她明白,轩辕煌之所以选择了那罐红花参汤,是为了她好。在小生命与她之间,他竟然选择了她,说明,他的爱是绝对的。可另一方面,却令她逐渐不安。因为她清楚的知道,是轩辕煌对她下的手,令她昏睡,同时也清楚,轩辕煌与紫宸之间一定有着一个更大的,不被她所知的谜团,一直没有告诉过她。

作为一个爱她的枕边人,却无时无刻不对她隐瞒着各种事情,这让她,如何能够好受?

“你不想要他吗?”凌姿涵伸手握住轩辕煌的手,指尖顺着他的手背攀上,与他的手指交扣着,带着他的手,轻轻地靠近自己的身体,让他的手心贴向小腹。

隔着衣衫,她竟感觉到他的手指微微有些颤抖。

心中不禁划过一个有些好笑的念头,孩子,你何德何能,让你那战场上英勇神武,宛如战神的父亲,为你的到来而战栗?

他惧怕的,到底是你会害死我,还是我会被你给害了?

可终了都是一样的,因为你,是他带来的。

所以,他是在自责。

“感觉得到吗?他就在这里,他是我们的新的生命……”

“卿卿,不值得。孩子我们可以再有,但我,不想你拿命去赌。”轩辕煌终于开口了,可这话,却不是凌姿涵想听到的。

“我是天生的赌徒。”她的到来,本就是个奇迹。所以,她从命运的开始,就是在和天赌,赌她曾经的二十年阅历,赌她的足够奇怪与陌生。媚眼温柔,闪烁着自信的星光,看向他,朱唇轻启,“我不怕输,只怕后悔。你呢?留与不留,我想听别人的,只想听你亲口说,你的心里话!”

低头看了看她的脚,轩辕煌心中自有坚定答案,却以退为进,挣开手打横抱住凌姿涵,将她放回室内的榻上道:“瞧瞧,还说是相当娘的人呢,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如何能够照顾好孩子。”

“习惯了。”凌姿涵也说不出,此刻心中是何滋味。她靠在轩辕煌的肩头,偎依在他怀里,拨弄着自己的头发道:“以前的我,可没那么娇弱,若不是……”

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凌姿涵嘴角的笑容收敛,连脸上习惯性的假笑也跟着收拾走了。

但这时,轩辕煌却道:“你一直没说过,那年,在北燕天山,到底发生了什么剧变,令你内功尽失。”

“不止如此,还差点去见阎王。”挪了挪位置,凌姿涵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抬头看了眼轩辕煌,便窝了回去,闭着眼睛,回忆着说:“那年……”

第七十四章:你是救他,还是要我

更新时间:2013-1-11 23:45:30 本章字数:5125

章节名:第七十四章:你是救他,还是要我

那年,凌姿涵只有十二岁。爱萋鴀鴀

她清楚的记得,那一天,师门化作一片火海,侥幸逃出来的师门众人,围绕在道观门前,看着那场大火,将整个师门焚毁。

她和轩辕谦,是最后从火场中走出的人。

不,或许,应该说爬,更合适些。

那是一场无妄之灾,谁也不曾想到,夜半,有人乘着师门中人熟睡之时,偷袭围剿。不过,天山观在二十多年前,就曾经遭遇过这样的事情,他们每晚都会派几支弟子,在师门中比较重要的几处坚守,并负责夜间巡查。

而那一天,值班巡逻的师兄中招昏睡,醒来时,早已置身火海之中。

晚上,凌姿涵刚从瀛海返回,给师尊贺寿。轩辕谦则特地从京中赶回来,少不了,闹到很晚。凌姿涵本就眠浅,轩辕谦则是因为喝了酒,睡得并不安稳,所以当日,他们是最先发现有人潜入师门的。不过,先锋似的那拨人的目的,好像并不是杀人,而是纵火。地点也很稀奇,是师门东北角的一座书阁,是给入师门的孩子们用的书房,凌姿涵他们都在那里读过书,并不是什么重要的地方。若说真有什么藏在里头,那些人应该会进去搜查。但奇怪的是,那些人根本未曾进去,找到了那个地方,就直接点火。

凌姿涵与轩辕谦的院子相距较近,两人命身边人前去几处院子,通知师门众人,自己则只身前往起火地点,围追纵火凶徒。

从他们的院子,赶到那边,少说也要半盏茶,足够凶徒逃脱。可那些凶徒竟然没走,在凌姿涵他们赶到时,也没有与他们发生争执,而是集体挥剑自尽。

顿时,他们觉得事有蹊跷,想要回身支援,就听主院那边杀阀阵阵。而他们这边,也没落空,根本不曾离开,就有第二拨,第三拨,第四拨……好似永远也杀不尽的人,从高耸的院墙外,一拨接一拨的跳了进来。

“血……全都是血……”和她五岁那年的经历一模一样。

回想中,凌姿涵还是忍不住要心中的恐惧,那怕自己曾经以为已经有钢铁一样的心,足够包裹那段过去。但此刻想起,她的身体还是本能的瑟缩了下。

轩辕煌伸手握住她的,低头轻吻她微微皱起的眉心,“不怕,都过去了,不怕。”

轻声哄着,他只有如此来安慰她,并搂紧着她,像对象小婴儿那样的摇晃着说:“都过去了,卿卿,别说了,都过去了。”

凌姿涵摇头,眼神温和而又倔强。

“那是我的过去,我以为,我可以克服。”笑了笑,凌姿涵继续说:“那晚天干气躁,风却格外的大大,以至火势蔓延。那时,我还有武功,并不算弱,与师兄联手,倒也乘着将那些明显是冲着我们来的几拨人给杀了,不过,我们也受了不少伤,程度不轻。若非后来有人支援,我们想活着离开,是很难的……”

血染红了洁白的寝衣,血红血红的,犹如她的眼睛,好似身后的火舌,映的天空也如同火烧一般,红的妖异。

凌姿涵与轩辕谦渐渐体力不支,但活下去的毅力,支持着他们,不断的杀杀杀——不知,身上的衣衫,染上了多少人的血液,几乎浸湿,变得粘稠,沾在了肌肤上,鼻端好似也只剩下了那难闻的血腥味。

可这时,师门主院东厢那边突然起火,火势很快蔓延到这边,与这里的火光相应,火舌冲天。而那边,是师门的禁地,除了师尊无人能入,且并无人居住,几乎是荒废的。凌姿涵他们虽然不明白,那些人干嘛要烧这些“无用”的地方,但很快意识到,这是一出调虎离山计。而且,这些人应该很了解师门,他们利用几位师伯师叔,及武林魔头易安凉不再山上的时机,乘着师门中人皆在梦中,最无防备时偷袭。

很显然……

“有内奸。”轩辕煌沉声说了句。

凌姿涵点头:“不错,的确有内奸,事后也差了出来,不过那人已经成了一具焦炭,也算是自食恶果吧。”

“他们的目标并不是人。”

“是,也不是。”凌姿涵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继续说:“说来也巧,当时师伯师叔们,各自带了爱徒,在紫岭山庄做客,原定那日回去给师尊祝寿,却因为一场山洪而无法回来,只得继续留在紫岭。而我和谦师兄则因为各自都有事情,只托师父带了礼物,未曾前往紫岭。刚巧那日师尊生辰,师父传来话,让我务必回去,替他老人家在旁尽孝。这样,我们才都赶了回去。说一说,先前的一批人的目标并不在于人,而是因为我们都不在,才放着胆子进来,意图烧毁天山观。”

“会不会是想要遮掩什么了?”

“我们当时也有这个想法,但现在根本无从查证。因为,”哑然一笑,凌姿涵的目光中划过一抹凄然,她紧紧地握了下拳头,试图仰止心头涌上的惊惧,最后捉住了轩辕煌的袖子,用那一如往常的和缓声调说:“因为,后面出现的几拨人,目的在于我与师兄。就在我们拼杀到最疲倦的时候,有人突然从后袭击,那拨很强,或者说那时候我们已经很弱了。我记得,当时,我和师兄合力摆平了一个,另一个阴险的在背后偷袭,师兄替我挡了三剑,我中了一剑……”

轩辕煌的手紧紧地握住她的,像是再给她力量。但轩辕煌自己清楚,那一刻,自己的心脏都快揪到一起了。

这件事,他从未听人提起过,就连他的师父剑圣,也未曾说起。可此刻,听凌姿涵用这样平静的口吻说起,他就越是难受,深憾自己当年为何没被父皇一同扔到天山观去,而是请了剑圣来教导。如若能早些遇见,他是否能早些为她遮风挡雨,为她减轻这份回忆的沉重?

凌姿涵明白他的心思,摇了摇他的手,继续着刚才的话题。

但这话题,却好似多了个跨度,直接跳了过去道:“等我们醒来的时候,已经被困在火场中了……”

四周都是火,火舌吞吐,照的她眼睛发晕。

凌姿涵试图站起来,却发现自己内息紊乱,根本没有站起来的可能。身边的轩辕谦,比她伤的重,三刀虽然没要了他的命,起码也去了大半截。而且两人伤口一直没有处理,不数之前的小伤,光那几处新添的大伤,不及时救治,他们不用等着被火烧死,也就该失血而亡了。

“……我不知道我们为什么昏迷,又是怎么被带到那里去的。可事后回想起来,脑海里似乎又张金色的面具,可就是……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凌姿涵懊恼的捶了下脑袋,刚准备给自己来第二下,就被轩辕煌及时制止住了。

“不想了!别逼自己,卿卿。”轩辕煌将她抱得更紧,下颌轻轻地搭在她的肩窝上,贪婪的吸了口气,并亲昵的蹭了蹭。

他爱极了她身上的气息,总弥漫着淡淡的足够诱人的香气。

感觉到凌姿涵的手稍微放松,轩辕煌就及时转移话题,“你们,是怎么出来的?”

“是信念,活着的信念。”凌姿涵仰起头说着,一字一顿,却字字铿锵。看了轩辕煌一会儿,她垂眸道:“师兄为保我,让我先走。他点穴止血,拼着最后的力气,脱了外袍披在身上,拖着我出去。在窗户那里,推了我一把,把我扔了出来,但他却留在了里面……”

你走,你快走!

轩辕谦的嘶吼,人在耳畔回旋,伴随着的是灼烧皮肤的火热,炙烤的大地好似都是烫的。

可对与凌姿涵来说,在这个颠覆她和平信念的世界里,在她五岁那年,手把手教她杀了第一个人的少年,犹如再生父母,媲比亲生兄弟,是她无法抛弃的亲人。也是她的信念,失去他,就等于失去了勇气。

所以,她没有走,而是趴着拖来了院中的一具尸体,巧用院里,用那人砸坏了烧的近乎脆了的窗下的墙壁,生生打出个洞来,将轩辕谦从鬼门关拉了出来。

那时,整个师门几乎都落入了火中。

闻讯赶来的,已经成家立业搬出师门的师兄师姐,正在道观外救助那些伤患。

同凌姿涵一起回师门贺寿的流云,则救了乳母与几乎被吓傻了的静好出了道观。她等了许久也不见凌姿涵和轩辕谦的踪影,病中的乳母心急如焚,只求流云进去看看。流云更是一刻也放不下,要在进师门。

但那夜的火烧得太大了,火势是朝里冲的,进去,就是找死。

几位师兄师姐死死地拦着她,眼看着火中一座座楼宇倾塌。

就在乳母近乎绝望,流云嘶吼着跪在地上时,一场大雨倾盆而来,与此同时,凌姿涵和轩辕谦,也在降雨的时候,从死人堆里爬了出来,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爬过师门那道已经烧焦的门槛……

“这是个噩梦,师门烧的面目全非,还损失了一百多人,其中有十多人是武林排行榜前百位的精英,都是我的师兄师姐。损失财力物力不计其数,珍宝丹药,书册画卷,更是数不胜数。我也是在这场灾难中,内力尽失,武功丧尽的。师兄的伤随不急五脏,但伤口很深,失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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