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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多,还有多处烧伤,是替我挡的……他光养伤,就养了三个月,但有些疤痕,却再也消不掉了。”

轩辕煌想起,六哥的身上,的确有几处烧伤,胸口不觉发闷,心里更不是滋味起来。

为两人担惊受怕之余,他既然有些羡慕嫉妒,嫉妒轩辕谦与她过命的交情,那是共赴生死后才能体会到的,刻骨铭心的感情。

“不过最大的损失是师尊。他老人家——仙游。”

“师尊……他不该武艺高强的吗!”虽未曾见过,但按理说,他也算是天山观大弟子剑圣的徒弟,那人,他也要尊一声师尊。

“你应该听说过师尊的事迹,他的确武艺高强,世上少有人能与他过招的。不过,他确实是葬身在那场大火中,听伺候师尊的一个师兄说,师尊当时独自冲入了东厢那边的院子,说是死也要守住,不能让那些的人的手。”

“守住什么?”

凌姿涵摇头,她比谁都想知道,师尊拿生命去守住的是什么。

她,狠毒了那场大火。

“没有人知道,即便知道的,也没有人会说。若真想知道,怕是只有割腕自杀后,下阴曹地府追问师尊了。”苦笑着,明明已经因为那回忆的恐惧,而泪流满面的凌姿涵,竟不知自己还能开这样的玩笑。

抬手,她抹出脸上的泪痕,努力的裂开嘴角笑着说:“这就是我的生活,曾经,我是那样的憎恨过,想着,或许死就一了百了了。”她曾想,死了,会不会就回到了现代,可她不敢冒险尝试。而后,她终于认清,既然上天让她大难不死,那边将那些想置她于死地的人揪出来,让他们也尝尝日夜担惊受怕的滋味。

“那场火后,我再也没有过那样的念头,我要活着,保护自己,也保护身边的亲人。所以——”

凌姿涵话锋都转,抬头望向轩辕煌,眼神坚定而又恳切,暗藏的信念,却是那般的不可动摇。

“我要去塞外,我要救师兄。即便千金散尽,将经年累月积累的人力物力全都投入,也在所不惜!”

那是过命的交情。

曾经,她亏欠了师兄已经太多太多了,若是如今,在眼睁睁地看着他身陷囹圄,她绝对做不到。就像,若身陷险地的是她,他也不不顾一切。

“我不准!”轩辕煌低吼一声,吓得凌姿涵耳朵微微闪了下,伏在凌姿涵手腕上的手指,紧紧收住,用力扣住。好似这样,她就无法挣脱了一般。

他理解凌姿涵和六哥的那份交情,但他绝对不允许凌姿涵涉嫌,尤其在这个时候。再者,他的内心还燃着一抹深深的嫉妒,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凌姿涵对六哥的记挂,还有六哥对她的种种舍命维护。

再想想从前,想想六哥与他的几次谈话,六哥的坦白与威胁依旧在耳。

“我去意已绝,瑞逸,我不求你与我一同冒险,但求你不要阻挠我。”凌姿涵没有想到轩辕煌会是这样的反应,不觉皱了皱眉头,努力的想要抽回手,并从他怀中推开一些,面朝他扭着手腕坐着,心中坚定。“我不会成为你的拖累,在婚前,我便说过,现在,还是一样。”

拖累?她竟然这样看自己!

轩辕煌心中一窒,心口有一处说不出的感觉,蒙住了炙热的火团,闷闷的疼着。

脑海中,似乎屏退了一切烦乱后,就只剩下一个念头,不能让她走。

抬头,邪肆的眼睛亮的几乎能擦出火来,他捏紧了凌姿涵的手腕,好似要捏折了她。低沉醇厚的声音,压得更低,好似从牙缝里挤出一样阴冷,“你不是我的拖累,你是我的妻子,我的!凌姿涵,你看着我,我问你,我和六哥……你选哪个!”

第七十五章:火上浇油,挨了耳光

更新时间:2013-1-11 23:45:41 本章字数:4504

章节名:第七十五章:火上浇油,挨了耳光

夜空,静悄悄的。爱萋鴀鴀

偶尔寒风袭来,虽吹不入床帐,却已经吹入了两人的心窝。

凌姿涵怔怔地看着轩辕煌,脑海中,却是那道根本无法给出答案的选择题。这选择题就和,媳妇和妈一起掉河里,问丈夫选哪一个一样,难以回答。

许久,凌姿涵开口,才唤了声“逸”,就被轩辕煌给瞪住了,耳边又一次传来他的声音,“说,你选谁!”

他的手越握越紧,凌姿涵忍不住低叫,“啊,好痛……”

柳眉眉头微蹙,可怜楚楚的模样叫人不忍伤害分毫。

轩辕煌更是受不得她这样的神态,连忙放开了手,眼底闪过一丝懊悔,下一秒就将她的手腕捧住,轻轻揉搓着,“很疼吗,有没有伤到?卿卿,我……”

“我没事。”雪白的肌肤上,两道红色指痕格外清晰。凌姿涵却只是看了眼,便浅笑着朝他摇了摇头,但心中稍溢苦涩。沉默的望着轩辕煌,好一会儿,她哑着声音轻笑,用尽量放松的语气,又一次唤他道:“瑞逸。其实,你和师兄,是不能比的。你是我的丈夫,我的依靠,而他是我的师兄,我的亲人。你不该让我在你和他之间选择,因为,不论我选了谁,都不会改变,我们之间的关系。你就是你,我爱的人,和我一辈子生活在一起的丈夫……”

稍稍冷静下来,她似乎感觉到了轩辕煌胸中的苦闷从何而来。

想要开解,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只得沉默。

就在两人沉默的仿佛空气都变得粘稠时,房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接着,那扇木门被踹开,两个婢女一左一右的跌坐在地上,都没拉住来势汹汹的叶荷苏。

“凌姿涵,你还磨磨唧唧个什么劲儿啊,人家轩辕谦都快成阶下囚了,你还有功夫在这儿女情长,快跟我走!”

叶荷苏上来就要捉凌姿涵,但轩辕煌在,她就算是武功在上乘,也抵不过这个能与武林魔头过招的男人吧!三招两式,轩辕煌便轻而易举的将叶荷苏拿住。不过扣住的方式不是小擒拿,而是一种特殊的大擒拿手。

这倒不是因为叶荷苏的武功尤为强悍,而是因为,叶荷苏的家族继承关系,打小就会练习一种叶家独门的缩骨功,她又是家主,功夫自然了的,一般的小擒拿是对付不了她的这种缩骨功的。

“你……功夫不错嘛!”

“鬼剑的功夫自然不错。”凌姿涵批了件衣服坐起身,看着轩辕煌的眼光闪过一抹骄傲的色彩,转即又看向叶荷苏,做了个较为正式的介绍,“恪王,我丈夫。叶荷苏,叶公之女,我的……朋友。”

“仇人!”

朋友与仇人几乎同一时间说了出来,凌姿涵和叶荷苏相视一笑,又立刻调转视线。

凌姿涵耸耸肩,拢了下头发道:“亦正亦邪吧,像仇人的朋友。”

不想赞同,却也要赞同的叶荷苏,扬了扬脖子,鼻孔朝天的发出一个简单的鼻音,算是和解。转即又道:“这是你丈夫,久仰大名了邪王。既然认识了,就松手吧,我不会伤害你这位如花似玉的王妃娘娘的!”

“彼此彼此。”叶公的大名,皇室中人可以说是无人不小。轩辕煌却不同于一般的皇族中人,对身为叶家家主的叶荷苏并没有太尊崇,反倒很冷淡。他松开手,将视线落回凌姿涵身上,又恢复沉默。

凌姿涵似乎早就预料到会是这样,倒也没说什么,只站起身看着叶荷苏,还没说话,这也叶荷苏倒打开了话匣子,却忘记了她来找凌姿涵的目的。

这大概,也要归结于叶荷苏所从事的工作,与天生的性格。

“啧啧……”叶荷苏将轩辕煌上下打量了一遍,伸手与拍他,却被他不露痕迹的闪了过去,连袖子边都没碰到。“原来你就是那个把凌姿涵这女魔鬼,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家伙。真看不出来,真人不露相啊!诶,说说,你是怎么摆平她的,论长相,和你差不多,或差点的公子哥追她的也不少,排个队至少也绕着天山观两周半了,不过,那是不知情的。论功夫,这个倒是容易摆平她,可放在三年前……还真难得。论家世背景,啧,她好像也不看重这个。难道说因为你们的娘——喂,凌姿涵,他到底给你吃什么药了,让你一再对他那么的……我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你对他,和对别个很不一样,你……唔唔……”

叶荷苏的嘴被凌姿涵一把捂住,捂得死紧,连鼻子也一起捂着了,和着这娘们是想谋杀啊!

“够了,胡说什么呢!”

凌姿涵不悦的皱起眉头,见叶荷苏脸憋得通红,她才松开手瞪着她道:“说正题,你闯进来准备作什么。”

“拉你一起走啊!不然干嘛,来询问你们俩对恪亲王陵的要求,洽谈价格,然后我带人动工真给你造墓去啊!”叶荷苏满不在乎的说着墓啊墓的话题,斜了眼凌姿涵,余光扫过轩辕煌,只一瞥,她差点把舌头给咬下来。

瞅瞅,这男人什么眼神啊,这是要吃人呐!

瑟缩了下,她立马题归正传道:“我收到最新消息,塔那部落的使臣已经快马加鞭的进了娄州,再有个五天左右,他就能进京了。你们西朝太子那么讨厌轩辕谦,必定不会顾及他的安危,更不会留他活路的。我们要赶在这五天之内,将轩辕谦救出来……怎么,你不会不去吧!你别忘了,你的命,有多少次都是他从鬼门关给你捡回来的!他对你有多好,有多疼你,又为你做过多少事!这些,不用我一条条说出来吧,你若不去,就是对不起他,对不起你的良知,你的……”

“我没有说不去,我一定去。”直面打断叶荷苏的质问,凌姿涵却不敢再去看轩辕煌。

叶荷苏的话,简直是火上浇油,即使不去看,她也能感觉到背后目光的火辣,仿佛炙热的火苗,灼烧着后背,似乎生生要将她烧出个大洞来才甘心。

“那就好,有你在,就有个动脑子的,我放心的很。”叶荷苏的嘴巴吧嗒吧嗒的动着,但凌姿涵却没心情在听她说那些旧事。若是搁在以前,她大概早早出手,将这个嘴上欠门,又总爱挑恶毒话说的女人给埋坑里去了。但现在……凌姿涵苦笑,她只希望有个人能快点出现,将这个女人有多远带多远,让她少掺和几脚事情为妙。

凌姿涵站在屏风后心不在焉的系着纽带,脑海中满满的都是轩辕谦的事情。她将所有的信息集合起来,来回分析,思前想后总是觉得漏洞百出,可偏偏就是这样的计谋,还是让他们无法不往那圈套里钻,设身险地之中。

回过神时,凌姿涵从屏风后走出,卷着腰间的垂带,耳边依旧是叶荷苏的声音,“……我给你带了几个伙计,都是我收下的老手。到时候,我们挖洞钻过去,就神不知鬼不觉了。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

叶荷苏不乐意了,声音扬起,小嘴一撅:“喂,哪里不好了!”

凌姿涵很想不通,这样的姑娘,到底哪里足够胜任叶家家主一职。不过不得不承认,她对巧璜机关与风水周易的研究的确出众,听说连叶家长辈们都对她那寻龙点穴的功夫,自叹不如。可见,上帝打开了一扇门,就会关上一扇窗,以至于这姑娘至今……咳,还是个姑娘。

“麻烦你,在地上也带点脑子。你们挖的那个洞,只有你们这一脉有缩骨功的人才能钻的过去,我过不去,师兄也不过来!”

凌姿涵不客气的点出了叶荷苏的错处,心里知道轩辕煌就在身边,却尽量避免任何接触,想着他会理解的,即使不理解,也只能回头再和他解释了。

“你才不带脑子,我……我就不能让人给你挖宽点吗!”在地上的叶荷苏,显然比下地是脑子缺根弦,这半天才突然觉得,这屋里的气氛有些诡异。她回头又朝轩辕煌的方向看了一眼,只一眼,她就像丢了魂似的立马转过头来,腹诽着:乖乖,那眼神沉的,和谁抢了他妻子似的。若刚才只是想吃人,那现在就是要扒皮拆骨,生吞活剥了。

怪吓人的。

再看一眼凌姿涵,叶荷苏终于察觉到了异样,本能的伸手推了凌姿涵一下,想问问她怎么回事儿。可话没出口,毫无防备的凌姿涵,一个趔趄,朝门口扑去。

“卿卿!”轩辕煌眼疾手快,一把抱住凌姿涵,转了个圈,将她稳住。

前倾,后仰,一男,一女,四目相触,雀无声息。

就这样默默相视,好一会儿,轩辕煌先回神,将凌姿涵扶直身子,“没事吧!”

他的声音刻意压的平整,但目光中的担忧却无法抹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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