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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潮汐变化的不动的汪洋。

“嗯。”紫宸跨过门槛,对凌姿涵点了点头道:“进去说吧。”

入座上茶,轩辕煌坐在凌姿涵身边,半揽着她,揉搓着她冰冷的手指道:“这样冷的天,怎么不再多穿些。万一病了,可怎么好。”

“无碍,屋里有暖炉,很暖和的。只是方才在门口站的有些久了。倒是你,这几天去哪儿了,弄得和人间蒸发似的,都见不着人影。”凌姿涵关切的询问,声音中夹着些许娇软的埋怨。但那埋怨,是担心的意思。

“呵呵,我不是和你说了吗,守株待兔。”

“守到了?兔子……呢。”凌姿涵打了个顿,目光落在坐在一侧太师椅上喝茶的紫宸,眼神一晃。她明白了,那兔子,是紫宸。

紫宸感受到了她的目光,并没有任何异样,只是抬头看向她,淡淡一笑,眨了下眼,微微颔首,“是我。”

“先生,再过一个月,就是祈福的日子了。你现在出来,恐怕……”

“不得不来。”

紫宸简洁明了的打断了凌姿涵的话,伸手放下茶盏,看了眼轩辕煌,无喜无怒的眼眸中好似闪过了什么,太快没有看清楚。但凌姿涵觉得,轩辕煌应该是明白的。

正琢磨着,紫宸的视线又扫了过来,令凌姿涵不由地坐直了身板,像极了个在私塾受教的孩子。

“孩子,你过来。”

凌姿涵垂眸使劲眨了眨眼睛。

她刚才没眼花吧,怎么觉得先生看她的眼神,这么古怪。

心下狐疑,但凌姿涵还是按着他说的,过去了。

紫宸上下打量着已然亭亭玉立的凌姿涵,心中感慨万千。他真是老了,这孩子,都这么大了,和明珠……真像呐。

“孩子,你受苦了。”他的视线落在凌姿涵尖尖的下巴上,眼底闪过一抹怜爱,“你瘦了。”

闻声,凌姿涵的眸子微微颤了下,敛起一丝疑惑,转瞬即逝。

她摇头浅笑:“哪有,我还觉得,我胖了呢。倒是先生您,这时候擅自离京,会不会授人以柄。还有,是否是京中出了什么事情?”

凌姿涵问得有些急切,紫宸没有直面回答。他看了看她,低头从袖子管中抽出一块衣裾递到她眼前,衣裾上还染着点滴褐红的血迹,已然干透了。

“这个,你认得吧。”

若是普通的衣料,凌姿涵自然不会认得,但这个,凌姿涵却清楚的记得。这纹理,这密度,这……这就是快普通的衣料,但她却人的衣料上绣着的那朵歪歪扭扭的莲花。

那是她秀的,独一无二。

这分明就是轩辕谦的东西!

“先生,这东西怎么会在你这!师兄他——”

“他没死,只不过被塔那部落的人给扣押了,沦为质子。现下,消息大概已经到了京城。其实,在我之所以来,是因为太子。”

“太子?难道,这件事也与他有关!”难道是太子要反,联合了草原部落?

见凌姿涵狐疑,紫宸摇头示意她不要胡思乱想,接着说:“塔那部落在扣押谦儿后,就修书与我朝,以谦儿的安危为筹码,换取边境四座城池。”

“皇上难道不肯!”凌姿涵只觉得头脑乱乱的,那刺痛神经的“秘不发丧”,却总从脑海中跳脱,一遍遍的回旋着。

紫宸摆手道:“看来你们还不知道,宸帝染病,太子监国。所以,这封书信宸帝根本无缘得见,而我也是因为探子偶然间听了太子与皇后的谈话,才知晓的。权衡之下,我担心下一个出事的必将是恪王与你,便赶了过来。”

凌姿涵紧紧地握着手中的那块布,眼睛紧盯着地面,默不作声。可任谁都能看的出她的紧张与愤怒,尤其是那因为用力而泛白的指节。

“我要去见他,见他。”凌姿涵呢喃着,却不知,这细微的,出于本能的呢喃,落在轩辕煌的耳朵中,变了味道。

从紫宸进门到现在,轩辕煌一直在观察着凌姿涵的一举一动。当他看见凌姿涵拿着那块沾了不知是谁的血的布头,露出那样的神情时,他的心里就莫名的多了一处阴霾。随着紫宸话题的流转,她的脸上竟然如此生动,为那个人的安危变换着不同的神色,紧张、揪心、痛苦、担忧、牵挂、愤懑……最后均化为难掩的焦虑,为那个人而焦虑。

不由得,轩辕煌也握起了拳头。

“再来的路上,我见过流云夏阳,也把消息与他们说了。塔那部落的使臣,在我出京之日,也已经从部落出发,要入洛阳朝见君王。我让他们在这段时间内,无比要救出谦儿。相信,他们会做到的,倒是你——孩子,你与恪王现在所处环境极为危险,还是与恪王随我离开吧,我带你们去个绝对安全的地方,也好让你母亲……”紫宸的声音陡然一顿,他看着凌姿涵的身形微微晃了下,连忙伸手去扶,“孩子,你怎么了!”

轻轻握了下她的手腕,那脉息令他的瞳倏然放大,转脸又看向已经过来扶住凌姿涵的轩辕煌,眼底迸射出一袭看不透的沉郁。

随即用力捉住凌姿涵的手,声音不符以往温如风,淡如水,而是那样的浑厚低沉——“你,有喜了!”

------题外话------

亲们,某妃病了,最近几日的更新恐怕会晚些,量也只能维持三千,但不会断~谢谢支持~

第七十三章:新的生命,留与不留

更新时间:2013-1-11 23:45:27 本章字数:4098

章节名:第七十三章:新的生命,留与不留

突如其来的疲惫,令凌姿涵恍惚。爱萋鴀鴀

她很累,只想找个安稳的怀抱,能让她就这样静静的靠一会儿。

淡淡的薄荷香弥漫鼻端,萦绕着的,还有他特有的男性气息。凌姿涵简称这种气味为——魅力。

安心的阖上眼睛,这一刻,她睡一会儿。

凌姿涵的意识渐渐涣散,可心里,却有另一种毅力在挣扎。她要起来,她确定轩辕谦的平安,他们,甚至还有个约定……

可她的眼皮像是灌了铅似的,任凭她怎么努力都睁不开,脖子微微有些酸麻,耳边却存留着轩辕煌和紫宸的声音。不过,她已经没力气去管他们再说什么了,就这样瘫软的彻底倒下,沉沉睡去。

“轩辕煌!你在干什么!”紫宸的声音猛然扬起,近似乎尖锐。一双利眸投向轩辕煌手中的银针,上头还带着一滴血珠,在光下显得格外鲜红。

血珠顺着银针,滑到针端,随着银针的频率微晃。

银芒与一株红艳,却是那样的刺眼,醒目。

轩辕煌收起银针,瞥了眼紫宸,就将目光投回了凌姿涵身上,含情脉脉,满载柔肠:“在保护她。国师,这不也是你想做的吗!”

若非他这一针点穴,估计紫宸也要将她一掌劈昏。

不屑的冷哼,他弯身将凌姿涵抱起,目光落在紫宸尚且还捉着的凌姿涵的手腕上,“留下句,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说完,抬腿离开,走入内室。

不知过了多久,凌姿涵转醒。

周围是半新不旧的帷幔,空气中弥漫着淡淡药味,有些苦涩。不过,凌姿涵的鼻子绝对名不虚传,问一问便可猜得出,这药是十三中草药,俗称十三太保,安胎用的。

难不成,她真有了?

凌姿涵伸手摸了摸平坦的小腹,并伸手扣着自己的脉搏。

指尖下的脉息虽然微弱,但依旧能够感觉到,那个小生命,就在她的身体中孕育着。不过,近日来劳心伤神,以至气血不足,胎相不稳,这孩子也不足月余,还只是个小胚胎,怕是很难保全。

开门声传来,想着心事的凌姿涵猛然回神,凝神屏气的听着外头的动静。

沉重的太师椅移动了下,发出难听的响声。凌姿涵很快就判断出,这屋里有两个人,而才进来的这个人,身上带着一碗暗藏红花的参汤。

“你来做什么!”说话的,是轩辕煌。

他一直陪着自己吗?

来不及多想,那后来的人便开口,“奉国师之命,特送来一碗汤,给恪王妃。国师还有话让我带给王爷,他说,王妃身子基础虽好,但当年北燕天山一事,以至王妃气血两亏,内息紊乱,尚未调养得当,暂不易养胎。若是一念固执,恐怕会造成血气逆行,断送性命,到时王爷怕是要追悔莫及了。如此,这一药,一汤,便如同母子性命,王爷,请择一保之,莫要让自己后悔。”

“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本王多谢他提醒。”

此刻,轩辕煌心情甚为烦躁不安。

眼前,两个一模一样的汤盅在面前,却是那样的扎眼。

这天下间,没有那个父亲,不爱惜自己的孩子的。只是,相比哪个尚未出生的孩子,他更想要凌姿涵平安。

抉择,摆在眼前。

轩辕煌刚伸出手,却突然紧握成拳,顿在半空。

转脸,他问那个已经退到门口的人:“当年北燕天山,到底发生了何事,以至王妃重伤的。你,可知?”

“这事,我不能说。王爷还是问王妃吧,她……应该会告诉你。”那人淡淡一笑,回答更是似是而非。

轩辕煌不再追问,伸手落在温热的汤盅上,那一碗,是红花。

“吱呀——”

门再度打开,那人的脚步声还没走出房间,在里头听得真切的凌姿涵却强撑着体力起来,快步走了出去。

“放下,我都不喝!”轻柔的声音,本该宛若天籁,但此时却因嘶哑而多了一层迷茫的面纱,也性感十足。

轩辕煌和半只脚踏出门槛的男人同时回头看向她。

凌姿涵走上前,随即挥手,两盏汤盅瞬间支离破碎。

她无动于衷,只是赤着脚,站在离碎片不远的地方,晶莹如玉的脚背从裙子下露了出来,白嫩的脚趾上溅了汤药,微微有些发红,而那汤汁也染污了她的裙子,印上了几点褐色的斑驳。

“卿卿,你怎么又……”

“你又准备替我做主?”偏过头,凌姿涵笑着反问,晶莹的眼睛闪烁的却是邪恶的光辉,而那光辉下藏着的,是让人窒息的失望。旋即挥手,她示意门口之人站住,目光在轩辕煌的脸上停留片刻,缓缓滑过,落在那人身上,看见那张有些熟悉的容颜时,她微微一怔,随后浅笑道:“离殇叔叔,回去告诉先生,我不会跟他走的,请他回去吧。师兄那边的事情,我会尽全力去解决,至于这孩子——”凌姿涵伸手抚了下小腹,温柔莞尔,“这孩子来的不是时候,可我也会尽力保全他。为人子女,却被父母抛弃的感觉,我已尝了太多了。所以,这孩子,我定留!”

“你既叫我一声叔叔,我就不得不与你说清楚。姿涵,别让紫宸为你操心,还是听他的话,先保自己要紧。”一语双关,保自己,便是劝她流掉孩子,并随紫宸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但凌姿涵却在摇头:“这孩子的确来的不是时候,我以前从未想过,他会来的这么早,尤其……罢了,既然来了,那就是命里注定的,我不能去扼杀他。还请离殇叔叔替我转告先生,这一次,就容许涵儿在人心一回吧!”

停顿见,她苦笑着看了眼轩辕煌,转即收敛。

“你是泡在草药堆里养大的,那保胎药,保得了一时,保不了一世。这种事情,我都知道,你又怎会不知!”咬牙,他着心中那呼之欲出的秘密,抱拳道:“姿涵,换位思考,想想国夫人,你的娘亲,她可是拼了命保全了你的,你若不在了,她在九泉之下也会含恨。还有你弟弟,没了你,他要怎么过!”

“就算是送走,也要他自己走。”凌姿涵似乎并没有听见他的那番道理,只缓缓抬起手,手心朝他的方向摊开,轻描淡写的说:“看见了吗,这上头已经有太多血腥了。叔叔,您难道,还想让我连自己孩子的血,也让上吗?那我……就是彻头彻尾的妖女了。”

末了,她的声音微微颤了颤,有些自嘲。

离殇知道自己劝不过她,便朝一言未发的轩辕煌看去,微微皱起了眉:“姿涵,轩辕家——真的值得你这么牺牲吗!”说完,他直起身子,转身拂袖而去。

“逸,我好累,扶我一把,扶我。”凌姿涵倦倦的看着他,朝他伸手。脑海中,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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