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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住在这里。

“真是个野心份子,靠著勾引我们两兄弟上床,把将军之位弄到手,这还不满足连在淩家大宅也要显威风,把淩家货真价实的女主人从套房赶到三楼的房间,你这样做心里很有快感,是不是”

不敢置信的刻薄言辞,从淩谦优美的双唇里吐露出来。

“告诉你,我可不是淩涵那个被你迷惑得脑筋坏掉的笨蛋。我不会让你欺负我妈妈,你立即给我搬出去,把妈妈的房间还给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淩卫瞪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淩谦。

“干嘛,不服气”淩谦嚣张地反瞪他。

有没有搞错

又是这种眼神,又用这种要命的眼神盯著我

淩谦的胸口里,就像被硬塞了一团荆棘般刺痛难受。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麼”

“当然知道叫你搬出去啊。”

“淩谦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哦你是说从前和我上过床吗”提起这个,淩谦更烦躁了,不是几十把钢锯,是几百几千把钢锯,在割裂著他的神经。

淩谦焦躁地挠著头,把梳得很帅气的小辫子都挠乱了。

“别以为和我上过床就意味著什麼,男人的身体嘛,都是玩玩的。从前你大概可以用歪门邪道勾搭我,不过吃一堑长一智,本少爷现在活第二遭了,不会轻易上当。真搞不懂,像你这种货色,我是吃了什麼吗怎麼可能为你干那麼多笨蛋才会做的事完全搞不懂你为了当将军,到底对我用了多少手段啊”

“淩谦你在说什麼”淩卫提高声调,严厉地瞪视,“你把我当成什麼人了我们之间,和将军之位没有任何关系你可以不再喜欢我,但是,不许你侮辱我们的过去”

奇怪的是,淩卫的愤怒,却彷佛是一种缓解药剂。

看见淩卫的反应,淩谦感到了又痛又辣的快感,虽然并不能说是很舒服的快感,但至少可以把那种最讨厌的阴霾抑郁驱散少许。

是的就应该这样

对待这家夥的这种态度,才是自己应该采取的。

反正他从淩家得到了这麼大的好处,付出代价也理所当然。

“哟哟,竟然这麼大声地和我说话,真是一朝小人得志。难道你不是不择手段想当将军的野心家吗还没有正式就任呢,就躲在房里偷偷摸摸地穿上了将军服,还敢顶著这张正义无辜的脸,说什麼和将军之位没有任何关系。”

被淩谦拽起衣领,淩卫低头看,才想起自己身上确实穿著上等将军的服装。

这是为就职典礼准备的,刚才只是在试穿,李裁缝离开后就想脱下来,但是心里很乱,就坐在沙发上歇息了一下。

不料被淩谦作为野心家的铁证。

被最思念的弟弟误会成这样,淩卫难过得几乎无法言语。

很久,才咬著牙,低声说,“我不是你想像的那种人。”

“哪种是没有和养父的孪生子在床上的人,还是没有夺走原本属於弟弟的将军宝座的人”

叫人无法招架的诘问。

提到的两种令人不齿的情况,自己都可以对号入座。

这是铁一般的事实。

“说呀,是哪一种啧啧,你不但,还很会当面撒谎。”

“放手”

“凭什麼叫我放手你可以当将军,是我们淩家对你的恩德。所以,以后在外面随便你威风,但是到了家里,你就要老老实实让我欺负。谁叫本少爷只要一看见你,就浑身不爽”

这是什麼鬼话

不这绝对是淩谦才能说出口的任性疯话

淩卫心痛得浑身发抖,这怎麼可能是淩谦,他那个只要一看见自己就高高兴兴扑上来,需索缠绵的亲爱弟弟,怎麼可能这样

“放开我。”淩卫勉强按捺著,沉声说。

不知不觉间,才发现已经被淩谦逼到了客厅的角落。

困在墙壁的直角和淩谦之间。

“干嘛,现在打算使欲擒故纵的招数了也不找镜子照照,嘴唇有这样鲜艳的颜色,是被男人吻的吧看来淩涵不但被你榨乾了脑汁,连也被你榨乾了。”

确实是淩谦。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能够脸不改色地说出如此下邪的话,也只有那个小恶魔了

嘴唇被淩谦当成研究物般用指尖抚弄,熟悉的触感让淩卫又心软又心痛,不过,听见淩谦嘀咕著什麼“嘴唇是不是擦了”的蠢话,还是窝了一把火。

淩卫把淩谦的手打开。

“喂老实点”

“你才老实点”

淩卫猛然发力,把抵住他身体的淩谦一把推开,可是淩谦这几天在医院调养得不错,苏醒后近身格斗的实力也没有退减,被趔趄推开后,稍一站稳,就像被惹恼的豹子一样,带著风声扑了上来。

你弟弟真不是个东西。

卫霆的感叹不合时宜地在内心响起。

早和你说了,不应该招惹淩家的孪生子,尤其这个淩谦,根本就是个到处拈花惹草的纨絝子弟。

“你给我闭嘴”淩卫对居然在这种时候看热闹的卫霆大为心烦,忍不住怒吼出声音。

淩谦立即又误会了,“将军大人,吼起人来很威风嘛。”

“我不是吼你。”

“别把我当白痴”

两兄弟此刻就像一对雄狮在对吼,不但对吼,还一来一往,开始拳脚相加。

军校里苦练出来的搏击术,竟然在家里发挥了作用。

拳头揍在肌肉骨骼上的闷响,频频传入耳中。

刚才那一拳,打在淩谦肚子上了淩卫有点心痛,又觉得荒谬,这是他宁愿舍弃生命也想换回来的弟弟啊居然一见面就打得不可开交。

但是,只要自己稍微忍让,淩谦就像发了疯病一样,凶恶地还手,然后不可一世地试图压在自己身上。

如果套房的隔音设备稍差一点,估计已经有人闯进来,把他们强行分开了。

现在,则是发泄般的互殴。

势均力敌的两人,最后打不动了,才气喘吁吁地各自退到角落。

“你到底为什麼要打架”

“看见你这张让人瞧不顺眼的脸,就想狠狠揍你。”

不,是欺负你。

欺负到哭,我心里那种不舒服,大概就能消解了。

淩谦鼻子里冷哼,用最嚣张的态度斜视淩卫。

烦躁感使他的身体大量分泌雄性好斗的激素,就是想挑衅这个让他不痛快又无法忽略的人。

“觉得很失落吧”

“什麼”

“以前被你用身体诱惑得团团转的小笨蛋,现在不吃你那一套了,是不是很失落。”

再三被心爱的人侮辱,淩卫眼中燃起愤怒。

“你现在才是十成十的笨蛋”淩卫霍然站起来。

淩谦以为他又要动手,猛然跳起来,摆出戒备的动作,可是淩卫并没有向他靠近,而是走进了房间。

不一会,拿著一个方形的礼品盒出来,当著淩谦的面,用力丢进废物存储器的入口。

淩谦想做出不屑一顾的姿态,但是冥冥之中早就注定了,不管出於何种心情,他对淩卫的一举一动,根本无法忽略。

“那是什麼”淩谦忍不住好奇了。

“和你没有关系。”

“别当面撒谎了,如果和我没有关系,为什麼要当著我的面扔掉泄愤对了,我记得从前你很喜欢用零用钱买情趣用具,那个也是情趣用具吧没有男人抱你的时候,你就用这个来安慰身体,是吗”淩谦故意用下流的话挑衅。

淩卫看著他,像失去了生气的力气,目光中流露著悲伤。

“那是生日礼物。”半天,淩卫低声说。

“礼物”隐约猜到那是给自己的,淩谦的心脏又开始乱七八糟地怦怦跳起来,故作不在乎地撇嘴,“还是想重施故技,把我俘虏成你在床上的战利品吧。本少爷才没有那麼容易被你弄到手。”

话音未完,淩卫转身回到房里。

“喂”

砰房门被摔上,把两人隔绝开。

淩谦扯松小辫子,发泄般地甩了甩自己乱糟糟的长髪。

把那家夥气了好一顿,心情却更加懊丧了,连淩谦都不知道该拿自己这阴晴莫测的心境怎麼办。

都怪这个自以为是的养兄

才从医院回家,就莫名其妙打了一架。

不,不能说是莫名其妙,这一架,分明是为妈妈打的嘛。

淩谦想通了这一点,在离开前,还跋扈地走到睡房门边,咚咚敲打房门,对里头警告,“今天就把房间还给妈妈不然的话,别以为能像今天这样轻松过关”

第十章

午饭的时候,大家都在房里分开吃。

淩夫人到儿子房间里找人时,看见了淩谦眼角上的青紫,不由心疼地追问,得到的答案却是淩谦很随意的一句,“洗澡的时候,不小心撞在莲蓬头上了。”

当然不相信这样的藉口,不过儿子虽然长得英俊,却从小就鲁莽毛躁,经常和人打架,脸上出现伤口也不是太罕见的事。

不想刚刚回家的儿子被自己追问到心烦,淩夫人也不再多问。

可是,晚上吃饭的时候,家庭成员都出现在一楼的饭厅里,问题就看出来了。

虽然淩卫也掩饰著说,是洗澡的时候不小心滑了一跤,但嘴角上的淤痕,和淩谦眼角上的青紫,简直是相得益彰。

“你们两个,到底是怎麼回事”

“撞了莲蓬头。”

“滑了一下。”

“妈妈不相信这种谎话。”淩夫人沉下脸。

不久前,就曾经看见淩涵半夜三更脸上带著被殴打的痕迹,从淩卫的睡房里出来,今天淩谦才刚刚出院就

曾经人畜无害的长子,在获得权力后,就这样对待失去父亲的孪生子

“妈妈,”淩谦笑眯眯地从饭桌对面趴过来搂住淩夫人,“淩涵今晚没有回来吃饭,生日蛋糕我可以吃双份吗”

失而复得的宝贝,笑容的杀伤力无与伦比。

母亲沉下的脸,不得不缓和了颜色,“有什麼不可以的蛋糕而已。淩涵一向不爱吃蛋糕。就算他回来想吃,妈妈再专门为他烤一个也行。可是淩谦,你白天到底和淩卫之间”

“对了,告诉妈妈一个好消息。”淩谦又毫无忌惮地截断了母亲的话。

“什麼”

“哥哥要把妈妈的房间还给妈妈。”淩谦高高在上地斜了闷头吃饭的淩卫一眼,里面有警告的意味。

其实根本不用警告。

可以搬出二楼套房,回到自己的房间,淩卫求之不得。

反而是淩夫人,充满了领悟后的震惊。

“你就是为了这件事和淩卫打架吗”儿子的孝心,让做母亲的眼角忽然湿润了,“淩谦,没有这样的必要,妈妈住哪里还不是一样你,居然为了一个房间就对刚刚回家的弟弟动手”

最后一句是针对淩卫的。

淩夫人责备的目光扫过来时,淩卫像被扎了一刀似的。

“妈妈,我并没有”

“我不管那麼多,那是妈妈的房间,妈妈一定要住回去。哥哥已经说了,今晚他就搬出去。”淩谦一槌定音。

把口里咀嚼的鸡排吞下肚,拿纸巾优雅地擦拭唇角,叫卫管家把生日蛋糕送上来。

淩夫人亲手制作的蛋糕,选用了极为昂贵的材料,在蛋糕的表面,铺了满满的金黄色的钻石果肉作为装饰。

按照古地球传下来的习俗,淩谦这个寿星理所当然地持刀切蛋糕,首先分了最大的一块端给淩夫人,哄得母亲无比开心。

“这个天底下,只有淩涵那家夥不懂得欣赏妈妈做的蛋糕。真是太棒了,我可以多吃一份。”

“真是个嘴甜的小家夥。”

“妈妈,你这样是暗示我在说谎吗,我要严正抗议妈妈,唱一首祝贺的歌给我听吧。”

“你这孩子,净给妈妈添难题,妈妈年纪大了,唱歌又不好听。”

“不妈妈的歌最好听,是会让我舒舒服服入梦的那一种。”

餐桌上,母子两人笑颜相对,开著亲切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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