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_164(1 / 1)

加入书签

身,对淩卫恭敬地说,“抱歉,小徒不懂事,让您见笑了。我还是第一次带他到将军的府邸工作,本想让他长长见识。我年纪大了,记性也不好,居然一时忘记了,这小孩子一直是您的仰慕者呢,住的地方挂满了您的照片。”

“哦是这样吗”淩卫转头。

被淩卫的视线扫到,年轻的助手从额头到脚趾都忽然涨红了,紧张地说,“不敢对您隐瞒,我是淩卫拥护协会的二级委员。”

“居然有这样的协会”淩卫惊讶之中,又觉得好笑。

指挥官的笑容,简直可以令小助手在灿烂的阳光下晕厥过去了。

说话也更加结巴。

“当然有除了我们的协会,还有其他的,例如例如指挥官热爱团、淩卫幸福追随团”竟然说出了许多淩卫从来没有听过的团体名字。

“这些团体成立的目的,到底是为什麼呢”

听见淩卫的问题,小助手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冲口而出,“目的当然是热爱您啊”

淩卫默默地思索了一会,老实地说出自己的看法,“我不觉得我有什麼地方值得大家这样热爱。”

他的坦白,被众人视为极为难得的谦逊。

见惯军部高官傲然面孔的李裁缝,看他的眼神增加了赞许。

李裁缝本来是不允许助手在尊贵的客人面前乱说话的,不过,既然淩卫有交谈的兴趣,那就随便这些年轻人好了。

“将军,您太谦虚了。”

“就是这样就是因为您是这样的可爱,所以我们才会热爱您因为您又英勇又美好”刚才还因为说了美丽这个词而挨了李裁缝的呵斥,年轻的助手一激动,又不假思索地说出了可爱、美好这样的形容词。

还顺带透露了一个秘密。

“说到热爱的话,我们这种团体比较收敛,属於默默支持型。其实,我们比较讨厌那些激进又花痴的追随者,那种才是真的没礼貌。”

“你说的是在大街上会对著我尖叫的那些人”

“呃,尖叫也是普通行为啦,如果我在大街上见到您,说不定也会激动到尖叫。”小助手有点不好意思,“可是那种激进的,您真要躲开他们。例如,年中的时候,新成立了一个淩卫待嫁新娘团。”

“什麼什麼团”

指挥官睁大眼睛的样子,真是好萌啊

可以近距离看见指挥官的各种表情,协会里的同道知道的话,一定会羡慕到流泪。

“新娘团,就是以成为您的爱人为目的,而成立的激进团体。那些家夥,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货色,居然怀著这样的痴心妄想。”

“将军,已经好了。”李裁缝退后一步,把老式量尺交给助手。

不经意的交谈中,所有需要的尺寸都量好了。

“辛苦你了。”淩卫在量身时脱了外套,只穿著白色衬衣,听说量好了,就把挂在沙发靠背上的外套拿起来穿上。

小助手看得眼睛冒星星。

近距离看见淩卫指挥官穿衣服啊

“我这就著手帮您修改新军服。其余的衣服,则需要更长的时间了。”

“还有其他的”淩卫以为要做的只有军服。

“是的。除了把您的新军服修改到最佳外,还要做十套家常服,二十套高级手工西装,二十套可以出席顶级宴会的礼服,还有睡服也”

“我不需要这麼多衣服。”

“哦,订单是淩涵少将下的,钱已经付清了。少将发来的订单上,有详细指明衣服需要的材质和款式,还有不少细节规定,真是非常细心的人呢,钮扣要用上等的黑曜石琢制,蚕丝也指定要用卡乌拉星出产的蚕丝,那的确是能让皮肤最舒服的料子。”

知道是淩涵的指示,淩卫只好不再说什麼。

不知从什麼时候开始,自己的穿戴吃喝,通通掌握在弟弟们手里了。

弟弟们认定了这就是他们的势力范围。

其实,不仅是淩谦,连淩涵有时候也是很任性的家夥。

留下李裁缝他们在小客厅里忙碌地修改新军服尺寸,淩卫走到露台上纳凉。

这段时间不停在被囚禁、逃亡中挣扎,无暇去关注淩家安危以外的事,乍然听见追随自己的团体的事,真的很惊讶。

情不自禁地也有点暗暗的欣悦。

被人热爱是一种不错的感觉。

听李裁缝的助手说,外头对自己有热爱之心的人不在少数。其实,他没有那麼贪心,也不需每个人都热爱自己,只要自己最看重的家人,淩涵、淩谦,还有妈妈,可以像从前那样爱自己,就完全足够了。

想起淩谦,心情再度黯淡下来。

淩卫伏在露台的护栏上,漫无目的地眺望,忽然露出惊讶的神色。

一辆悬浮车正从远处的大门开进来,中途没有被卫兵拦下,可见是淩家自己的车子,但淩涵离开时,乘坐的并不是这一辆。

难道是

淩卫直起身子,探头关注著悬浮车缓缓靠近,降落在视线左下方的宅子正前方。

车门打开,从淩卫的视野范围,只能看见里面探出来的一截小腿,绝不是妈妈,因为那人穿著光亮的黑色皮鞋,裤腿也明显是军官穿著的黑色长裤。

是淩谦

不是说要再休养几天才能回家吗

一定是淩谦

血管里好像流淌著惊喜的岩浆,淩卫转身离开露台,匆匆走出套房。

下到楼梯,恰好看见淩谦一副孝顺儿子的模样,亲昵地挽著淩夫人的手走进客厅。

不知道淩谦挤眉弄眼地说了什麼,淩夫人脸上露出开心的笑颜。

两人抬头看见从楼梯上下来的淩卫,脸上的笑容忽然凝住了。

淩卫明显地感觉到气氛的改变。

“妈妈,淩谦,你们回来了。”尽管心里难受,淩卫努力保持从容的微笑。

但是,对淩谦来说,淩卫的微笑很刺眼。

就像瞎子忽然恢复了视力,一睁眼就对上了最高功率的人造太阳那样刺眼

那种心脏怦怦乱跳的失控,那种一瞬间的头晕目眩,彷佛脑子里有十万只黄蜂在嗡嗡飞舞。

真是烦躁到爆

淩谦猛然收回落在对面男人脸上的视线,转头看看妈妈,“他怎麼会在这里”

原本想走上前,给予他亲人式的欢迎拥抱的淩卫,如泥塑般呆在了原地。

淩夫人看著养子苍白的脸颊,也感到一丝不忍。

可笑的是,她在下车前,还在为限制介入的效果担忧,害怕淩谦见到淩卫,会不会变回从前那种疯狂的不顾自己性命的样子。

现在看来,担心是多余的。

“这是哥哥呀,淩谦。”淩夫人说。

“我知道他是哥哥。”淩谦只要一提到淩卫,就因为心里那种讨厌的郁闷劲而拧紧漂亮的长眉,“可他不是应该很忙吗好不容易当上了将军,至少应该好好为淩家做事。我记得爸爸以前可是整天待在军部大楼,而不是待在家里。”

藏著责问的话,好像刀子划在心上。

关於自己继承爸爸将军之位的事,不知道这几天妈妈是怎麼对淩谦说的,似乎连淩谦也对自己产生了误会。

不是,不是这样的,淩谦

怎麼连你也怀疑我,把我看成阴谋篡位的小人

“看什麼”被淩卫湿润的黑宝石般的眼珠盯著,淩谦又难以自抑的心浮气躁了。

这是什麼眼神心脏都快爆炸了。

想用眼神来诱惑淩承云的儿子简直岂有此理,我才不是淩涵那样没眼光的蠢货。

当初我之所以做出那麼多疯狂的蠢事,一定就是被这种叫人受不了的眼神勾引的。

对就是被勾引

这张无辜的脸,这双让人想舔舐的黑眼珠,把本少爷勾引得死去活来,勾引得为他做什麼都心甘情愿,那种感觉那种的甜美感,怎麼都找不到了

不,不是找不到,是变成了痛苦到死的难受,心乱。

搞什麼鬼一见到他就生气加心烦

“身上难受死了,我回房洗澡。”

淩谦和淩夫人打个招呼,往楼梯的方向快步走去。

表面上看来,对神情落寞的长兄不屑一顾,但只有淩谦知道,这个让自己心情糟糕的家夥,存在感实在太强烈了。

即使刻意忽略,但经过他身边时,还是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热量,能嗅到他独特的乾净味道。

这种味道和热量,就像几十把钢锯在他的神经线上来回割锯,发出吱吱的令人牙酸的声音。

“这孩子恢复了不少,说起来,还要多谢你,把他的身体从萨乌兰基地带回来。”淩夫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淩卫看著淩谦俊美的背影在楼梯上消失,才回过头,苦笑著回答,“这是我应该做的。”

“像现在这样,不是挺好吗”

听出淩夫人的话里另有深意,淩卫沉默了。

他大概明白淩夫人的想法,看来淩涵也乐见其成,但是淩卫没有办法说出附和的话。

妈妈,你说的对,淩谦不喜欢我了,他应该去找新的配得上他的伴侣。

是的,淩谦有他的自由。

是的,淩谦从前那样每天都围著我转,嚷嚷著叫我“哥哥哥哥”,然后热情地索吻现在,他有新的人生,没必要再爱我了。

这些话,通通没办法说

即使明明知道,这是妈妈迫切的心愿

“妈妈也请休息。没有别的吩咐,我先回房了。”

淩卫回到二楼,怅然若失,独自在露台上发呆,直到李裁缝的助手过来相请,“军服已经修改好了,麻烦您过来试穿一下。”

淩卫收拾了心情,回到小客厅里。

李裁缝的手艺无可挑剔,新军服穿上后,每一个地方都很贴身,裁剪线条流畅,很好的衬托出淩卫的身材。

“果然,腰线稍一收窄,人就显得帅气多了。”

“将军,可以给您拍一张照片吗”崇拜者看得两眼发亮,竟然拿出了随身带的小相机。

在淩卫回答前,李裁缝就严厉地喝止了助手的冒失行为,“胡闹你以为这是大街上吗工作要有工作的严谨,只想当粉丝的话,下次就不要跟来了”

被骂得狗血淋头的助手吐著舌头,把相机收了起来。

“其余的衣服,做好后会派人送到府上。”

“辛苦你了。”

“哪里话,可以为将军做衣服,是我的荣幸。想当年,上一任将军参加任职典礼的军服,也是我做最后修改的。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当时年轻,被召见量身的时候战战兢兢,手还会发抖。”李裁缝忽然感慨地提起了当年。

“你是说爸爸吗”

“是的,淩承云将军。当年他任职时,也是像将军您现在一样,是年轻俊伟,意气风发的男子啊。”

追忆著故人,彼此都难免有些感伤。

命人把李裁缝等人送出去后,淩卫坐在沙发上,仰首闭目养神。

还以为淩谦从医院回来后,情况会有所好转。

没想到,情况似乎越来越严重了。

为什麼,他对自己的态度会这麼糟糕呢

我到底做了什麼,让他这麼生气

咚咚

敲门声惊动了淩卫。

敲门的人没有使用显示屏,不过应该是卫管家,难道是李裁缝漏了东西

他走过来,打开门,却猛然又惊又喜地怔住了。

“妈妈,你看这”一看见门打开就性急地说话的淩谦,看清楚面前的人,声音也遏然而止。

目光从惊讶,到疑惑,到像看见了冤家债主一样的厌恶。

淩谦挤开他,走进套房,在里面找了一圈。

“你怎麼在这里妈妈呢”

在淩谦的认知中,这里还是淩承云夫妇的套房。

“妈妈住到楼上去了,我现在睡在这里,妈妈说”

“你霸占了妈妈的房间”淩谦的眼神里,燃起了知悉母亲受到欺负的怒火。

“不是,是妈妈要我搬进来的。”

“所以你就老实不客气地享用了”

淩卫无言以对。

搬到这里,连他自己都觉得说不过去,如果不是妈妈坚持,他根本就不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