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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把淩卫晾在了一边。

连旁边伺候饮食的仆人都为淩卫感到尴尬,大家只得尽量充当隐形人,连走路都踮著脚尖。

淩卫也知道自己被刻意冷待,但也无法埋怨,毕竟刚刚从医院里回来的弟弟,确实被自己暴打了一顿。

虽说淩谦说的话太伤人,不过,也要归罪於自己的自制力不强。

当哥哥的人,和弟弟言语不和,大打出手,绝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什麼时候才可以学到淩涵的内敛沉稳呢

大概是淩夫人也觉得过分了,向淩谦提醒,“怎麼可以只顾自己吃呢蛋糕也应该分给哥哥一份。”

淩卫默默地把碟子里的食物吃完,正想站起来回房,忽然有一样东西,被推到了眼皮底下。

他盯著递过来的蛋糕,无声地扫了眼淩谦。

“这一份是哥哥的。”淩谦的脸上带著欺负人的促狭笑容。

上面甜美的钻石果肉,已经全部被挑到淩谦的碟子里了,外形被破坏,原本精美的蛋糕变得奇形怪状。

“淩谦,你太没有礼貌了。”淩夫人蹙眉。

对於宝贝儿子一回家就遭到养子拳脚相向,她心里很不满意。但这并不意味著她乐於见到淩谦给淩卫难堪。

没有别的祈求,只要这几个孩子以后各自有各自的生活就好。

不要再纠缠在一起了。

“妈妈,哥哥不喜欢吃钻石果肉,所以我才帮他吃掉的。”

“不要巧言分辩了,明明是你嘴馋。”

再坐在饭桌边,场面未免难看,於是淩夫人佯装困倦地说了两句话,便站起来往楼上走。

淩谦乖巧地追上去,“妈妈,我帮你搬房间。”

“都说了,妈妈住在三楼也很方便。”

“就当是为了我而搬房间吧,妈妈。”

在儿子的甜言蜜语下,淩夫人还是同意了把房间换回来,卫管家闻讯而来,满脸笑容地指挥著仆人帮忙,“早就应该这样了,夫人。这样看著才让人舒服呀。”

热情地帮著妈妈占回原来的套房,淩谦像完成了战斗任务一样志得意满。

那个被赶出房间的家夥,不知道现在是什麼心情。

这样想著,脑海里浮现出那人睁著乌黑眼睛的英俊面容,明明是道貌岸然的嘴脸,为什麼竟有不可思议的诱人感

不好,神经又开始吱吱地受到煎熬了。

淩谦火大地下到一楼饭厅,却找不到发泄对象的身影。

吃完饭的淩卫已经离开,然而,饭桌上,还留著那一碟被挑走了钻石果肉的蛋糕。

好啊当著我的面,丢掉我的生日礼物,现在居然连我亲手切的生日蛋糕都不屑一顾了

可恶

拽什麼啊

当面对军部的公务,什麼生日不生日的,都不重要了。

淩涵今天的行程,还是像往常一样紧凑,或者说,比往常更忙了些。

除了参加两个军事会议,他还要处理秘书呈递上来的文件,接见络绎不绝的对淩家表示效忠的军官们,对他们一一予以抚慰。

甚至在回家的途中,坐在高级悬浮车里,淩涵仍在通讯器上调出了一份军情报告。

安乐星的太阳已经下沉,窗外的林木在夜色中多了几分萧瑟,三两颗光芒黯淡的星星挂在夜幕上,彷佛正在打瞌睡。

对这个星球上的人们来说,这是在梦乡中寻找和平和幸福的静谧时刻。

而身为军部高官的淩涵,比任何人都清楚,所谓的和平和幸福,也许只是随时会被击溃的假象而已。

在头顶上的星星那样遥远的地方,强大的敌人仍在虎视眈眈,大战如果再度爆发,联邦军部要怎样才能集中力量去应对恶战呢

淩涵扫视著刚刚才传递到通讯器上的报告文件,哔的一声把它关闭了。

往后靠在柔软舒适的椅背上,闭上锐利的眼睛。

脑子却在思考著最近得到的情报。

帝国在前线忽然退却,里面固然有伍德中将浴血死守的功劳,但是,从力量上来说,伍德中将当时的防守几乎濒临崩溃,再也坚持不了几天了。

帝国的王族都是死要面子的顽固分子,他们为什麼竟肯在眼看要得到胜利的前夕,颜面无光地撤退

最新情报里提及,帝都风声鹤唳,加强戒备,每个空港都增加了巡逻兵,每条街头都加设了哨岗,对来往的所有人,甚至包括王族贵族,都进行身份检查。

帝国那位罗丹王子殿下,到底在搞什麼

这样的阵仗,是防备联邦潜入的奸细,还是在搜捕什麼人

“目的地已抵达。”伴随轻柔的音乐,悬浮车的自动提示声响起。

淩涵把脑中的情报分析、战略假想暂且丢在一边,懒懒地从椅子上坐直身子。

下车时,已经成功把自己转换回目光锐利、脚步稳重的淩涵。

已经快十一点了,不知道哥哥睡了没有。

大概没有睡吧,毕竟哥哥知道今天是自己的生日,说不定会等著自己回来,再说,哥哥还给自己准备了礼物呢。

淩涵走向楼梯那一头,嘴角情不自禁带了一点微笑,在抽屉里发现礼物盒的时候,有一种窃喜的甜蜜,而且也很好奇,哥哥送的礼物是什麼虽然很想当时就拆开,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最大的惊喜,当然要留到最后。

让哥哥亲手送给自己,然后,当著哥哥的面打开。

这就是,情人之间会做的事吧。

矫健地踏上二楼,淩涵直接到了套房门口,和哥哥之间,没必要多此一举的敲门,他直接输入了密码,听见门锁打开的声音,淩涵扭动门把,熟门熟路地进去。

一路踏著厚密的地毯,穿过小客厅,走进睡房。

淩夫人刚刚沐浴完,穿著丝绸睡衣正打算上床,发现房中倏然无声地多出了一个男人高大的身影,惊叫了一声,“是谁”

淩涵脸上的微笑凝住了。

他也感到很意外,从灯光的阴影下缓步走出来,“抱歉,妈妈。我吓到你了吗”

发现忽然出现的男人是自己的儿子,淩夫人的戒备之色立即消失了,但是,下一秒,她又用一种联想到什麼不愉快的事的神情,微微蹙眉看著儿子。

“淩涵,这麼晚了,有什麼事吗”

“没什麼事,妈妈早点休息吧。”

打算转身离开的淩涵,被淩夫人叫住了。

“你其实,是过来找他的吧”

如果站在淩夫人对面的是淩谦,八成会花言巧语地应答。可是淩涵,却是在短暂的沉默后,给出了最能表明自己立场的回答,“是的。”

自己和哥哥的关系,一点也不想在妈妈面前隐瞒。

“他搬回三楼去了。”

对於淩夫人给出的答案,淩涵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

像他这样的人,根本不会问出“哥哥为什麼忽然搬回去”之类幼稚的问题。

反而是淩夫人,面对儿子看不出表情的冷静到令人心寒的脸,心里难受得不想放过这个话题。

“看见在房间里的是我,你不太高兴吧”

“为什麼这麼说”

“在你心里,也许觉得这个房间已经是淩卫的了,猜想是妈妈特意给他难堪,把他赶回到原来的住处。但是,妈妈并没有这样做。”

“我也并没有这样猜想。”淩涵用低沉但令人察觉到强硬的口气回应。

房间中的空气虽然不致於凝成了冰块,但也够冰冷的了。

明明是亲生的母子,在家庭巨变后,更应该相濡以沫,没想到却演变成只要对话就会出现冷冰冰的气氛。

让人感到不是滋味。

“抱歉,妈妈说错话了。也不知道为什麼,今晚忽然变得很情绪化,大概是因为今天是你们的生日吧。想到就是在那一年的今天,满怀欣喜地把你们生下来,那个时候,你爸爸也高兴得手足无措”淩夫人的眼里,渐渐蒙上泪的雾水。

淩涵踱前一步,想找可以给母亲拭泪的东西,但军装的口袋里不可能常年准备著丝质手绢之类的东西。

在他把手从口袋里空空地抽出来时,淩夫人已经转身在床边找到了一张柔质棉纸,矜持地把眼角的湿气痕迹都抹走了。

“该睡觉的时候了,却忽然没完没了地回忆起来。”

淩夫人转过头,勉强地笑笑。

“你不要在这里乾站著了,工作了一天,早点去休息。如果你要找淩卫的话妈妈知道,是管不住你的,所以,妈妈也不想浪费口舌。”

“妈妈”

“要为你哥哥说好话的话,也请你不要浪费口舌。再说,我现在对淩卫那孩子,并没有抱著不好的想法,也不会去伤害他。我只求他不要伤害你和淩谦,那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淩涵只有在心底深深地叹气。

“还有一件事。”淩夫人忽然想起来地叫住他。

淩涵只好停住脚步,回过头来等著。

“淩谦那不懂事的孩子,把蛋糕都给吃光了,也不知道他哪来这麼好的胃口。”提及淩谦时,淩夫人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变得柔和了,“妈妈另外做了一个小蛋糕,是你喜欢吃的栗子馅的,放在厨房的保鲜柜里。晚上要是饿的话,可以当消夜。”

“谢谢妈妈。”淩涵的眼底,流露出了一抹温柔。

淩夫人凝视著他,迟疑了片刻,最后还是忍不住走过来,抱著高大的儿子,在他额前吻了一下。

淩涵弯著腰,配合著淩夫人的高度。

“生日快乐,孩子。”淩夫人低声祝福。

“也祝你快乐,妈妈。”淩涵也低声说。

“好好对你的哥哥。”

“我会的,妈妈。”

“我指的是淩谦,不许再当著他的面,说什麼复制人的难听的话。你和淩谦,都是妈妈的孩子,明白吗”

淩涵在进房后一直冷漠的表情,终於起了些许变化,他轻轻掀了掀唇角,逸出一丝无可奈何的,却又带著温柔宠溺的微笑。

“明白,妈妈。”

和淩夫人道了晚安,淩涵下楼到厨房,谢绝了仆人的帮忙,把精美的小蛋糕放在托盘里,亲自端著小托盘上三楼。

虽然很多事不尽如人意,例如妈妈对哥哥的看法还需要改变,但淩涵觉得无可抱怨。

他已经得到很多了,有妈妈为他做的蛋糕,还有哥哥的礼物,拥有这些,即使要面对再多的责任和重担也没关系。

接下来,应该好好放松。

今天可是他的生日,而且是第一个,哥哥单独陪著他一个人过的生日。

用密码把哥哥房间的房门打开,淩涵进到房里,把蛋糕放在桌上,顺手拎上来的一瓶酒也浸在冰块里,并且准备了两个高脚水晶杯。

房间里看不见哥哥的身影,不过浴室的门关著,隔著磨砂玻璃,透出朦胧暧昧的光,里面的人似乎非常警觉,忽然把莲蓬头关掉了,从里面传来的隐隐约约的水声停止了。

“谁在外面淩涵,是你吗”淩卫在浴室里问。

“是我,哥哥。”淩涵回答著,忽然起了警惕心,“不然你以为除了我还会有谁”

不知道是没听见淩涵的问话,还是故意逃避,淩卫根本就没有作出回答,只是简单地说,“等我一下,很快就洗好。”

里面又传来哗哗的水声,不一会就停了。

但淩卫并没有立即出来。

淩涵竖起耳朵听著里面的动静,分辨著似乎是哥哥在打开柜门,慌张寻找著什麼的声音。

他若有所思地站起来,以侦查员般熟练的手法,迅速把每个抽屉都检查了一遍,很快就找到了礼物盒。

但是,之前看见的是两个礼物盒,现在只剩孤零零的一只了。

淩涵的目光不禁一寒。

“哥哥,你在里面干什麼”

“没什麼,很快出来,我总要穿衣服呀。”好一会,浴室的门才打开了,穿著宽松睡衣的淩卫出现在房里,拿著一块乾毛巾,随意地擦著淋湿的头发,一边说,“将军委员会相关规则,我已经看了一大半了,也写了一些体会和认为是关键的地方,就在那里。”

他朝书桌上放著的那张电子记录纸指了一下,立即就发现了放在桌上的蛋糕和具有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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