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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赶紧进去拾。”沉以北白了他一眼,负气离去。

沉慕mo了mo头,总感觉今天有些不太寻常。他这般想着,径直走向了武棣之房内。刚一入房,他便见武棣之端着一个白色瓷碗坐在椅子上傻笑。沉慕看了看一旁食盒内放着的冰,那冰尚未全化为水,又想到方才负气离去的沉以北,一脸的原来如此。

他大步上前,伸手将武棣之手里的瓷碗拿过来,道:“这大热天的,这种冰镇的点心拿来解暑最为合适了。”说罢,作势便要吃。

“哎,拿来。”武棣之伸手将瓷碗夺回,道:“你要吃,我再吩咐下人做,这碗不行。”

“是北儿给你做的吧?”沉慕很是满意武棣之方才的模样,手中的折扇轻摇了几下,道:“我那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外甥女,居然肯下厨给你做吃的了,你小子可以啊。”

武棣之不想继续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将那碗点心放回食盒,道:“找我何事?”

“不是你让我过来的吗?”沉慕有些mo不着头脑,分明是他昨日留言,怎如今却像悄然不知一般。

武棣之像是想到了些什么似的,点了点头,又道:“今儿就住在我府上吧。”

“哈?”沉慕不解,道:“你要做什么?”

“与君彻夜长谈。”

☆、第五十八章

离开武棣之的卧房,沉以北满是愠色回到房中,笙歌瞅她这般模样,亦是心中疑惑。这方才出去还兴高采烈的,怎回来便像是同人吵了一架?

“郡主这是怎么了?”笙歌左思右想,还是不太放心,见她这般模样,遂屏退下人,方道:“是姑爷那边的事吗?”思来想去,只可能是武棣之了。毕竟,方才她才满心欢喜送点心过去,这回来就跟个闷葫芦一般坐着不说话。

沉以北噘着嘴,偏过头去,不作理会。

“郡主,你这嘴噘得都能栓头驴了。”笙歌打趣,道:“同笙歌讲讲,发生何了?”

回想着方才武棣之说的那番话,沉以北便是没有好气。“我将点心送去,他却说,这咱们府里换了厨子吗?还说太甜了。”她的语气满是委屈,说完,那腮帮子便鼓了起来,活像是嘴里头塞着两个丸子。

笙歌蹙着眉想了想,这次的点心可是她预先将份量备好,才让沉以北做的,照理来说,这味道不该有偏差才是。况且,她向武棣之房中下人细细打听过,今日这甜度当是正好才对。笙歌偏着头又将事情理了理,忽然嗤笑出声。

沉以北白了她一眼,此时她心中正是不爽快之时,可笙歌却笑成此番,着实让她憋屈。

笙歌笑罢,见沉以北的面色愈来愈黑,方道:“姑爷这是在同郡主说,你的心意,他到了,而且,很甜。”笙歌无奈的看了她一眼,这一向聪明伶俐的郡主,怎到了此时却同凌霄一般,半点看不出。

“哈?”沉以北满是鄙夷,道:“他若是知晓这是我做的,为何还要装不知?”这不太像是武棣之的作风呀。毕竟,在沉以北的心中,武棣之一直便是一个温柔似水的人,无论发生何事,他的面上总是会带着淡淡的笑意,如沐春风。

“郡主。”笙歌叹了口气,又道:“这些日子笙歌看得出来,姑爷心中有郡主,可郡主却仿若不知。郡主你一直都拿姑爷当兄弟看待,纵使姑爷花尽心思讨你欢心,可你还是将他当做兄弟。长此以往,姑爷如何能不心寒?”笙歌说得在理,这世上,没有一个人会永远付出不求回应,一但到了某个时节,他累了,倦了,便会离开。

“可我就是拿他当兄弟嘛。”沉以北一脸委屈巴巴,她趴在桌上,脸上满是愁绪。“我与他自小便是朋友,长大了自然也是拿他当朋友,哪有对自己朋友下手的道理。”在沉以北心中,朋友便是朋友,她害怕一但越过这道线,将来或者连朋友都不是了。

笙歌有些看不下去,笑道:“那郡主这些日子见不着姑爷,是不是会想他?”

沉以北点了点头,她确实会记挂,会在想他到底在做些什么。

“那姑爷若是不开心,郡主是否也会担心?”

“他不会不开心。”沉以北很是笃定。

“那若是今天姑爷纳了小妾……”

“他敢!”笙歌话还未说话,沉以北便跳了起来。笙歌见状,笑得更加欢乐。沉以北尴尬的mo了mo头,又坐回原处。她忽觉得自己有些小人之心,明明成亲之前说好,他若是有心上之人,她便会同意纳妾。可如今,怎么想,都有些,难受?就好似xiong口压了一块巨石,让人喘不过气,闷得难受。“再怎么着,他也得同我打声招呼,哪有说纳就纳的事。”沉以北偏头过,语气中满是尴尬。

“好,姑爷不敢。”笙歌见她如此,也不好继续说下去,有些事,点到即止,不可多言。“郡主且莫生气了,时辰不早,笙歌去备些酒菜,回头好让姑爷一同来用膳。”

“七舅舅也在,也备上他的份。”

“是。”

笙歌转身离去,屋子内又静了下来。沉以北有些郁闷,她细细回想着过往的一切,她一个长像寻常,脾气不好,上得厅堂但下不了厨房,除了一身功夫还有身家背景较高于旁人,似乎也没有别的特别能让人中意的了。若说,武棣之看中她的身家,可她虽为皇族,父母却远在琼川。相比之下,武棣之生得好看,脾气又好,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虽是提不动刀剑但好歹饱读诗书,又是太子少傅,将来前途定是不可限量。她摇了摇头,全然不知武棣之到底是喜欢她哪一点。

夏日里的夜晚总是来得很晚,明明已到晚点,可天还是有些亮。笙歌将饭菜摆到了沉以北院中亭子里,又命人移了好些开了花的盆栽过来,而后又命人在院中路边尽数摆上红烛。沉以北方踏出院子,见得此番情景,一头雾水。

她随手拉住个正在点燃红烛的丫头问了问,却只从她口中探知是笙歌让人备下的,旁的,便再也不知晓了。沉以北摆了摆手,只得让人将笙歌带来。

沉以北的院子,原本为了方便她练武,院中甚少栽种花木。而此时她坐在亭中,身旁花团锦簇,虽是日已西斜,看得不是很分明,但这阵阵花香随风送来,也别有一番滋味。

她坐在亭中等了良久,可等到的却不是笙哥,而来前来赴约的武棣之。沉以北直起身子,左右看了看,道:“七舅舅呢?”沉慕这人,一向便是哪里有好吃的,就往哪里凑,像这种时刻,他怎会缺席?

武棣之步入亭中,道:“王爷说有事,就回府了。”语罢,他看了看亭外的花草,嘴角微微勾了勾,道:“郡主这是作什么?”

沉以北尴尬的笑了笑,坐到位子上,道:“笙歌最近在做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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