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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点心,说是用花瓣,来做,所以,就……”一句话,却生生让她拆成这般来回。

他笑了笑,亦随之入席。偌大的院子便只剩下了他们,院中下人似是早早离开,除了满院的虫鸣声,一时间竟再无旁的。沉以北着实受不了此种尴尬情景,拿起酒壶斟了盏酒,刚想递给武棣之,又想起他不擅饮酒,只得将手回。

“郡主怎么了?”武棣之的面上依旧挂着笑意,平日里直来直往的沉以北,此时却是一举一动都再三思量,明显是满腹心事。

解开误会最好的办法,那便是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沉以北想了想,还是决定开口。她伸手举起酒盏,一口饮尽,道:“我有事想问你。”神色严谨,似是在同他讲国家大事。

“正巧,我也有事想问郡主。”武棣之眉眼弯弯,对沉以北的心事仿佛早已了然于心。“既然如此,不如这样吧。”武棣之放下手中执着的描金折扇,道:“我与郡主一人一个问题,被问之人一定要如实回答,若然无法回答,便要受到惩罚。至于,怎么罚。”武棣之顿了顿,眼神闪过一笑意,道:“那便有提问者来定。”

“行。”沉以北觉得这是个好办法,公平。“那既然是我先说的,便由我先问。”

武棣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为什么这么多天都不来找我?为什么这么久了,都不担心我?为什么夜夜晚归?为什么,要醉倒在地方肯回家?

这些,都是沉以北想问的。可是,当她的眼神对上武棣之时,不知为何,却又不敢开口。

“郡主请问。”武棣之开口催促。

“嗯……”沉以北微低了低头,眼瞥见一旁放着的杏仁水晶糕,忙道:“今天下午的杏仁水晶糕,真的很难吃吗?”

此言方出,她便见到武棣之挑了挑眉,似乎是在问她,怎会提这样一个问题。沉以北神情窘迫,她此时只想好好抽自己几下,怎就问了这么个蠢问题。

“你不回答也没事,我……”

“很甜。”还未等沉以北说完,他便出言打断。

“这样啊。”沉以北有些委屈,看来当真是她糖放多了些。

“那现在该由我来问郡主了。”武棣之忽又执起桌上的折扇,他将折扇打开,轻摇了几下,道:“郡主曾经说过,若有一日,我遇上心中所爱,郡主便会允诺我娶她。此言,是否还有效?”

他的面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他长得依旧好看,明眸皓齿,即便烛火昏暗,都掩不了他的风采。沉以北的面上挂了几分落寞,她确实说过这样的话,可此时,她心中却微微有些泛酸。她低了低头,换上一张笑脸,道:“自然,到时候一定要将她带来与我认识认识。”她的声音有些发颤,伸手替自己斟了杯酒,又是一饮而尽。

“郡主不开心。”他的语气很是笃定。他虽是初涉官长,可是他自小长居宫中,遇上的人个个都是带着假面具生活的。像沉以北这般真性情的人,如何能在他面前掩饰得过去。“既是不愿意,郡主又何必答应呢?”武棣之见了有些不忍,语气中带了几分不舍。

“哪有。”她死撑着不肯承认。

“郡主未有老实回答,那便要接受惩罚。”武棣之面上的笑容更甚,道:“郡主请闭上眼睛。”

沉以北听话做了,于她而言,此时闭上眼睛,不让泪水溢出眼眶,不让他看到自己窘迫模样,这便足够了。

夜色已深,月上枝上,忽有一阵风过,吹动了亭角上挂着的竹风铃,传来些许声音。沉以北闭上眼睛,她能感觉到武棣之行到了她身旁,她能嗅到他身上的香味,像是书卷上的气息。

可是,她日后再也嗅不到这样的香味了。她忽又想起武棣之站在屋下吹曲的模样,可日后,她怕是再也不能听他吹曲了。

“她来了。”蓦地,沉以北的耳畔传来了这样一句话,泪水不争气的从眼角溢出。而后,她感觉有一个炽+热的物件贴上她的眼角,伴着浓重的书卷气息。

沉以北睁开眼,武棣之便俯身站在她面前,他的脸上依旧挂着浅浅的笑容。

“她就在我面前。”

☆、第五十九章

武棣之的眼眸中满是深情,他伸手揽她入怀。沉以北的头倚在他xiong口,她的周遭充斥着武棣之身上的气息,耳畔传来他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

“她现在在我怀里。”武棣之的声音轻柔且低沉,夜晚的烛火忽明忽暗,风吹起了树叶,响起沙沙声,使得她愈加不敢相信。

她抬起手,抚上了武棣之的额头,而后再按上自己的额头。“不烫啊?”她喃喃低语,然后轻轻推开武棣之,四下看了看,似乎是在找寻些什么。

“你在找什么?”武棣之好奇。

“棍子。”沉以北挑了挑眉,方才那一瞬间,她似乎想通了许多事。为什么武棣之从前对她十分上心,而这几日偏生就似变了一个人一般。

“额。”武棣之不解,这正常情况下,不外乎是两条路,一条是她感动万分,倚在自己怀中听得他讲情话。第二条,便是装傻充愣离开。无论哪一条,这都用不上棍子呀?

沉以北转了半天未寻得到棍子,起身步出亭子,伸手折了枝柳枝,复而行回亭内。武棣之略微蹙眉,着实不解她意欲何为。

沉以北执着柳枝在手上拍打了几下,仔细掂量了下力度,道:“你也骗了我,自然要受到惩罚。”她挑了挑眉,又道:“好小子啊,先是对我嘘寒问暖,然后再晾我几天,真当我看不出来?”沉以北扁了嘴,要不是因为他长得好看,声音还好听,自己早就提剑来招呼了。

武棣之笑得有些尴尬,他本以为似沉以北这般对情之一字毫不开窍的姑娘,以此招让她明白心意最好不过,只是未曾想到,她总偏不按预料出招。

“我对郡主情意非假,此前也确实是有事在身。”武棣之轻咳了几声,面上神态自若。“今日对郡主所言亦是心中至诚话语,未有虚假。”他上前一步,执住了沉以北的手。烛火跳动着,映得她的容颜有些昏黄,可他还是自信看到了她面上的那一抹红晕。

沉以北将手抽回,有些不大自然的偏过头,轻咳了几声道:“哦。”语罢,她转身离去。

“郡主不用膳了?”武棣之看着满桌菜色,冲着她喊了声:“郡主不惩罚我了?”

“困了。”沉以北背过身子,微一扬手,将手中的柳枝扔到地上,缓步回房。武棣之微一蹙眉,总觉得有些不大对,莫不是他晾着沉以北的时辰不够久?

回到屋内,沉以北闭上了房门,她双目打量着屋内,又静心听了下,确认无外人在旁。而后,便见她跳着走到屏风后。忽然,她开始双掌捧着自己的脸,而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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