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骨屋后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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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看到这个说明没有买足50%的章节, 请购买或等待72小时  “不好吃——”两人硬着头皮撒谎。

“想不想再吃一顿?”林逐水又问。

“不想——”和被训的小学生差不多, 要不是周嘉鱼和沈一穷都在床上躺着,估计此时都得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后背。

“不如我帮你叫个外卖加加餐?”林逐水的声音非常的温和, 若是不知道人听了,估计会真的以为他是在关心床上两只可怜兮兮的病患。

“不吃了,先生,我错了。”沈一穷内疚的痛哭流涕,“我再也不乱吃的东西了。”

林逐水声冷如冰道:“你们真该庆幸,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

周嘉鱼被训的时候, 全程安静如jī,毕竟他连林逐水的pì股都摸了,林逐水不砍他手他就已经谢天谢地。

林逐水说完这话,也没再训斥两人, 叫他们出院之后直接回来,然后转身就走,看样子,的确是有些生气。

沈一穷躺在床上绝望的问:“周嘉鱼, 你做什么了,让先生这么生气。”

周嘉鱼心想我能怎么办呢, 我也很绝望啊,他蔫蔫道:“也没什么, 就是拍了先生pì股一下。”

沈一穷:“……”

周嘉鱼说:“你咋不说话了?”

沈一穷摸摸鼻子, 道:“你真的还活着吗?是不是其实你已经死了, 我看到的是你的灵魂啊。”

周嘉鱼:“……”

能这样开罪先生还活着, 周嘉鱼觉得自己真是托了比赛的福了。他缩进被窝,瓮声瓮气的说:“你说,要是我比赛输了……”

沈一穷对他投来怜悯之sè:“如果之前你比赛输了,先生还能出点钱把你托运回去,现在你要是输了……可能……”

周嘉鱼说:“可能?”

沈一穷说:“可能就真的要埋骨云南了。”

周嘉鱼:“……”

沈一穷说:“不过看在我们一起中毒的情面上,我会尝试一下把你火化之后的骨灰偷偷做成陶瓷罐托运回去的。”

周嘉鱼说:“那我真是谢谢你了。”

沈一穷说:“客气啥。”

周嘉鱼竟是感到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悲伤。

在医院躺了两天,三人神态恹恹的出院了。

当然,出院当天林逐水并未出现,还是杨子泉开车把他们接回酒店的。

车上,杨子泉说:“明天比赛就要开始了,你们准备好了吗?”

杨棉说:“准备好了!”

周嘉鱼说:“我也准备好了!”他已经选好了自己喜欢的陶瓷罐花sè,发给了沈一穷备用。

沈一穷大概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叹了口气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周嘉鱼却还是对风水之事一知半解,按照沈一穷的说法就是他掐指一算,周嘉鱼是凶多吉少。

几人到酒店时,林逐水正在和另一个陌生人聊天。看得出,他在风水这一行里的确很有名,因为除了和他聊天的人以外,旁边还有几个欲言又止的,看林逐水的眼神里全都是星星。

周嘉鱼有种错觉,自己仿佛看到了无数追星的迷弟迷妹们。

“先生,我们回来了。”沈一穷虽然害怕,但还是乖乖的过去和林逐水打了招呼。

“嗯,去休息吧。”林逐水说,“明天就比赛了,今晚就别处去玩了。”

沈一穷和周嘉鱼哪里还敢不从,均都灰溜溜的准备回房。

在进屋子之前,周嘉鱼问沈一穷,说上一次比赛的内容是什么啊,沈一穷挠挠头:“初赛太简单我都忘记了,我就记得决赛的内容是点龙xué。”

周嘉鱼:“……卧槽,龙xué?!”

沈一穷怜悯的看着周嘉鱼:“你连龙xué都不知道是什么吧?”

周嘉鱼:“……是的呢。”

沈一穷长叹:“安心的去吧。”

周嘉鱼差点没哭出声。

然后两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周嘉鱼躺在自己的床上,缩成一团,感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寒冷,他说:“祭八,我怎么觉得那么冷,是不是这是我临死前的预兆?”

祭八说:“你把空tiáo打高点呗。”

周嘉鱼:“……”他默默拿过遥控板,发现空tiáo是二十三度,嗯,的确有点冷,tiáo高点tiáo高点。

明天就是事关性命的比赛,周嘉鱼以为自己会紧张害怕的睡不着觉。但事实上他刚上床不到十分钟就美滋滋的入睡了,失眠什么的是根本不存在的。

第二天他起床洗漱的时候,祭八幽幽的来了句:“昨晚十点半林逐水来敲了次门。”

周嘉鱼满嘴泡沫:“啊?”

祭八说:“他估计以为你会紧张的失眠,所以想来安慰你吧。”

周嘉鱼:“……”

祭八:“但是好像他只敲了一次门,就听到了你的呼噜声……”

周嘉鱼手微微一抖:“我他妈的还打呼噜了?”

祭八说:“是的呢。”

周嘉鱼:“……”

祭八语气悲伤:“所以,他转身就走了……”

周嘉鱼什么话也不想说,安静的洗漱完毕,换衣服,下楼吃早饭。

他这个比赛的睡着了,沈一穷这个不比赛的反而挂着黑眼圈,见到周嘉鱼还问:“是不是很紧张,是不是失眠了?当年我那个超级厉害的我师兄比赛的时候都失眠了一晚上呢——”

周嘉鱼低着头没敢看坐在旁边的林逐水,不要脸的撒谎:“嗯,没怎么睡……”

林逐水在旁边冷笑一声。

周嘉鱼:“……”哥,我错了。

沈一穷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莫名其妙小声道:“你怎么又惹先生了?”

周嘉鱼苦着脸没应声。

林逐水也没说什么,只是和平时一样冷淡道:“吃完了就准备走吧,早点进赛场。”

周嘉鱼心想也是这个道理,毕竟早死早超生。

几人是坐杨子泉的车一起过去的,杨棉也是一副没睡着的模样,眼睛下的黑眼圈格外明显。看这一车的人,也就周嘉鱼和林逐水的jīng神状态和平时差不多,林逐水就不说了,周嘉鱼其实也挺紧张,但紧张显然并不会影响他的睡眠质量……

赛场果真是人山人海,也侧面的证明了风水界的确非常看重这场比赛。

周嘉鱼在赛场外面居然还看到了不少外国人,他惊恐道:“这还是国际赛事啊——”

沈一穷说:“对啊,恭喜你,要把先生的脸丢到国外了。”

周嘉鱼:“……”

林逐水的表情并未有什么变化,但是大约是周嘉鱼的心境变了,总是觉得林逐水表情冷得吓人,甚至可能随时从兜里掏出一把弹.簧.刀把他一刀捅死。

祭八安慰周嘉鱼说林逐水绝对不会做这么没技术含量的事,让他安心的比赛,如果不幸真的输了……

周嘉鱼可怜道:“会怎么样?”

祭八说:“那我只有找下一个宿主了……”

周嘉鱼感到自己彻底的被整个世界背叛。

赛场外面看热闹的人虽然多,但能进赛场里的却只有参赛的选手,并且为了避免作弊,里面所有的通讯手段都是被屏蔽的。而且一旦发现作弊,那个选手代表的一派会被剥夺三届参赛资格,也就是说十二年都没办法参加这比赛了。

林逐水将周嘉鱼的号码牌交了给他,那号码牌是个玉做的小圆牌,上面用小篆字体写着个漂亮的一百五十六。

周嘉鱼捏着小牌,感觉捏着自己的全世界,他道:“我去了,先生。”

林逐水淡淡的嗯了声。

沈一穷在后面假装抹泪。

周嘉鱼犹豫片刻,厚着脸皮道:“先、先生,您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林逐水温声说:“友谊第二,比赛第一。”

周嘉鱼:“…………”我哪里来的友谊哦。

林逐水又道:“尽全力吧,若是不幸输了。”

周嘉鱼听着林逐水温柔的声音,正欲感动,林逐水的声音便冷了下来:“我就再买三斤菌子给你吃。”

周嘉鱼:“……”他开始后悔问林逐水有什么想对他说的了。两人好歹也是摸过pì股的关系,为何那么绝情呢——当然,这话他也只敢自己悄咪咪的想,要是真说出来了,他可能就不用去比赛了。

带着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心情,周嘉鱼缓步走入了赛场。

检查号码牌的那个小姑娘居然也是林逐水的迷妹,道:“您就是林先生的弟子呀?比赛加油!”

周嘉鱼qiáng笑:“谢谢,我会好好加油的。”

小姑娘说:“希望今年也是林先生夺冠呢!”

周嘉鱼闻言没吭声,神情恍惚如幽灵一般飘走了,他现在无比庆幸自己没问林逐水的弟子之前这比赛的战绩如何……

周嘉鱼捏着本子,幽幽道:“非常可怕的事。”

沈一穷:“……”

周嘉鱼说:“比上次吃菌子还恐怖——”

沈一穷打了个嗦哆,看着手里的本子,勉qiáng挤出笑容:“先生可真是个好人啊。”

周嘉鱼:“……”他为什么觉得这话有点耳熟。

“等等,周嘉鱼,你脖子上的坠子,什么时候挂上去的?”两人说着话,沈一穷忽的注意到了昨晚林逐水送周嘉鱼的游鱼吊坠。

周嘉鱼稍作犹豫,还是乖乖说了:“昨晚先生送的。”

沈一穷:“……”

周嘉鱼惊了:“卧槽沈一穷你要做什么?!”

沈一穷掐着周嘉鱼的手臂怒道:“周嘉鱼,你到底给先生guàn了什么迷魂汤——快教教我,我也想guàn。”

周嘉鱼:“……”你声音那么大也不怕被先生听见,是嫌符本还不够厚吗!

沈一穷捏着周嘉鱼的脖子上的翡翠吊坠,悲伤的表示他已经跟了林逐水快十年了,却还没有收到过先生的礼物。

周嘉鱼硬着头皮安慰他:“可是先生给了你很多很多的爱和教育啊!”

沈一穷表情狰狞:“我不要爱和教育,我要翡翠吊坠。”

周嘉鱼:“……”

沈一穷仔细观摩了翡翠之后,长叹一声:“这雕工……若是我没看错,应该是先生亲手做的。”

周嘉鱼觉得自己脖子上的吊坠有千斤重。

沈一穷说:“所以,你收了吊坠,居然还惹了先生生气?”

周嘉鱼干笑,他道:“我这不也是想回报先生吗。”所有很激动的给了他一个吻,然后被嫌弃了。

沈一穷哀怨道:“是啊,毕竟,你们已经有了肌肤相亲,而我……”

周嘉鱼:“……”你不要入戏那么深好吗。

沈一穷哭道:“而我却连一个孩子都不能给他……”

周嘉鱼:“……”他服了。

最后周嘉鱼懒得管沈一穷,抓着符本溜了,沈一穷演戏没人看也没了劲儿,没一会儿也回了房,两人都开始窝在屋子里画符本。

在等待初赛正式结果的剩下十几天里,两人几乎都没怎么出过门,战战兢兢的完成着林逐水布置的作业。周嘉鱼经过这段时间的练习之后,终于记住了符的模样,可以一笔将之画完,虽然画出来之后样子还是挺丑的……

比赛之中选手选出的三百块石头全部被一一解开。果然如沈一穷所说那般,其中没有再出现比评委选的那二十块更好的石头。

周嘉鱼有些好奇,他问沈一穷,风水师在赌石上有如此厉害,岂不是个个都能发大财。

沈一穷道:“每个人一辈子的财运都是有定数的,若是利用风水的手段进行干预,其结果必然是后半生凄惨无比。”

周嘉鱼道:“这样么……”

沈一穷点头:“是的,当初有谁不信,谁便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况且能选出宝石的风水师在风水一事上肯定是造诣不浅,决不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哦,当然,你除外啊。”

周嘉鱼:“……”

沈一穷说得的确是实话,周嘉鱼对风水一事只能说是浅浅入门而已。祭八作为他的老师,也只给他讲解了一些最浅显的知识和案例。

“马上就要复赛了。”沈一穷说,“准备好了吗?”

周嘉鱼说:“没有……”

沈一穷说:“既然准备好了,就好好比吧,成绩不好就不用回来了。”

周嘉鱼:“……”喂,我说的没有啊,沈一穷你到底是真没听清楚,还是故意的。

复赛又称淘汰赛,直接会刷十个选手下来,之后才是半决赛和决赛。

虽然比赛里包含了风水二字,但实际比赛的内容却囊括命理玄学,辨人识物等等一系列技巧。

复赛的地点也是在云南,具体内容未知。

七月的云南正值雨季,每日小雨连绵,下的好像连着人的心情也湿润起来。

周嘉鱼窝在酒店门口看下雨,杨棉正好路过,道:“你做什么呢?”

周嘉鱼说:“我不能和你说话。”

杨棉道:“啊?”

周嘉鱼说:“因为我是一朵蘑菇。”

杨棉:“……”

周嘉鱼说:“蘑菇是不能说话的。”他本来想开个玩笑,结果这话一出,杨棉还没应,身后就传来了林逐水冷冷清清的声音:“谁是蘑菇?”

周嘉鱼蹭的一下站起来,指着杨棉说:“杨棉说他是蘑菇!”

杨棉:“……”

林逐水冷淡道:“看来你很闲啊。”

周嘉鱼委屈道:“……我有努力画符本了,手都画黑了。”

林逐水:“人也画傻了?”

周嘉鱼:“……”

杨棉在旁边忍笑。

林逐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坐在离周嘉鱼不远处的地方,面前还放着一杯茶,他手指点了点桌子,对着周嘉鱼微微扬起下巴:“过来。”

周嘉鱼pì颠pì颠的跑过去:“先生!”

林逐水道:“复赛的时间和地址都出来了。”

周嘉鱼听到复赛二字,整个人都蔫了,垂着头坐在林逐水的对面,像个被放了气的气球。

林逐水道:“时间是后天,地址是近郊的一栋别墅。”

周嘉鱼道:“那、那大概会比些什么呢?”

林逐水道:“虽然我是评委,但比赛的内容也只有当天才能知道……怎么,你很怕?”

周嘉鱼说:“哈哈,我才不怕呢。”

林逐水挑眉道:“不怕?不怕你就抖什么?”

周嘉鱼不要脸的撒谎:“哦,我有点冷。”

林逐水沉默片刻,不知道是不是也被周嘉鱼的张口胡来震撼了。

周嘉鱼抹了把脸:“先生,我一定会努力的。”

林逐水点点头:“比赛一事,你也不用太过紧张。”

周嘉鱼心中一动,正想感叹林逐水对他可真好,结果林逐水的下一句话就来了:“第一我不qiáng求,至少拿个第二吧。”

周嘉鱼:“……”

林逐水淡淡道:“若是第二都拿不到,会怎么样你可以去问问一穷。”

周嘉鱼表示他完全不想问。

林逐水温声道:“好好表现哦。”

周嘉鱼:“……”第一次听到林逐水说话是如此温柔的语气,但是他却完全感觉不到一丝温柔的气息,总觉得林逐水是边把刀架在他脖子上,边说出这话的。

就这样,心中含着对生命的渴望,时间一晃便到了第三天。

比赛当日。

选手们领了号码牌,然后由专车接送到比赛场地。沈一穷和周嘉鱼告别的时候让他注意安全。

周嘉鱼没忍住,道:“如果我比赛连第二名也没拿到会怎么样啊?”

沈一穷说:“人生自古谁无死……你当然会……”

周嘉鱼做了个停的手势,转身走了。

沈一穷在他身后哈哈大笑。

比赛方准备的车里,已经坐了两个其他选手,模样十分普通,也没有要和周嘉鱼搭话的意思。

周嘉鱼坐进后座,看着司机发动了汽车。

窗外的景sè向后飞快的略去,由城区到郊外,环境逐渐变得荒凉。二十个选手,一共八辆车,沿着蜿蜒的山路盘旋而上。两个小时后,停在了一个巨大的空地之上。而空地的对面,便是一栋看起来格外古朴的别墅。

这别墅虽然看起来年代久远,但应该经常进行打理,周遭并未看见太多的杂草,墙壁上隐约可见爬山虎的痕迹……想来是被清理掉了。

这别墅的氛围,实在是像极了周嘉鱼曾经看过的那些恐怖电影。他下了车,站在人群之中,看着别墅的模样,心中却已经开始揣测复赛到底会比些什么。

“周嘉鱼。”肩膀被人拍了下,周嘉鱼回头,看到了一个熟人。

徐入妄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还动作自然的搂住了他的颈项,道:“看你表情,你不会是在害怕吧?”

周嘉鱼道:“怕又怎么样?”

徐入妄小声道:“我告诉你,住在这别墅里的一家四口,全被人杀了。”

周嘉鱼看了他一眼:“你知道的这么清楚?”

徐入妄得意:“那是自然。”

周嘉鱼道:“那这算不算比赛作弊?”

徐入妄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杨棉听完一愣:“可是师父,你之前不是已经和林先生通过电话了么?”

杨子泉道:“通电话?什么电话?”

杨棉愕然道:“林先生看到我的时候便认出了我的身份,我当时问他怎么知道的,他说您打电话告诉他的。”

杨子泉马上醒悟过来,苦笑道:“我去哪里给他打电话,我连他电话号码都不知道。”

杨棉也傻了。

杨子泉道:“林逐水是出了名的喜欢清静,要找他人哪有那么容易,哎哟……我的傻徒弟啊。”

杨棉道:“那、那他是算出的我的身份?”

杨子泉点点头,长叹一声,重重的拍拍自家傻徒弟的肩:“你和林先生带来的那两个徒弟打好关系,以后啊,肯定用得着!”

杨棉点头称好。

因为师父的嘱托,杨棉晚上便找到了周嘉鱼和沈一穷,邀请他们两人出来吃夜宵。

沈一穷听完杨棉的邀请后以后应下,拉着周嘉鱼就出了酒店。

“先生知道了会不会生气?”周嘉鱼有点担心。

“不会,没事儿的。”沈一穷说,“先生虽然平时管我们管的严,但出来之后只要不闹出大事儿,都没关系。”

周嘉鱼道:“大事儿?你们闹出过什么大事儿?”

沈一穷面露尴尬之sè,却不肯再继续往下说,只是让周嘉鱼少喝点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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