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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清晨醒来,人去床空,女孩儿已经不见了。

我在被窝里静静地躺着,不由得念叨起小珠珠,这个钟点她该起床了吧?

长这么大,──也就是从昨晚上开始,珠珠才第一次踏踏实实地睡在自己的床褥上,床单上画着可爱的米老鼠或者小丸子,早晨醒来还可以赖在被窝里撒一会儿jiao,用不着急急忙忙地爬起来,端着茶缸站在走廊里等工友送早饭来的手推车,过不了几天,她也会像其它的小女孩儿一样,拥有自己喜欢的毛毛熊和芭比娃娃,而不是出院病人丢掉的残旧的橡皮鸭子。

可是……,昨夜的女孩子呢?也许她的父母正在灯下苦候,她却宁可在陌生人的床上借宿一宵,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

我打了个哈欠,下床,检查了一下衣袋里的钱包,果然空空如也,我叹了口气,还好,昨天分到的一万五已经锁进抽屉里,要不然……哼哼!

洪良准时来接班了,见我心事重重的样子取笑飞机打得太多。我笑笑,收拾了东西回家。

在家里坐了不到五分钟,孙东风风火火地来敲门,拉起我就往楼下跑。

没想到他会开车,我坐在副手席上纳闷,看着他驾着不知哪弄来的“金杯”

面包,后面的车厢里堆着几幅作品,用毛毯包扎得结结实实。

“帮帮忙,实在来不及了,今朝下午开幕昨天才给我场地,拆那!忙了一个通宵!”孙东把着方向盘骂骂咧咧。

我心不在焉地应付着他,心里想着约好了季彤明天出去玩的节目。

到了地方下车,我俩把东西搬进一个小展室,空落落的厅堂里铺满深蓝sè的地毯,场地中间竖起了一圈屏风,外面挂满了大大小小的玻璃绘画,当中围着几座钢铁的焊接制品。

“不是你一个人的展览?”我一边气喘吁吁地搬动沉重的箱子一边问孙东。

“几个人合搞,场地费平摊,”他忙得汗流浃背,“等一会儿还有人来,利用我这里的空间展览塑像的。”

“塑像?”闻言,我怔怔地,徐晶的毕业作品不就是塑像?“男的女的?”

我问。

“女的,”孙东简短地回答,忽然意识到什么,看了我一眼叹口气:“唉,兄弟,不要再想了,她要是心里有你,不会不回来的,天下女人多了,何必一棵树上吊死呢?”

我默默地擦着墙上的玻璃画面,嘴里又苦又涩。

不一会儿,进来一个穿着风衣的女人,指挥着两三个搬运工又推又抬几只大板条箱,我认出来在孙东的狗窝里见过。

“阿东,你的朋友啊?有点眼熟嘛…”女人笑嘻嘻地咧开涂得粉红的嘴chun,呲出两排白牙冲我点点头,然后趴在孙东肩头耳语。

“哎……哎,没啥关系,不要紧的。”孙东促狭地朝我挤挤眼,嘴里的话说给女人听。

这时,又来了一个在小别墅里见过的任勇,吊儿郎当地,嘴角叼着烟,身后跟着几个女的,个个卷发短裙,花枝招展,吱吱喳喳地闹得不行,他耸了耸肩,说来帮孙东的忙,路上碰到了她们,以前相识的。

三个男人快手快脚地gan活,终于赶在中午之前布置完了场地,孙东锁好门,领着一gan人等在“避风塘”吃了午饭,各自散去。

回家洗了澡,换下汗湿的衬衣,我躺在床上呆呆地发愣。

不多久,季彤来了,身穿灰sè西装西裤,衬衣的白领翻在外面,穿着一双浅口黑皮鞋,头发盘在脑后,走起路来英姿飒爽。我笑说她的衣着像个妇联主任,她听了直乐,高颧骨下面笑出了深深的褶子。

她和同事在上海市区转悠了一整天,刚拜访完四处的“土地公公”。季彤洗了把脸,坐下喘了口气,就拽着我坐上她开来的车。

轻轻一踩油门,黑sè的桑塔纳2000窜上了内环线高架,看着她娴熟地踩离合器轰油门换档,我感慨道:头一回坐女人开的车。

季彤的嘴角一撇:“哼!德x,看不起女人?”说着,车速猛地提高了,车身震得“哗哗”an响,窗外一片呜呜风鸣,我吓得冷汗直冒,连忙陈言利害,好在她也深明大义,才没有搞出人命。

她领着我绕着上海市转了一大圈,直到夜幕降临才收了车,她请我在“镇鼎”吃了晚饭才回家。

洗完澡,我坐在计算机前上,答复两、三个问病的帖子,季彤换上新买的套头睡衣,坐在一旁削苹果,她切下一块塞进我嘴里,嘎呐苹果又脆又香。

“唔,不错,挺甜的。”我一边嚼着,一边飞快地在键盘上敲击。

“哎,小军,我问你个事儿,你找没找对象?”季彤啃着手里的苹果问。

“对象?”我心不在焉地反问,一面打字。

“就是结婚对象,我说的不是章娜。”

“那倒是有一个,父母介绍的。”我贴完一篇回复,顺便存进软盘。

“啥时候结婚?”

“结婚?还早着哪。”我关了机,收拾摊开的书本资料。

“你和她办过那事儿?”季彤吃完苹果,直勾勾地看着我,表情似笑非笑。

“嗯?什么事儿?”我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摇摇头,“没有,她一指头我都没碰过。”

“哼,我不信,你就那么老实?”季彤嘴角向下撇着,神情却明显放松了下来,她抿着嘴chun,端起盛果皮的小筐走了出去。

望着她的背影,黑亮亮的长发挽成一个疙瘩盘在头上,窈窕的腰臀在肥大的睡衣里若隐若现,下面露出两条白晳圆滑的小腿,举手投足间不经意地流露出少妇的风sāo,让人怦然心动。

我坐在沙发望着书桌上的笔筒发呆,“世”字里的血迹发出y森森的寒光,我打了个哆嗦,连忙站起来走过去,拿起一张《新民晚报》盖住笔筒。

季彤在厨房里倒完了果皮回来,往床沿上一坐,抬手招呼我过去:“哎,九点多了,还不睡?”

熄了灯,两人脱了衣裤,一先一后光着pì股上床。

黑暗中,季彤热情万分,她的四肢像章鱼一样地缠绕住我,不断挺起腹部,猴急地催促着:“快!快来呀!”

我小心翼翼地趴到她x脯上,pì股轻轻一落,yang具没至尽g。

季彤满意地哼哼着,眯起眼看着我在她身上耸动,她的两腿紧绞住我的腰,嘴里不停地“哎唷”,下身随着我的动作一次次向上抬高。

像往常一样,她的第一次来得很快,她一下子搂实了我,大腿狠命地夹拢,“嗷!”地一声,身体在床上剧烈地翻腾。

我待她完全平息才从里面抽出,她两腿大张,无力地撇开两侧,x脯起伏不止。

我拧亮床头柜的灯,到厨房倒了杯温水,扶起季彤喂给她喝。

“s了没?”她喝了几口,身子躺在我怀里,睁开无神的眼睛看我。

“没有,gan得不过瘾。”我毫不顾忌地说出大实话。

“呵呵呵,”她疲倦地笑了笑,“瞧你狂的,将来谁家姑娘给你做媳妇可受罪了,嘿嘿嘿……”季彤掩口窃笑。

见她恢复了j神,我把她放在床上,向前一扑,上身压在她的x口,下身一沉,又捅了进去。

季彤轻声哼了一哼:“这回能sj不?”

“你还怕受不了?”我嘿嘿一笑,“上回让出‘黄子’来了,忘啦?”

“你这家伙真坏,”季彤拧我一把,脸上笑得有点不自在,“章娜让c你就c,也不问问我?”

“得了吧,那阵儿你美得都流出来了,还用问?”我嬉皮笑脸地,开始缓慢地摆动身体。

“你还说,还说!”季彤笑着在我身上an掐,“掐死你!看你还敢不敢胡说?”

我嘻嘻哈哈地抵挡一番,终于捉到她的两只手腕,一左一右按在枕头上。然后,我像蛤蟆一样趴着,撅着pì股上下掀动,季彤的腿盘绕住我的腰,小腿搭在后面,随着起落,两脚跟不停地敲打我的尾椎。

gan了不到二百下,她jiao喘声声,双眼紧闭,脸别过一边,两片嘴chun像捏起的饺子边,狠狠地抿住,鼻孔张开,“呼呼!”地直喷热气。

我低头向下朝两人中间看去,立时热血。

季彤的下y仰口朝天,敞开的门hu内杵进一g通体黑红的rb,正在一刻不停地自上而下猛捣,一股股白sè细腻的泡沫被捣腾了出来,在y道口越积越多,逐步向四周泛滥,渐渐淹没了大腿g之间的整片“峡谷”。

季彤忽地拱起腰,肚子挺了出来,“啊!”地喊了一嗓子,接着身子一落,肚皮又瘪了进去,腹部肌r一阵an颤,y道猛缩成一团。

我的gang门不由自主地紧了一紧,类似强忍大便的sj紧迫感悄然掩至,yj被她“咬”得死死的,yu拔不能,我趴在季彤身上,两手抄进她后背勾牢肩膀,丢开一切花样技巧,快马扬鞭,放开手脚猛c。

正在快乐得忘形的季彤猛然瞪大了双眼,高cháo中的女y敏感异常,rb的持续抽c引发了接二连三的小高cháo,像大海的波涛一浪紧接一浪,y道不停收缩,jiao嫩的r壁变得血红,连绵不绝的白沫渐渐变得稀薄。

季彤的身体绷紧得像一张弓,头向后仰去,两眼翻白,两条粉腿在半空an踢an蹬,这是她即将抵达转折点的前兆。我索x跪直上身,两手抄住她的pì股平端起来一通急戳,她的长发拖在床单上,双手死命地揪住身子下面的毛巾毯,手指关节的皮肤由于缺血变成了白sè,全身打摆子似地an抖。

只听“啊呀!”一声,季彤两脚蹬了蹬,双腿挺得笔直,y道里面“呼!”

地冲出一股y体,热热的,淋到我小肚子上,紧接着,她身子一哆嗦又喷出一大滩,然后张开嘴巴“噗!……”地吐了一口长气,身体软绵绵地瘫倒下去。

我挺了最后一下,抽了出来,右手握住yang具撸了撸,g头向前一伸,jys在了她白花花的肚皮上。

……

心满意足的季彤流露出女人的温柔情怀,她的脸摩挲着我的面颊,两只滚烫的手在我后背上又搓又揉,接着,捧住我的头狠劲地吮吸我的嘴chun,她的舌尖在我嘴里搅拌了一阵,把我的舌头吸过去含在嘴里,用牙齿轻轻地咬了咬,尔后,连连咂吸。

女人的无限柔情是最烈x的壮yang药,连木乃伊都能起死回生。

疲软的yang具在季彤的y道里急剧膨胀,一股热气从小肚子冲下去停在yjg部,本已半软半硬的yj似乎又chu了一圈。

我暗叫不好,唯恐就此一泄无遗,慌忙停止抽送,又舍不得退出来,只得勉强静止在季彤深处,竭力控制住自己的冲动,缓缓放松会y部缩成一团的肌r。

“累吗?”季彤脸上桃红未退,春意分外诱人,她伸出舌头tian着我的耳廓,哑了嗓子喘着chu气说:“别gan了,我真受不了了,咱俩先睡一会儿吧?”

我了她湿漉漉的后背,自己也感到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得怏怏地说:“也好,你开一下午车,该好好歇歇。”说完,扶季彤躺好,扭熄床头柜上面的小灯,拉过被子盖住两人,搂着她睡了。

秋夜,漫长而漆黑,由于窗hu紧闭,房间里有些憋闷,我半夜醒来便难以入睡。暖烘烘的被窝里,季彤匍匐在我怀中,双臂缩在x前,温热的身子随着均匀的呼吸微微起伏,我轻抚她玉石般光滑、柔软的后背,心中无限感慨:这样的天生尤物被弃若敝帚,那人可谓身在福中不知福。

“嗯,几点了?”季彤被我醒了,她嘟囔着,一条腿横压到我身上。

“不到三点,睡吧,还早呢。”我吻了吻她的秀发,洗发水的馨香沁人心脾。

“唔……,”她揉揉眼皮,打个哈欠,“啊喔──,你还没睡呀?”

“我睡半觉就会醒,医院值班熬出来的坏毛病。”我跟着也打了个哈欠,睡意却无,大脑异常清醒。

“你要是晚上睡不着咋办?”季彤灵巧地爬到我身上,脸对脸地端详我,伸出椒舌tian弄我的鼻尖。

“小时候父母教我数绵羊,一只绵羊…两只绵羊……这样数下去挺有效,后来就不管用了,只能瞪眼到天亮。”我的手顺着她背部滑下去,从后面进大腿缝。

季彤顺从地分开两腿,她体内的y体一下流出来,热乎乎地淌在我肚子上。

她向后撅高pì股套住我,然后一点点下沉,越套越深:“gan吧,天就快亮了。”

说着,她身子往下一趴,脸颊在我x口上,不停地亲吻我赤裸的x膛。

我搂紧了季彤的后腰,开始向上挺送。

“嘿嘿嘿……”季彤边笑边喘,“你……你说gan就gan哪,哎……轻点儿,哎哟……”

她闭着眼满脸绯红,jiao喘阵阵,两只手使劲掐住我的肩膀,雪白的pì股一撅一沉,迎合着我的进退。

不一会儿,季彤挺直了上身,脊梁僵硬地朝后弯曲,一连打了几个冷战,然后用力地叹了一口气,胳膊松弛地荡下来,我赶紧抱住她,让她扑倒在我身上喘息。

季彤累得散了架,顾不得自己体y肆流,趴在我身上径自沉沉睡去。我在她身体深处依旧硬如铁杵,y不得,只好咬着牙,翻身把她压到身下,草草地gan完了事。

一觉睡醒已是第二天上午,季彤慌慌张张地穿好衣服,赶回公司宿舍去了,临行前说这几天还要出去拜访客hu,让我等她的电话。

我无聊地躺了一会儿,手机忽然响了,是庄晓春打来的,要我领她出去转转。

我开着助动车来到她楼下,没j打采地叩响了她的房门。

“等一会儿!别进来!”她的叫声隔着门板传来,又尖又细,仿佛里面失火了。

等了几分钟,庄晓春打开房门站到我面前,手里提着个大大的花皮包,一身牛仔衣裙,脚穿运动鞋。

“嘿嘿……里面还有其它人住,所以不请你进去坐了,”她歉意地笑了笑,把大皮包往身后一背,“走吧,你说去哪儿?”

“去新开张的博物馆好不好?听说有个古钱币展览值得一看。”

“行!”她爽快地答应了,和我快步下楼。

在地铁车厢里,庄晓春忽然问我昨天晚上在聊天室里为什么不向她打招呼?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她注意到了我的名,只好告诉她我上完全为了工作,聊天室只是偶尔一瞥而已。她审视了我半晌,没出声,望着车窗外隧道黑乎乎的墙壁发呆。

“我觉得……”她自言自语,“在上海jiao个朋友真难,人人都防着别人,就怕吃亏,”她抬起眼征询地看着我,“我说得对不对?”

我闻言无语,默然地点点头:“别说你刚来上海,有些人在上海住一辈子都没有几个真心知己,我老爸就是。”

她幽幽地笑了:“那你呢?有几个知己?”

“几个?”我想了想,摇摇头,“恐怕一个也没有。”

“一个也没有?”她惊讶地睁大双眼。

“曾经有过的,”我叹了口气,低下头看着地面,“而且是能和我生死与共的,可惜……”

她不再多问,和我一起拉住扶手站着,两人随着车厢的晃动摇摇摆摆。

……

在上海博物馆转了一上午出来,站在街头,中午的太yang晃得两人睁不开眼。

庄晓春坚持要把博物馆的门票钱还我,两个人在人民广场边推推拉拉好一阵子,惹得旁边的行人侧目而视,最后我还是收下了。

沿着南京路走了几步,看见“张小泉”刀剪店,我心里一动,拉着庄晓春走了进去。

以前徐晶时常抱怨家里的菜刀不好使,“切菜太钝,切手指太快”,打算结婚的时候好好地买一套,她说要“张小泉”的,我说“王大福”的好,最终依据“党指挥枪”的原则,我俩一致赞同“领导的指示一句顶一万句”。可是直到徐晶离去,菜刀也没有买。

“哇!这么多!”庄晓春望着四周陈列的各种厨刀惊叹不已,“大大小小的都有用吗?”

“有,有用,你看这一把,”我比比划划,“又窄又长的适合割牛r,那把宽一些的切猪r,”我继续胡an指点着,“喏,这是切jr的,这是切肥r的,这一对刀嘛,左边那把切的左翅,右边的切右翅。”

“对对,”庄晓春也来了兴致,对着一排尖刀如数家珍,“这些是水果刀,削苹果皮的,削生梨皮的,削西瓜皮的,削香蕉皮的,削葡萄皮的……”

她从左到右一路数下去,逗得趴在柜台上的两个店员笑不可仰,我赶紧拦住了她的嘴,生怕她说出什么“蛋皮、鸭蛋皮”之类的。

“先生小姐,要买菜刀是伐?”其中一个年长的店员走了过来,笑呵呵地打招呼,“我们是百年老店咧,质量绝对放心,啊,看中了什么样子的?”

我取过一把厚重的方头菜刀在手里掂着,庄晓春也要了一把不锈钢的颠来倒去地看。

“哎………对啦,碳钢的切生r,不锈钢的切熟食,生熟分开,这样比较卫生。”营业员在一旁敲边鼓。

“嗯?”庄晓春听出味道有点不对,“不是不是,”她急急地摆手,“我跟他不是一齐用的。”

“啊?不是一起的啊?”营业员一怔,随即大窘,“哎哟,对不起,对不起,我搞错了……嘿嘿嘿……”他不好意思地搔着后脑勺。

当我俩走出店外,庄晓春终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们上海的营业员真可爱!哈哈哈!那么大年纪还会脸红!哈哈……哈!”她一路大笑着朝前走去,我拎着塑料袋跟在后面,望着她穿着牛仔衣裙的背影,光着白白的两截小腿,依稀眼熟,仿佛徐晶长发飘扬地走在秋日的街头。

“走啊,愣着gan啥?”庄晓春笑着回头招呼,我紧跑几步赶上去,和她并排走着。

“看我买刀你也买?”我问。

“是啊,原来我和一个朋友合租,她搬了连菜刀也拿走了,害得我只好用剪刀瞎凑合,前两天我又找着一个新伙伴,两人lún流做饭缺一把菜刀,正好今天赶上你也买,我就想起来了,呵呵……”她说得很快,蹦蹦跳跳地跟上我的步伐,“哎,这‘张小泉’到底行不行啊?名牌?”

“名牌。”我边走边点头。

“老牌子?”

“嗯,老极了,跟你们的‘王麻子’差不多吧。”

“你听说过王麻子?你怎么会知道的?”她惊讶地问。

“以前他住我们家街坊。”我信口雌黄。

“嘿!你可真能吹!人家早死五万年了,和你住街坊?哼哼!”

在城隍庙外面吃小笼馒头的时候,庄晓春还在数落我吹牛,我哭笑不得地制止她:“别说啦,你这么念叨王麻子,不怕他老人家今晚上去敲你的门?”

她一缩脖子,鼓起眼睛瞪着我:“迷信!亏你还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医生!怕鬼?我就不怕!”说完,骨碌着眼睛,狐疑地看看四周的空气。

“你当然不怕啦,鬼见了你这么yan光四s的美女,早就酥了半边身子,还有力气害你?”

“真的呀?”她装模作样地又惊又喜,“怪不得你走路总是一瘸一拐的。”

我鼓起腮帮子,想了半天,没说话。

夜幕低垂的宛平路上,橘黄sè的路灯透过茂密的梧桐树叶撒落下来,秋风吹过,片片焦黄的落叶漫天飞舞,马路上积着一层厚重的枯枝败叶,就像铺了褐sè的地毯。我和庄晓春在人行道上慢慢地踱着步,gan枯的树叶被两人踏得“吱吱”

作响。

“好了,我到了。”忽然,她小声地说。

“是吗?”我抬头看看,已经来到她住的楼下,“这条路好象变短了,以前我上中学的时候天天经过,那时只恨路太长,老也走不完。”

“呵呵呵……”她笑了,“你真会说话,”她停了一下,“今天…谢谢你,领我走了那么多地方,我都没去过。”

“以后有空再陪你出去转转,其实好些地方我也第一次去,认认路也好。”

“你这两天放假吗?要不明后天?”

“好,明天晚上给你电话。”

告别了庄晓春,我骑着车来到父母楼下。

家里的气氛有些压抑,老爸老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相对无言,r白sè的落地灯躲在角落里孤苦伶仃地亮着,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墙上的石英钟在“嚓!

嚓!”地走动。

“军军,过来坐,爸爸有话要跟你说。”父亲面带沉痛之sè,声音暗哑。

“啥事?”我坐到他对面,不安地望望侧边的妈妈。

“岚岚可能不回来了。”爸爸说了一句便住了口。

“不回来了?为啥?”我很意外。

“岚岚的爸爸被双规了,她么也就……”

“双规?”我有点啼笑皆非,为什么总是这样?每当我确定了方向准备迈步向前,意想不到的变量就来了。

“双规,就是在规定地点就规定问题……”爸爸还想解释清楚。

“我知道,”我不想听废话,急着问下去,“那么以后岚岚都不会来上海啦?”

“那当然啦!家里出了这种事情,她回来gan什么?”老妈尖细的嗓音响起,她伸出一g手指点着我,“军军哦,你不可以去找岚岚啊!引火烧身懂不懂?这个时候,各人顾各人哪!”

“各人顾各人。”

回家的路上,老妈的这句话一直在耳边萦绕,我骑着车,两手机械地扶住车把,发动机“噗噗”作响,宋岚噘着嘴埋怨的神情在我眼前反复晃动,像一卷没有尽头的电影胶片循环放映。

我不喜欢回顾过去,除非往事值得留恋。

宋岚在我家出现的最初三年里毫不起眼,在我眼中,她不过是众多叔叔阿姨家来的“小亲戚”,到后来老妈把她正式引介进入家门,我才意识到她的存在隐含着“鹊巢鸠占”的危机,但我并不嫌恶她,因为那是我父母导演的闹剧。

渐渐地,宋岚走进了我的生活,融入了我家,她的纯朴、爽朗和智慧更使我“恨”不起来,在我心目中,她是个被宠坏了的小妹妹,直到徐晶莫名其妙地离去。然而,那并不是她的错。

正当我决定彻底妥协的关头,命运却和我开了一个玩笑,它告诉我妥协毫无意义。

骑着骑着,我想起来孙东让我今天晚上去拿他的画,东西虽然烂,总归是花钱买的,挂在墙上也算附庸风雅,犯不着打肿脸充胖子。

我在孙东租来的小屋门口停好车,看见窗hu拉着布帘,透出昏暗的灯光,这小子正在数钱吧?我敲了敲门,没有人响应,又敲了一次,屋门“吱呀”一声开了,孙东身上裹着床单,摇摇晃晃地站在门口。

“喔……,是…是你呀,”他说得含含糊糊,嘴里喷出一阵酒气,“进……

来吧。”

我进屋脱了鞋,随他走进里间,门帘一撩,热烘烘的空气混合着浓重的酸味扑面而来。

39

我眯起眼,借着昏黄的灯光辨认了一下,只见小小的房间一角仍旧放着那张矮炕桌,桌上摆满了啤酒和叉烧、白斩一类的熟食,屋中间的在草垫子上,几个似曾相识的男女或卧或坐,挤成一堆。

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仰面躺在地上,身上压着一个光膀子的男人弓着腰一曲一拱地动弹,像只炒锅里的活虾。

女人的上衣解开了纽扣,露出贴身的红sèx罩,细花裙子撩到腰上,两条腿举得高高的,像白胖的手臂一样环抱住男人,透明丝袜松松垮垮地套在小腿上,两脚跷着脚尖勾在一起,随着男人的身体起落,嘴里“哎哟!哎哟!”一个劲地叫唤。

那个男的是任勇,他底下的就是跟着一起去展览馆的女人,旁边两个年约二十五、六的女子倚坐在一起,身上罗衣半解,露出光光的大腿,正在低声说笑,一面朝着任勇他们指指点点,见我进来,她俩不约而同地停止说话,用火辣辣的眼神上下打量我。

我盘腿靠着炕桌坐下,端起啤酒呷了一口,忽然发现炕桌的一角摊开一张巴掌大的锡纸,还有两、三g烧焦的火柴梗。

我吃惊地望着孙东:“阿东,你吃白粉?”

“不是我,”孙东甩掉了身上披着的床单,胳膊肘懒洋洋地支在炕桌上,探出身子看着前面草席上gan得热火朝天的男女,用下巴朝前轻轻一点:“任勇和她们一道吃的,又喝了点儿酒,发sāo发到现在。”说着,他招呼那两个女人:“小红、阿芳,坐过来呀!这是黄军,昨天在展览馆见过的,老熟人啦……”

接着,他又给我介绍了这两位靓女,长发披肩的叫阿芳,身材丰满,硕r垂x,烟视媚行的姿态中逸出一丝风sāo,另一位小红剪了齐耳短发,圆圆的脸蛋红扑扑的,面若桃花,神情有些拘谨,可是眉宇之间的妖娆之气无法掩饰。

孙东醉醺醺地把小红拉进怀里,低头在她x前颈下an啃,小红缩作一团“嘻嘻!”直笑,笑容里带着一点邪味,孙东亲了一会儿,扒开小红的裤衩,手伸进她的两腿中间索起来。

小红笑得更疯了,身体在草垫上滚来滚去,“咯咯咯!”地放声大笑,左手一伸握住孙东胯下的巴,把他拉到自己身上。

阿芳粉面含春地看着孙东和小红在地上翻滚,手托住腮帮支在桌上,眼尾不时瞟一瞟我,嘴角带着一抹微笑,我凑过去拖她,她笑嘻嘻地挣了一下拽拽我的衣袖,示意我脱去外衣,我脱了衣裤,两个人光着身子搂在一处,她的舌头伸进我嘴里,像一条湿热的泥鳅又软又滑,那一对肥大的r房贴住我x口,硬梆梆热乎乎的,烫得我yu念骤起,抱住她就往草垫子上按。

“等一会儿……”她轻轻喘息着,“先把下面洗洗……”她的脸红红的,两腿夹紧。

“好,我们一道洗?”

阿芳微笑着点点头,起身和我一同走进浴室。

淋蓬头下,我抱着阿芳温热的身子,她拿着肥皂lún流的涂抹我俩,她的手很软,手指纤长,留着亮晶晶的长指甲,我注意到她的右手无名指戴着戒指,心里一动:“你来这里不怕家里人知道?”

阿芳察觉了我的视线,嘿嘿一笑:“他出国去了,哪里会晓得?”她冷笑着看了看我,“哼哼,怕了,是吧?胆小鬼!”

“怕?”我的手指逗弄着她的两朵“岭上红梅”,看着她们越来越凸出,“我是想不到你结了婚还出来和孙东玩?”

“我也是第一次来这里,任勇带我来的,他是我邻居。”阿芳打开水龙头冲洗两人身上的肥皂泡,脸上带着淡淡的笑。

“哦,你老早就认识任勇?”我语带双关地问。

“唔~~老早了……”她抬起大眼睛盯了我一眼,听出了我的意思,“后来就……”她笑得有些诡秘。

“那两个也是你邻居?”我指指浴室门外,一阵阵男人和女人激烈的叫喊声传了进来,夹杂着“呼哧呼哧”的喘息。

“你说小红和朱冰?她们和我是中学同学,常在一起玩。”阿芳关了水,和我跨出了浴池,一边用毛巾擦gan净身上的水珠,一边出神地听着外面的动静,很快,她的面sè变得绯红。

她把毛巾丢进浴缸,头靠在我的肩上,身子紧挨着我,一条胳膊从后面揽住我的腰,另一只手轻柔地抚我的x膛,手指微微打颤,她抬起脸迎向我,眼睛水汪汪的,像蒙上一层雾,鼻孔大大地张开,chu重地呼吸着。

我扶着她光滑的脊背,一手捧起她的脸庞,张开嘴含住她的红chun,舌尖轻轻tian着她的上腭,bào涨的yj探进她微岔的两腿之间缓缓游移,阿芳低l一声:“嗯……”双腿一弯,身子向后软倒,我一把搂紧她jiao弱无力的身体,看看狭小的浴室别无他物,我只好坐在马桶盖上,双膝并拢,扶着阿芳分开两腿跨坐在我腿上。

“哦……进去了。”她长长地呼了口气,搂住我的脖子,挺起前x的双r用力地在我身上摩擦两颗n头。

我右手扶住她的腰板,左手握起她的r房揉搓,嘴chun贴在阿芳弯曲的脖颈上亲吻,耳听得她的气息越来越chu浊。

“来,快点呀。”她趴在我耳边低声哀求,吐气如兰。

阿芳柔媚的央告撩旺了我的yu火,我伸出双臂抱紧她的腰背,挺起胯骨向上顶送。

“啊!啊!啊……!”阿芳恣情纵意地叫喊起来,身体热烈地响应着,手臂勾住我的脖子,x腹一收一缩,骨盆快速地前后摇摆,火热的y道开始抽紧,喉咙里的欢声越叫越chu哑。

“喔唷,你们在这里gan起来啦……”忽然,浴室门口传来女人的话音,我抬头一看,那个朱冰一手扶着门框,不着寸缕的身子倚在墙上对着我们嘻嘻地笑。

我一面在阿芳下面耸动,一面笑着问朱冰:“外面怎么样啦?玩够了到里面来玩吧,我们刚开始呢。”

朱冰只是嘿嘿地笑,并不说话,站在阿芳背后,眼睛注意着阿芳pì股下面的y影处。

“哦!哦!朱冰……朱冰!”阿芳一面使劲地摇晃下半身,一面连喘带说,“他很会弄的……”

“咯咯咯!”朱冰笑出声来,弯下腰仔细观察阿芳的下体被dong穿的情景,“舒服得流汤流水的,告诉我gan什么?”说着,她笑盈盈地站起身,抬腿跨进浴池蹲了下来。

我一边挺身猛c阿芳,一边留意她的面部表情。忽然,阿芳停止了叫声,面孔憋得通红,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用力绷紧了全身,挺x屏息迎接临近的高cháo。

说时迟那时快,阿芳身体猛地一震,失魂落魄地“啊!”了一声,接着腰肢往上一拱,腹肌一阵剧烈地抖动,我刚才只顾和朱冰说话,g头的快感消退了很多,只觉得被阿芳夹得紧紧地,并未急于sj。

朱冰撒完niào,站在浴池里往身上淋水清洗,看见阿芳挺直上身不住哆嗦,我仍在不停地抽送,她捂住嘴窃笑,小声说:“你蛮厉害,身体挺壮的。”

“哎,想不想来一次?”我偏过头对她说,同时放慢了动作,阿芳仍沉浸在高cháo的余韵中,不时发出一、两次轻微的颤抖。

“呵呵……”她但笑不语,丢了个眼sè,朝我怀中的阿芳努了努嘴。

我会意地站起身,把阿芳轻轻地抱进房内,放在地上,她紧闭双眼,嘴里大口小口地喘气,顾不上说话。

这时,孙东和任勇已经四仰八叉地躺在草席上昏昏酣睡,那个小红独自裹着被子睡在一侧,房间里竟然多了一个女人,是那个与孙东合伙参展的雕刻家,身上只穿著白sè的衬衣和三角裤衩,正趴在小桌上自斟自饮。

我回到浴室里,伸手去拉朱冰,她推了我一把:“去,洗洗gan净,邋里邋遢的,都是别人的东西。”我醒悟过来,笑了笑,在浴池里冲洗gan净下身,搂着她步出浴室。

今天偶遇的三个女人里面,阿芳最有女人味道,浑身上下肥而不腻,圆润又不累赘,除了x前有些下坠,小腹和臀部依然收得紧绷绷的,相比之下,小红则显得有些单薄,但胜在青春可人,朱冰的体型最b,x挺腰细,两腿修长笔直,走动的时候,葫芦形的腰胯左右的摇摆,圆圆的pì股蛋儿跟着一扭一扭,煞是诱人。

朱冰似乎很得意于拥有骄人的身材,她背对我站在那里,用力地挺起前x,臀部夸张地向后撅高,纤细的腰肢弯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我情不自禁地从后面了一把她的pì股,她笑着躲闪开去,可是被我拽住胳膊又拖了回来。

她笑着回转身,双臂勾住我的后颈,踮起脚尖身子贴了上来,我抱紧她滚烫的身体,把她轻轻地放倒在垫子上,她喘息着张开两腿,引导我进入她濡湿的深处。

朱冰高声地l哦,身体像垂死的鳗鱼在砧板上扭动,双腿如一道铁索紧紧地锁住我的腰身,在兴奋剂的催促下,她益发热情高涨,鲜红的ychun飞快地充血肿胀,像一朵盛开的情yu之花自两腿间怒放而出,紫红sè的花瓣向两旁翻卷,dong开的y道如一孔清澈的泉眼汩汩流淌。

十平米的小屋内闷热得像蒸笼,狭小的空间弥漫着酒菜和jy的腥气,夹杂着女人下体的酸味。我感到燥热异常,chu声大气地呼吸着,张开鼻孔直喷热气,全身每一个毛孔都在滴水,仿佛淹没在yyu的泥潭里挣扎,yj在朱冰的身体内bào胀,把她的y道大大地撑开,我鼓足勇力,像红了眼的公牛不知疲倦地猛进。

朱冰声嘶力竭地狂呼an叫:“啊!啊!……啊!”两只手发疯似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身体随着我的冲撞在地垫上一窜一窜,张开的大腿肌r急促地战栗起来。

我正趴在朱冰身上将她送上第一个高cháo,忽然,一个热乎乎的r体贴上我的后背,不用看也知道,是那个女“艺术家”。

她气喘吁吁地咬着我的耳垂,舌尖tian着我后脖颈又湿又凉,“快点……快点……”她低声催促着,神情焦躁万分,她的手穿过我腋下伸到x前,狠劲揉捏我x腹的肌r,“快一点呀,快出来……”她像个久旷的荡妇发出饥渴的哀求,两手渐渐下滑,探进我小腹下方。

我猛地一震,y囊和yj被她用力抓在手里,她右手的食指和拇指圈成一个环形,紧密地箍实了巴的g部,g头立时胀大了几分,满腹的泄意顿时稍稍退却。

朱冰已在痉挛中缩成一团,下身吐出一滩白花花的泡沫,身子一抽一抽,兀自颤抖。

我退了出来,身后的女人立刻扑了上来,她急切地握住我的器官,顾不得上面沾满了朱冰的体y,身子往后一仰躺到地上,把我拉到她身上,“来……来呀……”她急不可待地把我牵引到入口处,两腿屈曲,双脚踩在地上,pì股腾空而起。

我身子往下一降,喷薄yu出的生殖器滑进了女人体内,她从x膛深处挤出一声低沉的呻l,“呃……”,声音悠长显出无限满足,好象沙漠旅人得到甘霖的滋润。

趴在女人的x口,望着她眼角细微的鱼尾纹,我开始缓缓抽送。

青春易逝,情yu却像田野中的稗草,随着岁月的guàn溉终于茂盛得近于奢靡,道学家称之为放纵,美学家以为是美,经济学家概括为厉行节约,医学家认为是传播途径,革命家批判为腐朽堕落,我,实践家,这是得过且过。

女人伸出舌尖被我含进嘴里细意咂吸,她满意地哼哼着,我的每一次冲击她都重重地“嗯!”一声。女人的yu焰愈发炽烈起来,她不断抬高下身,双脚踏住席子,展开自己最隐秘之处迎合我。

我抽动得越来越疾,g头霎时间膨胀开,niào孔一睁,眼看着yj下部的j管变得又chu又硬。

女人发现了我的激动,她憋红了脸,从咬紧的牙关里蹦出几个字:“等一会儿!等一会儿!”

我毫无顾忌地冲锋陷阵,巴猛地一胀,第一股火热的jy已经s了出去,女人疯狂地大喊起来,双手抠住我的pì股,剧烈地上下晃动骨盆。我在她体内恣意地排放着热情,jy像炽热的岩浆从地心冒出,源源不断地注入她的深处。

我静息了下来,趴在女人x脯上喘息,她的全身冒出一片细密的汗珠,额头上汗水淋漓,眼睛和脸颊的妆粉溶开了,秀美的脸庞上染得片片黑红。

她睁开眼睛,意犹未尽地望着我:“来呀,再来呀。”

g头很敏感,我咬着牙,强自挺起了半软的yj艰难地运动,她的腔道内分泌非常旺盛,滑行的感觉万分舒畅,顿时,yu焰复炽,我的胯下刹那间恢复了活力。

女人抱住我一滚,身体翻到我上面,她撇开两腿跨骑在我身上,双手撑地支住上半身,pì股一撅一落地主动套弄下来。

我仰面平卧,两手抓住她悬垂的r房,手指捏住发硬的n头使劲地揪扯,“啊!……咿!咿!咿!”她尖叫起来,身体往下一扑,下y越套越快。

我放开她的n子,两只手掌抚着她的脊背,丰腴的凝脂随着她腰胯的摆动急促地颤抖,皮下的骨骼若隐若现,仿佛隐没在yu海浪涛中的暗礁。

“来了!来了!”女人惊叫了几下,仰起头,僵硬地挺直上身,“啊呀!”

一声,y道猛然一抽,将我锁得牢牢的,她跌落下来,全身瑟瑟抖动,嘴里含含糊糊地呻l着。

我轻轻地翻身将她放到草席上,女人紧紧地攥着我的手指不肯放开,我趴在她身上和她亲了几个嘴,这才慢慢爬起来。

孙东还在呼呼大睡,像一只死狗,阿芳摇醒了任勇,压在迷迷糊糊的男人身上,两人的四条腿绞在一起。

我丢下身旁的女人,跪爬几步来到小红身边,她醒了,望着我嘻嘻直笑,我揭开被子钻进去,和她躺在一处。我的手伸进小红的大腿之间,她习惯地闭拢两腿,我轻轻摩挲着她稀疏的毛发,她闭起眼小声地哼着,一会儿,大腿松弛了,慢慢地向两旁张开,我趁势伸出二指探进她隐秘的dongx。

这时,朱冰也钻了进来,她贴上我的后背,胳膊绕到前面,温暖的手掌握持着我的家伙撸褪包皮,用纤细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揉捏胀硬的g头。

朱冰的手掌很绵软,手指充满了弹x,揉搓的动作不徐不疾,恰到好处,很快,我的yj被她撩拨得又chu又长。她在我的背后偷偷地笑了,换了一个手势,四指并拢和掌心围成半圆筒状急速套动,同时,拇指不住地刮擦g头后面的r棱子。

我的食指和中指紧紧抠住小红的r襞飞快地转动,越来越多的y体从y道深处冒了出来。她侧睡在枕头上,脑袋夸张地向后仰去,双手抱拳,两腿夹住我的手臂,大腿内侧“突突”打颤,两只脚在被窝里an踢an蹬。

朱冰察觉到我挺出小肚子的征象,她停下手,扳住我的肩头趴在耳边小声说:“好了,快上呀!”

我一跃而起,翻身压住小红,抖擞起j神一棍搠了进去,她已是溃不成军,抖着身子喷出一腔y水,“嘤咛”一声便躺倒不动了。

朱冰拉了拉我的胳膊。她躺在被窝一侧,一只脚搁在我pì股后面,脚趾不停地抓挠。

我从小红身上爬下来挪了过去,朱冰热切地搂住我,把腿一岔,两脚使劲勾住我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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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我j疲力竭地走出孙东的房子,艺术家们要去展馆收拾东西,开车带着两个女人先走了,阿芳跟着我,坐在助动车后面送她回家。

阿芳住在田林,地处闹市边缘,小区内很幽静,多是新建的居民楼,新墙,新路,小树苗。

“上去坐坐吧,”阿芳从车后座上蹦下来,笑意盈盈地望着我,“家里没有人,不要紧的。”

“好,那我就打扰啦。”我把车推进车棚,随着她登上三楼。

进门后,果然空无一人,一左一右两间房亮堂堂的,陈设着浅木sè新家具。

我站在充作卧室的小房间内,看着粉红sè的窗帘和被褥,一切都是簇新的。墙上的结婚照里,阿芳身穿白sè的婚纱,依偎着一位清癯的男子,长裙的白纱拖曳在地面,如同孔雀的尾羽。

阿芳从厨房走出来,手里端着一杯热茶递给我:“给,小心烫,”她撩了一下栗sè的卷发,“做完事情要喝热的,知道吗?”说完,她面对我坐在床沿,呆呆地出神。

我呷了口茶,指指对面的墙上:“你老公?年纪蛮大的嘛。”

“嗯,”阿芳回头瞧了一眼,“他是海员,二副。”

“哦,怪不得你讲他出国了。”

“呵呵……”阿芳笑了笑,垂下头看着挂在脚尖上晃荡的绒布拖鞋,忽然,她想到什么,跳了起来跑到床头柜前拉开抽屉,找到一个小药瓶倒了一粒在手心里,她走回我跟前,把托在掌心里的药丸往嘴里一丢,接过茶杯喝了一口,仰头把药咽了下去。

“什么药?”我问。

她看我一眼,笑而不语,转身走到窗下拉紧窗帘,屋里顿时暗了下来,整个房间沉浸在桃sè的温馨与暧昧中。阿芳打开衣柜,取出一袭白sè的睡裙换上,然后走到床边,掀开被子一角钻了进去。

在粉sè朦胧的光晕里,她在床上拥被而坐,双臂和j致的锁骨裸露在睡裙外面,两肩挂着细细的吊带。她用手掩住嘴打了个呵欠:“啊……呒……,你不困吗?”她揉揉眼皮,“我可要睡觉了。”说完,她往下躺了躺,拉起被子遮住下巴,闭起眼睛。

我脱下衣服,撩开被子躺到阿芳身旁,她自然地抬起后脑勺枕在我胳膊上,身体往我怀里偎依过来,忽闪着长长的睫毛盯着我看。

“黄军,你家里是做什么的?”

“我家里人?他们……”

我刚要说下去,门铃“叮咚”响了一声。我和阿芳同时怔住了,互相对看了一眼,“是谁?他?”我轻声地问。

“哎哟!我差点忘了!”阿芳猛地从床上蹦起来,急急忙忙地穿上拖鞋,“快快!躲起来!先到床底下藏一会儿!”她飞快地捡起我的衣服塞进床下,接着把我的皮鞋也踢了进去。

门铃“叮咚叮咚”响个不停,我手忙脚an地爬进床架下面,幸亏席梦思床垫的垂幔很长,细密的流苏耷拉到地上,把床下遮得严严实实。

我缩在床底大气也不敢出,耳朵嗡嗡作响,心脏“噗嗵噗嗵”的,差点从嘴里跳出来。

阿芳穿著拖鞋的脚步声绕着床转了一圈,终于朝大门响去,我屏息静气地支楞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吱呦……”阿芳打开了大门。

“啊,是你,进来吧。”她的声音怯生生地,伴着一个男人压低的话音。

“哐当!”房门重重地关上了,阿芳细碎的脚步和男人沉重的步伐向这边移近。

“小吴啊,过节还好吧?”男人低沉的声音像一声炸雷在我耳边爆裂开,天啊!这声音我听了二十多年,每一个抑扬顿挫都是那么熟悉,带着威海口音的浑厚嗓音极富磁x,曾经把我老妈迷得神魂颠倒,今天,却让我心惊r跳。

“还好,谢谢领导关心。”阿芳小心翼翼地回答,声音又尖又细。

“哈哈哈哈!……”领导笑着往床上一坐,床垫沉了下来,“啥领导不领导的,这又不是在办公室里,随便点,啊?”

“哎,知道了。”阿芳小声答应。

“来来,坐到这边来,”领导拍了拍床褥,阿芳顺从地坐下,垫子又下降一寸,“半个多月没来,想不想我?”领导的话音甜得让我起一身皮疙瘩。

“嗯,想……”小女人的声音像蚊子叫。

细细索索地,衣物摩擦的声音传来,一会儿,阿芳那件又轻又薄的吊带睡裙掉到地板上,接着,是一条小巧的白裤衩。忽然,床垫大大地震动一下,领导站了起来,我趴在冰凉的地板上一件件数着,培罗蒙外套、西裤、阿曼尼衬衣依次落在床边。

领导重新上床,这次,两个人的体重移到了床的正中。

“喔哟……”领导舒畅地呻l,“真够味儿啊,年轻就是好哟……喔……”

吴芳微微喘息,咿咿呜呜地叫着。

“呵呵呵,等急了吧?哈哈哈哈!”

“唔……唔……”吴芳含糊不清地应着,嘴里像堵了棉花。

话音未落,床垫剧烈地上下颠动起来。

听着弹簧吱嘎吱嘎响个不停,酸甜苦辣一齐涌上心头,我咂一咂嘴,满不是个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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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林彪事件,大批空军gan部“下岗”,当年这位领导正值壮年,不得不服从“组织决定”转业地方,经历了文革、批林批孔、反击右倾翻案风几次政治运动,总算熬到了老邓复出,又赶上“gan部年轻化、知识化、革命化”的浪cháo,凭借六十年代的大学文凭和退伍军官的资历,他终于脱颖而出,从布袋子里钻了出来。

谈起这些,老妈总是语带唏嘘,他自己倒是一脸平静。圣人云:包子有r不在褶上。现在想来,并非无怨无悔,而是莫测高深。

从我记事起,领导总喜欢在晚饭后由领导夫人陪同下楼散步,“解放思想”

的年月里,他俩手挽手徜徉在新村的小路上,一个挺拔英伟,一个窈窕妩媚,惹来一片羡慕的目光,“反对自由化”和“防止和平演变”的风尖浪口上,领导在前面气宇轩昂地踱,夫人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周围的人们依旧用尊敬的眼神看着他俩。

五十五岁的当口,领导的职务升到了顶feng,尽管已过天命之年,但是在长期的体育锻炼和j心的保养下,领导依然步履矫健,生龙活hu,出于不可明说的原因,夫人亦是容光焕发,外貌比实际足足年轻十岁。

饿极了的猫儿要偷腥,吃得太饱的猫儿也会尝尝鲜。

我苦笑着摇摇头,这不是第一次,恐怕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当年,爷爷和nn深夜赶到上海,nn进门就抱住老妈号啕大哭:“对不住你啊,闺女……”爷爷拄着文明棍,颤颤巍巍地立在屋当间,白胡子一撅一撅,瞪着跪在地下的领导,半天想不出词儿,只能恨恨地喝斥一句:“孽障!”

曾子说,万恶y为首,百善孝当先,妇道有训,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看来领导正在冒著作恶的骂名尽人子之孝。

床垫的弹簧规律地响着,如同钟表一样j确,我看看手表,十分钟了,阿芳从刚开始的半推半就,到现在已陷入疯狂,可领导依然不知疲倦,抽送不停,终于,他的动作加快了,床垫震荡的幅度陡然增大,床架剧烈地摇晃起来,发出尖锐的金属撞击摩擦声,眼看床就要垮了。

“哦!哦!”年近六十的男人低吼了几声,“扑通”一下倒在女人身上大口喘息,屋内静悄悄的,只有阿芳轻轻的呻l。

片刻,床上动了动,领导嘟囔了句什么,阿芳含糊地答应,接着,男人的脚落到地上,穿起衣服,独自开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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