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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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迟还想说,万万不可与那王爷互生情愫,但转念又想她的本源是块石头,很难动情。

虽是这般想的,可还是有些担心,万一这丫头突然开了窍,看上了徐凌霄,那他怎么办?

一想到徐凌霄,栖迟一双凤眸顿时清冷了许多,在他看来,一切对某兔子的情根他都要及时给拔了去……

若真如运簿上所写,栖迟星眉微皱,既然天机不可泄露,他只能在暗中静观其变,唯一能做的,便是护她周全。

栖迟说完,付瑾欢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她当然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徐凌霄收留他,对她好吃好喝的供着,谁知道他对她有啥非分之想,于是道:“只要他不吃我就行。”

这丫头倒是心大,栖迟无奈摇头,“你且安心在这待着,如遇危险,万事有我。”

温润似暖阳的声音像是承诺一般,耳边传来他温热的气息弄得那双兔耳朵一阵,痒,心跳也跟着漏了半拍。

不知此人为何对自己这般温柔,付瑾欢暗暗将他与那古怪的王爷归在了一类。

既然有些事他不愿说,付瑾欢也懒得再问。

云雾消散之际,栖迟缓缓放下手中的兔子,许是不放心末了又重复一遍,提醒她与那王爷保持距离,语气隐隐带了些醋意。

付瑾欢瞪大了眼睛,竖起长长的耳朵,怀疑是不是自己会错意。

……

等付瑾欢睁开眼时,一张不知放大多少倍的俊脸此时凑到她跟前,一双桃花眼正看着她,徐凌霄见她醒了,慵懒的语气带着鄙视:“睡得真够死的,本王还以为养了只猪。”

付瑾欢听了不理他,这人每天早晨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怼她,时间一长她也习惯了,刚开始被他气炸毛是常有的事。

一天到晚嚷嚷个没完没了,后来索性不搭理他,让他一个人在那碎碎叨叨。

有时下人进来,就见王爷一个人站在兔子窝前像个老婆婆似的唠叨,下人只敢拿眼睛偷瞄他。

某兔耷拉着脑袋陷入沉思,仔细回想着梦中那人对她说过的话,一字一语十分真切。

若一切正如那男子所言,过不了几日她便会化形。

可栖迟没告诉她怎么化呀,既没告诉她咒语,也没给她魔法bàng……

第8章

九重天上,七彩星云缭绕浮沉,薄雾之中的炎宫格外静谧。

琪玉殿内,栖迟一袭茶白sè锦袍,俊美的容颜让人过目不忘,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飘逸,甚是出尘。

细长温和的凤眼此时却布满yīn云。

在他身前站着个红衣男子,面容白皙,眉清目秀,正是月老本人。

不似凡间所道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头,此人恰是风华正茂的年纪。

月老毕恭毕敬地站在栖迟面前,态度很是谦和。

栖迟挑眉,不悦地翻看着姻缘簿,听了月老的一席话,yīn沉的俊脸又黑了一层散发着阵阵han意。

指着案上摊开的姻缘簿沉着声道:“本君问你,一块石头哪来的姻缘?”

说话间,栖迟隐忍着怒气,望向月老的凤眸中隐隐有han星流动。

见状,月老沉默地低下头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身边似有冷风刮过,气压低沉得可怕。

半晌过后,月老轻咳一声只得硬着头皮回答:“禀告天神,瑾欢姑娘若要修仙必定要历经人生八苦,方能褪去石心真正成仙。”

而机缘巧合下付瑾欢投错了胎,成了一只兔子,那王爷对她甚好,月老想着不如将他俩凑成一对,这一世便将八苦之一过了去。

他也是为了瑾欢好啊!谁曾想,半路杀出个天神,月老费解,这瑾欢当初还在天上的时候栖迟是有多远躲多远,现如今不就是历个情劫,为何这般劳神动气?

见天神冷着俊脸迟迟不归还姻缘簿,月老心惊胆战地看着被攥紧的纸簿,深怕天神一气之下将它撕了。

思索片刻顺着天神的脾气安慰道:“虽有姻缘,但也要双方动情,若是瑾欢姑娘不开窍,这情劫也是过不去的。”

月老解释一通,栖迟凝眸盯着那姻缘簿细想一番,一世情缘本就是历劫,自己大动肝火一肚子闷醋又为哪般?

可就是放不下心,若那丫头真的动了情……

沉默片刻栖迟拂袖,欲将姻缘簿归还月老,却不想一个小小的动作,月老下意识地后退半步,栖迟见状冷哼一声,他又不吃人。

月老面露尴尬,拿了姻缘簿急忙告退,一溜烟便不见了踪影。

琪玉殿内只剩栖迟一人,拂手一挥间打开玄镜,画面中慢慢浮现出一紫衣男子,栖迟盯着他看了半晌,清冷的眉眼顿时覆了层han冰,脸sè变得凝重。

……

距离锦阳城十里开外的深山里,荒僻的樟树林中,一座简易的别院置于其中。

院外是层层杂乱生长的香樟树,高大的绿树将那小院围了个严实,若是不注意,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来这还藏了个住处。

本是荒无人烟的地方,细看那院里却有家丁模样的人来往忙活着。

一身紫衣的俊朗男子自荒僻的山路走来,确定身后没有人跟着,徐凌霄敛下神sè,推开了院门。

前一只脚刚迈入,院里的瑶姨便瞧见了他,清瘦苍白的面庞露出喜sè,连忙端着瓷碗迎了上来。

“小王爷,您今日来得可真早啊。”

平日里徐凌霄都是日落黄昏时才来,今日日头还未落下他便过来了。

瑶姨怜爱地看着他,过会儿又面露愁sè,小声对徐凌霄道:“小王爷快进去,夫人这会又闹脾气着呢。”

徐凌霄听后拧眉,两人说话间,从屋里忽然飞出一只瓷碗,一瞬间汤汤水水飞溅而来。

见状,徐凌霄长臂揽过瑶姨躲过那

飞溅的液体,落地之后的汤药撒得到处都是。

瑶妈见状神sè张皇地看了眼小王爷,连忙俯下身子一边慌忙解释,一边去捡摔成碎渣的瓷碗。

“小王爷别误会,这是夫人近日第一次……”

说话间阵阵扑鼻而来的的血腥味飘溢在四周,徐凌霄剑眉紧锁,冷声道:“够了,本王知道。”

知道那碗汤药掺着的是什么。

说那是汤药,可溅到地上的液体呈暗红sè,刺鼻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淡淡的草药味也被这血腥味冲刷地一干二净。

虽说已经不是第一次碰见这种情况,徐凌霄以为自己会习惯,会坦然接受黎修所做的一切,可当他再次见到那碗药引时,心头却如针刺般,扎得他难受。

喉头上下滚动之后,一股闷气堵在xiōng腔,徐凌霄忍下心头的不适,迈着沉稳的步子进入竹屋。

被唤作瑶姨的妇人见王爷进了竹屋,只得满面愁容地在外头候着,心里却为里屋的人捏了把汗。

一进屋,浓郁的樟树香味混合着骇人的血腥味充溢在不大不小的竹屋内,徐凌霄沉着脸越过屏障,入眼的便是一张惊悚可怖满目疮痍的面孔。

只见那妇人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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