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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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ōng膛滑过的阵阵暖流。

她是有意识的,只是现在想动也动不了,像是在梦魇。

半晌过后,怀中的兔子慢慢有了动静,察觉到她快苏醒,栖迟敛下神sè,将掌心闪着光亮的珠子推入了兔子体内。

恍惚间付瑾欢觉得身上的疼痛减轻了许多,身处之处竟觉得无比安逸,隐隐传来一抹熟悉的气息,明明触手可及,却怎么也抓不到。

见怀中的兔子外伤已愈合,栖迟缓缓将她放在了地上,抬眼望向停顿在马背上的紫衣男子,栖迟眉头微皱,低垂的眼睑看不出情绪,接着指尖出现光点,弹指一挥间,那抹小小的亮光钻进了紫衣男子的瞳孔。

做完了一切,栖迟淡淡扫了眼狩猎的人群,又恢复那副冷傲孤清的模样,接着用灵力关闭了结界,俊逸挺拔的身影缓缓消失在淡雅如雾的微光里。

秋风刮过带来一树叶片的颤动,骏马嘶鸣着,马背上的王公贵族们笑得开怀。

徐凌霄放下手中的弓箭,心头划过不适感,两道剑眉微皱疑惑地看了眼周围,却没察觉出什么异象。

一对桃花眼望向了不远处一动也不动的白团子,徐凌霄挑眉,眼底不经意间泛着淡淡的jīng光,接着伸出孔武有力的手臂,阻止了一行人的动作,大声道:“那只兔子归我!”

猛地一声,准备猎杀那只兔子的几个公子哥忽的噤了声,随即相视一笑,满口答应着,不就是一只兔子嘛,接着将目标转向了其他猎物。

徐凌霄勒住了缰绳,一双白鹿皮靴踩着马镫下了马,踏着稳稳的步子走到那只白兔跟前。

不浓不淡的剑眉下,轻挑的桃花眼此时带着打量,接着粗bào地拎起白兔的两只耳朵。

付瑾欢被揪得脑壳疼,猛地睁开眼睛与那双墨sè眸子四目相对。

就是他,刚才一箭接着一箭,追在她身后要取她性命的人。

一想到刚刚命悬一线,付瑾欢气得跳脚,使出了吃nǎi的劲儿扑腾着。

这下要被抓去给别人开荤了。

徐凌霄微眯着桃花眼,意味不明地盯着眼前的兔子,在它红红的眼睛中竟然看出了惊恐不甘的神sè。

眼底不禁闪过惊异接着徐凌霄沉着声缓缓道:“把你带回去,开荤。”

付瑾欢一听,吓得直翻白眼。

四条蹄子悬在半空胡乱蹦着可就是不见男子松手。

真的要下锅了……

实力悬殊之大,她被邪恶势力扼住了喉咙……

于是众目睽睽之下,徐凌霄领着某只绝望的兔子一个飞身越上马背。

准备回家炖兔子。

第4章

广平王府内,家丁侍女们来来往往,各忙各的。

张管家一听门外熟悉的马蹄声,便知是王爷来了,急忙招呼了几个人在大门外候着。

只见广平王一脸意气风发,脸上竟有隐隐的笑意。家丁们以为王爷狩猎满载而归,纷纷上前,有的牵马,有的准备拿猎物。

张管家上前牵住了缰绳,却只看到一只兔子……

于是一脸谄笑,“王爷真是好身手!这野兔长得膘肥体壮啊!”

付瑾欢被人揪着耳朵趴在马背上颠了一路,现在只觉五脏六腑都不是自己的,再一听马下中年男子的话,顿时无言,只觉此人很会睁眼说瞎话,自己都瘦成一把柴了,居然还说她“膘肥体壮”?

听多了张管家的阿谀奉承,好戴高帽。徐凌霄挑眉淡淡扫了他一眼,懒懒道:“你哪只眼睛看到它膘肥体壮?”

这……

张管家咽了口口水,半低着头两眼眨巴,“没…没看到…….”

徐凌霄冷哼一声,随即吩咐下去,“给我拿个大点的笼子来。”

“是,是,奴才这就去拿。”

拎起手中的兔子,徐凌霄与它四目相对,眼底闪着意味不明地jīng光:“看你瘦得只剩皮包骨,吃起来还不够我塞牙的。”

自知两者力量悬殊,付瑾欢干脆放弃了反抗,内心却十分鄙夷,这人牙缝可够大的。

见兔子动了动鼻子,似是在对他冷哼,徐凌霄chún角微勾,目光炯炯地凑到它跟前。

偌大的俊脸出现在眼前,付瑾欢没忍住,伸出兔爪使劲抓过去,却不想男子比她更敏捷,猛地后退让她扑了个空。

“死兔子,脾气还挺大的。”徐凌霄轻笑,恶作剧般伸出手指在兔脑袋上戳了戳。

张管家拿来笼子,从王爷手中接过付瑾欢,谄媚道:王爷若想吃rou,奴才就先将这兔子养个把天,等养肥了,油炸,炖汤都行。”

这管家心肠也忒歹毒了些。

付瑾欢听后一颗心悬在了嗓子眼,要杀要剐来个干脆,这样折磨一只兔子良心不会痛吗?

徐凌霄盯着付瑾欢不说话,眼底有着打量似乎觉得这个提议不错。

见她乖乖缩在了笼子里,徐凌霄敛起笑意,沉着声对管家嘱咐道:“给我好好养着,要是让它跑了,就把你油炸了。”

张管家一听这话,额头上顿时冒出细密的汗珠,忙点头哈腰。

都说广平王yīn晴不定,脾气古怪,侍奉了王府这么多年,张管家就没见王爷正常过。

张管家应了王爷的要求,对那只兔子做到一日三餐,萝卜白菜不离口,发誓一定要把她养得膘肥体壮!

然而吃了几天蔬菜,付瑾欢只觉得味蕾都要麻木了,这管家虽说嘴巴毒,可对她倒也不错,一日三餐从不落下。

可她上辈子是rou食动物,现在笼子里每天堆满了胡萝卜,让她如何下咽……

于是付瑾欢黑着一张脸决定绝食几天,要让她长膘除非他们给她吃rou,生前不吃些好的,死了倒便宜了他们。

可这年头,谁见过吃rou的兔子?若是等别人察觉,她也怕是要饿死了。

见这只野兔好不容易胖了一圈,几日过后又瘦了,不管张申拿着蔬菜如何诱惑,这兔子就是不张嘴。

莫非是病了?快死了?

思及此张管家一惊,连忙告诉了王爷。

此时徐凌霄正在书房作画,身旁一位娇俏小娘子正为其研墨。

听了张管家的话,徐凌霄这才记起来,那只行为怪异的白团子,于是放下画笔沉沉道:“你去,把它给我拎过来。”

不多时,张管家两手抱着兔笼进了屋,里屋的小妾陈氏一眼便瞧见了笼子里的白团子,娇滴滴地惊讶一声:“哎呀,好可爱的兔子!”

说这话时,迈着小碎步走到兔笼前,蹲下身子朝里望了望,看到里面堆着的蔬菜叶子,还有啃了一半的胡萝卜,陈氏手帕掩鼻,眼底有些丝嫌弃。

徐凌霄此时一身便装,墨蓝sè衣衫着身,黑发竖起套在金黄sè玉冠之中,lún廓深刻的五官愈发俊逸非凡。

付瑾欢见了,只觉此人人面兽心。

陈氏起身,掩着chún轻笑,“王爷,这只白兔通体雪白,跟团白棉花似的。”

徐凌霄却跟没听见似的,自屏风后走来,瞧了眼那兔子。

多日未见,竟和初见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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