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行一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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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自己的脸洗的湿漉漉的,他抬起头冲人笑笑走了。

过了一会儿,茅厕里的人小声说:“人走了吗?”

另一个人不确定地说:“应该走了吧?咱们说话声音小着呢,应该没听见。”

不一会儿,从里边走出两个人来,他们跟做贼一样四处偷瞄,见没人在,才放心大胆的离开。他们却没看到,从他们伸手的杂物房悄悄走出个人来。

“黄秋瑞,胡一平,很好,我记住你们了。”云涛冷冽一笑:“不搞死你们,我就妄为人!”

三天后。

郭四等人依然没有消息。裴红云终于坐不住了,叫来另一个暗卫段勇,“你可知郭四他们现在身在何处?我吩咐他的事情究竟办得怎么样了?”

段勇暗自翻了个白眼:“郭大人只说又要事要办,点了七个人走了,卑职也不知道他现在身在何处,更不知姑娘您吩咐了他的事办得如何了。”

在这些人面前,裴红云从来不知收敛为何物,她对着段勇破口大骂:“我爹让你们伺候我,你们就是这么伺候的?事情办不好,还敢顶撞我,你是活腻歪了吗?”啰啰嗦嗦,咒骂不休,声音能传出二里地去。

段勇脸色骤变,他在江湖上也是有名有姓的一号人物,谁见了他不得恭恭敬敬叫一声“段爷”?眼前的女人就是命好认了个好干爹,不然敢这么对自己,一刀宰了她!

“好了好了,夫人别生气了。”云涛见段勇的脸色变了,忙出来打圆场,“郭大人如何,段大人如何知晓?我让厨房炖了燕窝粥,如今应该已经做好了,你先回房去吃,这里交给我办。”

裴红云吩咐一声:“别忘了将姓苏的小蹄子的钱都弄过来。”

“行行行。”云涛满口地答应,好声好气地将人送出门去。回身就跟段勇道歉,“段大人多担待,夫人最近心情不好,不是冲着你。”

段勇心说,不是冲着我把我骂个狗血喷头,要是冲着我,岂不是要一刀砍死我?不过,对方是裴公公的干女婿,他惹不起,既然给台阶下了,那就下吧。

“没关系,骂两声又不会掉肉。”

两人分主客坐下,云涛这才说起正事,他竭尽所能抹黑苏芩,什么玩弄他们夫妻,污蔑他们夫妻二人贪财,还诽谤中伤裴公公,一项项罪名压下来,都够拉倒午门斩首了。

他叹息一声:“当初,我的确与她有些情谊,后来遇到了夫人,才明白什么是真爱,可我既然已经答应她为她赎身,自然不会毁约,而夫人又知书达理、深明大义,允许她进门为妾,这本是皆大欢喜的事情。”他无奈地摇头:“夫人什么身份?她又是什么身份?难道让她做正室,让夫人做小妾?这不是对夫人的侮辱吗?她若是对我心生怨恨就罢了,然她却恨上了夫人,真真不讲理!如今定王即将班师回朝,岳父大人不能有半点儿差池,她却在这个档口拿岳父和夫人的关系做文章,这岂不是抹黑岳父,将岳父推到风口浪尖?所以,夫人想给她一个教训,先是找了郭四,这都三天了,一点儿音讯也无,所以此事只能拜托你了。”

“好说。”段勇抱拳,“那大人打算怎么做?您给指个道,我们也好知道该怎么往下走。”

“不不不。”云涛连连摆手:“我只是传递夫人的指令罢了,至于具体怎么做,还得段大人自己去想。”他撇了撇茶碗里的浮沫,微微垂着头:“那位苏姑娘一出手就是两万两银子,想来积蓄不少,段大人想个辄给弄过来,就当给夫人赔礼,至于人,别再让她出来出现在世人面前。”

段勇心中鄙夷,这还是读书人呢,都特么掉进钱眼里了,当初跟苏姑娘好,估计就是瞄上人家的银子了,说什么狗屁的皆大欢喜,双方都同意那叫皆大欢喜,一方不同意,他们就是巧取豪夺。

却听云涛说:“之前郭大人的办法太过简单粗暴了,段大人您足智多谋,定能想出绝妙的主意。事成之后······”他笑笑喝了一口茶,“前几天听岳父大人说,暗营在定王回京之前会有一次大的变动——段大人,绝好的机会,要把握好啊。”

段勇瞬间明白他话里的深意,立即站起来抱拳道:“请大人放心,定当圆满完成任务。”

如意楼。

苏芩拿着一张地契喜滋滋地回来了。自从那晚出事之后,她就开始出门看房子了,手里没钱就跟莺莺和晴儿借,房子三个人分。跑了五六天,终于定下了平安坊的一处小宅子,小是小了点,但是附近有衙门公署,所以治安比较好,等闲宵小不敢入内。而那什么沈牧所居住的平康坊则是三教九流聚集之地,乱的很。

如今她身上的钱基本上都花干净了,除了几身衣服,以及笔墨纸砚、藏书等物,就没有别的行礼了。崔妈妈找了两辆马车就将行礼运过去了。

临行前,崔妈妈给她办了一场践行宴。她们这些人,虽然平日里吵吵闹闹,互看不顺眼,可真到了里边的时候,又生出延绵不尽的不舍来,好几个得了苏芩照顾的姑娘都哭了。

“哭什么,我又不是不回来了。”苏芩拉着泪眼朦胧的晴儿,笑着说:“我还会来办文会呢,以后有的是机会见面。”

晴儿欲言又止。

莺莺直言不讳:“茶楼酒馆哪里不能办?你都出去了,还回来做什么?没得被人嚼舌根,惹上一身骚,不然哪个男人敢要你?”

“他们不要我,我还不要他们哩。”苏芩不以为意,这已经是她的第三世了,很多东西已经看淡了,名声、金钱、男人,都是过眼云烟,她都不往眼里磨,活得潇洒自在就好。

“你就是死鸭子嘴硬!”莺莺伸出青葱一般的指头戳她的脑门,“等你老了,你就知道,人的一辈子很长,得有个男人贴心贴肉的疼,不然一个人凄凄惨惨的死了都没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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