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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踌躇地坐在那,腿脚好似不是自己的,她不好颜色,却因心底抑制不住的情爱,独独好了阿兄的色。

“你想好没有?”她问。

若没想好,她就可以趁早逃离这股燥热的空间。

哪知姜槐回道:“想好了。你要亲自来吗?”

“来什么?”

片刻,云瓷手指颤抖哆哆嗦嗦道:“你、你又在胡说什么啊!阿兄,你可别忘了答应我的!”

“我没忘。”她就是觉得小姑娘忐忑慌张的模样甚为可爱。

姜槐手搭在腰间:“阿瓷,你可要看清楚。”

云瓷心道:当然要看清楚,不看白不看。

她羞羞答答支吾一声:“快点~”

话说完干脆捂了脸,她为什么要说如此羞耻的话?阿兄好烦人哦!

金腰带被塞进她手里,姜槐轻声道:“拿着。”

早年里云瓷也曾侍候过阿兄更衣,可哪像今天这般。

她颤抖着手接过阿兄递来的外袍,直觉怀里揣着烫手山芋,想扔不敢扔,脑子乱糟糟的,除了姜槐,就只剩下姜槐,就连空气都充满姜槐干净清冽的气息。

她艰难地喘息两口,羞意煎熬,而那纷乱的念头催促她抬头——雪白里衣渐次被剥开。

阿兄的手指修长而美,想着想着,她登徒子附身,一手握住姜槐欲动的指节,悄悄吞咽津液:“我来。”

姜槐笑得风情散漫:“好。”

一切仿佛不受控制,单薄柔软的里衣被褪下,云瓷手抚上那丝绸一般的羽衣,微怔:“这是什么?”

“云茧蝉衣。”

“做什么用的?”

“遮掩形体。”

“遮掩形体?”一道白光劈在脑海,劈得云瓷不敢再问,真实的阿兄……真实的阿兄就笼罩在这后面吗?可为何…为何要遮遮掩掩?

衣衫落满地。

云瓷惊叹阿兄完美的身材时,手忍不住摸上那漂亮的六块腹肌,她的指腹微凉,每动一下,姜槐的呼吸便沉一分。

她初初动情,情动,欲起,垂眸却见小姑娘根本不敢抬头看她。只沉迷她腰腹,看得移不开眼。

“阿瓷,抬起头来。”

云瓷羞得乱了呼吸,眼里情潮涌动泛起迷离神色,她不敢看姜槐,她怕做错事。姜槐从始至终君子守礼,不守礼的是她,这一刻她好想欺负阿兄。

尤其,阿兄还以这般温柔的语调喊她,要命了。

姜槐见她迟迟不动,眸光微定,牵了她的手放在心口:“阿瓷,你来感受一下。”

云瓷掌心火热,腿脚不争气地异常绵软,她不去看姜槐,五指缓缓收拢,喉咙里发出一道近乎叹息的轻吟:“阿兄,果然是女儿身么?”

“是。”

云瓷收了手,垂头盯着尚存暖意的掌心:“阿兄说要娶我……”

“是女子是真,要娶你也是真。”

姜槐披好外袍,勉强遮掩胸前风光。听到动静,云瓷缓缓抬眸,一眼望见那分诱人的白皙,她撇开眼,低声道:“大骗子。”

说着泪意浸湿眼眶,声色哀伤:“你就仗着我喜欢你,对吗姜槐?你就仗着我没你活不了,所以毫无负担地骗我,阿兄从来就不是阿兄,你说爱我,是不是也在骗我?”

“不是。”姜槐愧疚地去牵她的手,被云瓷用力甩开。

小姑娘哭得梨花带雨:“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就不知道多解释几句吗?你知不知道我一气之下可能杀了你,姜槐,你分明是在恃宠而骄啊!”

姜槐缄默不言,被逼急了这才闷声道:“你刚才还对我的身体爱不释手……”

“你在胡说什么!”云瓷羞恼着咬牙切齿:“你有的我也有,你不要冤枉人!”

“是吗?”姜槐执拗地拉过她的手:“你不如再摸摸?不比男儿身差的。”

云瓷被她拽进怀里,再次抚摸到那漂亮的六块腹肌,又是不同的感受。

她哭得头晕脑胀:“可你骗了我,伤了我的心,我不想理你……”

向来爱美的小姑娘此刻不顾形象的抱头痛哭:“你骗得我好惨啊,你把我的心还回来,姜槐,你怎能如此呢?”

“唔,我把我的心还给你,好不好?”

“谁要你的心!”

姜槐抿唇:“那你要怎么办?要我自刎谢罪吗?”

云瓷被她气得陡然抬头:“你闭嘴!”

“你在担心没法生孩子吗?”

姜槐语出惊人地红着耳朵抱着她,辗转低语,须臾,被云瓷恼羞成怒推开:“你怎么这样!谁要和你生——”

姜槐的手指贴在她唇畔,目光清亮温柔:“我想和你生。”

“……”

“寻常夫妻过日子,不都得有儿有女吗?男儿能做的我也能做,我甚至比他们做得更好,我除了隐瞒你身份,情意并未掺假,我还是姜槐,姜槐本来就是这样子,你爱的,不就是眼前的我吗?”

“你……”云瓷心神被她眸光吸引:“你这次…没骗我?姜槐,你是在哄我吗?”

“是。”姜槐严肃道:“我不想和你上演一场虐恋情深。”

云瓷被她逗笑:“谁要和你虐恋?哎呀姜槐,你脸皮可真厚,这档子事还没解释清楚就想哄我嫁给你,我建议你不要做白日梦。”

见她笑了,姜槐揶揄道:“那做什么?”

云瓷小脸一红,气恼地瞪她:“你这是在调戏我吗?”

“你说得对。”

“……”

姜槐禁锢着她的腰肢:“看也看了,摸也摸了,你就是恼,我也不会撒手了。阿瓷,我初窥情道许多地方没弄懂,你不打算继续教我吗?你把我领进门,总要登堂入室方算功德圆满。好阿瓷,饶了我好不好?”

“哼。想要我饶你?”

“当然。”

云瓷眼里既嗔又恼:“你哪来的底气认为我一定会原谅你?”

“因为……你是阿瓷啊。不管我做错什么,阿瓷从来都是笑着接纳,等你气消了,还是会嫁给我,对吗?”

对。

云瓷无力的软着身子瘫在她怀里。

姜槐说的都对。

在得知阿兄实为阿姐后,她确实有种天崩地裂的荒唐感。

可姜槐没放任她崩溃,给了她安稳,温存细语,心细如发,连子嗣问题都没忘记给她一个交代。

她的世界眨眼面临崩塌,姜槐巧妙地为她搭建好平衡的支点。

姜槐了解她,一击必中的了解。

不得不承认,她爱极了姜槐。爱她的无赖,她的霸道,她的睿智,她的温柔,甚至于她的木讷。

她最怕的不是好端端的俊秀儿郎成为女子。她怕的是不能和姜槐在一起,她惧的是姜槐玩弄她的感情,从头到尾都是她痴情错付!

姜槐说不想和她上演一场虐恋情深,她何尝想呢?

爱和恨都需要倾尽一生,她不愿恨姜槐。

她爱姜槐,爱到浸入骨髓,想要割舍,除非抽筋剥骨敲碎所有的温情脉脉。

可她舍得吗?

漫漫年岁,深情早就成为本能。

她爱姜槐,想为她生儿育女,想和她做尽一切亲密的事,矜持、淡漠,碰到姜槐,如同冰遇到火,她只有溶化,她甘愿溶化。但就这么原谅姜槐,怎么可以?

“阿兄~”主意既定,云瓷媚态尽显,音调软得一塌糊涂:“阿兄,我想看看你~”

姜槐糊里糊涂被她解了外衫,闭上眼,阿瓷的手不断从她腰腹抚过,感受到她呼吸微沉,云瓷笑得春意盎然:“喜欢吗?”

“喜欢~”

“阿兄,你在梦里如何想我的?”

“梦里……”

姜槐顾自神魂颠倒,她不敢制止阿瓷,可这带着惩罚意味的轻抚直接挑动她心弦,阿瓷在她耳边的娇媚轻喘,带着七分刻意,三分无辜,勾得她心火直窜。

天晓得今日之前她尚未推开这道门,如今门推开了,还一只脚踩在悬崖边,太危险了。

姜槐隐忍道:“我能动吗?”

云瓷微笑:“不能哦~阿兄忘了么,你答应过我的,若敢对我有一丝不敬重,婚事便作罢。”

她手指点在姜槐脊背:“阿兄,我想听,梦里,你对我做了什么?”

“一定要说吗?”

“是的,一定要说。”

“你…你且附耳过来……”

一盏茶后。

云瓷佯装镇定道:“想不到阿兄竟如此纯情……”

姜槐小心翼翼打量她神色:“还满意吗?”

“满意,当然满意~”云瓷淡淡收手:“穿好你的衣服,走吧,新年之前,阿兄最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哎?阿瓷?”

年轻的将军被轰出去,门砰地一声关闭,云瓷倚门长长呼出一口热气。

她面色绯红,用了十二分气力压制的欲念迅速流过四肢百骸,想着姜槐说得那些话,她放心了,放心的同时,羞意迟迟不肯退去。

捂脸,喟叹。

今日……真是疯了。

章节目录 055

她终于确定了阿兄爱她, 也终于确定了阿兄是女子。

女子……

云瓷倚门捂脸,泪从指缝滑落,隐忍地情绪一点点显出苗头,痛哭过后,长腿缓慢迈开,支撑着身子挪进浴室。

衣衫解开, 流水轻抚过每寸肌肤, 她还在想姜槐。姜槐方才就躺在这间闺房,予取予夺任她施为, 她的目光肆无忌惮地从她身子碾过, 女儿体态表露无遗。

阿兄的确是女子。

感受着身体传来的异样波动, 云瓷自嘲一笑:女子又何妨?阿兄是女子,不照样能弄得她满身狼狈?

她肖想阿兄十几年,借着今日混乱剥开那层单衣,她看到了想看的, 她做了想做的, 她的指尖划过那寸寸肌肤,哪怕是女子,心仍止不住为姜槐跳动。

那一刻,心跳如鼓, 隐秘而炽热的欢喜升腾而来, 如坠云端。

欢喜退却,耳畔回荡起姜槐阵阵低语,情话种种, 字字拆开,在劫难逃。

云瓷身子潜进水里,眼泪也一同砸进去——是女子她就能不爱了吗?可为何要瞒她十几年?!

“小姐?小姐?大公子邀您去后花园赏花。”

念儿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云瓷睁开眼,望着地面被溅出的水花,指腹抹去眼角泪痕,淡声道:“知道了。”

后花园,柳如岸心急如焚地等在桂树下,石桌摆放淡青色茶具,茶杯里沏好热茶,右手边放着云瓷最爱吃的糕点,然人迟迟不来。

“去请小姐了么?”他问。

婢女躬身道:“请了,念儿说小姐在忙,劳烦公子耐心等待。”

在忙?柳如岸心里一咯噔,他亲眼看到姜槐软着腿脚面色潮红地出了循花院,难道说……

他摇摇头,平添心烦。

年少情深,竟真有如此魔力么?

就在他胡思乱想眼看收不住时,云瓷一身月白长裙款款而来,见了柳如岸,微微阖首:“劳大哥久等了。”

声音略微嘶哑,眼圈泛红。柳如岸暗自心惊,屏退众人,这才问道:“哭过了?”

云瓷坐在他对面,不轻不重的嗯了声。

“妹妹。”他神色掩不住担忧:“你究竟如何想的?你可知今日大张旗鼓领姜槐进门,传出去外面那些人会如何议论?女儿家名节比性命贵重,你和姜槐…你们……”

他压低喉咙:“你们到底有没有……”

“没有。”云瓷面上浮现两朵红云,很快消退,她声色沉稳:“我与她,不是大哥想的那样。”

不是么?柳如岸瘫坐在红木椅:“可是…已经说不清了啊。”

“说不清便说不清。”云瓷轻揉眉心,语气懊恼:“大哥,我从不在意礼法教条,可我的心,现在好乱啊。”

柳如岸长叹一声,耷拉着头:“我的心也好乱。”

兄妹两互看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到那么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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