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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房的路上云瓷想了很多, 何为真正的阿兄?难道现在的阿兄不是阿兄吗?

循花院。

踏进院门, 云瓷率先道:“念儿, 带所有人下去。”

念儿掩下藏在眼底的惊讶,乖顺地带着仆从离开, 转身之际犹在想:小姐胆子真大,竟光明正大带公子入门……这,刺激啊!

她好想留下来守门, 却在抬眸间对上小姐那双微凛的眸, 顿时不敢久留。

女儿名节大于天,云瓷自认能做的都做了,推开房门,她轻声道:“阿兄, 进来吧。”

这不是姜槐初次进阿瓷的闺房,却是第一回紧张得不知该迈哪只脚。

注意到她的无措,云瓷紧绷的心也跟着放缓, 嗔笑道:“轻狂是你,胆怯也是你,阿兄,你要人如何是好啊。”

她伸出手:“来。”

姜槐笑着将手递到她掌心, 小姑娘指节纤细有力,如她这人一般, 看似柔弱, 实则比谁都坚韧。

闺房散发着淡淡幽香, 云瓷欲盖弥彰地将门锁好, 姜槐坐在圆凳不安地为自己倒杯茶,空气里只闻一阵阵微妙的吞咽声。

这等境况,于未经人事的姑娘家而言,相当棘手。

云瓷垂眸不语,脸颊、脖颈、耳根,红如焰火,烧得她直想逃。

可念及阿兄说的那些话,心底的疑惑紧紧揪着她,云瓷不敢看姜槐,脑子里却不知明目张胆地‘看’了多少遍。

人间美色,不分男女,皆能惑人心神。

她踌躇地坐在那,腿脚好似不是自己的,她不好颜色,却因心底抑制不住的情爱,独独好了阿兄的色。

“你想好没有?”她问。

若没想好,她就可以趁早逃离这股燥热的空间。

哪知姜槐回道:“想好了。你要亲自来吗?”

“来什么?”

片刻,云瓷手指颤抖哆哆嗦嗦道:“你、你又在胡说什么啊!阿兄,你可别忘了答应我的!”

“我没忘。”她就是觉得小姑娘忐忑慌张的模样甚为可爱。

姜槐手搭在腰间:“阿瓷,你可要看清楚。”

云瓷心道:当然要看清楚,不看白不看。

她羞羞答答支吾一声:“快点~”

话说完干脆捂了脸,她为什么要说如此羞耻的话?阿兄好烦人哦!

金腰带被塞进她手里,姜槐轻声道:“拿着。”

早年里云瓷也曾侍候过阿兄更衣,可哪像今天这般。

她颤抖着手接过阿兄递来的外袍,直觉怀里揣着烫手山芋,想扔不敢扔,脑子乱糟糟的。

除了姜槐,就只剩下姜槐,就连空气都充满姜槐干净清冽的气息。

她艰难地喘息两口,羞意煎熬,而那纷乱的念头催促她抬头——雪白里衣渐次被剥开。

阿兄的手指修长而美,想着想着,她登徒子附身,一手握住姜槐欲动的指节,悄悄吞咽津液,轻声道:“我来。”

姜槐笑得风情散漫:“好。”

一切仿佛不受控制,单薄柔软的里衣被褪下,云瓷手抚上那丝绸一般的羽衣,微怔:“这是什么?”

“云茧蝉衣。”

“做什么用的?”

“遮掩身形。”

“遮掩身形?”一道白光劈在脑海,劈得云瓷不敢再问。

真实的阿兄……

真实的阿兄就藏在这后面吗?可为何……为何要遮遮掩掩?

衣衫落满地。

在惊叹阿兄完美的身材时,云瓷的手忍不住摸上那漂亮的六块腹肌。

她的指腹微凉,每动一下,姜槐的呼吸便沉一分。

年少纯粹,她初初懂情,情动,欲起,垂眸却见小姑娘根本不敢抬头看她,只沉迷她腰腹,看得移不开眼。

想了想,她道:“阿瓷,抬起头来。”

云瓷羞得乱了呼吸,眼里情丝交织泛起迷离神色,她不敢看姜槐,她怕做错事。

姜槐从始至终君子守礼,不守礼的是她,这一刻她好想欺负阿兄。

尤其,阿兄还以这般温柔的语调喊她,要命了。

见她迟迟不动,姜槐眸光微定,牵了她的手放在心口:“阿瓷,你来感受一下。”

云瓷掌心火热,腿脚不争气地异常绵软,她不去看姜槐,五指缓缓收拢,喉咙里发出一道近乎叹息的轻吟:“阿兄……果然是女儿身么?”

“是。”

云瓷收了手,垂头盯着尚存暖意的掌心:“阿兄说要娶我……”

“对。是女子是真,要娶你也是真。”

姜槐披好外袍,勉强遮掩身前风光。

听到动静,云瓷缓缓抬眸,一眼望见那分诱人的白皙,她撇开眼,低声道:“大骗子。”

说着泪意浸湿眼眶,声色哀伤:“你就仗着我喜欢你,对吗姜槐?你就仗着我没你活不了,所以毫无负担地骗我,阿兄从来就不是阿兄,你说爱我,是不是也在骗我?”

“不是。”姜槐愧疚地去牵她的手,被云瓷用力甩开。

小姑娘哭得梨花带雨:“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就不知道多解释几句吗?你知不知道我一气之下可能会杀了你,姜槐,你分明是在恃宠而骄啊……”

姜槐缄默不言,被逼急了这才闷声道:“你刚才还对我的身体爱不释手……”

“你在胡说什么!”云瓷羞恼着咬牙切齿:“你有的我也有,你不要冤枉人!”

“是吗?”姜槐执拗地拉过她的手:“你不如再试试?不比男儿身差的。”

云瓷被她温柔地拽进怀里,再次抚摸到那漂亮的六块腹肌,又是不同的感受。

她哭得头晕脑胀:“可你骗了我,伤了我的心,我不想理你……”

向来爱美的小姑娘此刻不顾形象的抱头痛哭:“你骗得我好惨啊,你把我的心还回来,姜槐,你怎能如此呢?”

“唔,我把我的心还给你,好不好?”

“谁要你的心!”

姜槐抿唇:“那你要怎么办?要我自刎谢罪吗?”

云瓷被她气得陡然抬头:“你闭嘴!”

“你在担心没法生孩子吗?”

“……”

姜槐语出惊人地红着耳朵抱着她,辗转低语,须臾,被云瓷恼羞成怒推开:“你怎么这样!谁要和你生——”

姜槐的手指贴在她唇畔,目光清亮温柔:“我想和你生。”

“……”

“寻常夫妻过日子,不都得有儿有女吗?男儿能做的我也能做,我甚至比他们做得更好,我除了隐瞒你身份,情意并未掺假。”

“我还是姜槐,姜槐本来就是这样子,你爱的,不就是眼前的我吗?”

“你……”云瓷心神被她眸光吸引:“你这次…没骗我?姜槐,你这是在哄我吗?”

“是。”姜槐严肃道:“我不想和你上演一场虐恋情深。”

云瓷被她逗笑:“谁要和你虐恋?哎呀姜槐,你脸皮可真厚,这档子事还没解释清楚就想哄我嫁给你,我建议你不要做白日梦。”

见她笑了,姜槐揶揄道:“那做什么?”

云瓷小脸一红,气恼地瞪她:“你这是在调戏我吗?”

“你说得对。”

“……”

姜槐禁锢着她的腰肢:“看也看了,摸也摸了,你就是恼,我也不会撒手了。”

“阿瓷,我初窥情道许多地方没弄懂,你不打算继续教我吗?你把我领进门,总要登堂入室方算功德圆满。好阿瓷,饶了我,好不好?”

“哼。想要我饶你?”

“当然。”

云瓷眼里既嗔又恼:“你哪来的底气认为我一定会原谅你?”

“因为……你是阿瓷啊。不管我做错什么,阿瓷从来都是笑着接纳,等你气消了,还是会嫁给我,对吗?”

对。

云瓷无力地软着身子倚在她怀里。

姜槐说得都对,在得知阿兄实为阿姐后,她确实有种天崩地裂的荒唐感。

可姜槐没放任她崩溃,给了她安稳,温存细语,心细如发,连子嗣问题都没忘记给她一个交代。

她的世界眨眼面临崩塌,姜槐巧妙地为她搭建好平衡的支点。

姜槐了解她,一击必中的了解。

不得不承认,她爱极了姜槐。爱她的无赖,她的霸道,她的睿智,她的温柔,甚至于她的木讷。

她最怕的不是好端端的俊秀儿郎成为女子。她怕的是不能和姜槐在一起,她惧的是姜槐玩弄她的感情,从头到尾都是她痴情错付!

姜槐说不想和她上演一场虐恋情深,她何尝想呢?

爱和恨都需要倾尽一生,她不愿恨姜槐。

她爱姜槐,爱到浸入骨髓,想要割舍,除非抽筋剥骨敲碎所有的温情脉脉。

可她舍得吗?

漫漫年岁,深情早就成为本能。

她爱姜槐,想为她生儿育女,想和她做尽一切亲密的事,矜持、淡漠,碰到姜槐,如同冰遇到火,她只有溶化,她甘愿溶化。

但就这么原谅姜槐,怎么可以?

“阿兄~”主意既定,云瓷媚态尽显,音调软得一塌糊涂:“阿兄,我想看看你~”

姜槐糊里糊涂被她解了外衫,闭上眼,阿瓷的手不断从她腰腹抚过,感受到她呼吸微沉,云瓷笑得春意盎然:“喜欢吗?”

“喜欢~”

“阿兄,你在梦里如何想我的?”

“梦里……”

姜槐顾自神魂颠倒,她不敢制止阿瓷,可这带着惩罚意味的轻抚直接挑动她心弦,阿瓷在她耳边的娇媚轻喘,带着七分刻意,三分无辜,勾得她心火直窜。

天晓得今日之前她尚未推开这道门,如今门推开了,还一只脚踩在悬崖边,太危险了。

姜槐隐忍道:“我能动吗?”

云瓷微笑:“不能哦~阿兄忘了么,你答应过我的,若敢对我有一丝不敬重,婚事便作罢。”

她手指点在姜槐脊背:“阿兄,我想听,梦里,你对我做了什么?”

“一定要说吗?”

“是的,一定要说。”

“你…你且附耳过来……”

一盏茶后。

云瓷佯装镇定道:“想不到阿兄竟如此纯情……”

姜槐小心翼翼打量她神色:“还满意吗?”

“满意,当然满意~”云瓷淡淡收手:“穿好你的衣服,走吧,新年之前,阿兄最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哎?阿瓷?”

年轻的将军被轰出去,门砰地一声关闭,云瓷倚门长长呼出一口热气。

她面色绯红,用了十二分气力压制的欲念迅速流过四肢百骸,想着姜槐说得那些话,她放心了,放心的同时,羞意迟迟不肯退去。

捂脸,喟叹。

今日……真是疯了。

※※※※※※※※※※※※※※※※※※※※

在云瓷心里,‘姜槐’两字就是最好的情话,她喊‘姜槐’,等同于在说‘爱你’~

小姑娘知道真相后一口一个‘姜槐’嘶声反问,大概就是:哪怕气到极点,心里还在说爱你……

爱是本能。

不过,她也不会那么轻易原谅姜槐的(╯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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