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8 真真假假(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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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兵到了离磨房还有十步远,就不再向前,朝这边望了一阵,确信除了屋里,绝对没有可以藏身之处,就开始返回。

无忧轻吐了口气虚惊一场。

转头却见开心面色凝重。

刚才在树上,峻熙就在下面,他都没有露出这样的神色,迷惑地又向外向望去。

却见峻熙从让出的小道走出来,向这边望来。

在夜色中,峻熙的神情看不大真切,而且还隔着块门板,无忧的心却莫名地一紧。

顺着风声,隐隐听见峻熙低问:“前面是什么地方?”

“禀二皇子,是个磨房,我们方才过来巡过,锁着大门,屋里没人。”

无忧扫了眼放在一边的锁链,后背一阵发虚。

只盼峻熙听属下的,快些离开。

但事总与愿违,峻熙想也没想,竖着食指,朝前一比,“再去看看,不要发出任何声音。”

如果是寻常人,或者没有这一阵的风,无忧绝对听不见他们谈话。

但听见,反而更加紧张。

看向开心,恰好见他向她望来。

他与她目光一对,薄唇微抿,开始脱衣裳。

无忧微微一怔,反应过来。

官兵过来,定会发现门锁没了,那么就说明有人来过。

他们一身的夜行服,直接就暴露了身份。

无忧为了方便行动,夜行服里从来不多穿衣服,只得一件窄紧的胸衣。

哪有女子赤 身 裸 体到处乱走?

这脱和不脱,都是不行。

回头,官兵已近,睨了眼,视线一直没离开她的开心,心一横,也解了腰带,脱 七手八脚地剥着身上黑衣。

衣裳还没离手臂,身前已是一紧,开心赤着上身向她压了过来。

他极快的把二人的夜行服抛到门后,手臂环过她的身体,将她紧紧抱住,按压在门板上。

门板发出‘哐当’地一声。

本不多大的门板碰击声,落在无忧耳中,却如同头顶的惊雷,头‘嗡’地一声响,吓得小脸都白了。

不敢相信如鬼似魅的银狐,会犯这样的错。

飞快的从门缝向外张望,只见官兵在五步处停下,戒备地紧盯着这边。

峻熙察觉到前面的异样,慢慢走过来。

无忧咬了唇怨念地瞪向开心。

后者眼里却漾起比山泉还要清澈的笑容,比她过去所见的任何一个笑容更加耀眼温暖,直烙进她内心深处,永矢弗谖。

他长得本来就极俊美,这一笑,更是令人窒息的极致诱惑,如千年的老酒,让人从此醉死在他笑颜中,再不得醒来。

这样的情境,他居然还笑得出来,无忧感到心惊的同时,竟象被他迷惑一般,竟不如先前紧张。

他细长上挑的眼微垂下,勾出一抹极好看的线条,半掩着他亮如碎星的瞳仁,变得幽深柔和,凝视着她,慢慢向她埋头下来。

无忧定定的看着他脸上醉人的笑,随着与她渐渐靠近而敛去。

身体被他粗壮的手臂箍得微微得痛,背后是冰冷粗糙的木头门板,而身前却是他滚热的结实胸脯,除着他的呼吸,一下一下的轻轻挤压着她的胸腹。

奇异的感觉,在每一次与他更紧密的贴合间,慢慢化开。

刹那间,无忧忘了呼吸,甚至忘了外面那些前来探查的官兵。

这世间,只剩下眼前的俊容和紧抱着自己的炭火一般的男人身体。

他的唇擦过她的微汗的面庞,落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峻熙疑心很重,他不看完这屋里每个角落,不会离开。”他的语气很平稳,声音很柔很软,温柔得让无忧感觉到迷惑,甚至无法相信开心能这样温柔的说话。

但接着又听他一声轻笑,“不如我们就顺水推舟把事成了,嗯?”呼吸呼哧呼哧地吹得她耳朵痒得钻心,确实是他可恶的声音。

无忧即时被拉回现实,歪着头,把耳朵尽量近离他热呼呼的呼吸远些,见他无论神态还是动作仍然没有丝毫慌乱。

半眯了眼,他到底是根本什么都无所谓,还是真的能沉住气到这地步?

他看她脸上痴迷一扫而空,已恢复冷静,又是一笑。

这一笑却是浪荡不羁到了极点,又邪又坏,恨得无忧磨牙。

无忧蓦然将他一堆,反将他按在门板上,门板发出更响一声碰合声。

双手撑着他的肩膀,踮着脚尖,从他肩膀边门缝望出。

外面官兵正正欲欲前往。

忙“嗯。”了一声,道:“二狗哥,你这么偷着回来,被村长知道了,还不打断你的腿。”说完还不忘低低的喘上口气。

声音是尽力压低了的,但足以让外面密切关注屋里动静的官兵听见。

二狗?开心哭笑不得,转脸却是美人点漆般的大眼,顽皮地朝他一眨眼。

恨得他咬牙切齿,将她拽了下来,紧箍在怀里,往她嫩得一弹即破的面颊上咬下。

无忧娇嗔低喘,暖暖的呼吸又在耳边,开心明知她是装出来的,但现在香玉在怀,幽幽甜香窜入鼻息,骨头都酥了三分。

肌肤厮摩,蹭得他血脉澎湃,腹间邪火乱窜。

二狗就二狗吧……

“我好不容易才寻到机会,溜回来这一回,你就从我一次。”

无忧痛得叫了一声,见他乘机揩油,笑得白牙森森,声音却越发的妩媚诱人,“不行,不行,别……别这样。你赶紧回去,村长还要你天明前送安大夫进城。”

冷不丁地一抬膝盖,在他腿间一顶。

虽然算不得用力,但他身 下已起反应,这一下痛得他倒抽了口冷气,微弓了身,咬牙低骂,“该死的丫头。”

却不得不略放大声音道:“如果不是要送安大夫,我哪敢来寻你。乘现在没人,赶紧着,这些天我实在是憋得慌。”

“憋死活该,谁叫你和春花勾勾搭搭的,不肯去向我娘提亲。”

“我哪有。”开心瞪她,这丫头的话越说越混账,“你母亲要那么高的礼金,谁敢上门?”

无忧回头望了门外一眼,官兵目目相觑,大有忍俊不禁的样子,也忍不住一笑。

佯装怒道:“你嫌礼金高了,就去娶别人去,我要回去了。”说完假意要开门。

外头官兵忙向两边避让。

“今天说什么,我也不让你回去。”门刚开了一条缝,没能让人看清里面情形,开心将她拽了回去,快速将门合拢,手撑在她头顶,看着她似笑非笑,凑到他低声问,“哪学来的演戏?”

“跟你学的。” 无忧回他。

他眉稍轻扬,见她脸上红红的,明明紧张害怕,却故作轻松,长长的睫毛却诚实地暴露着她的心虚,轻轻颤动,如两把小小的羽扇轻轻撩着他的心,又酥又痒,不由心中一荡。

浪荡不羁的笑在唇边凝住,慢慢退去,眸子黯了下去,拢上浓浓的情 欲,半晌,才道:“我们真是一类人。”声音暗哑。

她听他声音有异,仰起脸看他,虽然二人现在穿的很少,但外面还有搜寻他们的官失,真是不合时宜的环境和时间。

却不知为什么,心里很慌,忙将眼睑垂下,视线扫过他微动的喉结,喉咙顿时有些发干,越加的慌乱,视线不敢停留,接着往下,却落在他赤 裸着的上身上。

他身材健美,一身小麦色的肌肤在月光下泛着银光,细腰阔背,曲线流畅,胸肌微鼓紧实,臂膀肌肉贲张,无一处不显示着男性 阳刚之美。

无忧更慌得神都散了,赶紧转头,不敢再看。

越强迫自己不看,眼风却越不自觉得往他身上溜。

两人都不说话,气氛变得紧张怪异。

她盼他再胡说点什么,来打破这份僵局,他却什么也没说。

撑在她手顶的手,反而落了下来,轻轻撩开她耳边被风吹乱了的发缕,呼吸间都变得暧昧。

“我看他们走了没有。” 无忧目光左右游离,转身向门外望去,借此来摆脱窘迫。

“他们不会走。”开心浓眉轻挑。

“走了。”无忧感觉到他从背后轻贴上她,僵着身体,不敢动弹。

他手臂环上她的腰,凑脸上来,随她一同查看外面情形,“他们会回来。”

说完,薄唇轻启,叼了她的耳廊。

无忧怔了一下,见官兵向峻熙低声回话,只能听见些‘**……狗男女……’之类的片言碎语。

回头瞪了开心一眼,开心眉头也是一皱,见她瞪来,却突然噙了她的嘴,狠狠的亲了一回,直到无忧眼里喷了火,才猛的放开她的唇,眼里尽是笑,“这骂名不能白当。”

无忧气得险些闭过气去,然官兵离他们不到十步远,不敢跟他大打出手,只能喘息着又横了他一眼。

回头,果然见官兵在峻熙示意下又折了回来。

这次脚步放得更轻,秀眉拧紧,“他们这是要做什么?”

“峻熙疑心极重,他会怀疑是我一个人唱双簧,如果不看见这屋里真有两个人,绝不会轻易离开。”

“这简单,一会儿我拿只手,或者给条腿给他们看看便好。”无忧最头痛难缠的人。

他将她扳过来,手掌握着她单薄的肩膀,声音透着怒意,“手便好,腿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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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没办法在船上了,呵呵,下次有机会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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