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7 被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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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暗松了口气。

想来是千千见自己没回,告知了不凡,不凡向姨娘推荐的安大夫。

姨娘传召的真是时候,起码峻衍兄弟暂时不敢对安大夫不利。

向窗里望去,果然见峻衍垮下了脸。

峻熙神色反倒没什么变化,看不出他是做何想法。

安大夫望着小姑娘走远,只得重新回到屋中,“老婆子年纪大了,经不得累。如果太子和官爷没什么事,老婆子想休息了。”

有了王府召见这个护身符,安大夫也吃了一颗定心丸。

峻衍听着,顿时怒气冲天,“你一个贱民……”

峻熙按他按住,“安大夫请自便。”

安大夫行过礼,去了里间。

峻熙朝左右使了个眼色,“盯紧了。”

踱到窗边,惊起几只在院子里觅食的飞鸟。

窗外小院,被月光撒了一层淡淡的银灰,更显得寥寂。

峻衍百无聊赖,有些坐不住,“二弟,我看这次,你是失算了,银狐根本不会来。”

峻熙手扶着窗格,摇了摇头,“不应该。”

“有什么不应该的,这都什么时辰。我们来了这大半天了,他要来,早就跟来了。”

“你确信,你看信的时候,他没能看见?”

峻衍摇头,“我照你的意思,看信时走到窗外,故意让他看见,可是我确定窗外没人,所以他不可能看见,我进了屋就照着计划烧掉信纸。”

“既然这样,他只能吊在我们身后前来,既然这样,怎么可能没动静?”峻熙一动不动地望着窗外。

“我看是你弄错了,那姓白的不会是银狐。”峻衍冷哼。

峻熙也不驳他,“你在这里别到处走动,我出去看看。”

峻衍大半夜的被揪来坐这冷板凳,一脸不耐烦,打了个合欠,懒洋洋地摆了摆手,示意他去。

无忧闭住呼吸,缩身树后。

‘噗’地一声,一只大猫落在她身边不远处,瞪圆眼望着她。

“谁?”峻熙手握着剑柄,警惕地看向这边,如果不是顾忌银狐,只怕已经跃过来查看。

无忧暗暗叫苦。

这地方虽然隐蔽,又能从树洞看见屋里情形,但是却是个死角,无路可退。

只要峻熙转过来,就能发现她。

她向大猫做着鬼脸,试图恐吓它发出叫声,或者跳出去。

结果大猫竟全无畏惧,甚至坐了下来,舔爪子。

看得无忧吃它的心都有。

摘了树叶向它弹去,可惜她箭射的好,却不能象武侠剧里的人一样,随便摘片叶子就能当暗器。

那些叶子离手不远,就被风吹走,半根猫毛也沾不到。

拆树枝吧,粗了怕发出声响,细的跟那些树叶同等命运。

无忧盯着那只一味舔爪子的猫,眼里都要飞出飞刀。

“谁在那里?出来。”峻衍又一声低喝。

无忧沉着气,只盼着这只该死的大猫蹦一蹦。

峻衍略等了等,仍不见动静,示意左右亲兵向前。

无忧看着亲兵手持明晃晃的钢刀,小心地向她走来。

知道这次是躲不过去了。

手指扣住发射短刀的按钮,只等他们绕到树后,出奇不异地先干掉两个,再设法冲出去。

眼见地上的投影已近,无忧正要出手,忽然感到手腕一紧,一股极大的力道,将她提了起来。

无忧骤然一惊,本能的往回拽手,手腕顿时得了自由,紧接着腰上却是一紧,被箍进一个结实的怀抱。

淡淡的熟悉的味道传来,她的心脏猛地收紧,接着越加快得失去频率,身体却放松下来,不再挣扎。

由那人抱着,感觉他的脚在树杆上点了两点,他们的身体顿时升高许多。

她被人在半空中转了个身,接着被按向身前树杆。

无忧想也不想,手脚并用的将树杆抱住。

后背一紧,他的身体向她的手背压下来,手臂环过树杆,连她连树一起抱紧。

他的轻微的呼吸在她耳边,无忧能感觉到紧贴在后背上的胸膛里的心跳,沉稳,有力,没有丝毫慌乱。

侧脸过去,是她熟悉的银狐的装扮,黑得象个影子,那双眼却是出奇的亮。

那双眼也正盯着她在看,见她看来,眸子微微变窄,露出一抹谑戏。

无忧甚至能想象得到,他黑色面罩下的坏笑模样。

轻抿了唇,这混蛋终究还是来了。

脚底下亲兵已到树后,无忧的心再次悬起。

虽然她和开心都是一身黑衣,但这时月光正亮,透过树枝缝隙斑斑落在身上,如果仔细些,也不难发现。

亲兵的靠近惊动大猫。

大猫终于停下舔爪子,警惕地弓起身,发出‘嘶’地一声警告。

亲兵松了口气,收起配刀,“原来是只猫。”一前一后的走开。

站在院中的峻熙也收起佩剑,走出两步,又向无忧他们藏身的树上望来。

无忧略略放的心,又再提起。

峻熙看了一阵,向这边走来。

无忧的心脏都卡在了噪子眼上,看向身后开心。

后者眸子清亮冷澈,平静得如镜,只是冷看着峻熙,再没有任何动静。

甚至连心跳频率都没有改变一下。

无忧从小到大被训练着,随着这些训练,同样提高的还是她的心理素质。

她自认比常人更有定力,但他的心理素质却是她远不能及。

“二皇子。”有官兵匆匆进来。

“何事?”峻熙停下。

“发现有人进村,或许是银狐。”

“在哪里?”

“村口那边传来的消息。”

“走。”峻熙领了亲兵,大步走向院门,到了门口,又回头望了一眼无忧藏身之处,但终究没再回头,急步而去。

无忧长松了口气,崩紧的身体顿时垮了下来,好险……

感觉身后一松,人影晃动,开心已跃上右手方一枝树杈坐下,两眼带笑的睨看着她。

仿佛刚才只是一场有趣的游戏。

她白了他一眼,手脚并用的,也爬上那枝树杈,在他身边坐下,喘了几口大气,伸手就往他怀里摸。

他怔了一下,隔着衣服,压住已经伸进他胸前的小手,低声问,“做什么?”

“借帕子用一下。”

无忧接着在里面掏,摸到一方手帕,拽了出来,喜道:“我就知道你会带着帕子。”

说完抖开来,抹额头上渗出的汗珠,手帕一角绣着的雪狐在月光下随着她的动作,象是要活过来一样。

开心张口结舌地看着她。

他的手帕只是用来代表身份,并没做过其他用途,更不会拿来洗脸抹汗。

结果代表他身份的东西,被无忧用得极是顺当,有些哭笑不得。

无忧不理会他眼里的愕然,擦完脸,擦脖子,擦完脖子,卷了袖子擦手臂,反正把能抹到的地方的汗湿都擦了个干净,将手帕仍往他怀里一塞。

见他的眼睛瞪得更大,扁了扁嘴,“别这么小气,回去洗洗就行。”

等了一阵,不见他回答,皱了皱眉,“你不怕帕子在我手上,暴露你的身份,我给你洗也成。”说着又要去他怀里掏帕子。

他将她的小手抓住,阻止她再胡来,望了一眼院外,“得走了,再不走,峻熙要回来了。”

说完带着她溜下树,避开潜伏的官兵,翻出小院。

无忧跟在他身后,“你是故意在村口露出行踪,将峻熙引开?”

他回头瞥了她一眼,“下次找地方躲,也找个有退路的。”

“不是可以上树吗。”无忧有些囧,在他面前又不肯服输。

“嗯,狗熊也能爬树。”开心认可的点了点头。

无忧更囧,只得干笑两声。

正想随便找点话题岔开,开心突然转身,温热的手大牢牢捂住她的嘴。

一阵松得几乎无法察觉的脚步声,向这边而来。

来有走的很慢,脚步声很散,不时伴有拨动草丛的声音,可以判断,来人是在仔细搜查。

照这样看来,就算无忧和开心躲入草丛,也躲不过去。

环顾四周,身后山坳一角有一个单独的磨房。

二人对视了一眼,无声地向磨房退去。

峻熙不想惊动村民,而磨房是村民的屋所,现在想躲过他们这样地皮式的搜查,唯一的想头就是,他们不会入屋。

无忧从木格窗往里望,借着月光,能将磨房里看个大概,只得门板后以及窗下角落,被隐在黑暗中看不见,别的地方都能一览无遗,实在不是藏身的好地方。

但此时已经没有别有办法可行。

大门上着锁,推了推木窗格,却是钉死的,无法打开。

脚步声向这边巡来,已经没有后退的余地。

开心睨了她一眼,从袖中取出一条带勾的细铁丝,握了门口那把大锁。

眨眼间,大锁应手而开。

他推开木门,拽了无忧,闪身入内,把房门掩上。

开心站到窗边,关注着外面动静。

无忧靠着门板,四周静得只听得见自己快速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屋里弥漫着稻米的清香和枯草的味道。

更给这个夜凭添了些寂静。

但这份静却被渐近的那些极轻的脚步声破坏,形成一种诡异紧张的气氛。

无忧不怕死,但开心现在和她一起,她害怕开心因此命丧于此。

心脏砰然乱跳,贴在门缝上,往外张望。

没一会儿功夫,果然见十几名官兵从丛林中出来,向这边巡来。

果子写暧昧情节相当慢,希望大家多些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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