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对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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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比赛都要结束了,怎么还有人出来挑战啊,先前做什么了,这不是在挑事吗?”

“对啊,咱们都忙了这么多天,刚想着要好好的休息休息,这边就出现了这样的事情,真是令人恼火啊。”

“咱们看看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这么不长眼睛,连缥缈峰的赵芊羽公子他都敢挑战,真的是活的不耐烦了!”

无数的陆家的工作人员此时都是汇聚在擂台的两侧,本来这件事情都要陷入了尾声,现在突然出现了这么一位挑战者,按照规矩,在比赛没有正式结束之前,是不好驱赶客人的。

众人一惊,目光“唰”的一下汇集到了这个高声喊喝的人的身上。

他步履匆匆,一面拨弄着人群,一面着急的朝台前赶奔。他醉意熏熏,半敞开着胸膛,健硕的胸肌呈古铜色,随着他的步伐而一上一下的颤动着,不少女人眼前一亮,那方才产生的不快情绪马上一扫而尽。

这人信步走到台下,台面距地面并不甚高,但显然此人并不如何自信,他先尝试着跳了几次,最后似乎得到了信心,他最后一次跃起时,纵身跃起四五丈高来,晃晃悠悠的落到了台面上,双脚刚刚站稳就口打“哎”声道:“好险,好险”

看起来好像是走了很多的路,额头上都有着汗水,隐隐的看到他的身躯在起伏,他的胸膛在波动,一看就知道是远道而来。

台下众人有很多人不认识他,第一印象只是觉得此人身体健硕,是个勇猛汉子。但人群之中本地的人却打不以为然,他们个个厥起嘴来,端着肩膀,几乎不拿正眼去看这台上的年轻人,面部表情更是一百八十个瞧不上。有几人议论道:“刘四这小子多半还没醒酒,他有什么能耐,也动了娶亲的贼念头,真是不知死活,我看他今天要出丑”

另一人道:“这种人还有什么脸!出不出丑又有什么关系,我看他这是心里自卑,见刘家小姐嫁了人,他的幻想破灭了,所以来找赵仟羽的麻烦,我看他这是自寻死路”

别人议论纷纷,而最先发怒的是刘伯。他一把抓住这个男人的前心,眼睛似乎要喷出火来相似,他喝道:“刘四,你来这哪门子乱!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不清楚吗!还不给我下去!”

来的人正是李宅厚。

当然在这里没有知道他是李宅厚,在无数人的眼中看来,他是刘四,只不过是一个好吃懒做不务正业,而且和很多女人都不清不楚的江湖浪子。

若不是刘老员外念及他父亲为刘家工作了一辈子的情况下,交给他一些闲差事,换取一些酒钱的话,他早就饿死在了街头。

这种人当然不可能得到任何人的尊重了。

李宅厚醉眼迷离的看着刘伯,醉醺醺的说道:“当然知道了,小姐比武招亲,我昨晚上一夜没睡,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我觉得我和小姐最般配,所以最后觉定来参加比赛。我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没个媳妇,您老不着急我可还着急呐!”

这是一番很胡闹的话,本来大家都以为这一次说不定会出现什么大人物呢,谁都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么个混蛋小子,他想要做什么呢?难道说喝了些黄汤,那黄粱美梦就可以变成现实了吗?

在场的有不少的本地人,此时大多数的人也都是认出了他来,在下面都是议论纷纷的,还有一部分人,就嫌这事不大,越大他们看的就越有意思。

气的刘伯胡子乱颤,他“呸”了一声,怒道:“你是什么东西,竟然说出这样的浑话,你不要你的狗命了吗!”

在他的眼中看来事实的确是这个样子的,一个低三下四的下人,竟然也敢到这里去胡闹,这不是想死了吗,这也太放肆大胆了吧?

他拽住李宅厚就往下走,李宅厚似乎喝醉了一般,醸腔着身子好似要摔倒一样,但同时也挣脱开了刘伯的手,李宅厚目光忽然变得严峻起来,他说道:“今天难道不是比武招亲?如果是的话我就要参加!”

这话说的非常的强硬,而且态度也是非常的坚决,有着一股庞大的强者气势从他的身躯当中发散出来,那刘伯的身躯竟然是微微的震慑,就好像是在面对一座大山似的。

他以为昨夜喝了太多的酒还处于迷茫之中的状态,这刘四是什么人,他可是从小看到大的,他怎么可能具备这么强大的力量,一定是错觉!

刘伯道:“比赛已经结束,赵仟羽师兄获胜”

对于赵芊羽获得最后的胜利。没有任何的一个人会产生任何的异议,而且从最近这两天来所有的表现上来看,赵芊羽的确是非常的强大,仅仅是凭借着他的一场比赛的战斗,就已经将所有的参赛者都吓破了胆。

既然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所有的人也都是服气了赵芊羽,那么事情也就到了终究的时候了啊,何必还要纠缠这件事情呢,让他过去不行吗?

很明显李宅厚现在的行为已经犯了众怒。

李宅厚惊奇的瞪大了眼睛道:“我还没来,他怎么就获胜了?真是没有道理!”

刘伯气的浑身颤抖,他对台下的仆人喊道:“你们上来把这个畜生给我拿下!”

此刻场下的好事者纷纷鼓噪呐喊,有一人喊道:“既然有人来挑战,凭什么不让人家上场!”

还有人说道:“要是害怕就赶紧认输把,这样就结束了比赛,你叫我们大老远的来看什么?”

刘伯也着急了起来,赵仟羽微微一笑,他伸手拦住了刘伯道:“不妨事,这位小兄弟既然由此意,那我就应该迎战。这里是擂台,他敢来就应该给他个机会。”

看热闹的那部分人看到李宅厚这个笑话竟然在台上耍宝,顿时就开始起哄了,他们可不管事实的真相是什么,也不去想这件事情到底最后该怎么收场。

比如说这个刘四因为今日的事件必然会受到严厉的惩罚,从此失业什么的似乎也有可能,他没有什么生活的能力,那么接下来该如何的去生存呢?但是这些东西都不是这些豪客们所关注的,他们只关心一件事,那就是故事够不够精彩。

刘伯着急道:“可是.……”

面对着下面那些民众的呼喊声音,刘伯也一点注意都没有了,要是在自家的庭院当中出这事的话,就算是拨了刘四的皮都没有任何的问题,但是现在不行,当着这上百人这么做的话,未免有些太不合规矩了。

赵仟羽示意刘伯不要在说下去,赵仟羽心道:“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眼看大事就要成功,你偏要横生事端,今日不解决了你震慑一下别人,恐怕一时半刻还没办法结束此事”

赵仟羽主意打定,他问李宅厚:“这位兄弟,现在场子已经拉下,你可以动手了”

李宅厚笑眯眯的看着赵仟羽,赵仟羽一皱眉,不知道他这种眼神是什么意思,李宅厚却道:“此事不忙!在比武之前,我想有一件事情必须要说清楚!”

赵仟羽道:“有事请讲!”

李宅厚问道:“你是谁家的赵仟羽?为什么要冒名顶替!”

场上场下静悄悄的,李宅厚的话清晰入耳,赵仟羽道:“我如假包换,是飘渺峰的赵仟羽,这点在场之人无人不知”

李宅厚冷笑一声道:“哦?无人不知?赵仟羽年岁不过二十左右,你最少在三十岁以上,这又如何解释?”

赵仟羽笑道:“江湖传言,未必都是实情。我二十岁投入师门十余年,自然是现在这个年岁了”

这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不过对于李宅厚而言,这只是一笑了之的事情。

虽然说在宗门的时候,李宅厚和赵芊羽的关系也不是非常的数落,但是一些最基本的常识性的东西,他还是非常的明白的。

当初缥缈峰大试的时候,所选取的都是二十岁以下的男子,这件事情当日参与过缥缈峰大试的宗门和派系基本上都知道的。不过想来能够有资格去缥缈峰观礼的,无疑不是当今天下的豪门大派,小门小派的自然也没有那资格。

这个小子如果真的是名门大派的人,根本就不会来这里招摇撞骗了,而那些小门派孤陋寡闻,不知道缥缈峰的内情也很正常了。

李宅厚现在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他的身份还需要继续的保留很长的一段时间,所以他现在还不想把这个身份给泄露出来。

李宅厚道:“我有一个朋友在飘渺峰当小道士,想必是他描述的有误也未可知。但我上次和他见面之后,他曾对我说,赵师哥道术精湛,已经入凌霄阁深造去了。凌霄阁教条严厉,平时决难离开半步,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得到批准下山的?”

赵仟羽眉目紧缩,但他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神色,他见李宅厚越问越尖刻,徒然内心生出一阵毒意,他眼漏凶光的说道:“自然是我完成了学业,得到了师门的允许才下了山的。我此番下山乃是专程为了参加这次比武招亲。你现在不停的污蔑我,你不知道这里是比武的擂台吗?你我先比试个高低,这件事了结了之后,关于你诋毁我名誉的事,我定然不与你干休”

这一番话彻底的将这个冒牌的赵芊羽给激怒了。

由于这些关键性的信息都是非常的隐秘,除了一些专业的人士之外,很多被外人所验证。

就好比今日在现场的人有上百之多,但是上过缥缈峰的人一个都没有,更不要说什么缥缈峰大试,也不要说什么赵芊羽了。

既然都没有办法知道详情,那么自然不能判断谁谁的是真,谁说的是假,不过从可信度和表面上看起来,明显是哪个假的赵芊羽更具备一定的优势,毕竟人家长的足够帅,而且能力也足够强。

反观刘四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杂役,整日混迹在刘家庄附近,声名狼藉人所共知,他说的话语能有几分的可信度?

赵仟羽说罢,也不等李宅厚做出分辨,就抢先出手,一掌对着李宅厚的胸口拍了下来。

李宅厚原来以为已自己现在的本事,应付这个假的赵仟羽应该绰绰有余,然而他却没能接住这一掌。

也是李宅厚存心实验自己本事的高低,他见赵仟羽的手掌朝自己砸来也不躲闪,竟抬起右手去接,二掌相接,李宅厚只觉得一股排山倒海的大力从手掌的另一侧急速冲击着自己的身体,而他的身体中却空空如也,丝毫没有提起任何的灵力。这一掌十分严重,李宅厚只觉自己双脚离地,随即身体向后飞了出去,狠狠的撞在了擂台一侧的护栏上,竟把护栏撞开了花,破碎的木肖洒落了李宅厚一身。

场下大哗!

众人随即一阵热烈的掌声送给了获胜的赵仟羽。而那些识得刘四的人则得意洋洋,他们鄙视的谈论着:“我就说这小子自寻死路,这一下我看不死也要残废了”

“哼哼,竟然说出这般没羞耻的话来污蔑赵道爷,这种人就是该死!”场下的人没人站在弱者一边,而他所说的话,自然也就轻如鸿毛,没人相信了。

李宅厚只觉得胸中气血翻涌,但这感觉只持续了片刻就消失了,他站起身来抖掉了身上的木肖和泥土,他不知道为什么没能接住这一掌,李宅厚心道:“原本打算当着众人的面的揭穿这个冒牌货的面具,没想到弄巧成拙,今日反而是自己出了大丑”

他此刻的内心真是酸甜苦辣咸,五味齐备,不知道到底是哪一种滋味了。他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时,场下的人群之中又是一阵骚动,一个仆人快速的分开人群,他几步爬上了擂台,在刘老庄主面前一跪,他说:“少爷在外办完了事,现在就在城外不远的地方正在往这里赶来,他叫我先给老爷送个信,自己随后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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