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苟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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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无比的夜空下,那一轮弯月终于也是从阴云当中摆脱了出来,重见了光华,那月光就好像是希望,不管是经历了什么也的苦难,最终都是可以渡过去的。只要是坚持不放弃,终究是可以获得回报。

李宅厚用心力尽力的在控制着戏龙石的能量,此时他的体内蕴藏着巨大的灵力,对于控制身体吸收灵气的把持程度和当初不能同日而语。戏龙石数次想迫使李宅厚吸引超负荷的灵气时都被李宅厚强行制住,但它并不死心,一次次的挣脱束缚,又一次次的被李宅厚制服。李宅厚额头已流出了大片汗渍,但他绝不服输,数次之后,戏龙石终于平静了下来,乖乖的按照李宅厚期望的,以自己可以接受的计量在缓缓的吸收着天地间的灵气,这灵气在李宅厚的身体里转动一周天后,纷纷归入气海之中,李宅厚明显感受到了它的存在。戏龙石似乎并不满足李宅厚给它提供的微末灵气,但无奈已无法胁迫李宅厚为自己提供足够的灵气,颓然的暗淡下去了碧绿的光芒。

不过经过了这么一来的话,李宅厚的实力经过了戏龙石的帮助和反哺,竟然是逐步的攀升了起来,而李宅厚和戏龙石之间的联系,竟然也是越来的越强烈了。

李宅厚只感觉这戏龙石之中的一些东西似乎被激活了一样,突然放射出强大的力量来,一股无穷的力量在他的身体当中当荡漾开了,澎湃如同海浪般的灵气,开始洗礼他的身躯。

他从来没有体验过类似的感觉,这种力量在身体当中游走的感觉,充斥在每一寸的肌肤,每一寸的血肉之中,甚至是每一个细胞,都是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

啊……

李宅厚开始畅快的叫喊了起来,在这样的灵气洗礼之下,李宅厚只感觉他的浑身上下都改变了,然后丹田内部原本很是虚幻的漩涡,竟然是逐渐的凝实了起来。

当力量终于是累计到了某个节点的时候,李宅厚只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不一样了,一切都变得清晰无比,和可爱起来,竟然在这一刻,他的实力终于是突破了炼体境,达到了入阶的程度。

这一刻的李宅厚激动的几乎要留下了泪水来,多长时间的等待,没有想到到了现在的这一刻,终于是有了回报了啊,我是可以修炼的,我是可以修炼的!

……

刘四经常夜不归宿,倒也没人奇怪他晚上为何不回刘府。

半夜,李宅厚辗转反侧,想起白天的事来,他心神不定,难以再修习道术了。他将最后一丝灵气吸入身体后,就停了下来。他想道:“显然现在刘家父女都相信那个骗子是赵师哥,那个冒牌货肯定有什么目的,此时闲来无事,应该去刘府看看,总不能叫他给我飘渺峰的声誉抹黑”

虽然现在入了阶,实力得到了稳定的增长,较之没有入阶的时候不可同日而语了,但是李宅厚思衬着,那个骗子的实力,至少在他的力量之上,想要拆穿这个家伙的阴谋,没有点手段肯定是不行的。

但是要怎么样的去做呢?

他跳下树来,在蒙蒙夜色之中朝刘家庄走去,李宅厚此刻身强体健,几里的路程转瞬既到。府门早就关闭了,他翻墙而入,竟然如履平地,李宅厚暗暗惊奇,他环顾四周,见后宅之中有一处房间灯火还没有熄灭,那是刘老员外的房间,李宅厚心中奇怪,此刻已是深夜,他为什么还不休息?

正狐疑间,那房门打开,赵仟羽信步走出屋来,站在门口处的刘伯赶紧领着他去客房休息。二人刚刚离开,一条模糊的人影由一段墙壁,快速的移动到了另一段墙壁上,它伏在暗处,始终距离着赵仟羽二人不足十丈之处。

这可是深更半夜啊,这个小子本来身份就非常的可疑,来到了刘家目的肯定是不单纯的。但是凭着李宅厚的眼力他也是清楚的明白,刘家虽然是有点家财,但是不过是普通的势力,这个假的赵芊羽看起来实力也挺强悍的,难道真的稀罕这普通武者之家的财宝吗?

李宅厚跟踪在黑影之后,刘伯二人竟好似没有发觉,他带着赵仟羽找到了房间之后就离开了,这是一个独立的小院落,位置在后宅的左侧约几十仗开外,几间宽敞明亮的房间坐落在院内,那黑影见赵仟羽进了屋子,它一跃落在门前,见刘伯已经走远,它轻轻的敲击了几下门板,小声问道:“赵师兄,为何回来的这么晚?有客在外,还不赶快迎接呀”

这声音极度的妩媚,听起来可以勾人心弦,似乎是带着一些魅惑之术,可以将人的情绪和欲望都给勾动起来,尤其是此时三更半夜的,更是撩拨人的欲望火焰。

房门打开,赵仟羽把这个人让进屋内,轻轻的带上了门。李宅厚心道:“来的早不如来的巧,果然有古怪!”

他猫着腰小心的前进几步,他伏在赵仟羽房间侧面的房顶上,仔细听着屋内的对话,他不知自己现在修为已深,即便此时他身在数丈之外,只要自己想听屋内的谈话,也可以听的一清二楚。

赵仟羽率先说话道:“姑娘深夜来此有何贵干?孤男寡女,深夜同处一室,传出去怕是不好把”

这个小子的话说的倒是客气,不过他的眉宇神色之中,可没有那么清高啊,看起来倒是好像在和这个女人调情一样,根本就不像是不认识的样子,给人的感觉真是大为的咋舌啊。

回答的是一个女子声音,那女子笑道:“赵师哥的名气小女子可是如雷贯耳呀,早就十分爱慕了。今日特来拜访师哥,管外面那些人说什么?我可不在乎”

好吧,这个女人还是够不要脸的,李宅厚已经彻底的被她的无耻给降服了。

赵仟羽道:“哦?可是夜已深了,我也倦怠了,今天恐怕不能相陪”

还在装正人君子,李宅厚恨不能现在就冲进去,然后狠狠的给他几下,让这个小子露出真面目来。

屋内随即沉默了片刻,李宅厚正奇怪着,只听赵仟羽说道:“师妹如此情深意切,在下岂是无情之辈?”

那女子格格娇笑起来,赵仟羽的呼吸明显急促了,李宅厚奇怪,不知道屋内发生了什么,他跃下屋顶,蹑手蹑脚的走到后窗,点破窗纸偷眼一看,眼前的一幕让他顿时一脸红到脚后根,他心中呸了一声,似逃命般的离开了这里,李宅厚虽没有做到声息皆无,但屋内之人竟未察觉有异。

李宅厚心中感叹着,如果要是被刘阿娇亲眼看到这样的一幕,她误以为的人竟然背着她做出这种事情来,她会怎么想呢,会不会非常非常的伤心呢?

或许会的吧!

……

旭日东升,艳阳高照,大地的东方一如既往的泛起了大片鱼肚白。城南擂台下站了整整比昨天多了一倍还多的人,而且似乎还有增长的趋势,因为在城外,零零散散的人还在络绎不绝的朝这里敢来,一眼都望不到人流的尽头。

昨天的比赛已经轰动了这个小城,大家互相传告,三人成虎,竟起了连锁反应,方圆数里之内的人都想来一睹赵仟羽的风采,至于那些花痴怨妇,或单个,或成双结伴的来此,期盼着与道爷来次难忘的邂逅之心,自不必细说了。

吉时已到,贵客入座。罗世杰,曲念念的对面又加了个更华丽的座位,赵仟羽坐在那里,曲念念神态娇羞的,似乎在打量着一件称心的艺术品一般,陶醉之情溢于言表。

这个赵芊羽此时春风满面,看起来有着绝世的风姿,不过和曲念念之间,似乎是有着一些特殊的关系,如果留心观察的话,自然可以发现其中的异常之处。

不过他们掩饰的都非常好,尤其是那个假的赵芊羽,真的可以用演技派来形容,作业发生了那么无耻的事情,他竟然可以装作没事人一样。

反观曲念念就要放肆了许多,不管周围有多少人,也是含情脉脉的看着这个赵芊羽,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事情,也似乎是在回味着什么事情一样。

刘伯的一番慷慨陈词拉开了第二天比武招亲的序幕。赵仟羽起身离座,对着台下熙熙攘攘的众人一抱拳:“各位高邻,比赛的规则不必细说了。昨日小可侥幸赢了一阵,为显比试公平,今日如果有谁把我制服或是打败,刘老庄主有言在先,马上择吉日把贵千金刘小姐嫁于他。至于拳脚无眼,刀剑无情,若是意外受了损伤,我绝不仇恨各位,那也只能怪我道业不精而已。各位!那位想要挑战我就请把!”

话到最后,赵仟羽二目如电,场下大多数人低声议论,不少女人竟兴奋的叫喊了起来。

一刻,二刻,半个时辰转瞬即逝,场下看热闹的人虽多,但竟无人上场与赵仟羽比试。眼看就要冷场,刘老庄主唤来刘伯低声耳语了几句,刘伯来到擂台上朝台下喊道:“众位朋友!比赛之前已经说的明白,比武招亲已技压群豪者为胜。若是在没有人胜了赵师兄的话,那就要对不起众位,我们就要结束这次比赛了!”

显然,刘家已经默认了赵仟羽的身份和地位,他们不想再节外生枝,在这件事上浪费多余的时间了。

经过了昨天的那件事情之后,今日来到了这里的宾客和江湖上的好客,已经大幅度的减少了,剩下的也都是即将要反乡的,或者是本地的闲着无聊的才来看看热闹。

反正都没有别人的什么事情了,还赖在这里做什么呢,谁都没病,自然不会这么去做的。

赵仟羽春风得意,场下依然无人上场。刘伯回头看向刘老庄主,刘老庄主点头示意他可以宣布结束比赛的话了。刘伯又道:“好把,既然无人挑战赵师兄,那下面我宣布,这次比武招亲的最后胜出者是飘渺峰二峰主座下得意门生赵仟羽赵师兄获胜!”

这近乎是自导自演的结果宣读,当然是不可能引起任何的现场的共鸣,虽然说这一次刘家风风火火的举办了这场别开生面的比武招亲,但是收场真的不算是太美好,甚至在李宅厚的严重看来,这场比武是非常的失败的。

对的!事实上无论是刘阿娇还是刘员外,他们最初要通过这样的活动来吸引有才学的年轻人,这本身就有着很大的漏洞,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办法核定那些来参加这场活动的人的身份。

就好像是这个假的赵芊羽一样,他说什么,就是什么,甚至连调查都不去仔细核实。

尤其是刘阿娇,更是先入为主的犯了公主病,这可真是要命的事情,现在完全都是她认定了此人就是赵芊羽,别人说什么都一点听不进去了。

他念到飘渺峰时特意加重了语气声调,面色也颇为自豪起来,场下众人听到飘渺峰之时,也都肃然起敬,刘伯接着说道:“各位远道辛苦,如果身上无事,本庄已备下薄酒,一会散场之后,请诸位随我来,老庄主要设酒答谢诸位捧场!”

既然现场都可以结束了,那就按照惯例宣布结束语,到时候该结婚结婚,该发邀请函就发邀请函,似乎一切都可以重新的进入正轨了。

场下顷刻掌声雷动,不少人似乎没有看到期待中的热闹场面,但听到有酒宴吃喝,自然又高兴了起来,也有人觉得无趣而悄然离开,更有些许妇人见赵仟羽抱得美人归而记恨刘阿娇,咬牙切齿的说些不干净的闲话,更有甚者竟痛苦流涕,感叹自己出身贫贱,没有与赵仟羽接触的机会。

毕竟,在场看热闹的诸多宾客也是需要吃东西的啊,来这里捧刘老员外的厂子,这顿饭还是吃得的。

忽然,一个响亮的声音打破了这一切。

“慢,谁说没人挑战他了!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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