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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人所用的兵器一样。初始兵器可令习武者如虎添翼,更加厉害,但达到一定的境界又会束缚住习武之人进一步的修行。佛已入心之时,更应摆脱身外包括心理上的约束,方可步入新的境界。”

尚可心哪懂什么佛理呀,不过是高考那会儿练论文练得,强词夺理而已。

“不管是你懂得还是不懂得,认为对的或认为不对的,只要给出观点,举上例子使劲胡掰,让看到这篇文章的都认同你的观点就行。”这是当年她语文老师的原话。

正文 第九十六章 逃避

“阿弥陀佛,女施主果然是慧根之人。老衲认输了。”老和尚有些失落更多的却是释怀。

尚可心捏了捏盘的有些发麻的腿,站起来,双手合十,弯腰对老和尚诚恳地说:“大师,论禅不过是各自将自己的观念说出来与大家一起分享而已。这不是辩论赛,没有必要非得分出个输赢来。就算有的人说的比较有信服力那也不代表他说的就对别人说的就错。同一个观点让不同的人来说可能造成的结果不一样,不同的观点让同一个人来说有可能会产生样的结果,这也与口才有关的。大师是出家人更不应该将胜负看得如此之重,亦知道胜是空,败亦是空。大师将自己的想法说与他人听就好,何必非得让他人同意自己的想法。也许这是大师对佛法的一种执着。但是,执着便是追求,追求便是有了自己想要的,只有你有了想要的,无论那是什么都是一种‘贪’念。大师,您犯戒了!”

开始的时候,众人还以为尚可心是在慰劝不悟,可听到最后,竟又成了一种变相的指责。

“阿弥陀佛……贫僧确实误入岐念,多谢女施主指明,贫僧才能及时醒悟。”

尚可心淡淡的道:“大师不用客气,既然大师认输,那么论禅会也就结束了,臣妾也该带七王爷回去了。秋雨冷如刀,王爷还跪在雨水中,再过个一时半会儿的腿也就该废了。”

说完,淡漠着一张脸给众人行完礼后便自行离去了。

她哪是什么好心的,不过是报复东临澈被皇上处罚这老和尚却没说一句好话。出家人慈悲为怀,这人如斯冷漠,一心只想着钻研佛法,不就希望早日得道仙登极乐吗。所以她就故意扭曲他的观念,说些似是而非,真正做起来又相互矛盾的话,够他去纠结一阵子。

皇上哼了一声。这丫头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他使脸色!

东临无过则嘴角不自觉的上弯,不管面对的是谁,这女人都能做到得了便宜还卖乖。想起景云回传的话,笑意更深了。

燕窝喝完了,再将器具还回:要想我还回人情,这次就得帮到底,否则我完了,你更得不偿失。

倒是头一次有人敢威胁他。

身后多种视线紧紧地烙在她的背上,又嫉妒的,憎恨的,崇拜的,不屑的……却独有一道如清风在她身后轻轻拂过,静柔温和,让她忍不住回首相望,却正对上了一双淡然温婉盈着浅浅笑意的眸子。一时间像流过一股清澈轻缓的小溪流,洗祛心中的一切污浊焦躁,让人如沐春风般自在舒然。

尚可心回过头,浑身有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就像是沐浴过传说中很拉风儿的神之光一样。

尚可心吩咐荷香准备好热水后,东临澈就把荷香轰出去然后一脸神秘的把尚可心叫到身旁,把自己的衣襟拉开一小道缝露出白嫩嫩的胸膛,让尚可心凑过去看。

尚可心性的看了一眼,没看到任何异常。然后问道:“看什么?没见胖也没见黑呀?”

东临澈勾勾手示意尚可心再靠近一点:“娘子,你往下看啦。”

他的衣襟缝往下看,那不就是他的肚子了。

尚可心一脸的莫名其妙:“相公,你到底要我看什么?你的肚子吗?肚子怎么了,受伤了?把衣服来开我看看。”说着便要去拉他的衣服。

轱辘,一个包裹着手绢的东西从他的衣襟里掉了出来,东临澈手忙脚乱的在它落地前接住了,然后一脸宝贝的样子捧在手里拿衣袖一遮,神秘兮兮的对尚可心道:“娘子,你猜是什么?”

尚可心以为是他从哪里弄回来的玩具,戳戳他的脑袋道:“不许再玩了,赶快把衣服脱了,到桶里去泡泡,不然会生病的。”

东临澈撅撅嘴,一副不死心的样子:“娘子,你猜猜看嘛,你不猜,澈儿就不洗。”

尚可心脸一板,假装生气的道:“你今天闯祸了都不知道反省,还想耍小性子吗。赶快脱了到浴盆里去,关于那只鹤的事待会我会跟你好好算算账!”尚可心觉得这次的事情决不能再姑息,要不是佛门不能杀生见血,说不定皇上就会一怒之下将他砍了,哪还会等她去救他。

尚可心的声音突地一高,东临澈吓得一哆嗦,然后将藏在袖子后的东西拿出来,小心翼翼的说:“娘子,你别生气,给你吃鹤肉。”

东临澈一边说着一边将手绢打开,露出一块鸡腿大小烤得焦黄的肉。肉已经凉了,上面的油凝固成腥白色,卖相并不怎么好。

“娘子,澈儿刚烤出来就见有人来,所以只能撕下这么一小块,藏到了衣服里,没被他们抢走,给你吃。”

“给……我的?相公是想烤给我吃的?”手中的东西不过鸡蛋重,却压得她的手有些。

东临澈呵呵一笑:“娘子不是说想吃它吗。澈儿是用上次娘子教的方法烤的,娘子快尝尝好不好吃。”

在东临澈的催促之下,尚可心刚要低头咬去,忽然想到了什么,急切去拉东临澈的衣服。见他的肚子上有块巴掌大堤伤,那烫伤起了泡,见了血印,竟是比午时他的腿伤还厉害。

鼻子一酸,眼泪就滚了出来。尚可心一手捂住嘴,但还是抑制不住的哭出声来。

东临澈头一次见尚可心这样哭,吓了一跳,赶紧用衣服遮起自己的伤口,急急地说:“娘子不哭,澈儿不痛,一点也不痛,娘子不要哭了,澈儿以后会听话,会乖乖地,再也不闯祸了……”

尚可心抡起拳想要狠狠地教训他一顿,却又下不了手,在他的胸膛上轻锤了几下,恨恨道:“谁要你做这些了,谁要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你只需要做以前自私又矫情的东临澈,只需要理所当然的享受我得你的好,对你的宠爱就是了。谁要你的回报,谁要你付出,谁要对你感动……”

尚可心说完蹲在地上伤心的哭了起来。她承认,她雄了,感动了,动摇了,可是她也生出了一种罪恶感,她怎么能有要抛弃自己的骨肉血亲,永远不再回去的自私想法。爸爸妈妈,爷爷,外公外婆小伟都那么爱她,她若是永远地消失了,他们这一辈子都不会在快乐。可是,可是这样的东临澈又怎么能让她放心。她一直以为自己不过是东临澈的一个玩伴朋友或是依赖,只要她能找出一个更好的,就能取代她,过不了多久东临澈就会将她遗忘,虽然每次想到这些她都会有些难过,但同样的,她也不会那么牵挂他。可是现在东临澈懂得付出了,那么自私矫情小气的人,竟然能为她做这些,这就说明她在他的心中不仅仅是能给他保护带给他快乐的守护者那样简单了。这样,她还能无牵无挂的走吗?

东临澈没想到尚可心会是这样的反应,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他只是想哄她开心,顺便让她担心,想让她眼里心里都是他,再也没时间去想别人。可是,现在看来,他似乎是不小心打破了一直维护的某种平衡。这种平衡是一种保护也是一种禁锢,谁都不去戳破,他与娘子的关系会很稳固的维持在原来的阶段,可是一但戳破了,要么尚可心会勇敢的往前迈一步,要么会彻底的退缩回去。东临澈知道尚可心现在一定在心里做着某种选择,他的心里也是惶恐不安。

娘子,一定不要放弃澈儿!

但倘若放弃了他呢,他该怎么做。用计?用强?还是尊重她的选择?

东临澈握握拳头,对于那个结果,几乎是他不敢想的。

尚可心抹干净眼泪,深吸了一口气,站起来若无其事的微笑着安慰东临澈:“澈儿,对不起,吓到你了,都是娘子不好,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东临澈呆呆的看着尚可心,似是一副受惊过度没反应过来的模样。

她竟然选则了逃避!

东临澈一时也说不出心里的感受,到底是失望还是松了一口气。

其实,她会逃避也是因为她以前的那个决定动摇了,现在他在她的心中与她一直以来的信念一样重了,所以她才无法选择,所以才会逃避不去选择。只要他再努力一下,也许,也许他就会超过那个信念的份量……

尚可心见东临澈先是呆呆的望着她然后眼睛里慢慢地聚满了泪水,嘴一瘪,钻到她的怀里呜呜的哭道:“娘子刚刚吓死澈儿了,娘子坏呜呜呜……”

尚可心发泄完了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以后,再看到这样的东临澈既自责又雄。暗中将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你这个白痴,自己躲一边去纠结去不就行了,干嘛凶他,他又不懂,弄哭了雄的还是自己。

“好了,不哭了,都是娘子的错。呀,澈儿第一次烤东西救烤的这么好,真是太了不起了,你娘子以前可是经常烤糊的。来,常常澈儿亲手为我烤的这个……仙鹤。”尚可心重重的咬了一大口,然后夸张的瞪大眼睛,“唔……好吃哎,比娘子的手艺好多了。”

正文 第九十七章 要不……你就吃了吧

东临澈从尚可心的怀里抬起头,吸了吸鼻子,破涕为笑,还有些抽噎的问道:“真的?”

尚可心用手背替他抹去腮边的眼泪,捏捏他的腮帮子:“当然是真的了。动不动就哭,以后就叫你爱哭鬼好了。”

东临澈连忙摆摆手,一脸认真的说:“不要叫爱哭鬼,不叫爱哭鬼,叫相公。”

“我数三下你把衣服脱光并到澡盆离去以后还叫你相公,不然就叫爱哭鬼。一……二……”

“噗通——”

“哇!速度真么快啊——喂!别碰肚子,待会再给你上药……也别碰大腿……脖子也不许碰!你举着手别动,我给你洗……”什么祭佛呀,简直就是遭罪,她和东临澈外伤加内伤,里里外外全是伤。难道是她上辈子没烧过香,所以,佛祖也生气了?

从今天下午出了悲苦殿以后,她和东临澈这儿的访客就不断。先是那些热情地跟亲姐亲妈一样但事实上她一个也不认识的妃嫔们,然后又是东临澈他兄弟那些老婆们,大臣的家眷……净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一会儿开始报自家的家底,一会开始走苦情女主角的路线,哭诉自己心中的悲苦……尚可旋得脑袋都快爆了。

给荷香使了个眼色,荷香以两位主子身体不适将那些环肥燕瘦们早早赶回去了。尚可心揉揉被那些女人吵得有些头疼的额头,心下十分的疑惑,这都是怎么了?选美大赛?募选女一号?难道发生了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尚可心还没想清楚,就又陆续来了三位访客。尚可心的脸都成了菜色。

“七皇嫂,你怎么好像不欢迎我们呀?”

尚可心勉强挤出几分僵硬的笑来:“哪有,十六多想了。”

十五看看尚可心,挑眉道:“我知道七皇嫂在想什么。但是我们与那些女人的目的可是不同,我们可是单纯来看望七皇嫂和七皇兄的。”

小太子也点点头,眼神关切。

“目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好像全世界都知道,就她这一屋不知道,似乎还与她有不小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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