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24(1 / 1)

加入书签

妹,跟上楼去发挥同门之爱了。

“来来来,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让师兄开心一下。”徐鹤秋吊儿郎当的晃进梁晨的办公室,在她的对面坐下。

梁晨痛苦的抱头,小声嘀咕:“欧,漏!我已经很惨了,让你知道只会更惨。”

“放心吧,我不会打击你,摧残你,攻讦你,”徐鹤秋嬉皮笑脸的保证,“我保证,之后我所说的话一定尽量对你有所启迪,并且态度温油,让你有如沐春风之感。”

梁晨惨兮兮的抬头看向他,犹豫再三,还是说了。

其实两人也算从小一起长大,虽然年龄上有差距,对人对事的观点也不尽相同,可事实上梁晨和徐鹤秋之间的心理距离比和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哥哥梁东云还要亲近。真正到了关键时刻,梁晨还真只有在徐鹤秋面前才有勇气完全彻底的自爆。

“……事情就是这样。那现在,师兄你说,我是告诉他,还是不告诉他?”梁晨再度痛苦的抱头。

活了二十几年才第一次失眠的人,面对生理和心理的双重煎熬,真是无法言说的体验。

徐鹤秋摸摸下巴,似笑非笑:“这可真是一个神命题,你是怎么选都如履薄冰啊。”

“帅哥,你说了等于没说啊!”梁晨哀号一声,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以我个人的观点来说,我比较倾向你父亲的说法。”徐鹤秋日行一善,客观而大方的提供自己的参考意见。

“除了他跟王阿姨闹僵,我想不出他还能怎么解决。可我不希望这样,他心里也不会好过的。”梁晨把额头抵在桌面上,闷声说。

“醒醒吧你,这年头所有的圣母都会被正常人拍打成渣啊!”徐鹤秋屈指敲击桌面,“亏我晨哥儿晨哥儿的叫了那么多年,真是白叫了,看来你本质上还是很‘娘’的。”

梁晨抬起头,无奈而沮丧:“好吧,扔开圣母视角来说,他和王阿姨闹僵了,对我也没什么好处。就像我妈说的那样,难道要我未来几十年都战战兢兢的担心着婆家随时会来的责难?”

徐鹤秋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所以,这就是你的想法?就这么分了?成全人家母慈子孝,自己一个人在着顶着黑眼圈默默舔舐伤口?顺便天天给我看一张闺怨深深的脸?”

梁晨无话可说,有一搭没一搭的用额头轻轻撞着办公桌的边缘。

“你撞什么桌角啊,按我说你就该去撞墙,”徐鹤秋鄙视她,“再怎么说言济时也是个男人,不至于连这点事都扛不起吧!你说你平常多生猛一妹纸,怎么一摊上他的事就这么玻璃心呢?”

“师兄,你说话这意思居然跟我爸一样的。”梁晨停止自虐,红着额头看向徐鹤秋。

徐鹤秋得意的一扬眉,继续吐槽:“所以说,男人看男人,跟女人看男人就是不一样的。你是从小保护他护惯了,整个一个鸡妈妈的心态。今日不比往日,再怎么样言济时也是个奔三的男人了,哪有你以为的那么弱不经事?你跟你妈妈就在那边自顾自的替人家操心不完,还擅自选择自以为对人家好的方案,这样跟言济时的妈妈有什么不同?”

这么一说,好像是没什么不同。

“……师兄,我错了。”梁晨受教。

“再者说了,如果他真的像你以为的那么扛不住事,那不要也罢。”徐鹤秋的态度真的和梁晨的父亲如出一辙,“妹纸,听哥一句,你是找男人,不是养儿子。他言济时也不是存了心给自己找个二妈,有些事该给他扛的就让他去扛,并且你要相信,他有那个能力。”

没轮到梁晨答话,她的手机响了,是言济时。

——你今天不用值班吧?

——对。

——晚上有饭局吗?

——没有,怎么了?

——你哥嫂打电话过来约晚上一起吃饭,我下班过来接你。

——好。

徐鹤秋了然的双手抱在胸前,等梁晨一挂掉电话就问:“言济时?”

“嗯,”梁晨纠结的拍拍自己的头,“我哥嫂约晚上吃饭,下午下班他来接我。”

“那你是决定跟他说,还是不说?”

“我……还没想好。”梁晨沮丧的摊手。

徐鹤秋愤然扯过一张处方签扔向她:“敢情我在这儿说了半天你就当听相声了啊!”

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点击,感谢收藏~~~~

31

31、第 31 章

下班时间,照例是全城拥堵。

夏末的夕阳依然热烈,明晃晃的光芒带着热辣的触感覆盖了整个城市。

梁晨安静的坐在副驾上,偶尔转头看一眼身旁同样沉默的言济时,心里总觉得他似乎有点不对劲。

半晌过后,拥堵中的车流终于重新开始缓慢蜿蜒,言济时利落的发动汽车,这才带着笑稍微转头和梁晨对视几秒:“怎么了?”

不得不承认言济时五官天生的优越性,那样雅致的浅笑都不显寡淡,倒是一种叫人架不住的俊美无俦,熠熠清华。

梁晨心里砰然一动,条件反射的收回视线直视前方:“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言济时也不勉强,笑容不变的转头回去继续开车:“明明是你一直在偷看我,难道不应该是你有话要说吗?”

“我没事啊。”梁晨有些心虚。

“没事你一直偷看我?”言济时云淡风轻的笑着,直视前方。

看你是因为觉得你今天很奇怪啊。梁晨在心里嘀咕。

其实她一时也说不上来是哪里奇怪,但总是觉得不对劲。

言济时没有多说什么,各怀心事的两人就在长长的车阵中一路龟速的来到梁晨哥嫂指定的用餐地点。

进到包厢坐下,梁晨的大嫂陈海月就倾身凑到梁晨耳边小声问:“你怎么他了?你看他又把那一脸妖孽表情放出来,有点瘆人啊。”

经过陈海月这一句无心插柳的点拨,梁晨顿时醍醐灌顶,终于知道是哪里奇怪了。

难怪她今天一直都觉得言济时不对劲,原来就是因为太对劲了——

他今天一点都不精分。

言济时瑰丽贵公子的形象在半熟不熟的人看来是很赏心悦目的,妖孽但自持,端的是一种明珠蒙尘的禁欲之美。

可是!

那是他平常和人接触的时候刻意保留的底线距离。自从梁晨和他明确了恋爱关系之后,他在面对梁晨和亲近的朋友时已经很久没有这种表情了。

这……分明是冷战的宣言吧?

这个结论一浮出水面梁晨就头昏脑胀了,想破脑袋也没想出来导火线究竟是哪桩。

照言济时母亲的说法,言济时还不知道卦签的事。而梁晨能确定,虽然自己睡眠不足到有些思维涣散,可是绝对还没有漏过口风。

除此之外她实在想不出这场冷战的炸点在哪里。

一顿饭吃得还不算沉闷,陈海月和梁晨交流着一些鸡零狗碎的八卦,而梁东云和言济时也在交换信息。

“哎对了,言济时,听说你最近有大动作?”陈海月突然兴致勃勃的转向言济时。

言济时停止和梁东云的对谈,浅笑着答:“辞呈递上去了,在交接。”

梁晨一愣,抬头看向他。

没等梁晨发问,梁东云率先向自己老婆发难了:“你听谁说的,嗯?”

呃……郑非。

陈海月心虚的不敢看向自己的老公。

各路神佛明鉴,陈海月和郑非真的没有什么,可是有鉴于年少时代一些枝枝蔓蔓的小情绪,梁东云对陈海月和郑非的互动……

其实还满容易炸裂的。

言济时不动声色的出来圆场:“陈海月的消息渠道一向广泛又诡异,听谁说的都不奇怪。再说我也没打算瞒着。”

好兄弟,讲义气!

陈海月悄悄用两根手指在桌面上做了一个下跪的动作。

梁晨忍不住嘴角上翘,视线不经意对上言济时带笑的眼睛。

言济时的反应却是随即垂下眼帘,微微敛住满眼的笑意。

梁晨心里“咯噔”一下,有些不知所措。

他知道什么了吗?

梁东云也很得体的没有再继续追求,转而对言济时说:“辞职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能有什么打算呢。”言济时淡定非常的打着太极。

“总不至于回去接掌家业吧?”梁东云笑问。

“不可以吗?”言济时端起汤碗喝了一口,回得不轻不重。

陈海月忍不住吐槽:“言济时你真够可以的,搞了半天你这几年就只是后青春期的叛逆啊?”

还以为他要男儿当自强,自立门户一片天呢。

言济时不以为忤,浅淡的笑意不变:“是啊,我青春期来得比较晚。”

“我看你是青春期拖得比较长才对……”陈海月的神吐槽一向是比较精准的。

自从她听说言济时和梁晨的过往之后,就一直很想把这句话当言济时的面扔他脸上了,今天可算是如愿以偿了,哈哈哈。

言济时只能大大方方的甘拜下风了。

梁晨没有插话,心不在焉的用小勺子搅动着碗里的汤。

由于陈海月的孕妇身份,晚餐过后也就不能有别的什么安排,于是两班人马也就各回各家了。

回到住处,跟在梁晨身后的言济时顺手把门关好,就着玄关处的墙斜倚着站定,双手插在裤兜里,眼神低垂,神情莫测。

梁晨悄悄叹了口气,转头认命的面对他摆好的架势。

“你真的没有什么事要告诉我的吗?”

柔和的灯光勾勒出言济时的剪影,恍惚而伤感。

梁晨想了想,还是强忍着心虚回答:“没有。”

言济时抬起目光直视她:“那好。我倒是有些话想说。”

梁晨安静的回视,心脏却不受控制的砰砰乱跳,心浮气躁的热气从背心一直往外冒。

“看来你是打定主意不告诉我,云喜找过你,甚至不打算告诉我,我母亲也找上你了,”言济时的声音有点自嘲的沮丧,“我想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一直都没表达清楚,让你错觉以为这种事你只能孤军奋战?或者,在你心里,我根本就没有保护你的能力?”

他是怎么知道的?或者说他知道到什么程度?

这些问题现在看来好像已经浮云了。

梁晨福至心灵的瞬间顿悟了言济时的炸点,原来他今天别扭而压抑的恼怒是因为她的不肯依靠。

在他再三表明了立场和态度之后,她依然选择了独自面对。原意是不想让他为难,可事实上却似乎让他觉得自己不被需要,也不被认可。

“我只是习惯了……自己承担自己的事情……”梁晨突然觉得事情的走向很荒谬。

言济时的母亲费尽心思想不想让言济时知道的事情,显然在言济时眼里只是无足轻重的无聊花絮,他更在意的是梁晨隐瞒的态度。

这个真相让梁晨一下子缓不过来。

两人之间从来没有过如此坚硬的对峙,从来没有。

言济时的声音是失望的冰凉:“这就是你的想法?这段感情就只是你一个人的事情?那你告诉我,两个人在一起的意义是什么?”

在一起的意义就是,两个人不再是“我和你”,而是“我们”。

梁晨无言以对。

“是不是在你心里我只不过是一个标准配备,只需要在我该在的位置就好?你不需要依靠我,一样可以征战杀伐,披荆斩棘?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不堪大用,对不对?”

真的,言济时的感觉就是这样。

面对这段感情路上的障碍,梁晨好像就是打定主意靠一己之力去力挽狂澜,并且一副如果力所不逮,就随时准备抽身放手的气定神闲。

在知道胡云喜和母亲相继找过梁晨之后,言济时一直很心慌气短的在惊疑,到底是她不够爱所以不在乎,还是她始终觉得他没用所以不依赖?b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