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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二公子唤一声侧伯母。”

梓清点了点头,眼里有了一抹了然,原来如此!与崔云骁还沾了点姻亲,不由得上上下下打量了田淑婷一番,到是个精致的人儿,为人处事相较于嘉亲王府和安庆候府的那位低调而圆滑了许多,世门嫡女的那种不可一世、骄纵在她的身上似乎也不曾看到。只不知是掩饰的好还是本性便是如此?

“果真是好茶。”田淑婷抿了口茶,眯了眼道:“这茶竟让我感觉到土香、草香、木香、花香、书香……”顿了顿道:“像是春天的味道。”

梓清轻笑,暗想道:到是个识货的人。

“田小姐若是喜欢,呆会儿便带些回去吧 ”

田淑婷立刻喜悦道:“真的可以吗?”

梓清笑了笑,“这茶放久了便也失了味,难得田小姐是个懂的。”

田淑婷对着梓清看来的目光再次温温婉婉的一笑,羞涩道:“那就谢谢四小姐了。”

梓清瞥了目光,淡淡道:“田小姐客气了。”

田淑婷忽的蹙了眉,娇俏道:“四小姐我们也别小姐长小姐短的,你虚长我几岁,不如我便唤你声姐姐可好?”

梓清微愕,她堂堂将发军府嫡女的身份,唤自己一声姐姐!不待梓清回应,田淑婷已是柔柔的唤了声:“清姐姐。”

梓清瞬间便有被冰龚的感觉,那种冷似乎是一瞬间从头顶直到脚心。猛的便想起一句话“欲将得之,必先予之”田淑婷想得到什么?她探究的看向田淑婷,入目的却是一张娇笑温柔的脸。

“淑婷妹妹客气了。”梓清笑了笑。

两人又说说笑笑了一翻,未几田淑婷起身告辞,梓清让香雅将那安吉白片装了一罐,包了送田淑婷带走。田淑婷再三谢过,才领着丫鬟娟儿走了。

出了府门,过了两条街,远见离梓清的府邸远了,田淑婷一扫先前温和、清柔的神色,指了那精致木盒装着的茶叶,冷冷道:“扔了。”

娟儿不解的看向自家小姐,“可是小姐你喜欢这茶啊?”

田淑婷恨恨的瞪了眼娟儿,就搞不懂那些小姐的丫鬟哪个不是聪明伶俐的,怎的自己的这个丫鬟就这么笨,笨的像头猪似的。

“我喜欢就得捡人家不要的?”

娟儿缩了缩头,不明白好端端的,自己家小姐这是怎么了,先前还是有说有笑的,这会儿子离了四小姐府,就莫名奇妙的生气了。可是她也不敢违背自家小姐的意思,看了眼那精致的盒子,咬了牙,撩起帘子,扔了出去。

“通”的一声。盒子落地朝一边滚了开去。田淑婷看着那滚远的盒子,眼里一抹冷光才淡淡散去。

梓清看着香雅手里的盒子,“她扔了?”

“过了两条街,就扔了。”香雅回道。

梓清不由得便笑了,“看来这没吃过苦的小姐,耐性实在是有限啊。”

香雅不由笑了,“小姐怎的知道她会扔掉这罐茶叶?”

“古人说,无事献殷勤,非好即盗。你觉得,好好的一个高门大户的小姐,凭什么突然便转了性子,跟我这个什么也不是的落破妇人卖起乖来。”

香雅默然不语,良久才长长的叹了口气。

第八十四章

落雁使了个眼色给知春,知春点了点头。落雁便举了手里的美人扇,道:“今天的太阳怎的这般猛,我回屋歇着去了。”

知春将装了一半的花篮举起,“姨娘,我再采些花再走吧。”

“行,这天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变,用来做桂花酿的花又淋不得雨。”落雁笑了道:“你便再采些吧。”

在那干人未到跟前时,及时的转了身走开。

而另一厢走到一半的宁玉霜忽的对灼桃道:“我忘了样东西,你去跑一趟吧。”

灼桃刚要答应,宁玉霜却又笑道:“算了,还是我自己去吧,你未必找得到,你就在这候我吧。”

“小姐,或者你告诉奴婢,奴婢找找吧!”

宁玉霜摇了头,“我可不愿眼巴巴的在这太阳底下等着你,要不是听说这园里的是千年桂村,来都不想来呢。”

灼桃抬了眸去看远处的那两株千年挂树,空气中淡淡的清香沁人肺腹,“那奴婢先去那树下候着吧。”

“也好,省得你也眼巴巴的在这太阳底下晒着。”

主仆二人一东一西各自朝自己要去的方向走。

远远的灼桃便看到知春正手里挽了个花篮,穿行在那些低矮的树枝之间。不时的抬了手扑打那些树枝,又张开了蓬裙去接那如雨而下的略略带着红的花瓣。

“知春,你做什么呢?”

知春恍然惊觉似的看向正缓缓而来的灼桃,恍的放了手里的菜篮子,福身道:“见过灼桃姐姐。”

灼桃上前挽了知春的手,笑道:“我跟你一样也只是个丫头,你行这么大礼做什么。”

“不一样的。”知春连连摆手道:“姐姐侍候的主子是宁侧妃,姐姐的体面又怎么是我这样的丫鬟能比的呢?”

灼桃掩了嘴笑,作势拍了知春,嗔道:“不管侍候的是谁,我只知道,我跟你一样都只是个奴才。”

知春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灼桃抢了话头,问道:“你弄这些桂花做什么?”

“做桂花酿啊,世子很喜欢喝我们姨娘做的桂花酿。”

“是吗?”灼桃讶异道:“雁姨娘手可真巧。”

知春不由得便挑了眉头,自豪道:“姐姐可不知道,我们家姨娘以前做姑娘的时候,最爱的便是照着那些古籍制这些酿,从前在家里的时候老爷和各位少爷只喝我们姑娘做的。”

灼桃越发的赞叹道:“真想不到,雁姨娘不但人长得好,还这么能干。”

知春笑了笑,转了眸子道:“灼桃姐姐,宁侧妃她做姑娘的时候喜欢做些什么啊?”

灼桃抚了额头叹道:“我们家小姐可没你家小姐能干,我们家小姐做姑娘的时候啊,就喜欢游山玩水。”

知春不由得的便有了失望的神色,“游山玩水啊……”

“是啊!”灼桃挑了眉道:“小姐若是不游山玩水,还真遇不上世子,也成不了这段佳缘。”

知春不由得想起打探来的消息,眼珠子一转,温温的笑道:“那宁侧妃是怎么与我们世子爷相遇的呢?”

灼桃压了眼角,看着知春那讥讽的眼光,暗道:就你这样的还想来探我的底,也不拿面镜子照照。扬了眉眼一笑,轻声道:“真可惜,那时候我被小姐派出去办事了,没侍候在小姐身边,便也不知道是怎么遇上的了。”

知春暗咬了牙,狠狠的呸了一声,脸上却是不动声色的笑道:“姐姐是从小便侍候宁侧妃的吗?”

“是啊。”灼桃有心想看知春还想翻出个什么道道来,一边说着话,一边帮着知春去摘那些桂花,“你呢,你也是从小侍候你家小姐的?”

“是的啊,我从七岁就在小姐身边侍候了。”知春拾了拾那篮子,轻声道:“够了,灼桃姐姐。”

“我们找个地方,坐下说会话吧。”

知春指了另一棵树底下的石凳道:“到那去坐吧。”

两人挑了个背风的地方取了帕子垫在那石凳上,阳光穿过层层叠叠的枝叶,打在身上,晃起淡淡的柔光,有风轻轻的吹过,桂花便如雨般洋洋洒洒的落下,消在两人的发上、身上,香气四溢中,似乎能涤尽所有的污浊。

“知春,为什么府里就只有一位大小姐?三位姨娘跟了爷也很久了吧,怎么都没孩子呢?”灼桃悠悠的说道。

知春怔了怔,半响悠悠的道:“你不知道,世子爷说了,世子妃没诞下嫡长子之前,府里的姨娘都不可以有子。”

灼桃愣了愣,“还有这说法?”

知春撇了撇唇,“可不是嘛!”转而一笑,轻声道:“不过,这下好了,侧妃来了,说不定先诞下也不一定。”

灼桃笑了笑,“那世子妃为什么就只有一个大小姐?咱们大小姐,今儿个也有个六岁了吧?”

知春左右看了看,见四周无人,才压低了声音道:“咱们世子妃生大小姐的时候伤了胞宫,这些年太医院的太医没少住咱们府里跑,可是不见成效。

灼桃蹙了蹙眉。

知春想着要问的要说的都已经达到目的了,抬头看了看天,惊声道:“啊呀,姨娘那还有事,灼桃姐姐,我先走了。”

灼桃起身笑道:“那妹妹,你先走吧。”

知春走了不一会儿,宁玉霜才悠悠然的走过来,似是算好了时间。灼桃迎了上去,宁玉霜抬头看了看密不透风的枝冠,轻声道:“到是个好她方。”

灼桃将帕子掸了掸又重新垫好,侍候了宁玉霜坐下,笑道:“可不是嘛。”

“怎么样,她特意在这候着你,有没有说些有用的?”

灼桃笑了笑,轻声道:“到是说了一些,可是却不见得有用。”

“哦?”宁玉霜挑了眉,“怎么说?”

灼桃笑了道:“府里有条规矩,侍妾不得先诞下庶长子。”

宁玉霜挑眉,灼桃看着她,“姨娘们的意思是,这条规矩对侧妃来说应该是不作数的。”见宁玉霜不语,只看着她,灼桃继续道:“可是小姐比奴婢更清楚,你是不可能诞下世子的子嗣的是不是?”见宁玉霜淡淡的点头,灼桃又道:“那么,这消息对我们来说是不是没用呢?”

宁玉霜杨眉一笑,轻声道:“其实还是有用的。”

“小姐的意思是?”

“我不能也不会,可是不代表府里的姨娘们不会也不能啊!”

“可是……”

“若是王梓淇被断言不能生育呢?”宁玉霜看着灼桃。

灼桃不由道:“那只怕不是侍妾不能生子,而是王梓淇将妃位不保。”

宁玉霜赞许的笑道:“不错。我们便来搅混这趟水吧。”

风轻看着云淡,云淡撇了头,“你这般看着我做什么?”

风轻摇了摇头,她不知道是自己多心,还是云淡真的变了,两人相处了十几年,些微的变化都能引起彼此的警惕,可是风轻不想相信,对她来说,云淡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云淡,有些事你真的想通了?”

“风轻,你想说什么?”云淡抬了目光看着风轻,“你说的有些事,是什么事?”

风轻愣了愣,为云淡的如此咄咄逼人。她们是好姐妹,什么时候云淡变得如此尖利?

“云淡……”

“好了,你不用说了。”云淡摆手,“风轻,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身份,也明白自己的她位,你放心,我绝不会意想天开的想那些有的没的。顺便我也提醒你一句,不要觉得讨好了四小姐,就是迎合了公子,将来真正做我们主母的人,谁知道会是谁!”

一直以为,论口角,风轻是永远比不上云淡的,她还曾经自豪的想过,以后不论哪家千金嫁进府里,她和云淡两个一定会是主母最得力的人选,武,云淡不及她。文,她不及云淡。但绝不会是像现在这样,云淡将这最犀利的一面瞄准了自己。

“云淡……”风轻脸色苍白的看着云淡,“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变了吗?”云淡挑了眉看向风轻,未几,笑了笑道:“或许吧,可是谁能保谁自己永远不变呢?”见风轻黯然的低了头,云淡咬了咬唇,扶了风轻的肩,“风轻,不论怎样,我们永远都是好姐妹。”

风轻抬了目光看着云淡,“真的吗?永远都是好姐妹?”

“当然。”云淡重重的点了点头,未几却是忽的抬头笑了笑,道:“或许你觉得我这个妹妹让你失望了。”

“不,没有的。”风轻急忙道:“我只是怕,怕你陷入自己的痴念。”

云淡摇头,恍惚一笑,“怎么会呢?公子是什么人,我又是什么人!”话里有着无尽的萧瑟。

风轻上前搂了她,轻声道:“我们能永远的侍候在公子身边,就够了。”

怀里的云淡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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