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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没用,便在世子妃这一起用吧。”蒋少轩淡淡的道。

“是。”宁玉霜低了头轻声应道:“妹妹谢姐姐。”

王梓淇却是不去接她的话,只是转了身对金珠道:“再去添副碗筷来。

“是。”金珠应了声,退出去。

三人重新生下,世子持了筷,说了句,“吃饭吧。”

王梓淇和宁玉霜才捧了碗,正欲动筷,蒋少轩却是指了金珠道:“金珠,你过来侍候侧妃用膳。”

金珠脸色一白,让她去侍候宁玉霜用饭,这算什么?她刚要出口反驳,王梓淇却是笑意盈盈的放了手里的碗筷,站起身温温柔柔的看着宁玉霜,轻声细言的道:“金珠是个粗手笨脚的,还是妾身来侍候爷和侧妃用膳吧。”

蒋少轩立时脸色紧了紧,他只不过是想告戒那些丫头一番,却不料王梓淇竟会有这番行为。宁玉霜首先通的一声站了起来,惶恐的看着王梓淇,“世子妃,不……不用……的。应该是我……”

王梓淇仍是笑吟吟的看着她,慢声细语的道:“侧妃新进门,我身为世手妃是该好好款待一番才是,宁侧妃便不要和我客气了。”末了又对外面喊了声,“来人。”

在外面听差的丝竹,连忙撩拨帘子进来。“世子妃。”

“去取了银针来。”

取银针?丝竹不知道怎的忽然说起取银针的事,难道要试莱?在看了看屋子里紧张的气氛后,连忙应了声,“是。”退了下去。

“梓淇,你这是做什么?”蒋少轩在听到王梓淇提银针时,便意识到他今天犯了个大错,他当着王梓淇的面,让她的丫头去侍候新进府的侧妃,这无疑是打她的脸,而素来要强的王梓淇,是绝不会受了这一下,她正在将这一巴掌狠狠的还击回来。

果然,王梓淇微笑起来,她抬眸看向蒋少轩,轻声道:“世子糊涂了不成?我取银针当然是验菜啊?”

“好端端的验什么菜。”蒋少轩愤愤的道。

王梓淇再次温婉一笑,屈膝一礼,“世子当有所不知,宁侧妃新妇进门,这院子里若只住着你我三人倒也罢了,可不是还有其它几位姨娘吗?这新人笑、旧人哭的事难免会引起一些不好的后果,即是在我的屋子里,还是小心些的好。”

蒋少轩脸色一白,她这是在说他,喜新厌旧!

恰在这时,丝竹取了银针进来,“世子妃,这是银针。”

王梓淇接了银针,在桌上的每份菜都试了试,稍后又取了一个小碟,将那些菜都拨了些到小碟里,取了自己的银筷,将小碟里的菜,仔细而认真的送到嘴里,细嚼慢咽起来。

宁玉霜,宅斗是吧?我就陪你玩到底。王梓淇一边吃着那些菜,一边仍是笑盈盈的看着宁玉霜,惨白了脸色的宁玉霜看着王梓淇无一丝笑意的眸子,暗暗的吸了口冷气。这个女人,绝对不能小看。使了劲捏了自己一把,眼眶立时红了,扑通一声跪在了王梓淇的身前。

“世子妃,您这是做什么啊?”边跪边哭,“您这不是折杀妹妹我吗?”

王梓淇咽下最后一口菜,上前亲手扶了宁玉霜,温温婉婉的道:“宁侧妃这又是哭又是跪的,知道的说妹妹是水做的人,不知道还以为我这个世子妃怎么欺负了你呢。”

抽了帕子去擦宁玉霜脸上的泪,轻声叹道:“瞧,世子难得来我屋子里吃餐饭,竟被我这个愚笨的人给弄成这样。”话声才落,脸上一片黯然,对蒋少轩道:“爷,您去宁侧妃屋里用晚膳吧,我这左右也没什么合你口味的菜色。”

“娘亲。”一声童音响起,若姐儿像团雪珠似的滚了进来,待看到屋子里还有世子时,不由扬眉道:“爹爹,您怎么也在这?”

蒋少轩一把抱了若姐儿,笑道:“怎的,爹爹不可以在这?”

“不是的。”若姐儿摇头,指着宁玉霜道:“他们都说爹爹新娶的姨娘漂亮可人,明年就会给若儿添个小弟弟,爹爹便不会喜欢我了。”

蒋少轩眉宇拧成了一个川字,不悦的盯着王梓淇,道:“你是主持府里中馈的,怎的就让这些人乱嚼了舌根。有那好事的便该打发了出去,没的教坏了孩子。”

王梓淇闻言,竟是起身缓缓一福,“是妾身管教不力。”

“爹爹,你为什么指责娘亲?”若姐儿嘟了嘴唇,“你昨天没歇在娘屋里,前天也没歇在娘屋里,现在还要说娘亲。你是真的不喜欢我了。”

说完挣了蒋少轩便住王梓淇怀里扑,“娘亲,你别难过,等云若大了,云若疼你。让爹爹和姨娘弟弟们过,云若只要娘亲。”

王梓淇便觉得喉咙一痛,眼眶便要红了,抬了头深吸了口气,柔声道:“爷,移步吧。若姐儿不喜欢与外人一同进食。”

正哭得梨花带雨的宁玉霜听了王梓淇的话,再次颤了颤手,目光便数次偷偷的去打量蒋云若,她不知道是蒋云若天生聪慧还是王梓淇费心教导?但不任是哪样,足可以证明,蒋云若在蒋少轩里有着非同一般的位置。

“小姐,我们走吧。”灼桃上前去扶宁玉霜。

“爹爹,你留下陪若儿吃饭。”

蒋少轩去看王梓淇,王梓淇默不作声的使了个眼色给金珠,金珠便起身重新添了三碗热饭放在三人面前。

而这一番吵闹,在第二日便被传了个遍,什么世子为了侧妃,为难世子妃。各种版本传了个遍,为此,世子被安逸伯狠狠的教训了一顿,甚至严厉的说道:“蒋府绝不会允许出现宠妾灭妻的行为,若如此,他第一个大义灭亲。”

第八十三章

“全死了?”

崔云骁愣了愣。

“是的,全死了。”云淡轻声道:“据宁家庄的人说是被人劫财。”

崔云骁摇了摇头,道:“劫财至于灭门吗?”

云淡低了头,半响崔云骁抬头道:“可曾去县府调了文案?”

“调过。”

“如何?”

“与庄里的人说法一致,是做为劫财命案而结的。”

崔云骁长久无语,半响抬了抬手,“下去吧。”

“是。”

云淡慢慢的退了出去,其间数次抬眼看向崔云骁,然每一次的垂眸都是多于上一次的苦楚。公子再不是从前的公子了!门外,与风轻撞了个满怀,忽的便想起二人在嘉庆关采购的那些稀奇古怪的物什。

“风轻,我们上次买的那些东西呢?”云淡拉了风轻到一侧,轻声道:“里面有我给花儿她们带的东西。”

风轻抿嘴一笑,“别惦记了。”

“怎么了?”云淡讶异的看着风轻,她帮她送出去了?

“公子全送到四小姐府里去了。”

云淡很久没有说出一句话,在风轻看到她脸色不对,追问她怎么了时,云淡的脸上有抹比哭还难看的笑,颤了声道:“没什么。”

风轻叹了口气,云淡的心思,她怎么会不懂?那些东西说是给花儿她们选的礼物,里面大多数却是男子配带的腰饰,买的时候,云淡便一遍遍的问她,这个配公子的那件衣衫好不好看,那个配公子的这件衣衫好不好看。

“云淡……”风轻小心的喊了云淡。

“你不用劝我。”云淡看着风轻小心翼翼的神色,扯了扯唇,咧了抹笑道:“我都明白的。”

风轻拍了拍云淡的肩,再次长长的叹了口气,真的明白便好了。

这一夜,云淡在院子里坐了一宿,直至东际发白,才僵着双脚回了屋。而在她回屋后不久,风轻也跟着从站着的地方悄然无声的退了下去。十年姐妹,她怕,云淡会做出不理智的行为,还好,她只是这般枯坐!只是风轻不知道的是,知道云淡这番心思的,除了她还有人。

云淡很惘然也很纠结。

她知道,眼前之人的许诺不可信。可是,于她来说,那却是某种希望。

夏英林挑了块芙蓉莲花糕,放在云淡面前的碟子里,温温婉婉的一笑,续而轻声细语道:“云淡,你侍候你家公子很多年了吧?”

云淡点了点头,目光直直的看着那块白的刺目的芙蓉莲花糕,只闻着似乎就有淡淡的莲花香,一如公子身上清冷的气息。公子!公子的眼里再也不会有她了,她一直以为公子天生是个性冷之人,不论对谁。可是她错了!公子确实性冷,但是有一个人,却能让他抹却本性。云淡咬了咬唇,只是想起,她都觉得很恶心,那个女人,她凭什么占据如嫡仙的公子的心?凭什么?

“你觉得安庆长公主能接受她吗?”

云淡猛的抬头看向夏英林,惊觉到自己的失态,飞快的又低了头,只是一双纠结的手,却是慢慢的放松了下来。是了,还有长公主,也许谁都无法阻止公子,可是公主可以。云淡随之也松开了紧蹙的眉头。她甚至抬了手去拿那块白的如玉的芙蓉莲花糕。

“偿偿吧,好的东西也要适合的人才能懂他的好。”夏英林挑了眉看向云淡,她看到了自己想要的。艳而不俗的脸上越发有了几分明媚之色。使了个眼色给媚儿,媚儿连忙上前,将一直热着的茶,替云淡满上,“云淡姑娘请偿偿,这是今年新贡的白片。”

云淡看着那碧绿的茶汤,那些上下翻腾的叶片吸足了水后,饱满的涨成一种西瓜子的形状,很是好看。

“夏小姐,我凭什么相信你?”云淡撩起眸子,一双点漆似的眸子直直的看着夏英林,“必竟连你自己都没有十成的胜算嫁入王府,你又凭什么让我相信你的许诺,不是那镜中之花,水中之月?”

媚儿闻言,不由脸色一紧,上前便想要训斥云淡几句。夏英林轻咳一声,斥了媚儿道:“退下。”

云淡轻轻的抿了口杯中的茶水,点头道:“确是好茶,只是……”

就在夏英林和媚儿都目光咄咄的看过来时,云淡轻轻一笑道:“懂的人知道它是一杯好茶,可是到了那不懂之人手里呢?亦只不过是一碗黄汤罢了。

“云淡姑娘言之有理。”夏英林脸上并无恼色,而是颔首附合道:“确是如姑娘所说,只在于一个懂和不懂。”

云淡浅浅一笑,并不接夏英林的话。

“姑娘是个聪明人。”夏英林亲自为云淡斟满了茶水,徐徐道:“其实你也知道,不论我能不能嫁进王府,也不论那个承诺能否兑现,这场合作对你来说,只百利而无一害。“

云淡挑了眉头。

夏英林继续道:“你应该知道,若是她进府,是绝不会允许你家公子身边……”

虽然话没说完,但二人都知道那句话的意思。夏英林再次扬眉看着云淡,“到时只怕姑娘一腔心事,真的便是那镜中花,水中月了。”

云淡缓缓的低了头,圆润的指甲,在朱红的桌面上,沿着那雕花的纹路来来回回的描摹着,眉头几蹙几松后。

“好,就按夏小姐说的办。”

夏英林抬眼与媚儿交会了一个满意的笑。

这个人绝对是不速之客。

梓清端了茶盏,淡淡对着来人迎了迎,田淑婷迎着梓清淡淡的笑了笑,跟着端起了小几上的茶盏。

“听安庆候府的丫头们说,四小姐这都是好茶,淑婷今天少不得要好好的品品。”

梓清挑了挑眉,安庆候府的丫头们说?这位田小姐想来时常与安庆候府的夏英林走动了!想来也是,上次她来不就是同韩雪颜、夏英林一起的嘛!只不过上次她是站在自己的对立面。这次似乎……

“淑婷被姑母教训了。”田淑婷脸上有着淡淡的羞涩,一双杏子似的圆核眼,盯着梓清滴溜溜的转了转,见梓清一片平静,又飞快的低了头,嗓音略显涩涩,“还请四小姐看在淑婷年少的份上,不予计较。”

梓清放了手里的茶盏,笑了笑,轻声道:“田小姐,言重了。”

肚子里却在飞快的想,田淑婷嘴里所说的那位姑母是谁?因了她的教训,便上门示好赔错?这些高门贵女,何时是这么好说话的主。

“田小姐的姑母是……”梓清抬眸看向田淑婷。

田淑婷甜甜的一笑,“姑母是英亲王府的侧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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