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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霜连忙跑到了梓清身边。

“快,快送太太回俯。”

众人手忙脚乱的将钱氏安置在软轿之上,匆忙中,谢沐安回首看着梓清,低声道:“王梓清我纵千般不是万般不对,太太对你总是好的,你……”

梓清心道,今日揭开了这层面纱,一时之间和离是不可能的,她所求不过是自身的人身保障,想来碍于崔云骁及吕英华的身份,回俯之后被灭口的机会不大。再说,眼前她只是搅混了这一池浑水,还没放几条食人鱼下去,也不是离开的时候。

“二位公子……”

崔云骁抬手,冷硬的脸上淡淡的撩了抹笑,“夫人的意思,我等明白,夫人但请放心,今日之事我与英华兄自当守口如瓶,然事涉是非公理青红皂白,我与英华兄亦不是那胆小怕事之辈。”

“谢二位公子。”

梓清深深一福,感觉头顶之上那抹灼热的目光,心没来由的狂跳了几下。

结霜上前,扶了梓清随在众人身后下山。谢沐安自是将二人这一番话听在耳中,不觉蹙了眉头,暗道,为何每次崔云骁都能那样“巧合”的在场?目光便不由得往山上的崔云骁看去,不意崔云骁也正冷冷的看着他。

目光于空中相遇,崔云骁不避不让,俊美无铸的脸上,幽暗深遂的冰眸里嚼着一抹狂野不拘,半勾而起的唇,一抹邪肆的笑刺得人眼生痛。

他?谢沐安顿了顿,不明白思绪的那一瞬间的空白是因为什么。

第五十五章

谢俯

梓清并没有随众人去梦海阁,这些日子她无时无刻不在忍着绞心的痛虚伪的与谢沐安,与钱氏,与众人保持着表面的和美。今天,终于说出了那两个字,和离。撕下这副假面之后,你谢俯之人就算是死在她王梓清面前,与她又有何关系?

“结霜,回渡月轩。”

谢沐安看着朝渡月轩去的梓清,张了张嘴。旁边一人轻轻的扯了扯他的袖子。

“沐安,我闯祸了,是吗?我给你惹麻烦了是不是?”兰依目光带水的看着他,怀里的顺哥儿已经闭了眼沉沉睡去。唇角却有着一抹暗红的痕迹,谢沐安怜惜的抚了抚顺哥儿粉嫩的脸,轻声道:“你回碧云阁等我,我让莺歌燕舞去侍候你,太医也快到了。”

“沐安……”

兰依还欲再说,前侧的钱妈妈回了身,唤了声:“大少爷。”

谢沐安撇了兰依,紧跟着众人去了梦海阁,就连久居翩若轩极少需面的谢沐方都得到消息后都争争的往梦海阁赶,钱妈妈喊了安总管让他想办法让人传信,让谢大老爷早点回来。今日寺里的这一出,跟随钱氏多年的钱妈妈知道,远远不是小夫妻闹和离那般简单。

钱妈妈退了众丫鬟,只留了春香夏荷、冬梅、秋菊四个丫头在屋里服侍。一路昏迷的钱氏却在躺上榻的那刻,睁开了眼,使了个眼色给钱妈妈,钱妈妈点了点头,让春香倒了杯热水进来,夏荷又拧了帕子给钱氏擦了脸。钱妈妈这才带着四婢退了下去。

“母亲。”

谢沐安跪在榻脚,低垂了头。

“滚。”钱氏端在手里的茶盏就那样噼头盖脸的扔了过来,谢沐安侧了侧,溅了一脸的茶水,总算是躲过了茶盏。“去抱着那骚狐狸野蹄子卿卿我我去,我不敢当你谢大公子这一跪,怕天打雷劈,折了我寿。”

“母亲。”谢沐安咚的一声连连在地上磕头,“儿子做错事,母亲责罚便是,请母亲息怒,千万不要伤了身体。”

“我呸。”钱氏狠狠的啐了一口,颤着声道:“眼见朝不保夕,命不久矣,我要这身体何用。”话落抡了拳便往自己身上捶,一边捶一边不停的哀号着,“我作孽啊,生了你这不肖子,眼看钱谢两家便要毁在我的手里啊,我有何脸面面对钱家谢家的列祖列宗。”

“母亲……”谢沐安跪爬上前,紧紧的攥了钱氏的手,泣声道:“母亲何必如此,大不了将那王梓清……”脸上闪起一抹阴鸷。

“住嘴。”钱氏抡了巴掌便狠狠的扇在谢沐安的脸上,骂道:“若在今日之前,她王梓清是暴病是恶疾都可以,可是偏偏今日闹出这番事情,还遇上那该死的崔云骁,他是什么身份?他与我谢俯的恩怨还需要我来告诉你吗?你……你……”一连几个你,郁结于心的恶气一翻纠缠,哇的一声吐了一口暗红出来。

“母亲,”谢沐安惊惧之下,连声对外道道:“去请林太医,快派人去请林太医。”

屋子外立时杂乱的拱成一团,丫鬟婆子个个一脸惶恐却又不敢进屋来。

听了声响往这处来的谢沐方,刚一进屋的便看到钱氏如此神情,连连惊呼上前,扑在榻侧,追问道:“大哥出了什么事,母亲怎的如此生气?”

谢沐安低了眉眼,对于谢沐方来说他是了解的,胸无城俯,行事只凭着胸中的一口热气,若是将今日之事道出,不知他会做出怎样的一番事来。是故只轻轻的说了句,“没什么,是为兄的惹了母亲不快。”

谢沐方又去看钱氏,钱氏也是深知这二儿子的脾性的,只得忍了那股怒火道:“没什么事,是你兄长不听母亲之言,母亲恼他而矣。”

谢沐方便起身倒了杯水递到钱氏手里,劝道:“母亲这是何苦,大哥有不是,你告诉爹,让爹来责罚便是,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钱氏接了谢沐方递来的茶,抿了口。放了茶盏,抬眼看着显见消瘦的谢沐方,心里一阵难过,想着他难为人道的身子,只觉得世间之事当真是让她绝望到底。这一想,脸上便越发的多了青灰之色,眸子也暗淡无光。

“母亲,大哥即是认了错,你便饶过他。”谢沐方开始作起好来。

钱氏沉沉的叹了口气,挥了手,对跪在地上的谢沐安道:“起来。”

恰在这时,屋外有小丫头的问安声响起,“老爷回来了。”

门帘一撩,谢大老爷大步而入,国字形的脸上,一双锐眸隐含怒火,待见到屋内谢沐方也在场时,生生的压了一路沉积而来的怒气,轻声道:“怎么了。”

谢沐安、谢沐方齐齐起身给谢大老爷见礼。

“没什么,许是山中风寒吹了冷风,又为安哥儿生了些闲气,没什么大碍。”钱氏淡淡的瞥了眼谢沐方,轻声回道。

这时,院子里有小丫头脆生生的声音,“夏荷姐姐,麻烦告诉二少爷一声,李公子来了,正在翩若轩候着二爷。”

谢沐方不待夏荷进来回话,便急急的起身,道:“母亲,我先去了,晚些时候我再来看您。”

眼见谢沐方急急的跑了出去,谢大老爷蹙了眉,对钱氏道,“哪个李公子?”

钱氏怔愣了半响,一直以来,她将精力都放在谢沐安这头,谢沐方自从出了事,一直呆在翩若轩甚少出门,她便更没放在心上,此刻听谢大老爷问起,竟不知从何而答。

到是下侧的谢沐安听了,轻声回道:“应该是兵部左侍郎李大人的独子,李庆奎。”

谢大老爷眉头蹙得越发紧了,沉声道:“怎的与这种人混在一起?他时常来俯里寻沐方吗?”

钱氏不解看向谢大老爷,“老爷不喜李公子,为何?”

谢大老爷不语,谢沐安也低头不语。

良久,谢大老爷才道:“嘱了方哥儿,不可与此人深交。”

“是。”谢沐安应了声。

钱氏本想说,李庆奎即是兵部左侍郎之子,当尽力结之,怎的反而不能深交?钱氏又怎知,那李庆奎在上京是个出了名的恶胚,专好玩那幼(和谐)女,且极尽变态行为之能事。不少穷苦人家的女儿丧生在他的手里,上京城里民愤极大,却奈何他父权大势威。

“安哥儿,今儿是怎么一回事。”

第五十六章

谢沐安看了眼气息不稳的钱氏,想着即使自己不说,钱妈妈也会将今日之事尽数告知谢大老爷,咬了咬牙,便将今日药王庙发生的一切都说了出来,当然也包括他买凶杀梓清,却忽的多出一黑衣人追索玉玲珑,王梓清怒极提出和离的事一一道出。

“你买凶杀王梓清?”谢大老爷凝了目看向谢沐安。

“是的。”谢沐安点了点头。

“谁的主意?”

谢沐安一愣,续而飞快道:“是儿子的主意。”

“呵呵。”谢大老爷冷笑数声,蓦的抬起脚便朝谢沐安狠狠踢去,怒道:“你当真是狼心狗肺的畜生,她是你明媒正娶的妻,三年,难道一分感情也没?”

“老爷。”榻上的钱氏急切的喊了声,脸上生起一片晦暗之色,谢大老爷看着钱氏,往事忽的就涌了上来,他闭了闭目,沉沉的叹了口气,“你说又多出一个黑衣人,还要玉玲珑?”

“是的。”谢沐安生生的受了谢大老爷那一脚,不敢有丝毫辩解之词。“父亲,玉玲珑是什么?为什么我没听过?”

谢大老爷看了眼钱氏,钱氏摇了摇头,谢大老爷长叹一声,“玉玲珑,便是王梓清手里的那样东西。”

谢沐安怔愣,“母亲不是说……”

“是的,那就是我要你找的东西。”钱氏接了话。

“可是……”谢沐安仍然不解,“母亲你说过那是一件玉品。”

“真正的玉玲珑到底是怎么样的没有人知道,因为当年我们也只是收到消息,王家的当家主母郭氏曾允诺会将那件东西当成王梓清的陪嫁,不论是谁只要娶了王梓清便是得了玉玲珑,无关之人得了,只不过是荣华富贵一生,而有心之人得了,却是钱氏谢氏两族灭顶之灾。”钱氏缓了口气,才继续道:“所以当年,我和你父亲才会让你上门求亲。”

“母亲。”谢沐安抬头看向钱氏,“儿觉得王梓清似乎也不知道这样物什的存在。”

钱氏轻声一哼,脸上一抹冷笑,“想必敦氏根本就没告诉王梓清这一回事。”

“既是如此……”谢沐安看了眼谢大老爷,道:“东西若在王梓清手里,母亲你也看到了,英亲王俯和大理寺卿都牵扯进来,眼下王梓清不依不饶定要和离,如何是好?”

“哼。”钱氏重重一哼,不由气道:“若不是那小贱人,怎会扯出这翻事情。”

“母亲,依儿子看来,不如……”谢沐安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钱氏看向谢大老爷,谢大老爷冷声一笑,“你确定万无一失?你确定王家能善罢甘休?”

“难道便依了她不成?”钱氏看向谢大老爷,“我本不赞同安哥儿的想法,可是若那王梓清当真不依不饶,闹了出来,又如何是好?且现今还将那崔云骁和吕英华给扯了进来。你也知道,皇宫里的那位。”钱氏朝东边的方向指了指,“正等着寻我们真儿的错处呢!”

谢大老爷沉吟一番,道:“此际若是同意和离,便是放虎归山。可若不同意,还有其它路走吗?当初让赵太医给她下血铃兰之毒,实为不智之举。”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钱氏冷冷道:“当日之所以不让她诞下我王家子嗣,实是因为彼此迟早有敌对之日,我原本想着,东西到手,便寻个了由头将她休离打发出俯,谁知却是三年那物什也不得所踪。”

钱氏重重一叹。

谢沐安抬了头犹疑的看着钱氏,“母亲,为什么玉玲珑对我们谢家会有灭顶之灾?”

钱氏与谢大老爷对视一眼,谢大老爷轻声道:“你无需知道缘由,只需明白那物什对我们相当重要。我看,王梓清对你未必无情,你去认个错。”顿了顿道:“带上兰依,至于她对兰依是打是杀,且由了她。”

谢大老爷看了眼钱氏,钱氏微微的点了点头,此刻,就寄望王梓清对安哥儿还有些夫妻真情,若如此,也只不过是女人家的吵闹一翻,安哥儿好生哄哄,想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便对谢沐安道:“依你父亲的话去做。”

“母亲……”谢沐安惊惶的看向钱氏,“兰依是您孙儿的母亲。若是王梓清非要与她二人为难如何是好?”

谢大老爷抬头,矍矍如墨的眸盯着谢沐安,“你愿意为一个女人置谢俯满门不顾,我便也无须顾他二人生死。”

“父亲。”谢沐安眼里生起一抹绝望之色,转而却是浮起一抹阴鸷,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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