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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月儿,快起身,肚子饿了吧。”

“嗯。”沧月并没有下床,而是四周找着东西,此时他的长发披散,束发的玉簪不知去向。

“找什么?”宫逸飞拿着沾湿了的布巾,为沧月擦脸。

“昨天还在,就是一根玉簪。”沧月找了许久没找到,便先洗簌吃饭。

后来有侍者进来,他又问了侍者有没有看见,无论是谁都是吞吞吐吐,不敢多言。

“月儿,别找了,我给你一支新的。”宫逸飞像是事先有准备一样,拿出一个精致盒子,放在沧月面前。

沧月打开,也是一支玉簪,有花为饰,还是宫逸飞喜欢的图腾。沧月拿着玉簪,犹豫了,之前的那只要是丢了等回到皇城云若然要是追问起来,他是吃不了兜着走。

“那只有什么特别的标识?我帮你找。”

“逸飞,还是你好,它是……”沧月明显还是更喜欢另一只,也必须一定要找到。

那是皇妃之物,不是普通人能得到,宫逸飞早在昨日发现了那只不普通的饰物,沧月本是云若然的人,是他在完成任务时从中抢了,而沧月并不是不喜欢云若然。突然,那日沧月在荷花池边说的话,宫逸飞又忆起来。

他、沧月、皇帝之间的关系,沧月以后会如何选?

云若然没放手,沧月又是喜欢那人,那他还能占有沧月?

沧月的手被松开了,宫逸飞只说有事,便起身先行离开,留沧月一人吃饭。

沧月不明白,为什么宫逸飞突然不高兴,再看宫逸飞留下来的玉簪,他有些恍惚。

“驸马,奴婢为您梳头。”一个乖巧的女侍者为沧月梳理头发,末了问沧月,“驸马,要用哪一种饰物?”

除了宫逸飞的玉簪,其它的自然看不上。

正在此时,元卿来见沧月。

“驸马,您找的玉簪是不是这只?”

“是是是。元姑姑,太谢谢你了。小兰,快给我用这只。”沧月接过来,马上要用上。

“驸马。”

沧月疑惑地看着元卿,元卿打断他梳发,有事情要说。

“请珍惜眼前人。”

啊?沧月不明白,直到元卿走远了他还是没明白,一根玉簪跟元卿所说的有什么关联?

“驸马,要去外面走走?”小兰负责沧月的起居,在寺庙里全由小兰跟随。

沧月想找宫逸飞,便让小兰带着去。

走出门的沧月,不知道有人一直在盯着他看。梨花树下,衣诀翻飞的俊美之人,俨然就是宫逸飞,他看到沧月依然选择了翡翠凤簪,滟滟凤眸中的神色暗淡了。

沧月还小,他的依赖只是有人给他亲人的温暖就可以,如果还有他人再对沧月好点,沧月也一样会说喜欢上那人吧。好像沧月也没说爱了,不过是自己以为罢了。

另一边,沧月没能如愿找到宫逸飞,反倒是碰到了凤君阑。

“驸马,我有个小提议,不知道你有没有空陪我去验证一件事?”

“我没空。”沧月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你有空,你身上中了一种盅。”

沧月停下来,他将小兰打发走了,虽然此人不太可靠,但是凤君阑应该没能在自己身上得到什么利益。“为何跟我说?我没有什么可以给你。”

“你有。我想看看我家小翎的腰……喂,别走,不过是看他背后的图腾。”凤君阑又拦下沧月,嬉皮笑脸的。

沧月嘴角抽着,他能帮什么忙?真亏凤君阑长得道貌岸然的,其实比虞子骞还更色!说什么中盅,也许就是没有。

“我知道你有能力看,你看到了之后告诉我是哪一种,然后我就告诉你,你中的盅为何物。”

沧月心里说了句白痴,然后越过凤君阑要走。

“你可以看看自己的肚脐下有没有一条淡淡的红线,那颜色会越来越深,盅也有吃命的,不取可会伤身。”

沧月觉得是一派胡言,也没理人就回自个的屋,找不到宫逸飞他也心烦呢。再后来有人到沧月处,说是宫逸飞今天要外出,估计不会回来,或者是回来时间不定。

沧月无聊极了,寺院里头也没什么好看,没事待在屋里不如躺在床上,床上翻来翻去更无聊,又全无睡意。

【你的肚脐下方,有一条淡淡的红线,它的颜色会越来越深……】

沧月解开衣带,慢慢地一层层衣物打开,拉着裤头往下一点,只能看到肚脐,索性他解了裤带,将裤头拉得更下……

红线!!

真的有,再往下拉裤头,那红线越来越长,直到……

“嘎……”

正好这时门开了。沧月与来人双双怔住……

第七十六章 我只要月

那人急走过来,搂住怔愣惊吓到的沧月,抱得紧紧地仿佛怕人消失一般,沧月被勒得发疼,这才回神过来,有多少天不见?萧玉怎么变得如此憔悴?

玉面王爷竟然留着胡渣,搁到他的皮肤时,刺疼刺疼。

“月,你没死我就知道你没死……”萧玉失而复得,该死的大火让他差点以为沧月就这么离他而去。“月,我好后悔,我真的后悔没有在你身边,只要一直在你身边,就不会让你身陷险境。”

沧月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原来,萧玉以为他遇难,这家伙应该一直在找他吧,哎,当时又怕影响萧玉以后的生活,毕竟订亲了不跟以前一样可以跟他胡闹,否则当时他会设法传信回去。

不过想想,白凌伊也不会给他机会送信回去。如果他没送信,皇城大乱,其实也方便了有心人将事情越闹越大。现在萧玉赶来,应该是公主早前送信回去了吧。萧玉抱着自己,很自责很难过,抱着他的力量不是他能承受的,但萧玉的殇让他无法开口也无法挣开怀抱。

他在颤抖,这个桀骜的王爷会颤抖?他敢挑战皇权,又与太后作对,两个强大势力没将这个小王爷收服,现在他竟然在害怕。

“月。”萧玉抬手抚着沧月的脸,生怕看到的是幻觉,公主府的驸马住院,在火势被灭之后,发现了两具尸体,一具女尸和一具男尸,许多人都认为那其中之一是沧月,他不信。“你还好吗?”

“我很好,倒是你,我都差点认不出来了。”沧月有些感叹,萧玉如今的眷恋应该给他的未婚“妻”,而自己早就是有主之人。

萧玉感觉到沧月的生疏,还有被他搂抱时的异样。这些天沧月发生过什么事?“月,你跟我走。”

“萧玉,放手。”沧月为难,他不能跟萧玉有牵扯,这样下去是不对的。

萧玉心里发堵,沧月连名带姓地叫,一点以前的温情都没有。“月,发生什么事?你叫我玉,一直都叫玉。难道是因为我订亲?我说过,你要相信我,那些都是作戏!”

“放手,你以为是作戏,但我不是,我是驸马,我有了公主,你定亲了将来也会有自己的王妃,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不,本来就没在一起。放开……”

本来就没在一起?

“你接受我的吻,接受我的爱,我们在一起很快乐。”

“萧玉,那些都是错的,我们不可能在一起…唔呜唔……”

萧玉受不了,沧月的拒绝和对以前的否认让他难受,萧玉有些暴虐地吻住那说着狠心话语的唇,就算沧月没喜欢白天的自己也应该喜欢晚上的那个,本来一切都很顺利,沧月慢慢接受了他,如果没有那场火,他已经可以移花接木地带走沧月了!

“月,不要这么说。”萧玉心疼,得了失,失了永失这让他情何以堪?

被放开的沧月急喘着,嘴唇的疼还没消去,他越过萧玉的肩膀,眼瞳紧缩,门开着,站着的人是……

不是这样!不要这样!“逸飞!”沧月被揪紧了心脏,萧玉搂着他的手劲很霸道,一点都不愿放松,他挣不开,而那边站在门口眼神逐渐冰冷的人,看了多久还听到了什么?

“不要走,逸飞!放开我,逸飞……别走!”

萧玉抱着衣衫凌乱的人,有多少人看见?除了宫逸飞,还有一群以为沧月这边发生事故的护卫、公主近侍。

凤君阑啧啧称奇,唯恐天下不乱,“小翎,你家驸马好风流,处处留情。”感觉到冷气射来,凤翎那杀人的目光让凤君阑砸砸嘴,赶紧溜之,跑远了点,他才嘀咕,“又不是你的情人偷腥,那么凶干嘛……”再看凤翎稍移脚步,风君阑使了轻功,有多远跑多远。

屋外的众人,早被遣走,他们心惊胆跳不敢多嘴。

凤翎追宫逸飞去了,而萧玉却被沧月大哭吓到。

“呜呜……逸飞不要我了……”沧月伤心哭泣,宫逸飞很生气很生气,那个心高气傲的人一旦被气走了,就不会再回头吧。“呜呜……”

“月,别哭。”

“玉,我喜欢逸飞……我真的喜欢他,你去告诉他……我们是闹着玩的,可不可以?”

萧玉为沧月擦泪的动作僵着,“你跟我是闹着玩的?”

沧月看到萧玉也变了脸,心里发慌,不知所措。

“你喜欢宫逸飞,你可知道他的身份?他是公主的夫侍永远也不可能以宫逸飞的名字娶你!”

沧月被吼,身子缩了缩,泪水不停地流,萧玉看了又只有心疼。

“我可以跟他隐姓埋名,呜……你难道也能跟我……名正言顺……”

“月,就当你被烧死了,现在马上跟我走吧。”

沧月莫名,抽噎着,他被萧玉拦着不能找宫逸飞,现在可怎么办?“我不想走,我要逸飞,你放开我……我要找逸飞——”声音嘎然而止。沧月被萧玉点了昏穴,随后软倒下来。

“月,忘掉宫逸飞,忘掉皇宫里的那个人,你可以依靠我。”萧玉拨下沧月固发的玉簪,泻下的发丝垂落,随着萧玉的动作一晃一晃。

萧玉没有毁了玉簪只丢在床上。

宫逸飞刚刚被气走,还有许多人也被打发走,这正好让他可以离开。

“主子,不好了!小王爷的铁骑已经下山了,驸马……驸马……”

宫逸飞站起来,凤翎觉得不妙。

“驸马被小王爷带走了。”

那侍卫还没说完,宫逸飞与凤翎奔回刚刚的房间,人去搂空,一床的凌乱,上面还有沧月的腰带和沧月固发用的翡翠凤簪。

不对,沧月最珍惜这只簪子。宫逸飞冷静了许多,有时所见并非真实,先前他急火攻心,也没有发觉萧玉的真正意图,而以前萧玉并没有表现对沧月如何,现在突然抢走沧月,也让人措手不及。

“追!”

宫逸飞握紧着翡翠凤簪,无论沧月是不是真的要跟萧玉走,至少让他见到沧月问个明白吧。

月儿,你不会让我失望吧?

宫逸飞很不确定,又心中着急,而在这时,竟然接到火琉国向金裕国索要赔偿二皇子受伤损失的条件,内容十分苛刻,皇城那边在催他尽快协调,如果取得四皇子的支持会更好。

飞奔于马上,宫逸飞心情复杂。

一直追到北亦西城郊,那里分道的开叉口,萧玉的人马分两头走,也不知沧月跟着哪一队人离开。

凤翎与宫逸飞便在此处分道而行,接着宫逸飞走不到几里,便遇到了埋伏,刺客凶狠,杀得他节节败退,这些刺客应该不是萧玉的,萧玉只要沧月而已,不会置他于死地。

“主子,小心他们使毒。”影洛护主仔细,察觉有可能是一直与他们纠缠的无竺门。

一翻打斗下来,双方各有损伤,再前进也不可能,宫逸飞无奈的选择了撤退。

……

沧月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在马车里头,旁边坐着的人就是萧玉,萧玉已经整理了形象,又恢复成了英俊年轻的玉面王爷。

“月月,要忽喝水吗?”

小白玉?原来已经到晚上了。

面对小心翼翼的萧玉,沧月无法生气,萧玉怯怯地挨近他,做错了事一般,想得到他的谅解,现在萧玉就算是整理了形象,但他瘦下来的憔悴依然在。尖了下巴,哀怨地靠近的人,沧月没有推开。

“月月,饿不饿?”

沧月看着萧玉,盯得萧玉也紧张起来。“月月,别这样,我很担心你,我很怕你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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