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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漓冰用力将压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推开一些距离,无奈地道,“我不是你的敌人,你不需要这样对我。”

“朕还是比较喜欢和这样乖巧的你说话。”苏海陵满意地松手,“朕会再找你,这段时间里你正好想想,到时候该说什么。”

白漓冰松了口气,飞快地整理好凌乱的衣衫,心里继续叹气。

这个女人难道生来就是克他的?就算是当年不惧秘术的圣皇苏洁,也没听说过她不怕毒的。

虽然自己来大雍的确有目的,也对她无害,但处于这样弱势的位置妥协,总觉得不甘心……

苏海陵施施然地下了轿,心情很好。

玄冥宫的情报果然来得及时,如果那件事真是如此,那白漓冰的来意就值得推敲了,或许,正是另外一个契机。

“陛下。”昊月走了过来,奇怪地看了看轿子。

按照道理,白漓冰也应该下轿才对。

“就用朕的御轿 送国师大人回使馆吧。”苏海陵挥了挥手,心知白漓冰被她这一折腾,一时半会儿是露不了面的了。不过……看他的反应,别说是上床了,恐怕让他和女人如此接近都是第一次吧。

以色侍君……笑话!

第四卷 第 23 章

“陛下?”昊月终于忍不住叫了一声。

自从送了蓝沁霜回来,苏海陵已经坐着一个多时辰不言不语了,虽然书案上推开着一本奏折,但她的心思明显在神游天外。

该不会……回宫的路上,那位神秘兮兮的西秦国师对她施展了什么秘术吧?

“嗯?”苏海陵回过神来,正对上昊月担心的子。

“在想什么呢,如此入神!”昊月无奈地道,“柳尚书在外候见,要向陛下禀告立妃的事宜。”

“禀告什么?让她自己看着办,这么点儿事都决定不了么?告诉她,朕不养废物。”苏海陵没好气地道。

“是。”昊月一声苦笑,出去传了旨意-----当然是经过了润色和修饰的。

毕竟,女皇可以发火,可以任性,但臣子----不可以。

苏海陵扶着额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若非有西秦皇子和关,原本立妃是没有那么麻烦的,如今都快赶得上当初封后的大典的繁琐了。

何况,那里因为玲珑金鼎的关系,凤后之位根本毫无悬念,而如今,满朝官员甚至西秦南楚都在盯着她后宫的位置,因为这很有可能反映出权力变幻。

皇贵君,在苏海陵心目中,这个位置自然是留给梅君寒的,可如今,她却不得不顾忌着西秦的反应,何况柳如枫是先帝赐予她的侧君,还有个秦玉轩是相府公子,身份尊贵。再说了,梅君寒有了身孕,她也实在不愿意将他置于风口浪尖之上。

虽然知道他的能力足够好好保护自己,但是她却舍不得留下哪怕一丝一毫的危险。

“陛下……”昊月叹气,不过就是出去传了个话,怎么又开始发呆了……

“还有事?”苏海陵抬头道。

昊月语塞,顿了一下才道,“陛下已经批阅了一早的奏折了,午膳要摆在哪里?”

苏海陵看看书案上的奏折,明明还是她最先打开的那一本……耸了耸肩,她随手丢下朱笔,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因为久坐而麻痹的手脚,道,“罢了,就叫人把午膳拿到御书房来吧。”

“是。”昊月答应一声,来到门口,吩咐外面的紫馨传膳。

气氛一下子又静下来,两人对望了一会儿,苏海陵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轻轻地抱住了昊月,低声道,“月,我好心烦。”

摇了摇头,昊月只是温柔地看着她。“只要陛下想做的,昊月永远会站在陛下秧田这。”

“坐下吧。”苏海陵闻言,只觉得郁闷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舒畅地伸了个懒腰,在一边小憩用的软榻上坐下。

昊月无言,顺从地坐到她身边。

“真是的,还是这么不解风情啊!”苏海陵嘀咕了一句,拍了拍自己的腿,“过来坐这里。”

“陛下!”昊月的脸上浮起一丝红晕,尴尬地道,“青天白日……而且,这里是御书房……”

“青天白日又怎么了,何况……没有宣召,御书房里除了你,谁都不会进来,你怕什么!”苏海陵不屑地一声轻嗤,手一伸,直接将他抱了过来,放在腿上。

“陛下!”昊月一声惊呼,整个身子僵硬无比,靠在她怀里动都不敢动一下。

苏海陵轻笑着,一手固定住他的腰,一手抬起他精致的下巴,深深地吻了上去。

“不……”昊月紧紧抓着她的手,一脸的狼狈。

“别动!”苏海陵往他耳朵里吹了口气,并伸出舌头舔了舔那白玉般的耳垂。

“啊……”昊月明显地瑟缩了一下,目光中带着慌乱之色,但却僵硬着身子没有反抗。

慢慢地擒住了他优美的薄唇,辗转深吻着,不知何时,他的衣衫已滑落下来,顿时,精致的锁骨,圆润的肩膀,连带着胸前一大片如玉的肌肤都暴露在空气中,半褪下的衣衫卷绕在手臂和胸腹间,充满了一种晴色的味道。

和白漓冰过招还真是一件脑力活儿,再加上最近那么多烦心事……嗯,她不介意在午膳之前先吃点儿可口的小点心。

“嗯……不要……”昊月本就极为敏感的身子因为羞耻的有关系高度紧绷,稍一触碰就微微颤抖着,裸露在外的肌肤都变成了诱人的粉红色,像是染了红尘的雪莲花。

“咚咚咚!”就在这时,门口 却传来一阵敲门声。

“啊!”本来已经陷入迷乱的昊月仿佛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似的,立即惊醒过来。一把推开苏海陵,猛地跳下去,慌乱地整理好凌乱的衣衫。

由于太过刺激,他的手指都微微颤抖着,滑腻的丝质衣带几次从他指间滑落,总是系不上。

苏海陵忍着笑走过去,接手了他的工作,带着三分无奈,三分怜惜,替他整理好衣襟。

真是……越是看到他从不知道拒绝的模样,她越是舍不得他有半分委屈,然而,偏偏却又受极了他失控的表情,唉,真是矛盾啊!

好一会儿,昊月才渐渐平静下来,俊美的脸庞上依旧红晕未褪。

看着他,苏海陵不禁又想起梅君寒,但随即 哑然失笑,无论如何她都无法想象梅君寒肯如此乖巧温顺地任她抱着。那个啊,委实太过骄傲,却又不会像木清尘一样只在外人面前展示自己的清高冷傲,不过……最近似乎有开始向好的方向发展?

“咚咚!”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苏海陵也不禁有些奇怪,是谁会在这个时候直接来到御书房,还没有任何人通报?

昊月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脸利息然,随后过去开了门。

然而,一看到门外的人,他却不禁呆了呆,脱口惊呼道,“凤后?”

“清尘?”苏海陵一愣。

“海陵,你在忙吗?”木清尘走了进来。

“没有。”苏海陵看了昊月一眼,不觉苦笑着摸了摸鼻子。怎么会是木清尘?还真是……有种被捉奸的感觉呢!不过,的确是她自己下了命令,任何人不得拦住木清尘去任何地方的,自然包括了御书房。

“那就好。”木清尘点了点头,示意跟在身后的小侍关上房门。

“咦?木心呢?”苏海陵微一皱眉。

虽然没看清楚脸,但她至少可以确定,木清尘带来的小侍不是木心,按理说来,木清尘来御书房不会带着不完全信任的人。

“是我啦!”那小侍转过身来,随手撕下脸上一层层薄薄的面具,竟然是许久不见的云墨。

“你怎么来了?”苏海陵直觉地道。

“不想见? 那我走就是。”云墨一挑眉,翻了个白眼,竟真的握着就走。

“要走可以,以后也不用来了。”木清尘淡淡地道。

云墨顿时全身僵硬,迈不动脚步了。

“好了好了,我就说一句,多日不见,脾气倒又大了不少。”苏海陵笑着摇摇头,揽了木清尘在软榻上坐下,“说吧。”

“不愧是女皇陛下,架子够大的,见我一面还真不容易!”云墨撇了撇嘴,随手拖了一把椅子过来坐了。

“想见我,对你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苏海陵“哼”了一声,暗示了他现在已经在她面前的事实。

“海陵,说正事。”木清尘淡然道。

苏海陵叹气,抬头看着云墨。

“晋王苏锦陵死了。”云墨也很干脆地道,“宫变之后,她果然是带着亲信逃亡北疆,大姐率领一支精兵埋伏在必经之路上,果然逮了个正着。”

“那怎么你现在才来?”苏海陵奇道。

这都几个月了?以云墨的性子,怎么能耐得住这么久才来?

“还不都是因为你!”云墨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你传书说要死的不要活的,所以大姐她们很大胆地在一处陡峭的山路边上设了圈套,待苏锦陵经过时万箭齐发---结果,清点战果时,怎么也找不到苏锦陵的尸体,于是大家分成几个小队爬到山崖分头搜寻,好不容易才确定了她是真的死了,绝对没有逃走,也没有什么李代桃僵之计。”

“你怎么能这么确定。”苏海陵道。

“大姐把尸体缝起来用药物保存来了,就怕你不信,准备让你自己检查呢。”云墨不以为然道。

“咳咳……”苏海陵闻言,顿时一头黑线。

把尸体缝起来?用药物保存起来?再从北疆运到京城来让她检查?

她真的没有听错么……

“喂, 我可是好不把棺材运到京城的,沿途还不得不装了几次孝子,浪费了好多眼泪----你到底要不要检查?”云墨追问道。

“这个……”苏海陵苦笑,再苦笑,“不用了,我信你们。”

“你信不信那我不管,总之,棺材停在郊外的云岭寺里,你自己派人去处理。”云墨道。

“知道了。”苏海陵摇了摇头,给了昊月一个眼色。

“陛下放心。”昊月郑重地一声,退了出去。

“说起来,为什么不要活的要死的?”云墨皱了皱眉,又好奇地道,“你难道不想抓着活口问问她还有什么隐藏势力,或是还藏着什么计划之类的。”

“没有这个必要。”苏海陵轻笑着摇着,“不管她还有什么计划,什么力量,只要她死了,一切都不存在,她的手下跟着她,是因为她是大雍晋王,是名正言顺的皇族血脉,然而,当希望破灭,有几个人还会傻傻地继续为她报仇?轻生死而重一诺的烈士不是没有,只是……却不是苏锦陵那种阴狠之人能网罗到的。”

“放心,要是你死了,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云墨笑嘻嘻地道。

“少乌鸦嘴!”苏海陵哭笑不得地随手抓起软榻上的枕头砸过去。

“好了,我走了!”云墨躲过枕头,一个闪身已经来到门边,又加上一句,“答应我的事赶紧做,不然大姐等得火了,我可不负责任灭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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