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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沁霜前赴北疆是早就做出的决定,而软禁在宫中的水然一直不肯合作,或许大雍出兵对她来说是当头一棒,能敲醒她那无聊的幻想。

“大雍的军队,果然名不虚传。”不远处的男人走过来,绝美的脸上带着笑意,一头银发在城墙上大风的吹拂下显得有些凌乱,却更勾勒出致命的诱惑。

“国师过奖了。”苏海陵微微一笑。

带着白漓冰来给大军践行,她也是经过慎重考虑的。她就是要告诉他,大雍不怕他知道蓝沁霜离京了,坦坦荡荡,也足够应付想深水摸鱼的人。

何况,昨夜玄羽还送回来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东西呢。

“陛下,该回宫了。”昊月上前一步,静静地道。

“唉……”苏海陵一声长叹,想起书房里那一堆奏折就开始头疼。

昊月了眨眼睛,眸中飞快地闪过一丝笑容。

护送的近卫军早已清理开道路,苏海陵无奈地跨上轿子,顺手将他一起拉了进去,反正轿子够在,再多挤两个人也绰绰有余了!

“陛下!”昊月一声惊呼,却是无可奈何。

苏海陵得意得一笑,现在的她已经完全消化了木清尘传给她的功力,真要打起来,昊月也不见得是她的对手了,何况还是无防备下被捉住的,他自然是挣扎不脱。

“陛下如此做法,大臣们会如何想?”昊月只能轻轻一叹。

“管他呢,这也不行那也不许,我是皇帝啊,怎么能是他们管我呢。”苏海陵舒舒服服地搂着他靠在软榻上。

“陛下,外面有几千军队呢。”昊月提醒道。

“反正他们又看不见。”苏海陵把头埋在他肩窝,轻嗅着他发间淡淡的馨香。

闭上眼睛,脑海中又浮现蓝沁霜纵厄运时,神采飞扬的表情。

该死的,要是连这你也做不到,那就不用回来了!

“可是……白国师也在外面。”昊月道。

苏海陵顿了顿,好一会儿,一脸挫败地坐下了身体,清了清嗓子,提高了声音道,“若是国师大人不嫌弃,上轿同行一阵如何?”

正准备跨上自己的轿 子的白漓冰闻言,微微一怔,随即转过身来,淡然道,“陛下邀约,在下岂敢不从。”

昊月吐出一口气,一下子挣脱了苏海陵的手,钻出轿 子,一面掀了轿帘。“国师请。”

“谢谢。”白漓冰深深地望了他一眼,进入轿中,动作说不出的优雅。

苏海陵似笑非笑地望着他,手里拿起一串从南方进贡过来的紫玉葡萄,一粒粒地送进嘴里。

白漓冰望了望轎 中唯一的一张软榻,微一皱眉,选个离她最远的地方坐下。

轿子一震,开始起程了。

“这几日,国师在大雍可好?”苏海陵微笑道。

“很好。”白漓冰神色不动,淡然道,“还要多谢陛下派了那么多侍卫来保护。”

“ 应该的,来者是客。”苏海陵故意忽略掉话中的刺,突然又凑近去,一手拈起一缕银色的发丝,“好漂亮的颜色,是天生的么?”

“是被毒的。”白漓冰很干脆地道。

“哦?”苏海陵挑了挑眉,将发丝在手指间绕了几圈,随后任其滑落----冰冰凉凉,柔柔软软的,手感很不错。

“在下身上可是无处不毒,陛下小心了。”白漓冰的语气很难说是提醒还是幸灾乐祸。

“是吗?”苏海陵倒是笑了起来,突然间,抓着他的发丝的手一紧。

“啊!”白漓冰被看痛了头皮,不禁发出一声惊呼,人也向她靠了靠。

“朕倒是想尝尝毒美人的味道。”苏海陵双臂一揽,扣住了他的腰,将他拖进自己怀里。

护卫队刚刚路过一个转弯口,轿子微微倾斜,白漓冰为了保持平稳,不由自主的在软榻上一撑,而下一刻,整个人已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一瞬间,他的紫瞳涌起无限杀机,但很快地就被隐藏下去。

“国师好瘦,难道是吃不惯大雍的饮食?”苏海陵在他腰上摸了两把,唇凑到了他耳边低声调笑道。

真是没想到呢,在那一身宽大的黑色祭祀袍下面的身体竟然是如此的单薄而纤弱。

“陛下,请自重。”白漓冰咬牙切齿地道。

“朕向来是很自得的。”苏海陵装着没听懂,一手轻佻地勾起了他的下巴。

白漓冰紧锁着眉头,心一阵为难,若是按照他的脾气,敢如此大胆调戏他的女人早就十条命都不够用了,然而……这人偏偏是大雍的女皇,若是她有个什么好歹,那自己不就白来一趟大雍了?

到底是哪个探子说的大雍新皇英明果断,乃是不世之才了?这分明就是一个纨绔色女么。

“漓冰,在想什么呢?”苏海陵忍不住哭笑不得,这人……居然就这么发起呆来了?

白漓冰猛地回过神来,这才注意到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近得呼吸可闻。

带着淡淡女子幽香的温热呼吸扑在脸上,让他没由来地觉得脸颊上一片火烫。

可是……她为什么没事?白漓冰知道自己一身是毒的说法并不是假的,但这个女人哪里有半分中毒的迹象?难道……她是在装傻吗?

想着,他心中凛然,紫瞳中射邮的光芒也渐渐锋利起来。

苏海陵的鼻中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这种味道她在司徒夜的花园里也闻过到---百合香,用她的语言理解,是一种能缓慢引起中枢神经系统麻痹,百而导致死亡的毒气。可见白漓冰一身是毒并不是说来唬人的。

可惜……她在得到木清尘的功力的同时,也得到了他万毒不侵的体质,虽然说不可能真的是万毒不以,但白漓冰随身带着毒药也不可能是什么绝种了的奇毒,所以她还是有把握的。

“陛下,你弄痛我了。”白漓冰忍不住道。

“嗯?”苏海陵一怔,才发现自己在不知不间,手上的力气大了些。

一松手,只见那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了几道淡红色的指印痕迹。

白漓冰低头中,看看那只环绕在自己腰间的手臂,满眼的无奈。

他的衣服上明明洒了“春红”,只要在碰到,就能让人全身无力,可怎么对这女人就无效呢?

苏海陵几乎已经可以确认,白漓冰的确是不会武功,他所依靠的,恐怕就是一身的毒物,或许再加上那种神秘的力量,不过,白漓冰似乎有什么顾忌,不敢真的伤害她,就她察觉到的几种毒,都不是会立即要人性命的。

“陛下,是回宫,还是先送国师回使馆?”轿 外突然传来昊月的声音,惊破一片暧昧的气氛。

“回宫。”苏海陵望了望怀里的美人,吐出两个字。

“是。”昊月顿了一下才应道。

“陛下意欲何为?”白漓冰深吸了一口气,静静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昨天刚知道了一些很有趣的事。”苏海陵笑笑,手上用力,将他抱过来,坐在自己腿上。

感觉到他背后紧贴着的属于另一个人的体温,白漓冰浑身僵硬了一下。

然而,他更在意的是她的话。

很有趣的事?恐怕对他来说,不会是那么有趣的。

“据说,西秦的这一任国师……乃是女皇陛下的禁脔?”苏海陵低下 头,凑近了他的耳边道。

“陛下您信?”白漓冰道。

“就凭你现在生涩的反应----不信。”苏海陵说着,手已不规矩地从他的领口处探入,滑过胸前娇嫩的肌肤。

以色事人么?在她的了解中,西秦女皇可不是那么肤浅 的昏 君。

何况,神殿国师的选举是何等残酷,若是没有一点真本事,根本不可能活下来。

白漓冰深深地吐出一口气,让自己忽略掉那只在自己身上点火的手,慢慢地回过头,对上她的眼睛。

四目相对,视线交织。

苏海陵忽然恍惚了一下,那紫色的眸光似乎流转着千百种光华,迷离醉人,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身陷下去。

“陛下,放开我,可好。”白漓冰的声音不似平时的清冷,却逞着一丝魔性。

苏海陵情不自禁地一松手,就在这一刻,丹田中突然升起一股清流,瞬间在经脉内游走了一圈。

突然一省,她不禁感觉到背后一阵凉飕飕的,竟是出了一身冷汗。

低头,只见那双紫瞳中竟然充满了不可置信的惊愕之色。

“这便是国师的力量吗?”苏海陵脸上却带上了笑意。

“你……”白漓冰紧紧地盯着她,自语道,“怎么可能?难道传说竟然是真的……”

“传说?什么传说?”苏海陵追问道。

白漓冰却沉默下来,并没有开口解惑的意思。

“朕可是很喜欢听故事的。”苏海陵说着,手上一抽,拉散了他的腰带,宽敞的祭司袍立刻松了开来,露出大片晶莹的雪肤,微微勾起唇角,她的语气中也充满了挑逗,“还是国师大人比较喜欢换个地方,换个方式来说?”

“不,不必。”白漓冰狼狈地掩上认襟,不情不愿地说,“三百年前的圣皇苏洁攻入大秦京城时,大秦的最后一任国师曾以秘术对抗,可是。!不知为何,神殿的任何秘术都对苏洁无效,这也是百姓尊她为“圣皇”的原因。你……是苏洁的直系血脉吧。”

苏海陵挑了挑眉,心中的疑惑算是减少了一些。

怪不得,时隔三百年,圣皇的名义依然有这么强大的隐势力存在,可这些为何在大雍的正史上没有记载呢?

“圣皇苏氏乒裔真是天下共主么……”白漓冰怅然道。

苏海陵撇了撇嘴,很是不以为然。

当年的圣皇苏洁为何能抵御神殿秘术她不知道,可现在的她……刚才将她从神志恍惚中惊醒过来的清气,分明是木清尘的寒玉心经。

何况她现在也想明白了,白漓冰使用的所谓秘术,其实就很类似现代的催眠术,只不过他不需要任何辅助道具,也不必朝廷前戏,直接用目光就能将人催眠罢了。

然而,作为现代特种兵的一员,反催眠的训练也是一门必修课,刚刚粹不及防,大意之下才中了暗算,如今她有了防备,区区催眠术难道还能让她栽第二次不成?

“陛下,已经到宫门了。”昊月在轿 外道。

说话间,轿子也落了地。

“放开我!”白漓冰一声低吼。

要是这个时候谁掀开轿帘,看到了他们现在的姿势……他保证,下一刻这里绝不会有第三个活人存在。

苏海陵看着他气急败坏的表情不禁心情大好,一俯身,吻上了他微微张开的红唇,舌头声速挑开他的牙关,狂乱地攻城略地。

白漓冰只觉得脑子里轰然一震,顿时傻住了,也没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衫依然大开,左胸上殷红的梅花守宫砂妖艳无比。

嘴里也有毒……一吻之后,苏海陵也不禁苦笑,这个毒美人,除了自己,恐怕还真没别人能碰到他的一丝衣角。

“陛下?”昊月疑惑地又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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