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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带我去哪里?”

“天台。”他替她将披肩给披好,“你不是觉得无聊吗,我们到天台看星星。”

电梯并不能直达酒店的天台。出了电梯,他牵着她的手向安全通道走。施晴没有到过这里,惊奇地说:“原来这里还有楼梯能向上走,我以前没有来过这酒店的天台。“

他们走在空旷的楼面,过了一条小通道以后,便不再是酒店对客人开放的区域了。这地方寂静而幽暗,声边响起的,只有他们两人的脚步声。她紧紧地拽住了他的衣袖,不自觉的压低了声音:“这里很黑哦。”

“嗯,我跟你讲个故事吧。”他走在前面,边走边说,“从前有个女孩,她跟她的老公去天台看星星。”

慕景韬才讲了个开头,她就“切”了声,“这故事,我也知道。”

这楼面的唯一一盏灯突然就亮了,因为太久没有被使用,那灯光沉沉,映得周遭阴森恐怖。施晴瞪了他一眼,“你干嘛开灯!”

地方铺在他们被拉长的影子,慕景韬耸了耸肩,继续把故事讲下去。“那小女孩迷迷糊糊地跟者他老公走过一条很黑很暗的过道,她的老公一直不说话,越走越快,越走越快……”

“啊?”她傻傻地应了声。他看了她一眼,“那女孩渐渐地跟不上,她问她的老公,‘你干嘛走这么快?’她的老公却回答……”

“他说什么了?”施晴听得兴起,紧张地问他。

他顿住了脚步,低头在她耳边说:“他说,‘你看清楚,我还是你的老公吗?’”

那语气阴森森的,听得施晴毛骨悚然。她慢慢地仰起头,默默地看了他一眼。他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直勾勾地盯着她。她被他那怪异的模样吓得尖叫了声,与此同时,他却低沉沉地笑了。

施晴好半晌也没有缓过来,恼得转身就往回走。她抬眼又再度看到那盏昏黄的小灯盏,正微微摆动,那幽暗不明的光线也一摆一摆,明灭不定,这场景看起来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慕景韬伸手将她拉住,她不情不愿地往后退了一步。他却强势地揽住她的腰,半拖着她往前走,“都多少岁了,还害怕这些?”

“混蛋!”施晴毫不犹豫地踢了他一下,那鞋跟重重地刮在他的腿上。他闷哼了声,随后却笑得开怀。他们停在了一道老旧的旋转楼梯前,施晴撞了撞他的腰,说:“这楼梯好像不怎么稳固。”

“没事,我拉着你就好。”他没有在意,攥着她的手引她走了上去。他的手掌宽厚而温暖,她放心地将一切都交给他。

天台那道大门上有一把紧闭的锁,施晴用手指点了点它,“诶,不能出去哦。”

慕景韬不说话,只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交到她手上。她讶异地看着钥匙,随后拿起那把厚实的大锁,将钥匙插了进去,转动。“咔”的一声,门果然开了。

夜风极猛,一阵又一阵地呼啸而至,她的裙摆被吹得凌乱不堪,而他却衣抉飘飘,一副风流倜傥的样子。她狼狈地按住裙摆,躲到他身后,问:“这里真能看星星吗?”

慕景韬拉开西服,将她抱在怀里,随后指了指夜幕的一方,“你看。”

今晚的夜幕十分明朗,黑丝绒般的天空缀着点点星光,密密麻麻的一片,还若有似无地闪烁着,似隔着遥远的距离对他们眨着眼睛。

“哇……”施晴挣开了他的手,不顾凛冽的晚风将她的发鬓也吹乱,只迎着风往前方走去。她倚在女儿墙上,在这楼高百尺的地方,她与跟漫漫星空如此相近。她仰起头看着漫天星河,不自觉地伸出了右手,想触摸这迷人的星空。

慕景韬连忙过去把她扶住,责备道:“你想死吗,这地方也能靠吗?”

施晴转过头,往下面看了眼,楼下的东西全部都变得模糊不清,不会发光的,根本看不见;而有灯光的,则成了一个小小的点。她调皮地吐了下舌头,任他将她拉了回来。

“今晚会有流星雨吗?”她兴奋地问。f市的市区,几乎是看不见星星。在校期间,她碰过了数场流星雨,也因环境的原因白白错过了。倘若今晚有流星雨,应该能够清楚地目睹。

“没有。”他肯定地回答,同时把她牵到了背风墙后。

这一边的星河仍然璀璨无比,那莹亮闪耀的星群,仿似瀑布飞溅的水花,错乱地洒在夜幕之上。没有了呼呼的晚风,她能睁大眼睛仰望这大片大片的星星。她双手搂住他的腰,笑意盈盈地说:“好多星星呀。”

她以前也很爱看星星,家里有一台天文望远镜,她总喜欢攀着小凳子去看星星。后来,慕景韬却教她只用眼睛去观看那片遥遥星空。施晴不解,因为不用望远镜,她根本没有办法看到那悄悄闪烁的小星星。他却把她载到了郊区,把车子停在了小山坡上,随后将天窗打开。

直至今天,施晴还是记得当时那种震撼的感觉。散落在夜幕中的星星那么的遥远,却又那么的神秘。星星本来似是一堆挂在夜空中的碎片,但他又能细细地向她诉说那些耳熟能详的星座,她真被这大自然的美妙与神奇所征服。

时隔多年,她已经很久没有静下心来仰望过这茫茫的星空。这样欣喜若狂的感觉并不随年月的逝去而减小,反而更甚。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些星座吗?”他的声音在这寂寂夜里显得十分不真切,他知道她肯定都忘了,又细细地为她数了一片。施晴静静地窝在他的怀里,听着他温柔的声线,目光放得很远很远。

“你帮我数数,这片一共有多少颗星星吧。”她仰着脖子,傻乎乎地说。

“好。”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拉着她的手指着夜空,“一颗,两颗,三颗……”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像是梦话,那般的暧昧不明。她仰着脸,盯着他下巴硬朗的线条,正看得入迷。他手上的温度敌过这凛然的冷风,暖意传进了心底。注意到她的目光,他也稍稍低头,细细将她的脸容纳入眼中。

两人脉脉凝视,目光热炙。她的美眸是他心中最亮的一点星光,璀璨夺目,无

可替代。他情不自禁,深深地吻住了她的唇。她攀着他的肩头,与他唇舌交缠,心中百感交集。她的一生,能有如此动容的时刻,星辰为鉴。

“晴晴。”他不舍地与她分开,沉声地唤她的名字。她紧紧地抱住他,把整个身子都倾向他那方,眼泪竟然不自觉地留了下来,渐渐洇湿了他的衬衣。

慕景韬的身体明显一僵,随后将她拉开,伸手轻轻地擦掉她的脸上的泪花。他注视了她半晌,轻轻地问:“怎么又哭了?你最近总是在哭。”

施晴垂着小脑袋,手指攥住他的衬衣,并不说话。他将她拥入怀中,轻抚她的后背,“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告诉我?”

她把脸贴在他的怀中,藏在心底的话几乎要脱口而出。挣扎了片刻,她摇了摇头,瓮声瓮气地回答:“没有。”

他脸色如常,并没有追问,拥着她的手臂却不自觉地收紧了些。

到机场的路上,施晴明显地心不在焉。昨晚她辗转了许久才能入睡,现在的精神明显不佳。车上的广播播放着交通路况,她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随后干脆闭上了眼睛,什么也不去想。

“路上小心。”他叮嘱道。

施晴怔怔地坐在车上,尚未发觉他们已经抵达机场。他轻轻地推了推她,她才猛地回过神来。他柔声问:“你怎么了?”

“没什么,”她边说边解着安全带,“我走了。”

他含笑点头。她下车以后,站在原地向他挥手,直至他的车子消失在她的视线之中,她才拖着沉重的脚步去截了一台计程车。

“到最近的酒店,谢谢。”她把目的地告诉了司机以后,又呆呆地看着车窗以外急速后退的景物,心里很不是滋味。

周日的清晨,施晴乘坐计程车抵达机场。她站在一边正努力地寻找着安如的踪迹,候机大厅里人头攒动,呆呆地看了半分钟,也没有发现安如。安如身上没有通讯工具,她们不能通过电话联系。正当她迷惘之际,她的左肩被拍了一下。她转过头,就发现安如站在自己的身后。

安如身穿着一件又长又宽的t恤和一条洗得发白的直脚牛仔裤,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她打量了安如三两秒,才说:“怎么穿成这个样子了,我差点认不出你了。”

“我刚才有两次都跟你四目相对,但你都没有把我认出来。”安如神色淡然地说,“怎么了,有

心事吗?”

她们坐到椅上。施晴靠着椅背,长长地吁了口气,才从包包里将安如要的东西都交到了她的手里。安如将牛皮袋里的东西看了看,随后收了起来。

两人静静地坐了片刻,安如也叹了口气,说:“我还以为你来不了了。没想到,你还是会来。”

“你究竟要去柏林干什么?”施晴问道。

“到了柏林,你不就知道了吗。”安如弯了下嘴角。顿了三两秒,她突然转过脸,淡淡地问,“还是说,你不想去了?”

“阿如,我……”安如被对着光,整个人都隐在里阴影里头。施晴看不清她的表情,抿了抿唇,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第六十五章

安如静静地等施晴说下去。其实,施晴的表情已经将答案明明白白地告诉她了。她不过是在等施晴亲口说出最终的决定罢了。

施晴抿着唇,既想否认,也想承认。

坐在她们身边的乘客拉着行李离开,安如没有心情等她纠结,揪着她的手臂往售票厅走。

“一张往f市的机票,最快起飞的。”安如对妆容精致的售票小姐说,同时抢过施晴的手袋,将她的身份证找了出来。

售票小姐快速地查询着信息,随后却一脸歉意地对她们说:“小姐,抱歉。经济舱已经……”

诸事不顺。安如心中烦躁非常,语气不耐地打断她的话,“first css”

施晴捉住她的手,眉头蹙得很高,“阿如,你做什么!”

正把信用卡翻出来的安如闷闷地痛哼了声,连忙甩开施晴的手,施晴发现了她的怪状,松开了手,问:“你受伤了吗?”

“输入密码。”安如不理会她的问题,只把信用卡往售票窗口里递,随后让她刷卡付账。施晴不想在这种场合与她争执,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招惹安如,因此乖乖地输入了密码。

航班还有一个多小时就要起飞,安如坐在椅子上,她鼓起勇气,才敢低声叫她:“阿如?”

安如转过头,用眼神示意她把话说下去。

“你说句话呀!你这样子,我害怕。”施晴焦虑地说。

广播里不断地传来登机信息,一遍又一遍。安如的眼睛一直盯着前方的电子屏幕,眼神有点呆滞,魂魄也不知飘到哪里去了。

“阿如!”施晴提高了音量,轻轻地推了安如一下。她不敢太用力,生怕再度弄痛安如。

“你回去吧。”安如幽幽地说,“根本就不想去,对不对?”

“我没有。”施晴解释道,“我只是在担心,我们这样一声不吭地跑到外国去,别人会担心。”

“你怕谁担心?你老公?”安如淡淡地说,“要是离开他一年半载,你会死吧?”

施晴无言以对,安如笑了笑,继续说:“但是,我不会。没有了谁,我一样可以活得很好,活得比以前好,活得比他要好。”

“你去柏林,是为了躲开阿祎吗?”施晴小心翼翼地问。

“不是。”安如毫不犹豫地

回答,“我和他已经分手了。”

施晴咬唇,正想说句聊胜于无的安慰话语,安如又轻飘飘地说:“那时候,我还不信邪,跟他一起走过芬梨道还觉得浪漫。看吧,最后还是完了。”

“你们之间是有什么误会吗?要是有的话,你就跟他说清楚吧。我觉得阿祎也好喜欢你,你们不要因为一点小事就闹得这么僵。”施晴了解她的性子,若受了委屈,她不会善罢甘休的。

安如嗤笑了声,“我再也不想看到这个人。”

施晴将手机递给她,“你给他打个电话吧,心平气和地把问题说出来,逃避根本不是办法!”

“小晴,你让我静一静。”安如挥开她的手,疲倦地说。

“好,不问这个。那你去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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