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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包含,等我精神好了会修文。今日八章送上,幸不辱命。

她死不了,你放心

杜小小被段红棉随行带来的护卫带走,众人噤声,没一个敢开口。

司徒景轩脸色难看,却是什么也没说,他被素兰暂移到容和院修养,没想到当夜就陷入了昏迷,几度危险。至此,刚平静下来的司徒府上下,又乱成一团。

从外回来的司徒景烈在听完胖胖的描述后,一张脸铁青得骇人,双眼透射几乎要杀人的光芒,双手一个猛捶,上好的梨花木做成的书桌生生地被捶出了个凹陷。

胖胖吓得不轻,顿时闭了嘴。

司徒景烈心里恨不得现在就去段红棉府上将人要回来,可是眼下他们明显被动,断然不能轻举妄动。他真是糊涂,当日怎能贸然就去退亲,为小小埋下了祸根。这个段红棉也不见得多喜欢自己,就是不忿自己拒绝了亲事,让她没了面子,才想到拿小小出气,这是明摆着做给他看的。

“少爷,我听说府里知道这事的丫鬟小厮都要被送去老宅,这个……是不是要、要……”胖胖犹豫再三,还是没敢把灭口两字说出。

“不会。”司徒景烈非常笃定的回答,“大娘自小信佛,还做不出杀人灭口的事情。送你们去老宅也是让你们避一避,怕你们在这会乱说话,万一官府来问话,也不是你们可以招架的。”

胖胖点点头,心里想想也是,今天的事情少说也有三、四个下人看见,自己当时也远远站在一角,要都灭口这牵扯的人数可不少,料想老爷和夫人还没这么狠心。

“我去看看三弟,你们这几天都别出去,外面的人问起就说是进了盗贼,其他什么都不知道。”司徒景烈起身,一张脸难看的已经看不出半点往日的潇洒。

胖胖赶忙点头,这点常识她还是知道的,眼下她就是担心小小,不知道她会怎么样。

“少爷,那小小那该怎么办啊?”

“她死不了,你放心。”广袖一拂,司徒景烈背手出去。

即便有更好的,也不是这一个

容和院

司徒信德断然道:“皇上大寿将至,却出了这样的事情,怕不是只有陷害这么简单。”

司徒景容也同意,“二公主有心要拉拢三弟,如今不成,就欲毁掉,这女子的心机太过歹毒,我怕我们还有麻烦。”

最近几名王爷蠢蠢欲动,但凡知道风声的大官都是闭门不出,在这节骨眼上,谁也帮不了他们。而且,许多眼睛都盯着他们司徒府,就等着看他们支持哪家。

古往今来,凡想成大事者,皆不离开两样东西,一是兵,二是金。他们司徒府别的没有,就是银子多,不能名正言顺得到,那就换个方式光明正大得到。比如,抄家、没收、充公。

“她连自己妹妹都下得去手,还有什么不敢,”司徒信德冷笑,又有些急躁,“总之,我们不能让景轩出事,要不把景轩也送去老宅好了!”

司徒景容反对,道:“三弟怕是不肯,而且还有小小的事情,必须得他出面才行……”

“都什么时候了,还管那个丫鬟!”司徒信德沉着脸,“段红棉自己要寻她晦气,是她倒霉,我们顶多多付点遣散金就当仁至义尽了。景轩现在还昏迷不醒,你怎么还有心思想别的,他要是出事了,谁担得起这个责任?”

司徒景容点头不再作声。

司徒信德无奈道:“景容,不是爹见死不救,是眼下我们顾虑不了别人。”接着又叹了一声,“先前顾采青就罢了,事隔多年,难得他再有心思,我也开心。若不是如今出事,我也会允他收那个丫鬟做个通房,只是此事怕不能轻易了结,那个丫鬟估计凶多吉少,这事也不是我们可以照料的到的。”

司徒景容微叹,“如果三弟不肯放手,说什么都是枉然。”何况景烈也是用情已深,他断不会眼睁睁看着小小送死。

司徒信德生气:“他敢!横竖一个女人,哪里找不到比她更好的!”

司徒景容默了一会,忽然开口,“即便有更好的,也不是这一个。爹也知道三弟的脾气,除非是他决定不要的,不然谁也不能擅自替他决定。”

司徒信德苦笑,欲言又止。

我只问一句,三弟当真不救她?

司徒景容察觉:“爹是不是还有办法?”

司徒信德摇头,喃道:“兜兜转转又一圈,真是冤孽……”后一叹,目光坚定地看着司徒景容,“这事你不用多说,那个丫鬟的事情我们管不了。景轩醒了,你也别去提这事情。你娘不忍心,已经去疏通公主府的管事,说哪怕求个全尸也好,她已经做到了情分上,你也无须过多自责。”

司徒景容顿时沉寂,缓缓一叹,没有再说。

娘已经做到这份上,他做儿子的,的确不能再苛求。公主死在府里的事情,一旦传扬出去,非但牵连九族,就连春藤也会受影响,听闻皇上原本有意要将段雪阳嫁去轩辕国和亲,虽然不知真假,但也是有关国家体面的事情,滋事体大。现在段红棉只带走一个杜小小,全府上下都安然无恙,不得不说,已经是最理想的结果了。

此事爹既已表态,看来已成定局,只望二弟那别生出事端来。

司徒景容神色复杂地看着窗外渐渐离去的红色背影。

***

司徒景轩静靠在走道上的梁柱上,面朝明月,也不知在想什么。素兰看不到他脸上神情,只觉得他的背影透着一片孤绝冷寂。

“二少爷。”素兰看见来者,连忙行礼。

“三弟。”司徒景烈慢慢走近。

“我累了,二哥不必多说。”

“我只问一句,三弟当真不救她?”

司徒景轩看他,虚弱冷笑,“自身难保如何救?”

“只要你一句话,她就可以不用死。”段红棉想和他联手,他可以先假意答应,救了小小再说。

司徒景轩嘴角似笑,转身就要走,走了几步又顿住,话里带有讽刺,“那句话,为什么二哥不自己去说。”

司徒景烈怔住,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愤怒地上前。他紧紧拽住司徒景轩的领子,将他拖出几米远,然后把人压在梁柱上,吓得素兰尖叫。

“你真狠!”司徒景烈咬牙切齿地看着他。

你怎么做得出这样的决定

“放手!”司徒景轩瞪他,开始挣扎,却是挣脱不过。

“你不是不能救,你是想等我去救。”司徒景烈双眼明显带有怒意,声音紧得仿佛是从牙齿里蹦出来,“三弟啊三弟,放眼世界,我真找不到比你更狠的人了。我在想如果不是大哥想出那个办法,你会不会直接拉小小去做替死鬼,用她做了缓兵之计。”

司徒景轩眼神闪了下,冷冷道:“我有提醒过她。”

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说对,司徒景烈心寒大笑,“你的提醒怕是为自己的无情找面借口,使自己良心上好过些吧。以前我只道你无情决绝,不想你也无义到这个地步。纵然情义不在,你们总算主仆一场,那个丫头单纯耿直,从未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怎么做得出这样的决定。”他用力握拳,恨不得撕开眼前这张千年高傲的假面具,可是他终究下不去手,最终只能将人摔到在地,自上向下俯视,他的眼里再没了往日身为兄长的担忧与心疼,只剩冰冷,“今日你我兄弟情分就此尽了,以后桥归桥路归路,纵使见面不相认。我最后道你一声三弟,你自己珍重。”说罢,转身离去。

“二少爷……你们这是……三少爷……”素兰看看司徒景烈,又看看司徒景轩,也不知道该去劝哪个。

司徒景烈没有回身,他很快消失在长长的走道上,仿佛融入了黑夜。

素兰马上去扶司徒景轩,却被他一掌挥开,他冷道:“滚。”

只是一个字,素兰已然不敢再扶。

司徒景轩缓缓站起身,缓缓后退,脸上煞白,嘴角带血,慢慢地,踉跄地,一步步消失在走道的这头。

此时,明月光亮,俯照万物,终究冰凉。

***

月光下,司徒景烈坐在窗台上,一手摇着酒壶,一手耷拉垂着,侧脸在月色的勾勒下显得萧瑟朦胧,脸上是平时轻佻的笑,在月色下竟生出了些苍然凉寂的意味。

“少爷,衣服拿来了。”秋桐恭敬地抱着一件白色衣袍,来到他身旁。

“秋桐,你说大漠孤烟、草原日落的风景美不美?”

“啊?美吧……”秋桐下意识回答。

“是啊,很美,那样的场景只看一次就让人不禁感叹万物的神奇和自己的渺小。”司徒景烈笑了下,摇了摇手上的月上清,眼里的落寞浮浮沉沉,语气有些看透世事的粲然,“只是,这么美的风景,我只能一个人看了。”话完,他仰头饮尽了手上的酒。

此时,月光照在他脸上,倒影出的脸庞分明是深情而沉重。

秋桐心酸,差点落泪。

都说他花心多情,谁人又知他不是不重情,只是平常掩藏的太深。

论才情容貌,二少爷不会比任何人差

马车到,缓缓停稳,帘子一掀,一身白色儒衫的男子信步而下。

周围有幸看见一眼的人全部抽气赞叹,这是谁家的公子啊,好俊!

白衣素扇,气质如玉,眼如桃花,端得是魅惑人心的容颜。单看眼,那气质是有些妖华,再看脸,却完全被那副庄严、尊贵与冷漠所折服,任何言语都难以形容。

什么礼节,什么害羞,街上的女子生平头一次将它们抛到了恼后,那是个她们从未见过的俊美公子,二十出头的样子,长得好气质好,背挺得很直,两道剑眉微微皱起,透着勃勃英气。

见这些人眼都看直了,一旁的秋桐无不得意。这世上可不是只有三少爷长得好,他们家二少爷的容貌才情要是认真收拾起来,也不会逊色多少。想当年还在书院,二少爷一身学子服,可把十里八街的姑娘瞧丢了眼,整天失魂落魄地堵在书院门口东顾西盼地只为再看一眼。

二少爷的气质既不像大少爷那样温良书气,也不是三少爷的那种冷漠贵气,就是看上去很轻狂,细看下又带点端庄,中间再看,又是一副吊儿郎当,非常矛盾的气质。

可是这三种气质,无论是哪个,对女人而言都是致命的吸引力。

司徒景烈轻轻理了理袖子,抬头直眼看着秋桐,清清淡淡的道:“与我一道进去吧。”

秋桐应了声是,急忙收敛起表情,恭敬地跟着他,走入了挂有德贤公主府五个金字匾额的府邸。

而这头,从司徒府回来后,段红棉一直悠闲作画,安然度日。

“公主,都过去两天了,怎么还没人来。”阿蛮站在书桌旁研磨。

“不急,待我切下那丫头一截手指送去,总会有人来的。”段红棉提笔一勾,看着笔下作了一半的画,突然败了兴致,总觉得哪里不够好。

“怕是来收尸的。”阿蛮笑了。

“怎么?人让你玩死了?”段红棉皱眉。

“当然还没有,不过去了半条命了。”阿蛮轻笑说道。

“注意分寸,她眼下还用得着,变成死物就没人稀罕了。”段红棉轻道,维持握笔的姿势,眉毛微锁。

见她皱眉,阿蛮探头去看画,“画得很好啊,公主你怎么不开心?在担心什么吗?”

“除了担心你这个丫头再坏事,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段红棉将笔一丢,左手毫不犹豫的一抓,将自己费了半天心神未完成的画优雅的团成一团,随意丢在一旁。

阿蛮吐吐舌头,将那纸团捡起,拿到案桌边用蜡烛点燃,烧成了灰烬。

这时,段红棉为自己更换了件更朴素的衣服,对着铜镜微微勾了嘴角。这衣服衬得脸色病弱,等会穿着去向叔父哭诉,最适合不过了。

“公主殿下,府外有名叫司徒景烈的求见。”房门外,守门的门童扣了扣门,轻声禀报。

“竟是他来了!”阿蛮有点意外。

“我果然没看错。”段红棉笑了,转头吩咐她,“阿蛮,你先出去,让人备些酒菜进来。”说着她在铜镜前转了个圈,看着镜子里风华不失的自己,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司徒景烈竟也是个变心如翻书的人?

待司徒景烈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副情景,有花有酒有美人,美人正挽着袖子倒酒,说不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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