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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地看着他。他闭上眼,只当没有瞧见,不经意地将身子转回,却是心头触动,已无法安然入睡。

***

明天开始上班了。趁今天努力多更新。

这么多年都等下来了

墙外,是打更人清脆有力地声音。

兰轩阁静得可怕,仿佛一池死水,没有半点涟漪。

黑夜中,院落的深处,传来一阵古怪的闷沉声。

“少爷,您小心点,前面的路有些滑。”杜小小扶着人,万分紧张地用自己的步子往前探路。

司徒景轩拄着拐杖,很是吃力地朝前走。

“少爷,我们这么晚去老宅做什么啊?”杜小小忍不住问。她看了眼阴森地四周,第一次觉得夜半的兰轩阁真可怕。

“你若害怕,现在就可以回去。”他冷硬回她。

这话一出,杜小小很老实地闭嘴了。要求跟来的是她,说会安静不打扰他的,也是她,这会门还没出,她怎么会甘愿回去。

司徒景轩走得慢,又不喜被人扶着,因此走走停停,费了好大工夫才来到司徒后门。

门口的下人他已经安排人支开一会,他命杜小小将门打开,自己则慢慢跨出了门槛。

见人出去了,杜小小也转身出去,反手把门关上。

门外,是早已等候多时的杜重楼,只见他一身粗布麻衣,独自驾着马车。他看见人出来,语气很不满地说道:“怎么才来,不是说子时吗,这会都一更天了。”

司徒景轩看着他,略略冷笑说道:“这么多年你都等下来了,还差这一会么。”这话他是对杜重楼的,也是对自己说的。

这个混蛋。杜重楼又气又恼,没好气地跳下马车,“你到底要怎么样,先说好,如果是会伤害到景容的事情,你杀了我我也不会做的。”

还真痴情。司徒景轩笑得更冷,“他到底是我大哥,我怎么会伤害他。驾好你的马车,要怎么做,等会我自然会告诉你。”说完,他掀开帘子,先将拐杖放了进去,再是在杜小小的搀扶下,进了车内。

“那你坐好了。”杜重楼脸色难看,见两人都进去了,这才一甩缰绳,赶马而去。

夜风呼啸,抑扬顿挫的马蹄声在安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守城的官兵看见杜家的马车,以为是杜太医要出急诊,因此没有多加阻拦的就让他们一行人出城。

马车上,杜小小有一肚子的疑问想问,可是她还没笨到瞧不出今天的少爷比往日的还要阴沉。

那股感觉就像是大雨将来前的宁静,很沉闷,很压抑,也很可怕。

违者,家法处置,绝不留情

一路向前,马车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就在杜小小心惊得不行的时候,前头突然传来了话。

司徒景轩掀了帘子,前面是条交叉口,往南走是去司徒老宅的路,往北走是去轩辕国的官道。

杜重楼踌躇不前,显然是迷了方向。

“往南。”司徒景轩冷冷吐了句,放下了帘子。

“谁要你多嘴告诉我,我又没说我不知道。”车外,杜重楼还在嘴硬,随后缰绳一扬,马车再走。

“少爷。”杜小小生出点勇气唤他。

“什么事。”司徒景轩没有看她,眼睛一直闭着。

“没、什么……”突生的勇气吓得缩了回去,杜小小急忙摇头。

之后,又是一阵难以忍受的沉默。

约摸过了近一个多时辰,马车终于到了地方,大概是行得夜路,所以一路通畅无阻,竟比上次来时的时间用得还少。

三人没有下车,杜重楼在司徒景轩的吩咐下将车驾到天檀山下的大恩寺旁。

千年古刹,威严耸立在夜幕中,给人种庄严神圣的感觉。

杜小小扶着司徒景轩下了马车,杜重楼却被眼前景物怔得发傻。

“扶我去大恩寺的后山。”司徒景轩表情漠然,语气间却透着许不可见的绷紧。

“是。”杜小小不明就里,应声扶着他。

杜重楼面色发白地跟在一旁,越走越是心惊肉跳。这地方,他知道,景容不只一次说过,大恩寺的后山是他们司徒家的禁区,没有他爹的允许谁都不可以乱闯。

违者,家法处置,绝不留情。

他还记得小时候,他们几人偷偷来过一次,当时景轩执意要进去,景容死活不让,最后他们被赶来的司徒老爷逮住,一群人被骂了个狗血淋头,一向备受宠爱的司徒三少爷更是被罚禁足三月,景容和景烈也是避不可少的挨了十板子,吓得站在一旁看着的他再也不敢提起这地方。

杜重楼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行了一路,直到眼前出现两人高的用千层石做的石碑时,他的腿几不可见地颤了下。

只因石碑上赫然刻着四个大字——

司徒陵园

你以为谁能动得了他?

进了陵园,守陵人抱着把铁铲靠在一座无字石碑前呼呼大睡,他的脚边是一盏黄纸灯笼,里头的烛火忽明忽暗。

“点他睡穴,拿起铁铲跟我来。”司徒景轩迎风站着,淡漠的声音飘散在夜风了。

杜重楼心跳颤了下,点点头依言照做。他先是敏捷地点了守陵人的睡穴,再是拿过被捂得发烫得铁铲,他回到司徒景轩身边,语气弱了几分,“拿来了,之后要做什么?”

“挖。”司徒景轩手指一动,指着前面几十座石碑,眼睛眯了眯,语气异常阴柔,“把所有的无字墓碑挖开。”

杜重楼和杜小小都愣住,杜重楼看了看这阴气极重的陵园,心里有点害怕,吞吞吐吐地道:“这样是不是太损阴德了,不太好吧?”

“你对它们好了,我大哥在牢里可就不好了。”司徒景轩嘴角一动,俊秀的脸庞陷在这昏暗的灯影里,有种说不出的阴冷诡异。

杜重楼脸色发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话一顿,他脑中灵光突闪,“景容会出事,难道是你——”

司徒景轩打断他的话,语气冰冷道:“你到底挖不挖!”

杜小小吓了一跳,杜重楼也被这气势吓退几步,脸上明显害怕,却是抱着铁铲逞强道:“我不挖!谁知道你是不是又要害景容?”

司徒景轩眼内阴郁加深,缓缓走近,脸上是一贯的清冷,“如果他不想进去,你以为谁能动得了他?他要护着人,想一逞当家能耐,又岂是我拦的住的?如今事有意外,那是他自己愚蠢,你无须把我牵扯在内,我司徒景轩要动一个人,绝不会无能到教你看出来。”

冰冷地语气如死水一样,哪还有半丝可见的感情?

杜重楼呆呆地望着他,觉得他像是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

“你、你想我怎么做……”好半晌,他才口齿不清地吐出了这话。

司徒景轩面色不改地退后几步,无双的容颜在夜雾的衬托下隐隐显得几分虚幻,“这里的无字墓有七十二座,大多是为司徒后代准备,所以都是空墓。但是其中必然有一座是翻了土的,你只需找到这座无字墓就可以了。”

话到这,杜重楼隐约有些明白,“你是要找你娘?”

如果激怒司徒景轩……

司徒景轩没有回答,只是背过了身去,身形颤动。

杜重楼心里骇然,却已经是骑虎难下。这会若说不干,肯定会激怒景轩,而且,景容那……挣扎良久,杜重楼把心一狠,抱着铁铲咬着牙上了陵园的台阶。

陵园虽然已修建了多年,但因司徒老爷几年前派人翻修,有很多地方大致还是崭新。墓地里的填土一般称为熟土,也称为墓土或五花土,与未经扰动过的生土相比有着明显的区别。空墓的土大多是生土,没有下葬之人,自然没人翻动。

这七十二座空墓也是在几年前翻修时新建的,当时他还拿这事情开景容玩笑,说他们姓司徒的,人还没死,就把墓地准备好了,太不吉利了。

景容当时说了什么,他已经有些模糊。只是风流鬼那句“早早准备也没什么不好的,总比死了无处安身的好”他却一直记忆犹新,如今想来,显然这是话里有话啊。

望着杜重楼鬼祟寻找的背影,杜小小心里一阵发毛,尤其是这唯一的灯光被带走后,四周被夜雾衬托得更可怕了。

不远处的影子好象晃动了下,她朝着模糊的方向走去,“少爷……”走了几步,脚步却差点被什么绊倒。

杜小小的脸顿时吓白了,正想要叫,才看清身旁蹲着的人是司徒景轩,她连忙扶住他的身子,问道:“少爷您怎么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司徒景轩浑身冰冷,周身不停颤抖,好象刚从河里捞起来般。

“少爷,你是不是很冷啊?”杜小小急坏了,这才想起今夜连个披风和毯子都没带,少爷穿得这么单薄,不被冻坏就奇怪了。

司徒景轩胸口喘不上气,无法回答,只用力地握了握她的手。

“杜小……小”

“少爷,你的手好冰啊。”杜小小紧紧扶着他,着急地不知道该怎么办。见他握着着自己的手,心里咯噔一下,但哪里还敢妄想。

这样的少爷真让人担心

“少爷,要不我们回去吧,再待下去,你一定会受凉的。”

因说话而吐出的热气吹拂在耳边,不经意间地接近,带着让人难以抗拒的熟悉感,一股难言的感觉充斥在司徒景轩心头。他缓缓闭眼,慢慢喘顺了气息,只待心头平静下来。

杜小小虽然觉得不自在,但是也不敢动,任由身旁的重量一点点靠过来。

歇息一会后,司徒景轩恢复了点精神,就在这时,不远处的石阶下咚咚地跑下个人影。

“找、找到了……”

司徒景轩脸色变了变,“快带我过去。”

“跟我来。”杜重楼转身跑在前头。

杜小小小心扶着人跟上,迈了十几步台阶,拐了个弯,两人才看见杜重楼提着灯笼停在座石碑前。

“我查过了,只有这座的土是被人翻过的。”杜重楼把灯笼往前一打,幽幽说道。

司徒景轩急不可待地走近,还没仔细看,就听到杜重楼又道:“别看了,怪吓人的。”

“让开。”司徒景轩脸色铁青地推开他,眼中露出痛苦之色。

杜重楼乖乖地退到一旁,对着旁边的杜小小摇摇头,“胖丫头,你别看了,会做噩梦的。”

杜小小呆呆地点点头,她本来就胆小,自然不会给自己找罪受。只是少爷现在这样子,真让人担心啊。

“少爷,要不我们还是别看了?”

杜小小见他半会没作响,以为是被吓到了,心里犹豫着要不要再劝。

司徒景轩没有理她,依旧低着头,借着虚弱的烛光,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棺内。

像是不敢相信般,他伸手入内,触摸白骨。

修长手指从发着腐臭的白骨上走过,几寸一顿,停留腰间,终究收起。

好半晌,暗哑的声音才慢慢响起。

“回去吧。”

冰凉刺骨的夜风,夜雾弥漫在身上,没有了刚才的压人气势,只剩下一个摇摇晃晃往外走的身影。

“少爷?”杜小小担心地来到他身边,抬头,却被他眼底近似于绝望的神色怔住。

里头藏匿的情绪太多、太深,好似心死,又好似迷茫,她看不穿……一时竟迷失在了里头……

***

今天不会再更。明天开始工作,更新速度会放缓,每天维持2~3更的样子。

当世不出的绝色女子

杜重楼看出点端倪,心里疑惑的也低头往棺木里仔细看了眼。这一看,他浑身不禁被吓出身汗。

只见棺内静静地躺着具完整形骸,从发髻服饰来看,应是名女子。女尸双手交握于腹部,手腕上还有生前陪葬的玉镯,往上看,她的面部已经高度腐烂,只剩一排白森森地牙齿,很是骇人。

身上衣料也有破损,像是虫蚁所为,破损之处,白骨清晰可见。

杜重楼生生地抽了口凉气,他学医多年,自然见过死人,无论哪种死法,将死之人的表情必是惊恐无比,身形扭曲,像她死得这么安详的,他还是头回看见。

景轩的娘亲,他以前也曾见过几回,眉如青黛,眼如秋水,印象里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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