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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越来越小。

“不怕。”杜十娘颇为自信地说,“我家姑娘这么有福相,谁人不喜欢,谁错过谁后悔。”何况这里还有个现成的。

杜十娘瞧着那门影下被日头照有些颀长的身影,不禁笑了笑。她是过来人,男女之间的不寻常,自然瞧得明白。这个二公子花名在外,浪荡事迹被人广为传唱。在今天前,她本以为他会是个轻浮风流的人,可是她刚打量了会,眼如桃花是没错,可举止大方,言语端正,绝不是外界传的那样。

那些被人诟病的往事还不定是不是他特意制造出来的假象,若真是这样,里头的故事就值得推敲了。

杜小小,我可从来没说过喜欢你

杜十娘偏头再望了眼,发现影子没了,她掐了掐杜小小的腰枝,故意去逗她。

杜小小怕痒,忍不住笑了出来。杜十娘也笑,只觉得自己这闺女眼睛红红的样子好可爱,巴不得多看一会。

之后,两人又略忙活了一会儿,才端着一荤两素出去了。。

午后,杜小小在回去前,把上次在大恩寺求来的平安符交给了杜十娘,两人又话别一番,才一起出了院子。上马车前,杜小小不舍得回头望了好几眼,最后还是在杜十娘不断地催促下上的车。

马车内

司徒景烈摇着扇子,显然兴致不错,“不怪你这么胖,你娘如此的手艺,换我都想多吃两碗。”

杜小小自动忽略前面那句,面上得意的不行,笑道:“其实不是我娘手艺好,是少爷你往日大鱼大肉吃多了,今日换了个胃口,不禁觉得新鲜。”

司徒景烈微愣,随后点点头,有些认同,“撇开这手艺不说,你娘也算个奇女子,思想和见解尤为独到,有美貌却不自恃,有学识却不卖弄,若身为男子必当会有番成就。”尤其是她对杜小小说的那番话,真是大出他意外。

杜小小点点头,满面喜色,“我娘曾经说过,要是女子也能参加科举,她必然榜上有名。”

司徒景烈摇扇一笑,由着她春风得意。他摇了摇扇子,视线无意落在她身上,不禁多看了一眼。

杜小小顺着他的视线看来,一看,原本还算贴身的衣物下的小腹不知何时已经微微凸起了。

想来是刚才多吃了一碗的缘故。

女子最重视的就是自己的身材和容貌,以往她并不在意这些,但如今不知怎地害羞起来,尤其是在他目光灼灼地注视下。

杜小小被看得不自在,当下也顾不得什么礼数不礼数,顿时红着脸恼道:“二少爷,你还看!”

司徒景烈笑了一声,当真转开了脸不看,只是扇子于手中一点点合起,然后又一点点展开。

就这样一张一合几个来回,他微抬了下眼看着她,拿着扇子的手突然伸了出去。

杜小小怔愣,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紧按住不得动弹。

“二少爷,你……”

司徒景烈眉目柔和,嘴角带着浅浅的笑,看得人心头触动。他将她微热的手心紧紧包在自己手里,然后偷偷地用手指扣住。

“杜小小,你记住,我可从来没说过喜欢你。”

这人谁啊,好大的排场

低沉庸懒的声音响在耳旁,杜小小心头扑腾了下,她刚想做点反应,马车却突然猛烈摇晃。

猛地一个颠簸,两人双双滚到一旁,重重撞到了车壁上。

“啊……”杜小小吓得惊叫,情急下赶忙拉住司徒景烈的衣服,深怕自己被甩出去。

司徒景烈护着她,肩膀重重地撞在车窗上,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这时,马车停下,他顾不上理会肩胛的疼痛,掀开了车帘就问,“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停下了!”边说,边往外看。

“少爷,奴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马儿突然惊了,怎么都不肯走了。”车外,是秋桐焦急的声音。

“二少爷,怎么了?”杜小小有些担心,也拉开车帘子去看——只一眼,她差点乍舌,这、好气派的车队啊,是哪个府上的人啊?

司徒景烈仔细看了看,眼神阴郁了下来,“是宫里的马车!”

“皇宫的?”杜小小有些傻眼。

司徒景烈点点头,放下帘子,就迈步出了马车。

杜小小也跟着下去,这刚一站定,就被眼前的排场吓得抽了口气。

天啊,这马车仪仗一路到底,竟堵了整条大街,这得有多大的排场啊。

空气里弥漫着几不可见的杀气,马儿生性敏感,难怪受了惊。司徒景烈看了看情势,心里越想越不对,急忙拉着杜小小,走了小路回府去。

两人刚到司徒府外,却被眼前的轻松场景吃了一惊。

女子身穿绣有斗百鸟朝凰的金丝斗篷正背对着他们,她站在司徒景轩前方,低头耳语着什么,似在娇羞告别。

司徒景轩虽然还是面无表情,显得很冷漠,但看着众人的眼里,却是高高在上,清冷无双,气度一点都不输这皇家的人。

只有杜小小看出那眼里略微透出些厌烦,这一瞧,那边的视线也突然过来,两人正好对上。

杜小小心惊,也不知是心虚作祟,还是一下慌了神,她猛然将自己的手抽回,老实地正经站好,全然没发觉身旁的人业已变了脸色。

***

本文最后个女配。今天还有一更,会稍晚。

三弟要做人乘龙快婿了?

长发已被束起,司徒景轩双手负后,一身白衣,清冷流泻满身。那张脸,与往日的一样冰冷,不带一丝烟火。

这样的少爷,该是怎样的女子才能配的上啊。

杜小小站在人群里,突然间连心生向往的勇气都没有,她所感受到的,惟有自己与他之间的距离。

一个高高在上,一个卑微如尘,她到底在妄想什么啊!

杜小小想得绝望,心情全写在了脸上。司徒景烈自是瞧见,但只是收了扇子,脸上并无表情。

司徒府外,气氛十分沉静,几名随从屏息而立,生怕一个不小心坏了规矩。

府门前,当先是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女,穿着华丽,形容出众,由于她的身份特殊,就连司徒信德的神情都有些恭敬。

少女昂首而笑,目光里却是毫不掩饰的傲气。

司徒景轩皱眉,眉目间有些刻意的疏远。

少女被晾了许久,十分尴尬,总算意识到自己的表现惹人反感了,连忙收了傲气,规规矩矩笑着讨好。

“三公子……刚才与你说的……”

司徒景轩打断话,态度从容不迫,“公主所言,景轩记下了。”

“三公子无需客气,唤我雪阳就是,”少女微笑,点头致了个意,“临行时父皇曾嘱咐,三公子才气过人,是当世不出的才子,命雪阳切不可在公子面前妄自尊大,以免添了皇室的笑话。”

“草民惶恐。”司徒景轩作揖,淡淡回道。

见他变得谦恭,段雪阳有些失落,见实在寻不到可说的话了,只得向一旁的司徒信德道:“今日天色不早,那雪阳就先行回去了,叨扰多时,还望司徒伯父莫要见怪。”

司徒信德眼色忽闪,还算镇定,举手回礼,客气道:“公主太客气了。您能来司徒府上,是我们的荣幸才是。”

段雪阳腼腆的笑了笑,低眉看了眼司徒景轩,见他仍是不为所动,最终也只能拉起了斗篷帽子,在数十随从的保护下死心离去。

待马车走远,司徒信德才松了口气,心道,真是孽缘不断,兜兜转转竟又与这家人扯上关系。

看了眼爱子,司徒信德心里发沉,几年前的悲剧还历历在目,现如今又……

“爹,此事你无须担心,我自有分寸。”司徒景轩知他担忧,不禁出声。

“可是……”

“为了张脸皮,连自己的脸皮都不要了,这样的女子,我怎么会喜欢。”司徒景轩说的很轻,但一旁听到话的司徒信德却变了脸色。

“景轩,你、这话可是大不敬之罪、你怎么也不注意点。”司徒信德心惊了把,四处看了看,见众人没什么特别神色,才安了点心。

“怎么?才半天功夫,三弟就要做人乘龙快婿了?”

话落,一个人跨步过来。

宽大红衣,似带着风,一把扇子摇得不快不慢,有股说不出的风情在里头。

***

今天不会再更,明天努力多更些。

连公主都看不上,何况是杜小小

司徒景轩见是他来,不愿相对,落下一句,“爹,我有些累,先回房了。”便转身离开。

司徒信德点头,命了两名随从跟上搀扶,转头就对着进门的司徒景烈微怒道:“一大早就没见你人影,又跑哪里鬼混去了。”

“自然是去能风流快活的地方。”司徒景烈答的顺口,完全不在意司徒信德欲出的怒火,他合了扇子,迈步进去,“爹,先不和你说了,我找三弟有事。”

“你!”司徒信德唤不住他,气得在后面瞪眼。

杜小小低着头,趁乱跟着进府,避过了司徒信德耳目。

司徒景轩走的很慢,但是神情冷峻,令人望而生畏。所到之处,奴仆都不约而同垂首,两名搀扶下人面露恭谨之色,连手指头都不敢乱动。

司徒景烈已经追上,两名下人停下脚步,以为他有什么指示。

“你们下去吧。”他收起了扇子,大有自己要动手之意。

下人互看了眼,有些犹豫地点了点头,退到了一旁。

“二哥,可有事?”司徒景轩看着他,问的清冷。

司徒景烈将扇子收入腰带内,伸手扶着他,笑道:“我能有什么事,只是借了你一天奴才,赶早还你罢了。”

经他一提,杜小小急忙上前欲说话,哪知抬脸就见那目光落到自己身上,无半分温度,顿时一个寒颤,双膝都有点发软,想好的话全都忘记,讷讷行礼。

“少爷……”

司徒景轩收回视线,不冷不热道:“原来你还知道回来。”

此话一出,众人都怔住,包括随后跟来的司徒信德。

杜小小又惊又愣,涨红着脸,心头扑腾个不停。

司徒景烈仿佛被人打了一巴掌,笑容僵在脸上,缓了一会才笑道:“三弟别怪她,是我事情耽搁了,没放她回来。”

司徒景轩微微侧目,没有什么表情,却一眼将话表明。

司徒景烈笑了笑,心里明白如镜,“竟然如此,我就不去打扰你休息了,杜小小你还不过来扶着!”说完,松了手,转身离开。

杜小小有点纳闷,见他走了,忍不住去看。

司徒景轩目光刹那间冷了下来,一个甩袖,独自向前离开。

杜小小猛然回神,哪敢怠慢,小心上前跟着,想扶却被人明显避过。

司徒信德目光复杂地看着两人离去,心里自然是有疑问,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多心,景轩的眼光向来很高,能入他眼的女子,非琴棋书画精通不要的。

连公主都看不上,何况是这个目不识丁的杜小小。

司徒信德一顿安慰,心里豁然了不少,转身也折了路回去。

***

稍后还有更新,2点半左右。

少爷生气了,而且,还很生气

夜凉如水,皎月当空。

烈园里,胖胖双手麻利地扯着白布,嘴里没句安慰,“少爷,你都多大的人了,这也能撞上啊。”说着,她毫不温柔地将白布穿过他的肩膀与腋下,紧紧缠了一圈。

这个臭丫头。司徒景烈忍不住呲牙,脸色都有些发白。

胖胖暗笑,好心地放轻了手上的力道,最后打了个漂亮的死结。

“好了,看表面也就是一块青,不知道有没有内伤,过了明天要还疼,少爷您还是找个大夫去看看吧。”

司徒景烈皱着眉点头,拢好了衣服,就用另一侧没受伤的肩膀靠在椅子上。

“天色不早了,你也去歇着吧,别回头又不敢走夜路,赖在这过夜。”

胖胖一听,没好气地往他伤口上一拍,“我这是为了谁受累,末了少爷您还不领情,有你这样做主子的么!”

司徒景烈差点掉下椅子,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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