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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故作一副被冻到的样子,伸手使劲搓了搓胳膊、脸颊,就差没大叫:冻死我啦,冻死我啦!

俏皮的吐了下舌头,她朝得意的静好瞪了眼,忙低下身,坐在车橼上,转身掀起一丝门帘,看向车内道:“小姐……嘿嘿,您瞧,我这一句被您给染成纯黑的了。”

凌姿涵慵懒的靠在垫子上,朝她投去一抹妩媚的足够摄魂的眼神,然后又垂头继续看着手中的书。翻过一页,少顷,她淡淡的说:“豆蔻,若觉得此行无聊,你就在京里歇着吧,我让粉妆替你。”

这次出行,由于她的暗组被派走了大半,四凤担心她的安危,执意要派一个随行。结果,就把最活泼好动,也最好与人沟通的豆蔻给派来了。而最近忙的快吐血的豆蔻觉得,去行宫避暑是个躲懒的绝佳机会,二话没说,上杆子的一口就应下了,丝毫没有犹豫的,深怕错过这机会,好差事就会被人抢了去。

现下一听凌姿涵说要换人,豆蔻的小脸就立刻耷拉下来了,一双本就光彩熠熠的眼睛变得温顺无比,像是只被人欺负了的金毛犬,在向主人诉苦。

凌姿涵扶额,似乎她身边还真没个正常人。

“小姐……”她拖着颤音叫着,就差点没摇尾巴了。

“这招对我也没用,叫上阿靖,差不多弄好了就出发吧!”

“诶,我这就去!”放下帘子,豆蔻乐颠颠的跳下车,去叫在后头给行李车套马的男人。风风火火的行动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与指挥的静好撞了个正着,害得毫无武功底子的静好摔了个四脚朝天。

又闹腾忙碌了好一阵子,一切行装打点妥当后,慕容暝幽马上打头阵,身后紧跟着的是那辆红顶马车,由严修远与阿靖驾着,里头是轩辕煌与凌姿涵。在后头跟着的几辆马车中,流云三人带着凌清泊共乘一辆,不得不说还有只猫在里头捣乱,剩下的则是丫鬟婆子与随行的行礼。两边还有护院夹道相送,一路朝着皇宫的神武门走去。

到了集合的地方,不免又是一通寒暄。

但凌姿涵极为懒得搭理那些王爷的妃妾,就用照顾轩辕煌为理由,不曾出去。那些女人倒也识趣,没来惹她白眼。

不过,东陵使臣的队伍从驿馆过来后,凌姿涵可就没那么悠闲了。

“涵涵!”那洋溢着热情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不久,凌姿涵就看见车帘掀了起来,一张放大的脸突然贴近。“涵涵,别总坐在这里闷都闷死了,快出来,出来陪我骑马!”

凌姿涵从半掀着的门帘中看到,外头一匹彪悍的棕色宝马正立在车旁,再听见主人提到“骑马”时,那家伙表情格外骄傲的朝着夏夏的屁股上拱了两下,换来夏夏毫不留情却仿佛玩闹的一脚。

“噗嗤”,凌姿涵笑了声,然后摇头道,“你还是自个儿玩吧,等我马车坐累了,再出去陪你。”

“哎呀,那多没意思,我还想和你比比……”

夏夏不经意的朝轩辕煌的方向扫了眼,顿时收回目光,心里有些发怵,识趣的闭上了嘴。她记得刚回京那会子,她去王府缠着凌姿涵,结果不小心惹毛了这位爷,被他直接领在手里,甩出院子。若不是当时有那谁北燕的世子爷在,估计她不摔成肉饼,也要成残废了!

“去了行宫有的是机会的。”淡淡的答了句,凌姿涵合上手中的书,没等她在说话,就听外头传来疾步声、马蹄声,还有豪迈号角声。

等候在宫门外的众人纷纷下车,行大礼,恭迎皇帝、太后,及众钦点随行的宫妃、公主,还有未成年的皇长孙。

接着众人登车,在钦天监选定的吉时到来后,大队人马开拔,留守京都监国的相爷率百官于神武门跪送。

五色仪仗浩浩荡荡的出神武门,经过西华、凯旋、紫玄门通向街道。整条大街已早早封街,沿街门户皆用明黄色绸绢遮掩,两旁立有禁军保驾护航,打头阵的是六名校尉,随后是金玉仪仗,伞顶、绣旗。仪仗队两侧又轻骑兵护驾,之后更随着两路禁军,围绕明黄色的龙驾左右。之后是太后玉辇,再是皇后的红顶金辇,皇贵妃的红辇,及诸位嫔妃的驾辇。然后是随行的王爷及其妃妾,诸国世子、使臣的车驾,还有随行官员,文官轿,武官马,按照身份品级高低依次排列。最后尾随的是步兵护卫,在每个车驾左右,还有许多宫女太监步行左右。队伍之长犹如长龙,队伍之慢堪比乌龟……

若在城楼上看过去,绝对是规矩整齐,只是在凌姿涵看来,按照这个摇摇晃晃的速度,抵达避暑行宫,至少也要走上十天!

十天啊!

好在这十天是坐车,若让她骑马,她非吐血不可。

可坐车也不好过,这才半天下来,凌姿涵就已经看完了一本书,外加小睡了半个时辰,等醒来时,她迷茫的睁着眼睛,看着车顶,低声问了句:“到哪儿了?”

靠在榻上看书的轩辕煌早已察觉她醒了,放下书伸手揽过她道:“刚出了京城没多远,往后的行程会加快的!”

凌姿涵窝在他怀里眯着眼睛,似乎还没醒一样,发出低吟声,像是只不满的小猫。其实,她是在怀念现代发达的交通工具,别说飞机高铁了,就是随便来辆绿皮车,也比这个的速度快吧。

“我后悔了。”

“什么?”

“我们应该留在京城……这样子过十天,我会吐!”凌姿涵说的绝对是实话,以前坐马车从来没觉得如此摇晃,现在,她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嗤”,轻笑出声,轩辕煌转过脸,邪魅的眼神中透着点不怀好意的错觉,半眯着眼睛看着她说:“那正好,我们可以提前大婚了。”

凌姿涵微微仰着脸,看着眼前面若白玉,邪魅俊朗的男人,从她的角度望上去,只觉他的眉眼更为俊逸,剑眉入鬓,凤眼生威,在马车中橘红色的光影笼罩下,异常招摇,令她不觉呆了呆,却因他的话而猛然回神,双颊绯红的伸手拧了他一把,“做梦!”

“你若想,我现在就可以帮你……”轩辕煌凑近她的耳畔,轻吐两字——做人。

凌姿涵哼了声,直接翻了个身,从榻上下来,掀起马车上的窗帘,就见一旁那脸生的宫女贴了上来,“准王妃可有什么吩咐?”

“没。”放下帘子,她俨然没了看风景的心情,这外头里三层外三层围着人,弄得好似在监视他们一样。

又行了许久,队伍忽然停了下来,稍作休息。

而这时,本与完颜斐扬同行的夏夏下了马,却没休息而是跑到了凌姿涵的马车前,高呼“涵涵”。

只觉头重脚轻的凌姿涵扔开都快看不清字的,走到车帘边,挑开帘子看向夏夏:“不好好休息,又跑我这里。若是让你哥哥找不到,岂不要怪在我头上了?”

“他敢!”夏夏猴儿似的窜上车橼,赶车的阿靖与严修远已经退到一旁去了。“涵涵,你在这方盒子里坐着不闷啊!”

闷,快闷死了!

凌姿涵摇了摇头,“还好,看看书,打发打发就过去了。”

“唔,可我瞧你这脸色……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夏夏看着她唇色苍白,担忧的问道。

这声音刚落,哒哒马蹄声传来,依旧是一身雪白,不染纤尘的轩辕谦骑着枣红色的骏马来到车前,翻身下马站稳之际,就从手中递出一个木制的盒子给凌姿涵。“你这丫头想必也没有准备,我那边有不少,就给你送来了。快用用吧!”

凌姿涵早闻到那盒子中传来的幽幽暗香,抬眼看着轩辕谦温柔的笑脸,浅浅一笑,“谢过师兄了,还是你最……了解我!”

宠她,疼她……这些词汇可能都会造成误会,凌姿涵小心的选了“了解”二字,就算落入有心人耳中,那也是师兄、师妹的关系,极为纯洁、正当!

说着,凌姿涵打开方盒,取出一支瓷瓶,打开塞子放在鼻端闻了闻,深吸口气,顿时神清气爽,那晕眩的感觉也消散了许多。

“哇,这东西挺好闻的,尧王,我能不能也向你讨一份?”夏夏看着那小瓶子,余光不以为意的划过那群眼神有些古怪的宫女太监,嘴角一翘,转向轩辕谦,不客气的讨要。

轩辕谦还是那么的有礼有节,但却不同于对凌姿涵的般,看上去温儒,但从骨子里,心里透出的那股寒气就足够让人想要退避三舍。他客气,却客气的极为疏离:“七郡主若是喜欢,本王让人给郡主拿一盒送去。”

“呵呵,谢谢了!”夏夏抱拳一礼,极为豪迈。

轩辕谦笑了笑,眼光有落在了凌姿涵面上,略带怜惜:“涵儿,这一路让你照顾九弟恐怕为难。不如,我派两个人过来照料他,你也好……”

“还是我来吧,太医嘱咐过,若是推拿,病人习惯了一个人的方式,就不易换。”顿了下,凌姿涵又补了句,“等晚上安营,涵儿想请师兄帮忙照料王爷,毕竟涵儿与王爷尚未过礼,留夜实在是……”

“好,为兄应下了。”

轩辕谦明白,凌姿涵是给他们制造一个机会,确保轩辕煌的治疗进程。原先,也就定在这几天,要开始给轩辕煌的腿进行疏通经脉的治疗了。而经过这一番谈话,轩辕谦就名正言顺的与轩辕煌同住一营,自然也就能单独给他针灸疗伤了。

而凌姿涵的这番话,落在旁人耳中,在揣测一番禀报给他们各自的主子,就成了轩辕煌的腿不能行,等同废人,连夜里都需要人照顾。

这不,等大队人马再次开拔,凌姿涵拿着醒神香与流云送来的食盒进入马车时,轩辕煌刚好方向挑起的一丝帘子,淡淡道:“跟了一路的那几个人,去前头讨赏了。”

“给皇贵妃送信的,可能讨到的是罚。”摆好小桌,凌姿涵从食盒中拿出各色食物,盛了碗荷叶糯米粥递给轩辕煌,“给,趁热吃!”

等他接住,凌姿涵低头不语,从食盒中翻出一张折起的字条,打开后入眼的是流云行云流水的一手好字。但不等她细看,身后的人忽然唤她,声音醇厚性感,却让凌姿涵微微感到有些怪。

回头,她扑闪着漂亮的眼睛,还没来及说话,他已倾身向前,四唇相贴了。下一秒他就含住了她的唇瓣,吮允,辗转,蹂躏……火热滑腻的勾缠,让她无法呼吸,却本能的闭上了眼睛,甚至好像突然间着了火,拼尽全力的想要跟上他的节奏。

炙热的呼吸包围住了她,神魂颠倒间,一个声音传来,“卿卿,告诉我,怎么才能最了解你!”下载本书

第九十章:温柔惩罚,夜半鬼话

更新时间:2013-1-11 23:41:22 本章字数:7615

凌姿涵微微一愣,这才明白过来,和着他是在吃醋啊!

她轻轻咬了下轩辕煌的唇瓣,仿佛在惩罚一般。爱萋鴀鴀。请记住本站细密的贝齿折磨着他柔软的唇,却又好似贪婪的再舔着他的唇瓣,一时间,那青涩的学生似乎变得不再那么青涩,妖娆妩媚的韵味都停留在着销魂蚀骨的一吻上。

辗转纠缠,她很用心的再回吻他,倒不是用尽浑身解数,而是出于本能,出于她曾经的感觉,用他对待她的方式,百般柔情的还给他。

一吻在彼此的喘息中划上休止符,凌姿涵伸手环住他的腰,红透了的脸仿佛火烧,贴在他的胸口,却感到了另一种震撼的炙热。心口怦然跳动的震撼,与肌肤炙热的挑逗,无一不再像她发表着无声的宣言。

“逸,师兄只是我的师兄,你是你。他手把手的照顾我,从我还在襁褓里,就是他抱着,陪着,养着,对我而言,他就像个父亲、兄长。你说,作为父亲、兄长,他们能不了解自己的女儿、妹妹吗?”

凌姿涵想起了轩辕谦为她做的点点滴滴,虽说她当婴儿的时候就是个成年人的灵魂,经常做出违反婴儿常理的事儿,但他却总是很骄傲的笑说,他的师妹很厉害。但婴儿再有怎么彪悍的灵魂,外表还是柔弱需要保护的,她皱皱眉头,他就知道她哪里不舒服,打个喷嚏,他就给她弄了副药回来,哼哼两声,他就知道她是渴了还是饿了。

两人一起长大,她所有的习惯可以说都是他培养出来的,用他的话来讲,她眨眨眼睛,他都知道她接着又有了什么坏主意,要做什么坏事儿!

这或许不是一种了解,而是默契,已经融入彼此生活中的默契。

就像她对他的那种了解一般,虽然有时候还是看不透,但却比旁人看得多一些。

无声地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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