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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位后的不久,就自愿除王爵,让位其弟,后带着妻儿离开,云游四方。

“历史上对旭王的记载很少,嬷嬷可以多说说吗?”

“老奴了解也很少,这后来是公主与老奴说的。旭王带着妻女云游四海,走了很多地方,后来公主渐渐大了,旭王便带着公主去了北燕定居,而他们那时已经改名换姓,易姓楚,公主化名楚明珠。”

抿了抿嘴,老妪咳了几声,接着之前的话题说,“西楚原是两个小国合并的,故皇后家族就是其中之一的乐正家族,是尊贵的皇亲贵胄。后来因为新帝推翻就政,乐正家的族长不满新帝政策,就带着族人离开西楚,不想半路被新帝痛下杀手……而那时,皇后之母为了保全女儿,将她护在轿凳之下。姻缘巧合,皇上率军查看,救了尚未及笄的皇后,带回宫中。后得知皇后之母是太后远嫁西楚,为国和亲的亲妹,更是加倍爱惜,并在战事结束后,以太后姨侄女的身份,排除众议,迎娶了她。”

老妪忽然跪下,朝两人深深一拜:“老奴年轻时曾受过公主与故皇后母亲们的不少恩惠,故皇后与公主自幼是帕巾挚交,情同姐妹。分离多年后,又在西朝相遇,感情更是深厚,只是不知,为何如此好的人,却偏偏……偏偏那么早就没了。”

凌姿涵不知道这里头还埋藏了那么多东西,可脑海中却捕捉到一个信息,她低声呢喃:“皇室血统,皇室……”

“卿卿?卿卿?”轩辕煌的轻唤,让凌姿涵回神,“怎么了!”

眸光微微一闪,凌姿涵突然捉紧轩辕煌的手,看着他的眸子问:“逸,冒昧的问一句,故……母后的闺名叫什么!”

她知道的只有孝诚这个谥号。

“安然,我们的母后,名安然。”

“安然……安凉……安礼。”

凌姿涵无声的念着那几个名字,脑海中的那个念头更深了些。师叔说过,安凉有着皇室血统。乐正家刚好就是皇室,而安凉姓易,若猜得没错,那用的正是他母亲的姓氏。若果真如此,安凉很可能就是故皇后的弟弟!算算年纪,那时候,战乱刚刚平息。会不会是有人将安凉早早的送了出来,逃过追杀一劫,留下乐正家一脉。

至于安礼……凌姿涵不太好判断,虽说他们名字相似,但性格迥然不同,而且年纪相差也大,除非有什么别的原因,让安礼不得不离开乐正家。

可他们都到了北燕,难道是为了投奔北燕王族?

“嬷嬷,本王想知道旭王一家,后来如何!”轩辕煌的话正是凌姿涵所想问的,也就平静了心思,将那些理不清的问题先抛在一边,抬眼看向老妪。

“死了,全死了。一夜之间,就莫名其妙的没了。若不是明珠小姐作为北燕使臣,前来西朝,可能也不会幸免。幸运的是,保住了明珠小姐。明珠小姐先入了宫,与皇后重逢,后又见着了旭王当朝时派来西朝和亲的公主——也是贤王唯一的王妃。但皇后与王妃将明珠小姐的身份瞒了下来,外人只以为明珠小姐是北燕闲臣楚岑旭的女儿。再后来,凌相便娶了明珠小姐。”

“那你知道,三百三十三年,就是十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为何皇后仙游,国夫人难产而亡,贤王妃一夜暴毙!”

老妪摇头:“老奴也想知道真相,所以老奴一直在等今天,将这一切告诉王爷与小姐。国师曾说,这是天命。老奴想,能解开这一切的,恐怕只有王爷与小姐了。”

说着,老妪再次叩首,泪水划过她布满褶子的脸,目光却是那般的恳切真挚。

“老奴觉得皇后、明珠去的冤枉,但老奴不求王爷小姐为她们报仇,只求能在有生之年,看到王爷小姐为你们的娘亲血洗冤屈。他们不是妖孽,是好人,是心地善良的好人啊!”

凌姿涵率先站起,伸手扶起老妪:“嬷嬷,您先起来。此事关系重大,眼下也过了半个多时辰,我们还要去皇上那边,不能久留。”从腰间取下荷包,轻轻放在老妪手上,“我很感激你告诉我这一切,是与非我与王爷自会查证。这东西你拿着,好生生活,但今日谈话权当不曾说过,我们不希望知道真相的时候,却要去你的坟头告诉你一切。”

“多谢,王爷、小姐。老奴一定等着那一天,老奴就在这椒房殿里守着!”一瞬,她的眼中闪过一抹璀璨,好似是期待的光彩,格外美丽动人。

而凌姿涵的眼中却多了一抹仿佛解不开难题的烦躁。

今日之行,她好似抓到了什么,接近了多年来一直想要知道的真相,却又仿佛什么也没抓到,空落落的。

那个国师是个怎样的人物?

故皇后,贤王妃,楚明珠,这三个女人同源西楚,又是什么样的命运将它们牵扯入西朝贵胄之家,却又在同一日亡故?

还有安凉和安礼,会是她想象中的那层关系吗?

最重要的是,这个嬷嬷真的可信吗……

无数个疑问涌上心头,凌姿涵推着轩辕煌走出空荡荡的椒房殿,两人都是满肚子的疑问,严修远和流云则一直识趣的与两人保持着一小段距离,跟随着。

但这里是皇宫,每一处不备,可能都有眼线。

所以凌姿涵他们将这些疑惑压着,去御书房给宸帝请了安,又与他闲聊了一阵。等差不多快到晚膳时分,宸帝才放他们回来,并告诉他们几日后启程去避暑行宫的事儿,让他们回去明日打点行装,早作准备。

回府,晚膳后,流云就与静好及管家一同去打点行装。严修远领了凌清泊去外院玩耍,给凌姿涵他们留出空间。

屏蔽左右,凌姿涵与轩辕煌在屋中谈论起今日之事。

“逸,你觉得可信吗?”

“可信与否,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卿卿。”轩辕煌没有想过,他们的母亲居然有这样的背景。但大概是知道的人几乎全灭了的关系,他就算想查,可能也无从查起。不过,反而言之,若是那老妪说谎,对老妪并无好处,甚至会遭来杀身之祸。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为此而费尽心机呢!

“我在史书上看过,西楚皇室为了不让宫奴逃跑,会给他们服用一种药物。今日我在给她银两的时候,探了下她的脉息,具损耗来看,她的确服用过那种药物。不过,据记载,那种药物如今已然是绝迹了的。”

“我的想法是,她说的有根有据,不想编造,时间上也能对的上。虽然我对这位老妪没有印象,但贤王妃与国夫人的确长常我母后来往,只是那时年少,我已记不清了。还有就是那老妪的脸上有掖庭曾打下的记号,她耳朵后头则有一个形式奇特的火形刺青。那个记号,就是西楚宫人的标记,我也只见过一次,在贤王妃身边的姑姑耳后看到过。因为样子怪异,就记住了。”

凌姿涵扶着轩辕煌轮椅的扶手,指尖轻轻扣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又好像陷入了回忆中。许久,她忽然转脸,看向轩辕煌道:“的确,你不说我还没注意到,那刺青图案我也见到过,在北燕。”

印象中,什么东西一晃而过,凌姿涵顿了下,“似乎还在别的地方见到过,就是想不起来了。”

“那就不想了,倒是她最后悄声提醒了你一句,不论真假,你都要注意。”伸手握住凌姿涵的手,轩辕煌将她带向自己。

凌姿涵顺势靠在他肩头,呢喃,“或许她说的没错,你不觉得杜梦弦(凌府二夫人)长的和我娘亲实在太像了吗!据我所知,瀛海的影武者,的确有这种本事。”下载本书

第八十九章:随王伴驾,想了解你

更新时间:2013-1-11 23:41:21 本章字数:8074

影武者是利用相似相貌,身形,甚至连举止言谈都能让人混淆的,经过特殊训练得人。爱萋鴀鴀。请记住本站他们以为主人掩饰生死行踪为目的,混乱敌人,但大多都会在完成任务后全身而退,可杜梦弦并没有,甚至还在博取她的信任。

如是,真是母亲让她留下,那她为何不将这些事情告诉她呢?又或者,她并不知情?

这些想法,若放在刚刚认识杜梦弦的时候,凌姿涵或许会相信。但自从她看见杜梦弦对待相爷的那种态度后,她就开始怀疑了。

若真如同杜梦弦所说,她对相爷无情,甚至只有恨、厌恶,那是要有多大的勇气、动力,才能让她表现出那种求而不得的依恋、眷念。

“影武者……”低声念着,凌姿涵有些头疼的捏了捏眉心,忽然抬头朝轩辕煌看着说:“逸,你说一个女人,会为了什么而背叛主子?”

“很多,但我觉得,凌相的二夫人很可能因为一个缘故。”勾起她的下颌,轩辕煌轻轻托住她的脸,在她唇上浅浅一啄,掀起那性感的唇,吐出一个字——情。

对,就是这个答案!

凌姿涵眼前一亮,将杜梦弦的种种连在一起,恍然想起杜梦弦曾时常对她提点的事情,她似乎一直到打探她有没有找到那块玉佩。

“杜梦弦的情,也许不是为了凌相。”

那块玉佩,一直就在凌相身边,刚好是凌相送给自己的那块。若杜梦弦此前并不知道,想要找到献给凌相,很好解释。若她事先就知道玉佩在凌相那里,还不断提点着问她有没有找到,那目的就变得有些复杂了。要么,是想接她字手,找到玉佩,另有用途。要么就是杜梦弦和相爷只知道要找玉佩,不知道玉佩背后的秘密,才和相爷设计,让他将玉佩交给她,利用她去解开那个谜团,然后在借机占据些什么……

苦恼的摇了摇头,凌姿涵有些无奈的笑着说:“再猜想下去,我都要精神分裂了。”

“那就不想了,都等了这些年了,还怕查不出吗!”

轩辕煌的语气是那样的云淡风轻,仿佛那些事都与他无关,可凌姿涵却知道,他是最上心的那个,刚回府时就叫来了暗卫的首领,让他亲自带人去西楚遗都查访了。不过,凌姿涵并没有点破,她明白,他在用他自己的方式在关心她。

“嗯,不想了,等飞鹰来了,我传书给青黛,让她派人去查一查。现在我要休息,要做足了吃喝玩乐的派头,那些惦记着我们的人,才不会那么快下手!”故作轻松的说着,凌姿涵抽了凳子,坐在轩辕煌脚边的脚凳上,头靠在轩辕煌的腿上,“借我趴一会儿,今天真的累了。”

进一趟宫,耗费多少脑细胞?面对那群女人,她倒没觉得累,就是面对宸帝那个老狐狸时,她绝对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一丝一毫都不敢懈怠。

好在,宸帝并没有怀疑他们去椒房殿的目的,不然……

长发散下,衬着他紫色的袍摆。凌姿涵就那么乖顺的趴在他的膝头,脸上尽是倦态,闭着眼睛,神色却极为淡漠。而坐在轮椅上的他,则伸手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她的乌发,轻轻抚摸,用无声的温柔安抚着她有些烦躁的情绪。

烛光笼罩在他们周身,透过窗棂看去,被烛光染上暖暖橘色的男女是那样的安然。女子趴伏在男人的膝头,男人爱惜的抚摸着她的长发,低垂的侧脸在那忽明忽暗的灯光中却看不出任何表情,可足够让人觉得温暖,踏实。

一室,温馨美好。

“喂喂喂,你手脚轻点,小心摔着王爷!”

“你,还有你,动作快点,这么些个东西,你们是要搬到什么时候才能办完啊!”

“诶……小姐,你就别出来了,在车里歇着吧,等会儿就能启程了。”这边话语未落,听着旁边传来动静,静好转脸看去,又嚷开了,“我的世子爷,不就让您看这点儿清泊少爷吗,您这是干嘛呢!”

正在车边,追着凌清泊跑的慕容暝幽很没面子的整了整衣冠,装佯生气的朝站在红顶马车旁指挥的静好瞪了眼,转眸看向流云时,眸中闪过一抹淡淡的波纹。

“静好,你这是拿着鸡毛当令箭。”伤已经养的差不多的豆蔻,拎着两包东西,从院里翻身落下,稳稳地站在静好身边的马车车橼上。她随手将两个包袱扔给流云,朝静好顽皮的笑着,并办了个鬼脸道:“你看人家流云,那从容不迫,不怒自威的气度,和小姐多像。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在小姐身边,这么些年,怎么被熏陶的都是坏的呢!”

“豆蔻,看来我没把你给染黑了,正是对不起啊!”

车内传来一道温柔婉转的声音,却让豆蔻打了个寒颤,好似身上被吓得起了不少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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