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69(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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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顾。”

胭脂逢迎的笑着,将众人送到后门,自有人引导,安排众人有秩序的离开。转脸看向那门口的公子哥,又换上了张晚娘脸,缓步上前:“这位公子,不知来凤颜阁,所为何事!”

“你是掌柜的?”瞧着一个个如花似玉的美人都被放走了,那恶少公子哥还摆出一副很惋惜的样子,倒不像是来砸场子,反倒像是再逛青楼。

他上下打量了圈胭脂,瞧着她梳了妇人的发髻,眸光中露出一丝鄙夷道:“让你们幕后老板的来见我,本公子不喜欢残花败柳!”

胭脂瞠目而视,眼中闪过一丝仿佛啐了毒的寒光,冷笑道:“笑话,凭你这种每晚当牛做马的狗东西,也配见我们主子?来人,不用给我客气,把这种狗东西撵出去,免得熏脏了我们凤颜阁的香粉!”

可惜今儿四龙一早就带着安凉去别处安顿了,粉妆因为二夫人的事情,去了二夫人的老家,青黛、阿靖则因香料余货不多,去了附近几城进购。如今这凤颜阁,除了看家护院的人,就只剩下胭脂、豆蔻两人,现下还多了个流云,应该足够应付了。

“嘿,爷给她脸面,她还不要脸了。”

苏二猥琐的笑着,身后的小厮一个个也都跟着笑了起来,而且那声音是越笑越大声,越笑越嚣张,真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狗奴才。

就在看家护院的青衣人全都出来,将他们团团围住时,那恶少突然变了脸色,扬声道:“小的们,给爷上,打赢了统统有赏。”说着,他拿着扇子,指了下还站在那早就晕了的奴才身上的豆蔻道:“这个妞儿你们都给爷小心着点,别打坏了脸面,爷还要纳她为十三姨太呢!”

十三姨……

豆蔻的嘴角抽了下,眉梢微微抖了抖,心下非常之不爽,整个人翻身跃起,直接跳上了横梁,扯下梁上藏着的一把通身泛着寒光的刀,迎面就朝苏二砍了过去。

周围是个护卫镇定自若的摆出阵形,挡在了苏二身前,但看着豆蔻的眸光均是一敛,闪过一抹森然。大概谁也没想到,一个身形娇小,相貌娇俏的女子,会拿着一把半身长的大刀,耍弄起来却轻松自如,瞧着格外威武。

“豆蔻!”

见豆蔻动了手,胭脂也赶忙从袖管中抽出一红一白两条绫,冲到了豆蔻身边,支援。到不是因为那个苏二,而是挡在他身前的是个护卫,从他们的阵型中,她看到了一股浓烈的杀气,那是身经百战,杀人无数所练就的。

看样子,有可能和北燕的凤颜阁被捣毁有关。

四目相对,两人微微颔首,就与四位护卫开打,陷入混战中。流云开始还在一旁冷眼旁观,但越看越觉得形势不对,转身也加入了阵营,耀眼的盘龙金鞭一挥,就打的那些与护院缠斗的家丁翻倒在地,反手又是一鞭子下去,抽的那些家丁哭爹喊娘,有的受不了那痛,就直接昏了过去。

“你们照顾好那些丫头。”皱着眉头,流云对那些护院说了声,随即飞身而起,挥起鞭子,勾住苏二身后的门,将门就那么带了上,阻断了苏二逃走的路,并且迎上一名护卫的缠斗,借着鞭子的灵巧与距离,远距离攻击。

只是那些护卫好似看出了她功夫的弱点,竟然迎着鞭子朝她冲了过来,近身袭击她。这样一来,鞭子倒有些挥舞不起来了,就等同封住了她的鞭子。

相反,擅长远处攻击的,则去迎击豆蔻,两条长链铁球飞舞,砸坏了凤颜阁中不少东西,叫胭脂心疼不已。

“豆蔻,流云,你们交换,不要手下留情。是他们先砸坏了我们的东西,等抓住他们送了官府,我倒要看看,这苏将军再怎么护儿子!”

被惹怒了的胭脂踩着一名家丁的头,跃身而其,红绫飞出,缠住那个华服恶少,随即白绫一扬,勾住那恶少的肩膀,就把他整个人给吊了起来,随即扔出白绫的另一头,将他挂在了梁上。然后,胭脂也飞身上梁,又在的坐在那根横梁上,冷笑着睥睨着下头的几名护卫道:“怎么,还不束手就擒,在不我可把你们主子给撂下去了!”

那四人仿佛压根听不见,依旧与流云、豆蔻缠斗着。胭脂从袖管中摸出一把小刀,故作一点一点割着白绫的动作,妩媚的眼儿就那么森冷的瞧着苏二少,用那又酥又软足够的妩媚声音道:“苏二少爷,你还有没有什么遗愿?”

苏二大惊,看着胭脂的动作,脸瞬间就白了,哪还有刚才的半分嚣张,吓得哭爹喊娘的,就差没流出黄白之物了。这会子听到那酥媚入骨的声音,也不觉得哪里,只觉得手软脚软,就连命根子也是软的,慌忙就绕道:“姑奶奶,祖奶奶,爷……小子我知错了,求您放过我吧!”

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不死那也得是个残废了。

“让他们停手。”胭脂眯起了眼睛,藏住眼底的厉色。

那个苏二倒是听话,使劲地勾着头,对底下还在打斗的几人吼道:“喂,你们几个,都给小爷我停下!”

果不其然,那四人没有一个听他的话的,还在打,这让胭脂的眸光再度转寒,嘴角勾起阴测测的笑容,从横梁上直冲而下,手腕一转,暗器飞出,伴随这一阵香粉鼓动。那几人倒是灵敏,身心躲闪,避开暗器,却避不开香粉的味道,瞬间,行动就变的迟缓了许多,但只有一位似乎并没有出现任何中毒的迹象,朝胭脂吼了句:“妖妇,告诉你们幕后的主子,不要再查下去了,否则有她好看的!”

说完,那电光火石间,他弹出三个弹丸,只听“嘭”的一声巨响,一阵烟雾弥漫开来,那人已经消失在凤颜阁中,就连那三个中了毒的护卫也同他一起消失了。只有一侧的窗户在摇晃着,窗棂上挂着一块银牌,是暗阁的物件。

“胭脂姐姐,这……”

胭脂一脸的严肃,对豆蔻投去略带深意的目光,让她只觉得闭了嘴巴,转头看向走来的流云,将手中的银牌递给了她,与她凝重的目光相对,微微颔首。

“把这个交给少主,让她放心,这里的事情我会解决。另外告诉她,今日胭脂破例了,改日会专程向她领罚。”胭脂的目光微微扫过,落在流云的手臂上,看着上头阴上了一滩血迹,眉头微微皱起道:“你受伤了,让豆蔻带你去包扎下,换身衣服,刚好我让账房把账目也给你送去,一并带给少主吧!”

流云没有推辞,只捂着肩膀,跟着豆蔻离开了,临走时,只见豆蔻转身看着那梁上的悬着的恶少,哼哼了句:“胭脂姐姐,就让他这么挂着吧,挂一天,明儿再送到官府去。哼,想让本姑娘给你当十三姨,若不是你还有点用,背后有个苏将军,怕是你连十三个时辰都活不过去!十三点!”

骂完了,心中舒畅的豆蔻就领着流云去了二楼,顺着暗道进了那处隐蔽的民居内,将前头的事情留给了胭脂处理……

凌姿涵回了王府,还并不知道凤颜阁里出了事,可她这一路上安静的吓人,偶尔蹙起眉头,看的轩辕煌只觉忧心,却没去打扰她。直到等下车时,轩辕煌伸手过来扶她,才问了句:“你今儿是怎么了,一路上心事重重的样子?”

他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但可以确定,让她忧心的事,一定是他那个六哥告诉她的。

摇了摇头,凌姿涵跳下车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师父即将来京了。”

这个消息令与毒尊没有过深交,但却从他师父口中,听闻过不少关于那家伙劣迹的轩辕煌也难得露出一丝仲怔,顿了下脚步道:“你不想见他。”

他也不想。

凌姿涵重重地点了下头,如果可以,她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那个坑爹师父了!那简直是她心中的阴影,难以挥去的阴影。

“好,那我们明天就起程去行宫,在那边陪太后休养几天再回来。”这样一来就能避开毒尊了,至于回来的事儿,到时候再想办法吧!

凌姿涵微微扬了扬眉梢,随着他边往府中走边说:“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不过,去接太后是皇命,不是我们有意躲他,至于回来后,说不定又有别的任务了,或者他玩够了,走了。”

能躲就躲,是凌姿涵对她师父的上上之策。

“呵呵,你啊!耍滑头还要给自己找个理由,真真是个别扭的小东西。”轩辕煌伸手揽住她的腰,而她却并无抗拒,反倒很坦然的任由他揽着,跟着他走入正院中。

引得那群丫头纷纷露出惊愕的神色,却个个都低着头,用余光打量轩辕煌英俊的笑脸,心中无限感叹。

“有理由也好,没理由也罢,夏阳、安凉,还有师兄那些个没良心的,一个个都跑了,就不准我跑啊!不过还好,你府里还有个不知道的,等下我留书一份,明早让静好给他送去,好歹他也是天山上的记名弟子。”

妖娆的血眸中闪过一丝顽皮,凌姿涵抿了抿嘴,低声说了句,眼神中的邪恶在此刻却透着股子慧黠,敲上去到像是只红眼睛的小狐狸,格外可爱。

轩辕煌自然明白她所指的记名弟子是慕容暝幽,这小子估计与轩辕谦的关系不佳,这件事儿他居然都没告诉他。不过倒也是件好事儿,总算让那个毒尊有人好整,就暂且不会找来着的麻烦。想来,也只能对不起慕容暝幽那小子了,麻烦事……就留给他吧!

“记名弟子,也是弟子,应该的。”走到正屋里,轩辕煌伸手掠过凌姿涵耳际的碎发道:“别揣着心思了,快去让人给你收拾收拾东西,明儿一早我们就起程。”

凌姿涵勾唇浅笑,伸手轻轻按住他覆在她脸上的手,望着他许久道:“你就不问问我,万岁爷给我的那份奏折是怎么回事儿?”

“不用问,我也知道,你用了什么条件,和父皇做了交换,想要让我自行退婚。只是,现在就同父皇说的那样,卿卿,你还需要那份放妻书吗?”不等凌姿涵回答,轩辕煌深深地看着她,一字一顿道:“就算你要,我也不会给。卿卿,我不会给自己放开你的机会了!”

回望着她,许久,凌姿涵垂下眼帘,掩去眸中的那抹不自觉的柔光,浅笑着掀动红唇,呢喃了句:“常言道,有备无患嘛!”

“嗤,你这小女人。”轩辕煌点了下凌姿涵的鼻头,忽然弯身在她垂下的眼帘上落下湿热的一吻,舌尖轻轻舔了下她的睫羽。他感觉到她眼睫的颤抖,低哑的笑声从喉间滚出,转即偏脸在她耳边说:“今天先饶过你。”

醇厚的嗓音,宛如醉人的酒,令凌姿涵红了脸颊。

人人皆知,这古人奉行的是盲婚哑嫁,新娘在洞房花烛掀起盖头前,是见不到丈夫的。不过,凌姿涵是否该庆幸,她在这虽然也是媒妁之约,但这个男人却是她自己选的。不仅是自己选的,两人现在还不用遵守那些繁琐教条的礼法,相处之间就仿佛再谈一场恋爱,那么的自如,甜蜜。

这时,凌清泊闯了进来,跟在后头的追着跑的静好却因看到这一幕,而遮住了眼睛,涨红了脸的转过身去,嘴角却勾着一抹促狭,口中却喊着,“小姐,我什么都没看见,没看见”,可那肩膀却一颤一颤的动着,不用转过去就知道她在笑。

而站在两人身前的凌清泊却瞪大了眼睛,瞧着贴近的两人,清亮的眸光似乎映出了两人的身影,却又好像很迷茫的怔住了,似乎不明白两人在做什么。绕着两人转了圈,他紧抿着嘴,小脸也涨红了。

被看的有些纳闷的凌姿涵,刚想问他在干吗,就见他突然伸手指着他们,憋足了一口气的大吼一声:“有一腿!”

那声吼得叫一个中气十足,令门外的静好笑弯了腰。

轩辕煌的眸光渐变邪魅,凝神看着凌姿涵,渐变暧昧。而凌姿涵却皱起了眉头,俯下身看着清泊,伸手按着他的肩问他:“谁教你说的!”

凌清泊望着凌姿涵那捉摸不透的眸子,似乎有些怕的垂下头,仿佛一直被抛弃的小狗似的,唔唔了几声,哼哼唧唧的说了个名字,夏阳。

凌姿涵的嘴角猛地抽搐了下,拍拍他凌清泊的肩膀道:“清泊,以后再见到那疯子,就对他喊,易安凉来了!”

话音未落,静好再也忍不住的大笑起来:“小姐,您这和狼来了有什么区别啊!”

“区别在于,狼来了夏阳别怕,但易安凉来了,他会连头都不回就跑。看他下次还敢不敢在教坏我弟弟!”凌姿涵说得理直气壮,半点也没觉得,自己也是在教坏小孩。

静好瞧着凌姿涵的脸色,又转眸看了眼轩辕煌,就下意识的把话,咽回肚里,很识相的伸手捞过凌清泊就准备告退。但没等她迈开脚步,就听通报传来,说是流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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