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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樱走了。徐瑞甯吐露出四个字。

李真熙先是怔了下,而后反应过来说:哦,就是你那个秘书啊,走了就走了,现在的人都是这样,很现实的,她们看到公司没了前途,马不停蹄找下家,人之常情啦。

她就是当年那个跳河自尽钉子户的女儿。徐瑞甯又说,继续给自己灌酒。

李真熙震惊不已,毕竟这件事情当年闹得沸沸扬扬的,她可是有所耳闻的,不,不会吧,那你岂不是养虎为患?

我是不是真的很糟糕。徐瑞甯喃喃自语自嘲起来:身边的人出卖,事业尽毁,最爱的女人也离开了我。

不,不是,才不是呢,谁说的。李真熙紧张起来,赶紧否认。

徐瑞甯摇摇头,自嘲笑着:你不必安慰我,我这个年纪,没什么是接受不了的。

我才不是安慰你,我只是不希望你这样说你自己,而且,而且小嘉月才不是因为不爱你才离开的你。

听到这句话,徐瑞甯忽然猛得抬眼,像是看见了一丝光亮,迫不及待双手抓住李真熙的双臂,你说什么。

啊呀,你弄疼我了。李真熙忍不住蹙着眉头提醒。

徐瑞甯这才赶紧慌慌张张松开手。

李真熙活动了下自己的手臂,继而才又说:哎呀,其实小嘉月不让我跟你说的,怕你冲动做傻事,事到如今,还是全让你知道好了,但是你要向我保证,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不要冲动行事。

徐瑞甯犹豫了下,还是点头答应了她。

李真熙继续说:周辞镜拿你的性命要挟了小嘉月,小嘉月才迫不得已跟你说了分手,她现在被周辞镜安排在一栋房子里住着,到处都是把守的人,出入方面完全没有自由,不过暂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这个你可以放心。我目前还没有打听到具体的位置,不过一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徐瑞甯不禁开心地笑了,一个人喃喃自语: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她不会

你先别高兴得太早,毕竟对方是周辞镜,阴狠狡诈,我们得想个万全之策救出小嘉月才好。李真熙及时泼了盆冷水。

这个傻瓜,干嘛拿自己去换我的命,大傻瓜。徐瑞甯继续自言自语,看起来并没有听进去李真熙的话。

李真熙:(好吧,先让你缓一会)

月色下,徐可儿戴着帽子和口罩,裹得严密出现在空旷无人的街角,此时正值凌晨两点。

将秘密准备好的现金用纸包好后走到一个垃圾桶旁,蹲下身去,将现金放在底部,同时取出了底部的一个纸盒,盒子是密封好的,她并没有当场打开,而是晃了晃,感受到了里面的重量。

随即,抱着盒子起身的她左右四周都看了看,赶紧快步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

第168章 爸爸!

不过, 老徐,公司好歹也是你这么多年的心血,就这样放弃, 甘心吗?

昏暗的灯光下,迷醉的音乐, 吧台处的二人相邻而坐, 酒杯里的冰块在光线的照射下犹如钻石般闪耀。

徐瑞甯低头浅浅一笑,看吧台的台面长须口气说:我累了。

李真熙一下子恍如哽住,是啊,认识老徐的这么些年来, 她几乎就是一个工作狂魔, 永远都在连轴转,身体也因此进过医院不少次。

她也是人, 不是机器,也总是会累的。

不过, 这么一来,以后商场上就是周辞镜一家独大了吧。李真熙讪笑。

徐瑞甯又无奈笑了下:第一不第一什么的,我其实从来都没在意过,她愿意做这个第一, 那就让她做好了。

不过老徐,等事情过后,你有没有什么打算啊?李真熙好奇地托腮问。

她还从来没有和徐瑞甯探讨过类似的事情, 毕竟在这之前, 她的生活里从来都只有生意,生意,几乎鲜少有属于她自己的生活和规划。

打算

待徐瑞甯说完,李真熙感到惊诧不已, 不过很快又归于平静,毕竟想要做这件事情,老徐这些年来也是说过不止一次两次了,因而当她再次听到时也能够很快接受。

不过,你觉得小嘉月会接受吗?李真熙对此感到怀疑。

不知道。徐瑞甯不确定地摇了摇头,如果她不愿意,我不会勉强她,毕竟她还年轻,还有大把的时光,大好的前程。

咦,也不可以这么说哦,她那么爱你,甘愿把命都给你的人,不见得就不愿意跟你做那件事情,爱情总是盲目的,有时也是疯狂的。李真熙感叹道:就像你,不也是为了一个人,事业说不要也不要了。

我不一样。徐瑞甯笑了笑:这么些年商场上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辉煌过,落魄过,我累了,但她不同,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你怎么知道她的人生就不是你呢?

李真熙的一个反问让徐瑞甯直接哑口无言。

那天夜里,两个人一直聊到了凌晨,倒也没喝多少,不过确是这么多年来难得闺蜜间的一次促膝畅谈。

转眼间,林嘉月已经出院一个礼拜,周辞镜也几乎寸步不离守了她一个礼拜。

这一天,阳光正好,周辞镜也终于出了门去公司,林嘉月被准许除了出大门以外可以在房子内外随意走动,这比先前只能憋在一个房间里上个厕所都有人把守要自由许多。

一个人来到院子里晒晒太阳,花园里繁花盛开,为了打发时间,林嘉月索性去摘花然后一会插花,高考毕业后的暑假,她有短暂的去上过插花班,虽然是挺无聊的,但是也是一件沉浸式体验的项目,可以让人静下心忘却时间。

自从隔绝了外界,自从没了手机,自从不能去上学,时间对于林嘉月来说,忽然变得好慢好慢,好慢好慢。

一个人拿花园剪穿梭于其中,没想到的是,这里的花种类倒是挺多,应该可以做出还不错的插花。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汽车的声音,林嘉月还以为是周辞镜回来了,心跟咯噔一下,顺墙垣望去,大门口的车子看起来不像是她,倒像是一辆出租车。

很快,车里的人在和司机交谈了什么后,打开车门下来,司机并没有立即开车驶离,而是停在那里等待。

徐可儿,怎么会是她。

林嘉月震惊不已,呆愣愣地站在不动。

来到大门口的徐可儿毫无疑问被把守的人拦下来,只见她从容淡定地和对方交谈了些什么,门口的人很快将她放行。

林嘉月不禁在心里打鼓,难不成徐可儿也与周辞镜有勾结,怎么会这样,徐瑞甯待她并不算差,还资助她上学,徐可儿怎么能做出如此忘恩负义的事情。

还来不及思索太多,徐可儿便一下注意到花园里的林嘉月,热络地朝她打了个招呼。

林嘉月尴尬一笑回应,毕竟她俩之间的关系并没有那么要好,她也实在是装不出来多好的样子。

从花园里出来,徐可儿则一把上前挽住她的手腕,林嘉月吓得后退一步,第一反应是挣脱她,没想到徐可儿将她按住,并悄悄低声说:你别乱动,我是来救你出去的。

救我林嘉月震惊不已。

没错,接下来你按照我说的做,车子已经在门口等了,这里我先前来过,他们认识我,不会拦我,一会问你就说周辞镜约了我们在外面吃饭。徐可儿有条有理交代她。

林嘉月听话地点点头,她不知道徐可儿究竟为什么要帮她,但她始终觉得,她不是那么糟糕的女孩子,又或者,是徐瑞甯派她来的也不一定。

总之,只要能出去,能离开这里,她什么都愿意尝试一番。

就这样,她们果然顺顺利利坐上了出租车,一路驶离开,林嘉月不忘回头望了眼那栋房子,真的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她真的出来了。

就像是做梦一样。

谢谢你,不过你为什么要帮我。林嘉月忍不住询问。

徐可儿无奈一笑,诚恳道:以前我是挺讨厌你的,觉得你夺走了徐阿姨的爱,不过后来我又释然了,毕竟不是我的,终归还不是我的,徐阿姨在那边等你,等你到了就带你走。

林嘉月听完惊讶不已:你是说徐瑞甯她也来了?

徐可儿点点头,是她派我来救你出去的,实不相瞒,我先前的确和周辞镜走得近,不过,我弃暗投明了。

徐可儿说完冲她笑了笑,是很真诚的笑,几乎让人看不出破绽。

车子一路飞快行驶,并没有走中心城区,而是走得环城高速,紧接又下了高速,开上了一条省道,然后是乡道,最后来到了一座废弃烂尾的建筑楼旁。

起初林嘉月还觉得有些奇怪,问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见面,不过徐可儿给的解释也十分有理有据。

你被我带出来这件事情,周辞镜那边很快就会收到风声,紧接就会派人追查,在市里任何一个地方都不安全,所以徐阿姨只能在这里等你了。

从车上下来后,两个人一同往建筑内走去,到处都是断壁残垣,地上还有烧焦的木炭,像是曾有人在这里生过火,林嘉月的眼睛四处寻找,但是到处都找不到徐瑞甯的影子。

林嘉月转过身去,刚准备问徐可儿怎么没看到徐瑞甯,结果便看到身后空无一人,再转了一圈,发现此刻就剩自己一个人。

徐可儿,徐瑞甯,徐可儿林嘉月试探性呼唤两人的名字,可是除了自己的回音,什么都没有。

到此时她心里其实有些慌了,还是不敢相信徐可儿是骗自己的,如果她要骗自己,又为什么要冒危险将自己救出来,这说不过去。

也就在这时,有脚步声传来,林嘉月下意识绷紧心里的那一根弦,弯腰随手拾起地上的一根木棒用来防身。

结果,出现在眼前的人竟然是

杨叔叔。林嘉月震惊不已。

杨正诚也看起来很慌的样子,立即上前来打量她一番询问:嘉月,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林嘉月摇摇头,转而疑惑问:杨叔叔你怎么会在这里。

杨正诚先是愣了下,然后有意回避这个问题:那天,都没来得及跟你说上话,你就跑了。

一句话,便将林嘉月又带回了那天下午,她跑回家无意间发现了自己不是爸爸亲生女儿的事情,而且还从妈妈口中得知,杨叔叔才是她的亲生父亲。

这件事情,林嘉月一直没有忘,也一辈子不会忘。

她默默垂下脑袋去:这是你们大人之间的事情,我不好做出评价。

杨正诚忍不住小心翼翼问:你,你不恨我吗?

林嘉月别脸嗫嚅道:恨谈不上吧,这些年你在林家,即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而且,你对我一直都很好。

杨正诚忽然很开心地笑了:有你这句话,我真的是死也无憾了。

林嘉月眉跟跳了跳,下意识觉得他的话太过言重了,就像是自己给了他莫大的恩赐一样,这种感觉她很不喜欢,她说得只不过是实话而已,他们上一代人的爱恨情仇,其实林嘉月没兴趣掺和,也不想干涉。

见林嘉月不再说话,杨正诚赶紧抓紧时间又说:嘉月,你长大了,日后要照顾好自己,社会人心险恶,可以相信别人,但也一定要学会辩证去相信,永远要保持一颗热爱这个世界的心。

林嘉月努努嘴,忍不住说:听妈妈说,你就要走了。

杨正诚点头一笑,承认了这一点:是啊,这里不再属于我,离开之后,怕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林嘉月心情有些复杂,毕竟无论如何也摆脱不掉的事实那就是他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还是忍不住问:以后一次也不会回来了吗?

杨正诚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反倒是抱期望询问一句:嘉月,走之前能能听你叫我一声爸爸吗?

林嘉月捏手指,张了张嘴还是叫不出口。

杨正诚释然一笑:算了,这种事情不该勉强你。

抱歉,我

话未说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林嘉月忽然被猛地一股力道给推开,整个人摔倒在地,正发懵之时,只见杨叔叔被什么给击倒在地,胸前的白衬衫上瞬间开出一朵鲜红色的花,整个人躺在凹凸不平的水泥地面上浑身颤抖。

林嘉月有些懵了,赶紧爬过去查看情况,一只手将杨叔叔的头给撑起来,一只手试图去查看他的伤口,可是血流得太快太多了,林嘉月压根都无从下手,直接急哭了。

怎么办,怎么办,要怎么办。林嘉月小声呢喃,试图用手去压住那个出血的地方,可是直到她的手掌被血浸红,杨叔叔的白衬衫被血打湿也于事无补。

没用的,算了,别哭,孩子即使痛苦,杨叔叔也努力笑安慰她。

不要,不要,爸爸,不要林嘉月哭成了泪人,第一次感觉到是那么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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