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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

林嘉月一通胡乱挣扎,一不小心弄到了周辞镜受伤的手臂, 她吃痛地轻哼了一声蹙起眉头, 但并没有因此放开林嘉月,反而将她箍得更紧。

挣扎无果后,林嘉月放弃抵抗,开始无力地低声抽泣起来:为什么, 为什么要救我。

周辞镜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好故意用霸道的语气说:因为我不准你死,你就不能死。

林嘉月冷冷一笑,满是嘲讽:你不准?在你这里我连生死的权利都没有了是吗,周辞镜?

周辞镜深吸一口气,明明知道这样说会让她更加厌恶自己,但似乎也找不到其他更好的办法了。

是啊,你的人是我的,命也是我的,除了我,没人能让你死。

一个想死的人,你是没办法阻止的。

林嘉月刚说完,周辞镜便接着她的话回复说:哦?是吗,你这样随随便便轻视自己的生命,是不是也不在乎其他人的命了?你妈妈,你妹妹,刘荷宝,谢言桦,这些人,你是不是都不在乎?

你什么意思!林嘉月转过身去瞪着她,双眼发红。

周辞镜居高临下对她说:我没什么意思,只不过是想告诉你,你的命,不掌握在你自己手上而已,若是你死了,那我不介意让那些人给你陪葬。

林嘉月浑身都在发抖,两只手紧紧捏着拳头。

这时,周辞镜忽然又说:你妈来电话了,回一个吧。说完,她将手机丢给了林嘉月,林嘉月赶紧接住。

当着周辞镜的面,林嘉月给妈妈回了个电话,电话接通后,那头的妈妈听起来很是焦急。

嘉月,你怎么样了,听说你生病了,怎么样啊,在哪家医院,妈妈过去看你。

不用的,妈,我很好,休息休息就没事了。

你一个人在外面多多照顾好自己,现在天气热,但是晚上吹空调也不要吹一整夜,容易着凉

听着妈妈的絮叨,林嘉月鼻子发酸,眼眶不知不觉变得湿润。

如果她不活了,周辞镜要拿那些她身边的人陪葬,那她何其残忍和自私。

不得不说,这一招,周辞镜真的是把她拿捏得死死的。

短暂的通话结束后,林嘉月重新乖乖回到床上,没一会,周辞镜便命人送来了吃的,她坐在床边亲手喂她,林嘉月这才不小心瞥见了周辞镜手臂上的纱布,不由得说了句酸酸的话用来膈应对方:没想到这天底下还有人能伤到无所不能的周辞镜。

周辞镜顿了下,下意识看向她所指的自己的手臂,想了想,不由得露出无奈的笑意,是啊,我也没想到。

很惊讶她会这么回答,林嘉月不禁有些好奇起来,把周辞镜弄伤的人到底是谁,周辞镜又会以什么样的手段报复对方?

像她这样心狠手辣冷血无情的人,怕是要将对方碎尸万段才得以解气吧。

我不想吃这个在被迫吃了一口后,林嘉月终于忍不住皱着眉拒绝。

周辞镜愣了下,看向勺子里的芹菜,喃喃道:原来你不吃芹菜。然后开始低下头去一个人笨手笨脚将菜里面的芹菜一根一根挑出来。

看到这幅画面,林嘉月有点不适应,忍不住嘲讽:我自己有手有脚,用不着你喂。

正在忙碌的周辞镜忽然僵住,而后笑了下自顾自说:我不想你累着。

林嘉月:???

正当她震惊于周辞镜的睿智发言时,下一句发言更是让她大跌眼镜。

已经挑完全部芹菜的周辞镜抬头看向她,语气温柔:我想了一夜,我发现自己还是对你太粗鲁了,从今往后,我会把你当我的女朋友对待,就像谈恋爱那样。

林嘉月先是觉得不可置信,而后感到无语,又是一顿嘲讽:控制我的人身自由,威胁要杀我全家,这就是你所说的谈恋爱,女朋友?我真怀疑你这种人压根就不懂谈恋爱。

不过,在听到她这番冷言冷语,周辞镜并没有发怒,反倒是自嘲一笑低着眉承认:我的确没有谈过恋爱,我所有的心力都奉献给了事业,除了我自己,我没办法信任任何人。

林嘉月的眉轻颤了下,因为她觉得,周辞镜的这番话,不像是假话。

或许这个人,并不是完全没有感情的,或许,自己可以从另一个角度出发,争取让她有一天主动放过自己?

林嘉月第一次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见林嘉月没有回应,周辞镜又抬头来看向她,很认真地问:没有谈过恋爱,很丢脸么?

林嘉月木木得摇摇头,又努努嘴说:很多人都没有谈过恋爱啊,没什么好丢脸的。

听到这,周辞镜如释重负笑了下,还以为你会因此看不起我。

林嘉月郁闷了,忍不住道:不是,我看不看得起你,有那么重要吗?我在你眼里,不过是个傀儡,玩物,一个玩物的心思没什么了不起吧。

重要,当然重要!周辞镜很认真地说,而后忽然一把抓起林嘉月的手,林嘉月本能地想要反抗,但是被她抓得更紧,莞尔一笑道:我说过,从今往后,我会把你当作女朋友看待,没人再能伤害你。

林嘉月当时的潜台词是:也只有你能伤害我。

给我一个重新让你认识的机会好吗?一向高高在上的周辞镜,难得语气有一丝卑微和不自信。

好啊,你放过我,我就重新认识你。

周辞镜无奈地笑了起来,转而说:除了这个要求,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林嘉月抬手扶额,闭上眼不想再说话。

咚咚咚。病房外传来敲门声。

进来。周辞镜又恢复了一贯的冰冷,变脸之快。

林嘉月看到了进来的那个人,瞪大眼睛,竟然是

第167章 我是不是很糟糕的人

黄樱!怎么会是她, 林嘉月确信自己的眼睛没有出问题,她怎么会和周辞镜走到一起,难不成

她背叛了徐瑞甯。

黄樱进来时自然也瞧见了林嘉月, 不过她今天既然能明目张胆出现,那就说明她压根就不介意被知道了。

是你啊。周辞镜悠悠开口:有什么事吗?

黄樱先是看了一眼林嘉月, 而后又看向周辞镜, 眼神暗示似乎是在问,方不方便在这里说。

周辞镜则微微一笑主动向她介绍:不必避讳,从今天开始她是我女朋友。

林嘉月:!!!

谁是你女朋友了,臭不要脸, 这种事情一个人也是可以决定的吗?

林嘉月当即便想反驳, 不过她眼下更在乎的事情是,为什么黄樱会和周辞镜勾结在一起, 她们这样究竟有多久了,回头她得想个办法把这个消息透露出去给徐瑞甯知道才行。

黄樱过来, 也没有别的事情,就是汇报了一些公司上的事情,林嘉月也听不明白,不过到最后, 黄樱似乎说了句自己要走了,周辞镜也没挽留,就随她去了。

待黄樱离开病房后, 林嘉月这才追问起来:是你收买的黄樱, 然后让黄樱背叛徐瑞甯的对吗?

正在为林嘉月做鲜榨果汁的周辞镜挑了下眉,有些惊奇道:你居然认识她。

你不觉得你这样真的很人渣吗?林嘉月捏着拳头有些愤怒。

人渣?用这个词形容你的女朋友是不是不太妥当。

鬼才是你的女朋友!林嘉月愤恨道。

接着,只见周辞镜不慌不忙将榨出的果汁倒出,然后端着玻璃杯朝她走来, 一边耐心说:你现在住着院,不要情绪这么激动。

林嘉月毫不客气拒绝了她送来的果汁,狠狠地瞪着她,亏她刚刚还动了那么一丝念头觉得这个人有救,现在真的觉得无药可救。

周辞镜没办法,只好先将果汁放在一旁的桌上,而后对她说:黄樱不是我找的,是她主动寻得我。

林嘉月的眉跳了跳,有所动摇,但仍旧倔着说:你以为我会信你吗?

信与不信,这都是事实。顿了顿,周辞镜又接着说:十年前她找到了我,想要应聘做我的助理,我因为不信任外人将其拒之门外,过了没多久,她便成为了徐瑞甯的秘书,我本以为是故意为了报复我,去找了我的死对头公司,没想到她又再一次联系上我,说她会一步步助我打倒徐瑞甯,我起初当然没放在心上,不过,这个女人的执念之深,十年过去了,依然没有放弃。

周辞镜虽是轻飘飘的语气,但林嘉月听进去了,这不像是说谎。

忍不住问:为什么,她为什么这么做。

见她很想知道的样子,周辞镜便破天荒的和她多说了些:这好像是她和徐瑞甯之间的私人恩怨,不过我从来不关注别人的私生活,我没问过,所以没办法给你答案。

林嘉月听完陷入了深思,没想到,真的没想到,关键环节居然出在了黄樱的身上,徐瑞甯那么的信任黄樱,什么重要的事情都交给她去做,这样的一个心腹想要从中捣鬼摧毁徐瑞甯真的太简单了。

有了她的里应外合,周辞镜想不赢都难。

可是为什么,究竟是什么仇什么怨,黄樱要在徐瑞甯身边潜伏十年之久,十年都放不下的仇恨

这让林嘉月不由得再次回想起第一次在林家大宅见到这个女人的情形,她一身剪裁得体的女式西装,站得笔直,不苟言笑,永远都是公事公办的语气,没有温度。

让人不寒而栗。

你怎么了?周辞镜见她半天没有吭声忍不住询问。

林嘉月恍惚回过神来,一不小心吐露了心里话:我只是没想到,这世间居然还有比你更可怕的人。

周辞镜再可怕,她也是明着可怕,是看得见的。

但是黄樱,是无声无息潜伏,十年隐忍卧薪尝胆杀人于无形,这种人更加来得可怕。

夜渐深。

徐瑞甯并没有离开公司,而是坐在办公室里,像是在等候什么人。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紧接着黄樱推门而入,带着一份打印好的辞职信。

来到办公桌前,黄樱放下了手上的辞职信。

徐瑞甯犹如意料之中,接过来她的辞呈,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黄樱见状,只好主动开口说话:徐总,放手吧,别再和她斗了,你斗不过的,如今事已成定局了。

为什么?徐瑞甯看着桌面发问,心里早就猜到了那个内鬼是她。

事到如今,黄樱索性摊牌,反正她就要走了,也没有再继续装下去的必要。

看来您真的是忘了,十二年前,您为了拿下市区的一块地,逼得一户人家搬迁,那一家的男主人后来跳河了您记得吗?

黄樱的话一下子勾起了过往,也是徐瑞甯最不愿意回忆的片段。

我本意不想逼死他,事后也给了补偿。徐瑞甯无奈叹了口气。

那个时候的她根本没有办法,如果她不那样做,她的继母就会逼死她,那个时候的徐瑞甯还不够强大,只能用极端的方法快速扩张,那件事□□后也成了她心里的一根刺,即使过去这么多年,也依旧介怀。

黄樱轻笑一声,唏嘘道:我就是那一家的女儿,出事那年,我在首都念大学,同年毕业,不过徐总那么忙,哪里记得我这样一个小人物。

你错了,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是你,你入职的第一天,我便认出了你。

徐瑞甯的一番话让黄樱感到震惊,连忙问:那为什么你

为什么那么快提升你当我的秘书对吧?或许是心里的愧疚作祟,想要补偿你吧,也是为了图心里那一份心安。事到如今,成就了这样的结局,我认了。徐瑞甯说完顿了顿,又说:不过今日你还能在走前过来提醒我,我很意外。

黄樱扯了扯嘴角,依旧没什么太大的表情:这十年来,你待我不薄,到今天,我的仇也算报了,好自为之吧。

不再说太多,黄樱转身大步走出了办公室。

大概是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徐瑞甯望着敞开的办公室门,若有所思,然后她拿起手机来,给一人打去了电话。

一个小时后,徐瑞甯和李真熙双双出现在了一家酒吧,不过这家酒吧已经被李真熙给清了场,今晚专门为她俩服务。

徐瑞甯不停地喝着酒,一声不吭,一个字也不说。

终于,一旁的李真熙有些按耐不住了,忍不住质问:哎,老徐,不是吧,你约我出来就是看你喝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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