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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这也算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而且,那个那个店里摆的金蟾蜍,应该是有五个,分别在各个角落里,形成天然的屏蔽场所。”谁能想到在这样的一家店里,下面却窝藏着一个绑架团伙呢?!

深夜,‘雨天小吃店’的生意也淡了下来,里面的员工也打算下班了,将铁门关好。

“今天有没有给那小子送饭啊?”一个服务生突然问道。

“送了,上面交代下来的怎么也不能怠慢,要是出了事我可不敢承担。”另一个打了个哈欠说道。

“要我说都不要管,不死就行了,人都绑架来了,对的再好也是绑架,有什么意思?!”另一个漫不经心的说道,“行了,我困了,先去睡了,你们后面来。”

“去吧,去吧,整天睡不够,真是!”两人看着自己的同伴上了楼,反正睡不着干脆去打牌,反正这小子被两层铁门锁着,门都关了,外人也找不见这里,怕什么。

沈穆被关了十来天了,虽然吃喝没人屈着他,但没有换洗衣服,没有人交流,尽管沈穆心里素质过硬,也日益消瘦下来,他沉默着,一天天的沉默,为了不让自己有更多的负面心理因素产生,他一遍遍的回忆在灵宝县的一切,那个沉静的少年,临走的那一晚,他们相拥而眠,他还记得他身上淡淡的肥皂清香,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就让他印象深刻的香味,只是他离开了自己,他可以想象凌风没有死,只是消息有误,但他知道这只是自欺欺人,沈穆从不做白日梦,只是缅怀,他不知道他人生中还能否遇上另一个如水一般的人。

今天是第十天了,沈穆在墙上画出了一道横线,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被关了几天,只是约莫着大约是十天,这里白天黑夜都是由那个小灯泡代替了,他的手表所有的东西都被搜走了,一样不留,除了他的衣服。

“咔嚓。”沈穆有点奇怪,这个时间应该不是送饭的时候,一道铁门开了,紧接着第二道铁门,又发出“咔嚓”的声音。

沈穆听出脚步声不对劲,这人是谁?是来救他的?沈穆没有喊叫,他不知道是敌是友,也许还是对方的人。

门开了,一个全身黑衣的男子进来了,脸上蒙着黑布,什么也看不出来。只是露出的两只眼睛,平静的如一滩死水,没等沈穆说出话,男子便在沈穆后颈用手砍了一下,沈穆晕了过去。

沈穆救回来了,凌风摸着沈穆的脑袋,叹气,瘦了好多。在他眼里,沈穆就像他的弟弟一样,乖巧懂事,只是他还是不能让沈穆知道他们师徒还活着,一旦消息传出去了,到时候倒霉的不止师父,沈穆也会成为傅家头号绑架对象,甚至会暗杀沈穆。

“对不起。”凌风幽幽的对着昏睡的沈穆说道。

“给那三个店员做催眠,就催眠说沈穆被换了地方管理,但他们还是要接着在这里待命,按往常一样。”顾啸云命令道。

“是!”顾一手下的杀手或多或少都会有那么个绝活,其中一个的绝活就是催眠,为他们的暗杀计划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第73章 毒发

沈穆做了个很美的梦,梦里他看到了芝兰玉树般的少年,他又长高了,更加沉稳,模模糊糊之间甚至闻到了他身上的清香,一切都是那么真实,真实到他想伸手拉住那个男孩,雾云翻滚间,他使不上劲,好像陷入了一种迷沼之中,他想要挣扎,想要开口,“不要走”让我看看你

傍晚时分,阳光带着斑斓的色彩透过窗子口,沈穆睁开了眼睛,这是个陌生的地方,像是个酒店,当然不是好像,是真是的,身上的衣服也被换掉了,一旁的桌子上还放着一些自己被搜走的随身物品,虽并不齐全,也不差什么了。

“沈公子您醒了?”顾啸云推门进来,窗子口的少年回过头,手搭在一旁的窗台上,寂静而优雅,阳光在他身上镀上了一层金光,眼神温和略带忧伤,如古时优雅的贵公子,沉稳安静,又附带着同龄人没有的沧桑感,无一不让顾啸云明白这是个出色的沈家小太子,看到自己一瞬间,沈穆的气质就由贵公子变为谈判者。

“谢谢你救了我。”沈穆微微点点头,从这个男人踏入房间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这个男人不简单,‘他是黑暗的帝王’,沈穆心里突然闪现出这么一句话,顾啸云的每一个脚步都像是个吃饱了的猎豹一般,优雅而极具侵略性。

“能救沈公子是我顾啸云的荣幸。”顾啸云满意的点点头,他喜欢聪明人,“我已经给绑架你的那些人做了催眠,他们短时间内不会发现你被救走。”

“喔?”沈穆抬头看着顾啸云,似笑非笑,“真是麻烦你了。”

顾啸云当然知道沈穆笑什么,为什么没有将那几个人抓起来,就像好事只办了一半,不尽兴,在沈穆看来为非就是还想要更多的利益罢了。

顾啸云有自己的打算,所以对沈穆的略带讽刺的话语全盘接受,甚至厚着脸皮还笑了一笑,“不麻烦。”

顾啸云大大咧咧的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看着面色依旧沉静的沈穆,有点挫败,是不是现在的孩子都是这么难摆平?凌风是这样,但是倾向于无欲无求,沈穆则是精明,甚至是洞察观火,这两人都是天才少年,没有天才的傲气,却偏偏更让人信服。

“我已经给你父亲打了电话,因为现在时局不稳,所以你可以暂住在这里,当然你要是想要跟你父亲通电话,随时可以。”顾啸云耸耸肩,这是事实,托他救出了沈穆的福,他已经与沈家有了关联,至于傅家,除去政治因素,他更希望亲自解决掉这个敢在自己身上下药的愚蠢的人。

沈爱国松了口气,孙子被救了出来,他也没有更多的顾及,傅家,等着吧!他有黑道势力又如何?要不是他们沈家不愿意牵扯太多,一个区区的傅家会在自己眼里有存在价值吗?没有!沈爱国第一次在心里如此的怨恨这么一个家族,以及一个不晓得脑子里装着什么东西的脑残傅宁远。

沈爱国与顾啸云的相互合作,他们的目标一致都是要拉这傅家下马,顾啸云的势力极强,作为中国百年历史的黑道组织,青帮几乎是内地黑帮的老大,是个风向标,无人可以侵犯,几乎每个地方的黑道都要或多或少的给顾啸云留点面子,由顾啸云去查傅宁远的一些罪行,是适合不过,而沈家则负责将这些罪证整理然后递交中央,惩处这个渣滓。

顾啸云最近很高兴,唐泗水虽然还没有找到,但也有点线索了,唐季云的解药也研制的差不多了,只希望在三天后能完全的研制出来,不然自己可得承受扒皮去骨之痛了。

他点着桌子,看着一旁安静的看书的沈穆,不晓得是不是所有的准太子们都是沈穆这个样,如果是这样的话,想到自己的两个儿子与女儿,他就有点头疼,大儿子爱音乐,对于一个会继承自己家业的大儿子居然喜欢搞艺术,这样他非常生气,最气人的是他居然趁着自己不注意的时候偷溜出国说什么去寻找自己的艺术天堂!

二儿子倒还算是个好孩子,对管理很感兴趣,但,年纪太小了,自己的女儿是个叛逆的少女,他的女儿更像是个男孩,调皮程度与封邵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要再化验出另一种物质就可以完全的制作出,现在的他全身心的投入了制药的乐趣之中,甚至不知时间的流逝,唐德很焦虑,一边是癫狂的大长老,另一旁是散发着阴郁气质的黑社会老大的气势压迫,他的头都快磕在地上了,这两个大神,怎么都盯住了自己,天知道他是哪个都不敢得罪,唐德很委屈,但他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委曲求全,夹缝求存。

顾啸云很着急,马上就到满月了,虽然对自己的意志力还是很有自信的,但谁都不愿意尝试这无妄之灾,更何况这还是江湖中闻风丧胆的月缠!

要是不出错的话,今晚傅家的人就会来,顾啸云很恼火,要是自己有了解药,自己就有底气的多,要是解药还没有研制出来,他就要多一份顾及。

傅宁远高瞻远瞩,这是他的自我评价,用一个孙女换来了财富,用自己的尊严换取赵家的支持,用自己的人格换取了与日本的联系,并扶持了自己的黑道事业,无论是哪一样都不是常人能做到的,大丈夫能屈能伸,尊严与人格算什么?!

也许是成功的太艰辛,傅宁远总会不由自主的开始缅怀自己的过去,那些艰难的、辛苦的,所有的仇恨与自己放弃的东西,都不停的在脑海里浮现。

“唉!”傅宁远突然觉得有种成功的索然,拄着拐杖在风和日丽的天气里散步,自己的头号大敌已经死了,大半的官员都被自己掌控了,不愿意的极少数也被消灭了,甚至黑道的顾啸云也即将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傅宁远坐在一旁的木椅上,说不出的满足。

坐了一会儿,他忽然想到影一很久没有跟自己联系了,影一是自己最看重的人,无论是能力还是心性,都是自己所喜爱的,不过怎么都这么长时间了,影一还没有给自己传过任何消息?

傅宁远不相信这世上还能拌的住影一的人,影一不仅学了自己的家传绝学,还将父亲遗留的关于阵法方面的知识都传授给了他,所以从另一方面来说,影一更像是自己的徒弟,感情自是不一样。

越想就越觉得不对劲,傅宁远撑起拐杖站起来,吩咐随行的人赶紧跟影一联系。

顾啸云看着咬牙什么都不说的影一很郁闷,好不容易抓了个人结果跟没抓一样,一点价值都没有,“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来这里的目的?”顾啸云冷笑,他手里拿着几个纸包,“我可是找过唐门的人专门检查的,这是毒药,是用来控制人的吧?!”

影一闭着眼睛不语,身上都是血迹斑斑,已经三天没有吃饭的他看起来明显消瘦了一大圈,坚毅的眉毛一动不动,大义凌然的模样,一下子就把顾啸云气笑了,“行了,我也不问什么了,看你也不是个识好歹,来人加大刑罚,不要搞死就行!”

“老大,现在怎么办?”顾一板着脸问着顾啸云,顾啸云看着死人脸挨鞭子的影一,有点头疼,“那个杀手没有说什么吗?”

“那个杀手我们进行过催眠,他对背后的势力并不清楚,他之说影一是他们的任务的分布者,换句话说所有的事情都是傅家老头与影一直接联系。”

“接着拷问,这个影一是关键。”顾啸云转身又到了唐季云的房间里,他需要解药,夜晚马上就要降临了。

实在不行的话,哪怕是打草惊蛇也要将今晚会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傅家的杀手给作了。

只是,顾啸云没有想到一点那就是,直到夜晚他的解药也没人给他送来,而唐季云才刚将解药研制出来,还没有来得及制作。

顾啸云阴着脸,月亮升起来了,他是第一次尝试过如此的疼痛,甚至疼的出现了眩晕,偏偏大脑一片清醒,只能感受到刺骨的疼,疼到骨子里,在这样疼的时刻,他忽然想起来了封国正,封国正是个文人,他又该如何承受这样的疼痛?该不会满地打滚吧?!

顾啸云这样一想,心里居然平衡了一点,但很快又被疼痛给笼罩,实在是太疼了!

封国正一开始就对这个毒药没有放到心上,他觉得这就像是小说一样,月圆之夜会有扒皮刺骨之痛,怎么可能,他还专门跑到医院做了体检,身体一切正常,这说明这药根本就不管用,只是个恐吓罢了。

只是他也没有想到原来这一切不是小说,而是真实的,“好疼!”封国正咬着嘴唇,仿佛自己的皮肤被人一下一下的给拽了下来,又好像有人拿着斧头一下下的砍着自己的骨头,没完没了的疼。

封邵刚写完作业,忽然听到父亲的房间里出现了一声巨响,像是人摔倒的声音,赶紧赶过去一看,父亲倒在地上,像是抽搐一般,嘴唇都咬出了血,他的双眼紧闭,蜷缩成一团,封邵愣了许久,被父亲的痛苦的呻吟声给惊醒了,他这才如梦初醒一般,疾步跑过去,抱住颤抖的父亲,“爸爸,你怎么了?爸爸!”

封国正疼的睁开眼,发现是封邵,他是打心眼不愿意让儿子看到自立这幅模样的,他勉强的笑笑,忍着疼,“别、别怕没事”

“我去给医院打电话!”封邵眼泪刷的就下来了,在这一刻他无比恐慌,也许现在他才发现原来伟岸的父亲也不是个铁人,他也有脆弱的一天,也许在某一天也会这样病倒,父亲不会永远的陪着自己,这个残酷的现实就这样摆在自己面前,封邵站起身,抹了把眼泪,就要站起来给医院打电话。

“不要打”封国正拽着儿子的衣袖,脸上全是冷汗,“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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