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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学堂,甚至玩在一起。

如今却……

他眉头深锁,嘴上却是不停。

“四满院之外,那栋建筑便是快意坊了。我曾到过各地的赌坊,十之八九,都叫这个名头。北地除了住了几家大户外,

反倒是破落户的聚集地,这些破落户往日里游手好闲,最喜好的地方,一则是四满院,只不过,他们囊中羞涩,无福消受,若是去吃霸王餐,不了要被看家护院的白家兄弟,

打断了腿,扫地出门,要不就是被扣在后院洗几个月的碗筷。唯独去快意坊倒是没事,光是过过眼瘾,都是舒服。”

沈约说起这事儿倒是觉得有趣,连带不安定的气息都被冲淡了几分。

此时,两人已是到了北城边缘,一栋空无一人的小楼出现在了两人之前。

沈约像是能够听到周围之人,指指点点,他尽力不去想,也不去做什么,只是望见这栋小楼,顿时一阵酸楚之味涌上了心头。

“这是哪里?”小公子见得他呆立不动,不由得问道。

“这里是金氏学堂,我曾读过几年书,除了去到灵山受了教化,便是在这里,识字习文。”沈约恍然所失,走上前去,抚摸了一把粗糙的大门。

“你若是累了,我们在这儿歇会儿吧。”小公子难得好言说道。

沈约抬头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坐在了门槛边上。

虽是书说简短,但一步步走来,沈约口干舌燥,望向天边,午后已是转了一片红霞。

不知不觉,已是出来了有一个下午了。

“金氏学堂是建立于十年之前的事情了。”沈约想了想,终究还是回想起自己导游的职责来。

“当时,有一伙儿自称乃是从荆州之地漂游而来的金家氏族,金家乃是荆州的大户,就算是我在甘州也算小有耳闻。

他们是荆州金家的旁支,为首的乃是一个名为‘魏胜’的书生,据说娶了金家三小姐为妻,但不好仕途,又不喜经商,

只好做个教书先生,此来甘城也是凑巧,见得不少孩童在城中无学可上,便效法孔圣人开私塾,教化百姓。”

“这么说来,这金家当真是个好人了。”小公子插嘴道。

沈约却不曾管他,只是继续说道:“金家进入甘城,先以低廉的价格在这儿购置了土地,不久之后,便大兴土木,建了这栋私塾。

之后,便广门徒,颇有有教无类的古风。我曾在金氏学堂念了一年的书,他教的不止是四书五经,更说的是野史通玄,若是没有这般机缘,

恐怕我虽有加入道门之时,但却要晚上不少时间。”

沈约望了一眼天边,言语之间,天色渐暗,那些刚才还冷眼相向的乡民各自散了去。

“那后来为什么,变成现在的模样了?”

“因为后来,魏胜和金妙仙那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货色,暴露了。”忽然,一阵阴枭的人声,从沈约两人身后响起。

沈约站起身来,他转过身去。

只看到几个金色道袍的男人正静静地望着两人。

“甘城百姓有罪。”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几个金衣人缓缓散开,只听见几声车轱辘滚动的声音。

有一个骨瘦如柴的老者正坐在木椅上,他一身熨帖的金衣,面容枯槁,似是一阵风就可以将之吹倒。

沈约看着他的样子,没来由想到一人来,他询问一般,念叨道:“天禄将军,冯山海?”

昔日太平道之难,圣童圣子教主盛金楠麾下有四大将军,与三大堂主。

其一,为一老者,执掌的是教内刑法,号称直断天下,是为天禄将军,冯山海。

只是昔年金山一役,有几人最终下落不明,其中便有此人。

“甘城之罪,不可轻饶。”那声苍老而拧巴的声音又再次响起。

沈约望向那老者,轻声说道:“我沈清为,被师长逐下山来,只想本本分分地找一处地界,隐居度日,了此残生。

你们太平道何必咄咄逼人?盛金楠死在四大洞天与七大派手上,与我何干?与我如何?”

“汝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汝而死,万般之事,起于甘城,甘城之民有罪!”老者睁开昏黄的双目,他的手微微抬起,一支玄黑色的竹签,点向沈约。

“铜牛镇如此,甘州城也如此,你们太平道欺人太甚。”沈约一字一句地说道。

反倒是那老者略有诧异地看了沈约一眼,说道:“铜牛镇?也罢,不与你多言,送他们上路,放暗哨,动手罢。”

早有身边一个金衣人点起手中的引线,一道将灰暗天空照的雪白一片的信号,直窜上半空。

沈约回头一看,只见甘州城的城壁上,忽然爬上了许许多多如魑魅魍魉一般的人影。

随后,他们将手中的器皿一掷。

竟是点起了熊熊烈火!

沈约大喊道:“你们竟然要焚城?”可那边却无反应,反倒是几个金衣人夹带风声,腰间长剑出鞘,直刺沈约的眉间。

而那老人一拍木椅,从他脚底,忽然升腾起四个全身土黄,一如当日在铜牛镇所见的土石傀儡的力士。

力士一言不发,已是抬着老者远远遁走。

沈约此时却无心再管。他抽剑而起,霜刃如雪。

若是论起道术比斗,生死相搏,他沈约却从未怕过任何人。此时,已是不比铜牛镇之时,他满腔的愤怒,顿时如暴雨一般,倾泻在了几个金衣道人的身上。

小公子缓缓退开几步,看到沈约如同杀神一般,剑若惊鸿,却一往无前,一剑刺出,已是将一名金衣道人的首级劈落在地。

先声夺人。

“沈清为你这条丧家之犬!”几个道人联起手来,沈约却神色冷然,长剑挥出,必有血色浮现,一朵朵鲜艳灿烂如大丽花一般的剑痕,不断出现在金衣人身上。

惨叫,绝望,逐渐演变成求饶,与唾骂。

沈约却不发一语。

直到剑止,云。

当最后一点血丝从金衣人的脖子上飞溅而出,打在了沈约的脸上,顺着他的脸庞,缓缓淌了下来之时。

他方才看到地上横七竖八地躺了十几具尸首。

为何又变成了如此?和往日,又有什么分别?

他惊恐地转过身,在他的身后,火光冲天,无数的民众在原本平静的城市里呼天抢地。

周围的金衣人已经如潮水一般的退去。

只是大门紧锁,密而不开,

无数人涌入城门,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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