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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不是这样的!”

“别再自欺欺人了!”若木华上前一步,语调中尽是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事情不是你不承认便不会发生的!”

“可是你要让我怎么办呢?”蹇宾哀恸不已:“我又能怎么办?”

“你明明知道该怎么做。”若木华叹息一声:“凡所有相,皆是虚妄。你我皆不是寻常之人,便知天道有恒,人各有命,你已深陷许久,害人害己,何不早日脱身?”

蹇宾颓然的闭上了双眼,身子发颤,不发一语。正当若木华以为他还是参不透时,他却忽然开了口,嗓音已是嘶哑艰涩:“我隐忍许久,还以为自己能逃过命运安排,到如今才知,不过是可笑之极!我本早该放手,可我却停不下这痴心妄念。倒真的是我,害了他。”

“竟然你已经想得通,老夫明日便去觐见陛下。”若木华见他如此说,不由松了口气,眼神中带着嘉许。

蹇宾脸上一片平静,心中却已是万念俱灰。

浑浑噩噩回到里间坐下,杨氏扶着明月走过来,急切地问道:“宾儿,刚才是舅老爷过来了吗?你与他是怎么说,能找到机会让我们面见陛下吗?”

蹇宾抹去眼泪,努力压下心中的情绪,对杨氏说:“表舅说有办法可以让我见到陛下。”

“阿弥陀佛。”杨氏大大松了一口气,双手合十念了句佛:“总算是有了条生路。”

看了看蹇宾,他复又有些疑惑道:“你面色不好,仿佛哭过似的,是怎么了?”

蹇宾勉强挤出一点笑容:“阿爹不必担心,我只是忽然有了希望,便有些激动。”

杨氏拉着他的手道:“宾儿,是我们齐家对不起你,你嫁进来不到三年,与侃儿也是聚少离多,未过上几天好日子,便遭此劫难。”

“阿爹这是说的什么话,”蹇宾忙道:“此生能嫁给夫君,也是我的造化。”

“唉,”杨氏叹息一声:“只是我们齐家人丁凋敝,老爷去了,侃儿又”想到齐之侃,杨氏用帕子拭了拭眼角,半晌抬起头来,看向佟明珠坐着的地方,又道:“若是他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明珠肚子里的,就是我们齐家唯一的血脉了。母父求你,若是能够见到陛下,就算要了我们的性命,总要给齐家留下一点骨血罢!”

蹇宾定定看着他,是了,终归是这个侍君的肚子里有了齐之侃的骨肉,他为人夫郎,却不能为他绵延子嗣,其实真的是不称职的吧。若是若是以后齐之侃能够回来,看到自己的孩子,大概也会念及他的一点好处,这便够了吧!

“公子,仲大人令属下带来一封信。”庚辰将一封信交到慕容离手中。

慕容离接过信道:“有什么话既然你人已经回来了,为何不直接传讯?”

庚辰拱手道:“仲大人只说,这封信只可公子一人看,决不可被第二个人看到。”

慕容离有些疑惑,展开信笺,读毕了方才知为何仲仪只让他一人看此信。

想着信上的内容,虽慕容离一向冷静,也不由有些难以接受。若是照着这信上的法子去做,纵然不吹灰之力便可让宿陷入混乱,但是未也有些太过了。两国交战,不伤及百姓,仲仪此番,的确不是君子之道。

“公子想好如何给仲大人答复了吗?”庚辰问道。

慕容离将信燃了,说:“你先下去,此事且容我想一想。”

庚辰闪身出去时,执明正好推门进来。

慕容离心中一顿,见执明面色平静,才稍放下心来,起方才的思绪,起身帮他脱去外衣,又为他倒了热茶,道:“夫君为何今日回来的这般晚?”

执明眼神闪烁,盯着他看了半晌,才出声道:“阿离,你嫁给我,也有一年了。”

“是啊。”慕容离微微一笑:“时间过得真快,我们来宿也已经一年了。”

“阿离还记得我们定情那日,你曾对我说,至始至终,你只心悦我一人吗?”执明问道。

慕容离忽然听闻旧事,面上不由微微泛红,唇角荡出一点笑意:“夫君与阿离倾心相待,阿离自是要还报君恩。”

执明听他这样说,才展露出了点笑容道:“阿离还记得,那便好。”

“夫君为何今日忽然想起旧事?”

作者有话要说:

平安夜快乐,米娜桑

第165章乾坤已定36

“只是觉得虽然阿离聪慧机敏,不让须眉,但总归是一名需要人呵护的坤性,会伤心,会脆弱,会有无所依附之感罢。我只希望当阿离有了难处时,第一个想起的人会是我。”执明的语气中带了些许叹喟:“执明虽不才,但总归是阿离的夫君,便理应为阿离分忧。”

慕容离闻言,只觉心绪浮动,抬眼看向执明,他俊朗的面庞上仍像往日一般带着温和的笑意。

执明这样洒脱爽快的性子,这样难得的赤子之心,合应远离这些尔虞我诈,恩怨情仇,活的快乐恣意便好。自己命该如此,不能抗拒,又何必将他牵扯进来。

思及此,慕容离轻叹一声,道:“阿离记下了,若有什么事,一定会先求得夫君的庇佑。”

执明拿着杯盏的手微微抖了一下,溢出的茶水沾湿了袖口,慕容离忙拿出帕子准备帮他擦拭,执明却微微挡开了。

“不妨事,片刻便会干了。”执明道。

慕容离的手顿在当处,见他已低了头饮茶,便只得回了。

过了半晌,执明方放下茶盏,起身走到窗边,嗅了嗅瓶中新剪的梅花,淡淡道:“阿离,今夜为我吹奏一曲罢。”

慕容离回过神来,忙起身取了玉萧,问道:“夫君想听什么?”

执明的面上柔和下来,嘴角噙了一抹笑意:“便是你第一次到我府上的时候吹奏的那一曲罢!”

仲仪从马车上走下来,抬头看向钧天大学的匾额,在门口站了半晌,方举步走进去。

昨日落了一场雪,校园内有三五教员在亭内观雪论学,有负责卫生的仆从在清扫积雪,还有拿着书本匆匆赶着去上课的学子。

仲仪信步走进经济系的教学楼,却未见郑夫子的身影。

厢房内摆设如旧,仲仪抚过擦拭的一尘不染的案几,将有些杂乱的卷牍整理一番,有张草纸用镇纸压着,上面潦草数言,乃是郑夫子近日来的所做。

仲仪正看的入神,忽然背后传来郑夫子的声音:“今日你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仲仪闻声急忙转过身来,纳头便拜道:“学生见过郑夫子。”

郑夫子却忙伸手止住他的行礼,只道:“仲大人不必如此,老夫只是一介教谕,受不起你这一拜。”

仲仪笑道:“夫子是我的老师,学生见到老师,自当行礼,夫子何必如此自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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