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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可没有为他人做垫脚石的爱好。”

长史仍有些不解,问道:“此次若是事成,我国便会年年有钧天的供奉,这可是一笔不小的入来源,陛下难道不动心吗?”

毓拍了拍长史的肩:“世家许诺的进贡不过是些皮毛,还不值得我宿将士以命襄助。凡事谋定后动,不若静坐观虎斗,待到两败俱伤方可行事。”毓的眼神意味深长:“孤王想要的从来不是这些小利,而是这,天下。”

长史听他一席话,茅塞顿开,又见他有如此志向,实乃一位霸主,胸中亦是心情澎湃,不由跪下道:“王上圣明,臣受教了。纵使肝脑涂地,也要辅助王上成就霸业。”

“长史快快请起,你与孤王,亦师亦友,若不是万事有你周旋,我宿岂有今天的局面。”毓一把扶起他:“此事的细节,还需长史与孤王一同细细商议。”

陵光连日来总睡不踏实,今日落了些细雪,他辗转反侧,迷迷糊糊,却觉身子一轻,恍惚间走进了一处所在,此处暗无天日,伸手不见五指,他摸着黑走了很久,却总不见尽头。

“有人在吗?”陵光轻轻问道,四周寂静无声,他有些害怕,便不再出声,稳下心神,继续向前,希望能快些从这诡异的地方走出去。

又不知过了多久,正当他快要累的走不动了,忽然眼前出现一丝光亮,顿时心中欢喜,急忙忙向着那亮处走去。

走进去才发现,在这无尽的黑蒙蒙的天地间,竟赫然出现了一丝小小的火焰。

这火似红非红,似青非青,无风自动,光内敛。

陵光方才觉这方天地空空荡荡,让他浑身发冷,此刻见到这火苗,不知怎得,就想要近前觅得热源暖身。可是靠近了才发觉,这火竟一丝温度也无。陵光诧然,世间怎会有

“凉火”?思及此,只觉后背发麻,不禁后退了几步,想要逃开。

可是这火似乎感受到了生灵的气息,竟闪了闪,像有知觉一般向着陵光直直撞来。

陵光吓了一跳,立即闪身躲避开来,那火却不依不饶,如影随形的缠住了他。

一个跑,一个追,陵光来时已走了许久,这会儿实是疲惫不堪,两腿酸胀,一个懈怠,那火苗就扑到了他的身上。

陵光当即只觉四肢百骸皆被烈火焚烧,直透五脏,皮肉皆朽,万般痛苦,却又口不能言。

更可怕的是被这火灼烧,意识却不消散,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受此折磨。

“天地造化,生灭难穷,元功历尽,终成道体。”不知过了过久,天边隐隐传来几句歌谣,虽然像是隔得很远,却一字不落传入耳中。陵光耳中听得,竟刹那间胸中一荡,如醍醐灌顶,自心窍渐生一股清凉之意,融会全身,顿时遍体舒畅,灵台清明。

那火自他胸中脱出,火苗已变成鲜艳的绯红色。

陵光伸出手来,火苗便跳到他的掌心。此刻却再无灼烧之感,似也有欢喜之意。陵光只觉和他说不出的亲近,仿佛本就源自一体,密不可分。

当此时,四周的黑暗渐渐隐去,陵光能感到身体越升越高,耳边尽是金钟梵乐,凤唳龙吟。

醒来时,陵光只觉心头空荡荡的,有些失神的支起身靠在床头,看着窗边已泛起鱼肚白。

他好像隐隐约约有些不真切的感悟,倒一时不知到底梦中所见是真,还是如今所处是真了。

“不必再说了。”执明哐当放下茶盏,挥手让九金十银两人下去,两道浓眉拧成一团。

他近来总觉得自己的夫郎情绪不对,但他又不肯说,便特意留了心,命两个贴身小厮时刻留意着,心道,哪怕慕容离有什么难言之隐,自己也可私下里帮衬一二。

可是万万没想到,等来的结果却是九金回报自己曾看到慕容离的房中有陌生的乾性进出,十银也说听到传闻,朝中的毓骁王爷十分中意这位执夫人,多次在人前提起,赞不绝口。

执明放在桌上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他从前浪荡花丛,流连秦楼楚馆,虽有不少知己,但是他却从未用心,因此哪怕那些“知己”们又有了别的相好之人,他也全不在乎,缘来则聚,缘尽则散,倒乐的逍遥。

而慕容离,他却是不同的。他走进自己的生活,也一点点渗透进自己的心里。就像面前这灯盏上微弱的灯火,虽不是光华四射,却能硬生生把自己心头的寒冷逼退了去,自内而外通透了起来,便也觉得世间并不是所有的东西都可以游戏的态度对待。

世人常说多情之人最无情,那不过是因为没有遇到那个让他痴情的人罢了。

他不相信自己的夫郎会做出背叛自己的事情,只是既然已经定下百年的盟约,为何还要隐瞒自己?若是所有的事都一力承当,何必又选择嫁给他?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涉及到一点前世今生,以后会在番外交待清楚

第164章乾坤已定35

“齐夫人,有人来探视。”狱卒的喊声将蹇宾从浅眠中惊醒。揉了揉有些酸胀的眉心,蹇宾看了一眼杨氏,只见他盖着大氅,仍靠在蒲垫上沉睡,方才轻轻起身,走到外间。

杨氏咳的厉害,狱中不见天日,也不知昼夜,众人照料了他好久,最后不知何时才各自睡去,想是都已疲惫不堪,故而蹇宾刻意放轻了脚步,以惊扰众人。

若木华已等在外间,见蹇宾被狱卒带出来,二人隔着这牢房的铁栅对视一眼,他不由唇角露出一丝笑意:“你终究还是来寻我了。”

蹇宾心下黯然,若不是为了这一大家子的人,他也不愿去求若木华,可眼下,他也只有这么一个有些本事的亲眷,便只能寄希望于他罢了。避也避不过,逃也逃不脱,该来的,终究要来。

蹇宾轻叹一声,遂隔着牢门与他施礼道:“劳烦表舅到这种地方,蹇宾心下有愧,只是齐家一门老小,遭受这无妄之灾,蹇宾求助无门,只能求表舅帮我寻个路径,能让我面见陛下,呈情于上。”

若木华却摇摇头,道:“直到现在,难道你还不明白,这齐家不是你久待之地吗?”

蹇宾咬了咬唇:“我只知自己是齐家的夫郎,便理应与齐家共进退。”

“蹇宾啊蹇宾,老夫倒真的不知你对这齐之侃到底是爱还是恨。若说是爱,你便早该舍他而去,若说是恨,到如今你却甘愿待在这牢狱里与他同生共死。”

蹇宾垂首默然,只是却有什么东西一滴滴砸落在脚下的灰尘之上,荡起一层烟絮。

“是你,”若木华唇间说出的话却一字字皆是诛心之言,“是你妨了这家,他们这种人家的运道,哪里经的起你的命格!”

“不要再说了!”蹇宾猛然抬起头来,已是满面泪痕,口中喃喃道:“不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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