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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太子车边,打开座椅,从下边的置物箱里拿出一袋东西。

“我不要纸尿片。”见到他拿进来,周原赶在他出声之前道。

一个月前见面的时候,他拿了一堆婴儿用纸尿片,给一起打篮球的同学们一人发了一大包,大麻是很高兴,因为他们家姑娘才六个月。莫伯申表示无所谓,可以送给姐姐的小孩,但周原就相当不爽了,送什么不好还送纸尿片,周原提出要把纸尿片给大麻,孙子就在一边嘀嘀咕咕嘀嘀咕咕,说什么:“我们家的纸尿片是名牌产品,用过后肯定不想用其他家的了,这么好的东西送你还嫌弃。再说,你妹打电话跟我要的,你不拿回去她肯定气死了。又不是给你的,是给美青的。你就是帮拿一下都不肯,真是自私。”

被他念到青筋暴突的周原用纸尿片暴打了他头部一顿,最后还是无奈地拿着那玩意儿坐出租车回家。在车上那个健谈的司机还说:“刚做爸爸辛苦吧?半夜还要出来买纸尿片。”

“不是纸尿片,是大便纸。”孙子得意地晃动着那一袋柱状的东西,“放点在店子里吧,你要是突然想大便可以用,你以前经常忘记带大便纸,还总是问我:‘可不可以借我点作业纸?’那么粗糙的东西擦大便,屁眼会擦破的……”没说完就被恼羞成怒的周原踹了一脚。

“你那都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周原把那堆大便纸丢在座椅上,说,“你家就不能做点高级的东西吗?”

孙子想了想,说:“还有卫生巾,你要不要?”

第2章

孙子的外号无疑和他的本名有密切联系。基本上所有姓孙的,只要有那么点儿孙的气质,就会被叫成孙子。如果不那么孙,也不能避被叫成猴子。只有极少数气质出众的人,最后会被叫成悟空。

撇开姓不提,他的名字倒是斯文又路人。其实光看外表的话,他倒和这个名字十分符合。他长得很俊,俊到像是父母抱错孩子了那样俊;伟的话也够伟,虽然刚进高中才一米七左右,两年后迅速长到了一米八五,和周原并称他们年级最高的两个男生。孙子高二时有段时间留了长发,长到肩膀下面一点,他的发质非常好,留了长发就像卖洗发水广告那样,当时甚至有新入学的高一男生以为他是女孩给他递了情书。但相当遗憾的,由于与外表完全不符的内在,使得所有与他有来往的人都一致忽略了他的外表。

孙俊伟在高中时期,不了解他内情的追求者还是不少的,当然本班是一个都没有。向本班学生打听他的外班女生,总是得到本班男男女女一致的一句:“啊,那个傻瓜啊,你竟然看上那个傻瓜?!”那之后,就被告知他如何如何傻逼,如何如何难以用常理沟通,如何如何没用,总之喜欢上那种人简直就是瞎了眼撞了头外加情感雷达损毁至难以修复了。有那么几个不死心的,被那个外表迷惑的,约他出去之后,也是在第一天完全见光死。

没有哪个女生会觉得第一天约会就送纸尿片当礼物的男生有哪里正常的。

况且当年他们家的纸尿片还是小作坊式的。

周原一直认为,和孙子成为朋友是他这辈子做过最失败的事。而他们的相识过程,足以成为这个傻子一辈子拿出来不停纠缠的资本。

对了,当年刚入学的第一天,吃坏肚子的周原用完最后那张面纸,转头对他后桌的那个长得相当漂亮、看起来绝对是个好人的男生说的就是那一句:“可不可以借我点作业纸?”

坐在孙子摩托车后座上,那家伙就开始卖弄他的车技了,在机动车道上突左突右,好几次扭头的周原看到他的车尾几乎擦着别人小轿车前灯越道,惹得司机不满地按喇叭,周原想直接使用暴力,但怕这样做之后他们俩直接横尸街头,只好将恶气吞进胃里,在后座上朝他怒吼了几声,但听到的回到全部都是:“你说啥?风太大听不清楚!”最后周原骂了句:“你找死!”他啊了一句回答道:“想拉屎啊?快到了!你怎么总是憋不住啊,那么大人了!”

所以在到达目的地的第一刻,周原就摘下安全帽狠狠地敲了几下孙子的脑袋。

尽管周原一再认为,他不能在外面失去冷静,但对于这个宇宙第一的白痴,他觉得无论在哪里冷静都是屁,是屎,是尿,是分泌物,是全世界最废物的东西。对于白痴倘若不能施以暴力的话,那被害者将永世不得超生。

“别敲了,敲傻了待会儿!”孙子哀嚎着躲闪着拿胳膊挡着,“嘿,你还敲!你不是要拉出来了吗?”

劳模莫伯申和大麻李大强看见他们的时候就是这样。劳模的车停在天鹅屋外的停车场,在距离孙子的太子车不远的地方,看着两个体格相仿的汉子在互殴,不,准确说是单方面的殴打,对看了一眼,劳模苦笑道:“你给周原打个电话吧。”

天鹅屋是水乡麻河镇的一家酒店,就着东平江边围了个水塘,在水上搭起了竹屋,竹屋外的绿洲上还种着竹子,细长的走廊像浮桥一样连接各个竹屋,走廊两侧点着纸质的灯笼,幽暗而别有情调。唯一遗憾的就是,八月底虽说接近中秋了,夜风却一点儿也不见凉爽,闷热得让人急躁。只是偶尔有风吹过轻飘飘的纸灯笼,灯影摇曳起来,那时能觉得好像是秋天了。

走在浮桥上,摇摇晃晃的,好像是故意搭成这个样子的。去孙子订的那间包间走了很长的路,穿过很长的浮桥,别的包间鼎沸人声都远去了,剩下的就是僻静的竹影,以及那个包间有些暗的灯光。

因为刚才的事仍有不爽的周原走在最后,被揍得不敢吱声的孙子走在最前方,两位好友夹在中间。

大麻打圆场似的问孙子:“孙子,干什么请客啊?有喜事?”

孙子有点没打地说:“没什么事,就是很久没一起吃饭了。我也不知道如意肚子不舒服,知道的话肯定不会勉强他来。”

直到如今还以为被揍是这个原因的孙子已经让周原灵魂进入了异次元,他深吸了一口气,说:“孙俊伟,我的肚子很正常,一天一次,拉的屎形状、大小、湿度都是完美的,你到底对它有什么意见?”

孙子嗫喏着:“哦,那不好意思,不知道你是这个时间……”

劳模拍拍周原的肩膀,小声说:“你饶了他吧,草履虫而已。”

包厢的灯之所以那么暗,是因为没有大灯,四周立着两个吊在木座的灯笼,对室内装饰有些许常识的周原认出了那个灯笼似的灯底座是白檀的,灯笼是羊皮制的,灯座上嵌着一块像寿山石一样材质的纹龙浮雕,虽然那个不是寿山田黄,但应该是河南那边产的田黄石。

虽说是竹屋,屋子里的装饰一点也不随便,一张抛了光的硬度很高的竹木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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