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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决赛的选手都是名不见经传的省队小将。

范子辰解说道:“向前大回环360,直体特卡切夫转体180度,中穿,分腿特卡切夫转体180度,并腿马凯洛夫接直体特卡切夫;许知霖的动作顺序变了……斯塔尔德跳转540度,直体后空翻两周转体720度下,e组难度。”

“许知霖,,,。”

…………

“男子单杠决赛结束,许知霖第一,苏洛文第二,韩琦第三……”

男子跳马颁奖仪式,徐站上领奖台前与许知霖握手,许知霖在双杠比赛结束后就心平气和的,此时他对着徐笑了,如朗月入怀。

徐第一次参加全运会就拿到跳马金牌,他难掩激动之情,眉开眼笑的捧着挂在胸前的金牌。

双杠颁奖仪式,场上的气氛少了些活跃,多了些沉闷。

一切已成定局,许知霖也欣然接受;苏洛文神情颇不自在地跟许知霖握手,匆匆走上领奖台,这是让他觉得最难堪的一次比赛,许知霖的动作莫名其妙被裁判降组,,完成分打得也不高;自己的成绩更是掺了水分,这个冠军,赢得一点儿也不光。

单杠颁奖仪式,许知霖的神色已露出一点疲倦,客气的握手,客套的微笑。

赛后,许知霖正准备离场,就被驻扎在采访区的记者拦住了。

“许知霖,请问一下你对今天这三场比赛有什么看法?”

“如果苏洛文也参加跳马比赛的话,你还有没有机会拿到这枚银牌?”

“你对双杠比赛有什么看法?是否觉得自己遭遇打分不公?”

“你的单杠改了下法,降了难度,是不是因为受了双杠比赛的影响?”

……记者们手上的长/枪短炮都对着许知霖,有的开了闪光灯,有的举着快戳到许知霖脸上的麦克风,许知霖也不恼,只是莞尔,定定地站住,准备回答记者的问题。

“哎,苏洛文来了!”一个女记者大喊了一声,镜头霎时又转到苏洛文身上。

“苏洛文,你觉得自己今天的状态怎么样?”

“本次比赛你一共获了三枚金牌,比许知霖多出一块,你现在的心情如何?”

“每场比赛你的完成分都很高,那你下一步是不是准备提升动作难度,打败许知霖?”

……比起许知霖的问题,这些问题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苏洛文的待人处事从来都是极佳的,他拿起其中一只麦克风,条理清晰地说道:“这次全运会,最值得高兴的是和队友获了团体金牌,至于其它项目,还有很多需要改进的地方,由于涉及技术上的问题,不便一一细说。”

“许知霖,你怎么看待苏洛文的发挥?你觉得他的动作难度还有超过你的可能吗?”问题又抛给了许知霖。

“我们在赛场上是对手,在场下是朋友,苏师兄在鞍马和跳马项目上的能力远胜于我,其它项目也有他的优势,我们比较注重训练上的细节,其他方面没有多想,做好自己就可以了。”许知霖慢条斯理地回答。

记者们内心:完美避开所有圈套。

对两人的采访也到此结束,记者们三三两两地散开。

“知霖,谢谢你。”记者没有继续追问,苏洛文如释重负。

“不客气,我还有事,先走了。”

徐在休息区帮许知霖拾好个人物品,就到采访区找他,但那里没有他的身影,只有几个记者在拾摄影器材。徐刚想给许知霖打电话,却想起许知霖没有把手机带在身上,他只好绕着体操馆找了一圈,看台、运动员休息室、兴奋剂检查站、洗手间,每个角落找遍都没有。

馆内的工作人员搞好清洁,把灯关上,昏暗的体操馆内格外冷清。

徐低着头走出体育馆,毫无方向地往前走;离体育馆一百多米处,有个体育场,徐下意识地走过去。

跑道上是一道瘦削的身影,竭尽全力地往前奔跑。

“师兄!”徐大喊。

那人似乎没听见,跑得更快了。

徐追了上去,身上的背包此时格外累赘,上下晃动;徐终于握住那个人的衣摆,又喊了一声,“师兄!”

许知霖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

徐看着许知霖,他的头发因汗水浸湿而凌乱不堪,眼角也是湿的,那双本应意气飞扬的眼睛如今却是黯淡无光。

“我们回去吧!”许知霖的声音疲软无力。

“好。”徐哽住了。

第26章chapter26

许知霖闷了一身汗,回到酒店时脱下外套,湿得可以拧出水。

他洗完澡出来,发现徐靠在床边,双眼紧闭,应该是睡着了,手上还握着那块跳马金牌,脸上露出浅浅的、满足的微笑。

许知霖想把徐的身子摆正,让他睡得舒服些;谁知许知霖刚一伸手环住徐的脖子,徐的喉咙便动了动:“师兄,为什么你的手这么冰?”

“没有,是你觉得热而已。”许知霖立刻把手抽开,“躺好点再睡,你这个姿势,对脖子不好。”

“那你呢?你闷了整个晚上,很好吗?”徐反问,若许知霖不是心中早有不快,又怎么会在临散场前一声不吭地去跑步?

“早点睡。”许知霖不想徐瞎操心自己的事情,便摸了摸他的头发,催促他睡觉。

徐拿了金牌,按道理说应该睡得非常舒爽,可是这晚特别热,就算开了空调,他还是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安稳。

“砰!”沉闷的蹬床声响起,徐猛地清醒过来,动静太大,可能吵到许知霖了。

徐转身,另一张床上空无一人,再往洗手间的方向望去,里面的灯也没有亮,他看了看时间,五点多,这么早,许知霖到哪里去了?

床头柜上放着另一部白色的手机徐完全睡不着了,他胡乱地穿好衣服,锁好门,急急忙忙地跑出去。

许知霖猜到,徐醒过来后肯定会找自己,也猜到徐会走的大致路线,于是故意往反方向走,他只要在八点半之前回去就可以了。

许知霖心里难受,可他不会轻易地哭出来,他是个很好强的人。

记得以前父亲问他:“知霖,你为什么要学体操?”

“因为喜欢!”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就决定了他以后要走的路。

父亲又问:“学体操,以后是要参加比赛的,要是比得好,知霖会怎么样?”

“会开心。”小孩子的想法,总是这么单纯。

“那要是比得不好,会哭吗?”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许知霖摇头:“不会,哭了steven就不让我练体操了。”

许知霖六岁以前是在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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