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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便紧紧环住了他的腰。

“呃,”苏瞻洛意识到好像他误会了什么,忙要解释道,“其实这是……”

低低的呜咽声从胸口传来,苏瞻洛于是更加发愁了起来,正思忖着怎么跟少年解释这是大家的一番好心,门就被从外狠狠地推开了。

或者说,踹开更贴切一些,因为那门已经报废成旧木了。

酒久干笑着站在门口,举着双手,“那啥,明儿我就给换上。”

苏瞻洛拍了拍怀里不肯撒手的少年,孟醒才狠狠抹了抹脸,抬起头。

“那个啊,我来说件事儿……”酒久硬着头皮走进来,看了看屋里的两人,笑得屋里极其尴尬。

苏瞻洛耐着性子,“怎么了?”

酒久瞥了孟醒,摸了摸鼻子,“我家主人……有消息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没错,对过年怨念很深的我又在过年。

然后新坑上来也先过年。

因为这个寒假每天都在吃青菜哭唧唧,多过几次年我能获得神上的满足~

第53章扬州再见(八)

孟醒的身子几不可见地颤了颤。

苏瞻洛却是大脑空白一片,听得酒久又道,“也是因为薛其的事儿,他说既然撕破了脸,便做得彻底一些。”

烛火噼里啪啦地跳动着,酒久看着苏瞻洛明灭不定的眸子,抿了抿唇,“就说他们姓薛的都跟王八一个寿命,本来还想日子清静些呢,这下好了,又得忙活……”

“他在哪儿?”

苏瞻洛漆黑的眸子定定地望着她,明明烛光幽暗看不真切,酒久却隐隐觉得有些喘不上气。

“不知道,主人说他暂时不打算出面。”她移开了眼,不与他对视。

苏瞻洛慢慢地缩紧了手指,直到指甲嵌入掌心也毫无察觉。

孟醒在这沉闷的气氛中,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并将门轻轻掩上。却在掩上的那一刹那,他便耗尽了所有支撑的力气,如同一滩烂泥瘫坐在地。

是夜,酒久在苏瞻洛屋里呆了大半晚。

翌日天未亮,酒久拾了包袱,只托苏瞻洛给殷满满与白墨带了个口信,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酒肆。

顶着清晨的薄雾苏瞻洛将其送至城郊,目送她骑马远行的身影化成个黑点,一个人影却从城墙跃下,落到他身边。

那把熠熠生辉的大马刀背在身后,即使薄雾笼罩也并未掩其锋芒。

“你早些来便能送送她了。”

“我送她作甚,”扬刀缓缓道,“她连半句要走的话都不曾与我说过。”

苏瞻洛抿了抿唇,不语。

“所以我不送她,”扬刀打了个口哨,“我跟她一起走。”

清脆的马蹄声从不远的林中传来,一匹毛色黝黑的高头大马一声啼鸣,在二人面前停下了脚步。

“走了。”扬刀翻身上马,回头深深看了他一眼,“保重。”

苏瞻洛点点头,朝他拱了拱手,“保重。”

酒久离开后,日子平静地过了两个月,直到拂云医庄大成之日,薛其发了信函广邀江湖,庆祝重建之喜,就连苏瞻洛与夏容都各到了一份。

这事儿本没什么,可就在信函当中,却竟悄悄夹了一张巴掌大的白纸,里头用蝇头小楷细细地写了薛其这些年的所作所为。

“弑师灭友,滥杀无辜,煎制尸人,创毒拐教……”夏容将纸上写的一一念了出来,不禁暗自咋舌,“这写得是真是假?”

酒肆里头本来就酒多,苏瞻洛从角落拿了坛竹叶青,又拿了两个酒盏翻上屋顶,就迎面碰上夏容这般发问。

“啧啧啧,不过这一招真是毒,”夏容接过酒道了谢,“江湖就是个捕风捉影的地儿,不管这写得是真是假,也足够给薛其泼了脏水去。”

苏瞻洛抿了口酒,浓烈的酒气便冲上舌尖,“应该是薛子安的动作。”

夏容摸了摸下巴,“还真有人能挨一剑不死的,”他捅了捅苏瞻洛的胳膊,“这下好了,可能找人兴师问罪了,省了鞭尸的功夫啊。”

苏瞻洛苦笑笑,“还鞭尸呢,他将阿秋还来就好了。”

夏容笑嘻嘻,“那可不成,要薛子安好好地站在我俩面前,我也得替你好好教训一番。”

苏瞻洛真有些乐了,“一码归一码,他可是你救命恩人啊。”

“诶,先不提他,话说回来,”夏容敛容道,“这拂云医庄,是去,是不去?”

苏瞻洛垂眼看了酒盏里头青澄的颜色,“你可还记得叶一罗那事?”

“你说我那被温柳结果的大师兄?”夏容拧起了眉头,“你是说,有人嫁祸你杀我大师兄,偷拿药人册一事?”

“药人册之事,从始至终便是薛其透露的,”苏瞻洛晃了晃酒盏,“一开始,他以药人册被盗秘密将众人召集至拂云医庄,而后医庄烧毁,药人册一事得以公布与众。”一顿,“而且,医庄的地道里堆满了人的尸体。”

夏容一惊,“可有此事?”

苏瞻洛点了头,“我现在有些怀疑薛其此人,根本从头到尾都是圈套,药人册只是一个诱饵,将我们所有人都套了进去。”

这个猜测他暗地里琢磨过许久,尸人、地道里的尸体……可先前毒拐教的麻烦事一环扣一环,闹得他心烦,也就没再想下去,如今算是将毒拐教一网打尽,又见薛其竟完好无损,才想起那些日子的猜想。

“薛其是个有心计的,他死于火海我也很奇怪,”夏容沉声道,“当年的纵火并不简单,连我都能逃了出来,为何那么多武林高手尽数丧命?”

“而且纵火的是谁?”苏瞻洛又道,“温柳和晏亭不在医庄,碧蝶和酒久一个跟着你和阿秋,一个跟着我和薛子安……”他顿了顿,“等等,那个时候,剑凭似乎在医庄。”

剑凭与薛子安还发生了斗争,就是那个时候苏瞻洛才意识到自己身家功夫竟然出自拂云医庄。

“剑凭也从着火的一剑山庄消失了,”夏容将酒灌入喉中,又尽数满上,“而且剑凭身法诡辩,似乎有无数个分、身。”

苏瞻洛却兀自沉思起来,儿时追杀他要拿药人册的,也是剑凭。

“毒拐教是何时出现的?”

“你不知道吗?”夏容有些奇道,“不就是药人册兴起的时候?”

“那么尸人呢?”

夏容语塞,愣了愣,恍然道,“你的意思是,尸人的出现先于毒拐教?”

“至少早了十几年,”苏瞻洛合了合眼,“幼时追杀我要取药人册的,便是剑凭。”

不止如此,剑凭还两次尝试着刺杀他,苏瞻洛不明白自己是哪里惹着这人,每次出现必是手段阴毒,直取要害。

困扰了他十几年的噩梦终于找到了源头,薛其为了药人册杀了他爹娘,而后又派剑凭追杀他数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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