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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拐厉害得很,上次拂云医庄也是,这次九歌门也是,阿亭说,还须得多集合一些人才能将之绳之于法。”

“哦?”薛子安眯了眯眼,“他打算怎么做?”

“九歌门在江湖地位不浅,借我爹娘葬礼大可召集大批江湖人,到时候再想法子将梅花拐引出。”

“法子?什么法子?”苏瞻洛问。

夏容挠了挠头,“他不肯说……薛兄,苏兄,这是我的意思,也是阿亭的意思,这件事是趟浑水,二位若是想脱身九歌门自是不会怪罪……”

苏瞻洛摇了摇头打断,“我话早就说明了,你只跟他说就好。”

薛子安幽幽叹了口气,“阿洛,你不走,我也不走。”

作者有话要说:

我:心疼地摸摸温柳宝宝,乖,后头还有你疼的啊。

温柳:mmp我不干了!

第17章九歌难歌(四)

九歌门上下四五百弟子,未遭毒手的弟子统共不过七八十来人,为了防止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九歌门被闻讯而来的江湖人踏平,晏亭密信一剑山庄调了些弟子假扮九歌门的人,填上这空缺。

好在,歹人只伤了弟子,未伤及家仆,这才给夏容省点事。

荒地的尸体堆得一日比一日高,夏管事不得已只能将其焚毁。火苗呼啦啦地跃起三丈高,烧得稻草噼里啪啦作响,将夏容与那些熟悉的面庞相隔。

然而冬去春来,春意依旧如常地光顾这片萧瑟的大地,杂草夹缝求生,绿油油地映着焚尸的火焰,看得人心发苦。

夏容时不时看着这片废墟,又看了看自己娇生惯养从未生过茧的双手,然后出了神。

如今掌管门派大小事务的皆是夏管事,晏亭在一旁时不时帮个忙,而他就像个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

他的爹娘死了,他无力复仇。

他的兄弟病了,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去,尸体化为灰烬。

他厌恨着自己的无能,却也茫然着自己的归路。

如果说,刚接到消息的他是痛苦的,那么现在的他,就已经苦到麻木,苦到一滴泪都流不出来。

两只麻雀踩着明媚的日光落在枝头,叽叽喳喳地闹着。

苏瞻洛轻轻叩了叩门,“晏亭?”

顷刻门便开了,晏亭眼底挂着黑影,面色不太好的模样,“阿洛?进来吧。”

苏瞻洛跨进屋,灵敏的鼻子嗅到一丝不属于晏亭的气息,但屋内一切如常,丝毫瞧不出另一个人存在的痕迹。

“难得你没跟姓薛的黏在一起。”

苏瞻洛因为他的揶揄身子僵了僵,辩解道,“是阿秋整天缠着他。”

“好好好,”晏亭乐了,“有什么事?”

苏瞻洛道,“你有什么计策引出梅花拐?”

“这事儿我才要跟你说,”晏亭微微一笑,“梅花拐杀了九歌门上下,你可知为何?”

“为财?为权?为名?”苏瞻洛顿了顿,“亦或是……药人册?”

晏亭点了点头,“药人册失窃,薛其借寿辰之名,将一册交由九歌门大弟子叶一罗保管,梅花拐是做了两手准备,一方面在医庄强取,一方面给九歌门上下下毒,防止强取不成,还有九歌门上下的人命以做要挟,所以下得才是慢性毒。”

“据我所知,”晏亭顿了顿,“药人册盗走一册,两册交予他人保管,均丢失,剩下两册一册在薛其身上,后用于引诱梅花拐,下落不详,还有一册交给了他唯一的徒弟,拂云医庄大弟子。”

苏瞻洛拧了眉,药人册共五册,三册落进了梅花拐手中,引诱梅花拐那册被薛子安夺了回来,所以剩下两册应当都在薛子安手上。

“所以此次,如法炮制,还须得用薛兄身上的药人册做引了。”晏亭道。

苏瞻洛皱眉,“可梅花拐有本事悄无声息将九歌门上下下了剧毒,当日医庄里引诱梅花拐我也正在场,几乎是顷刻之间他便夺得了药人册,如今……难保薛子安手上的药人册不会再落入敌手。”

“可歹人总是要对付的,不能因为风险而止步不前,”晏亭不疾不徐道,“此次事关重大,武林白道势必倾巢而出,总有有能耐的人能对付。”

又云里雾里地扯了几句,苏瞻洛从晏亭的屋里退出,脑子兀自涨得嗡嗡作响,连薛子安拉着他出门觅食都晕晕乎乎,直到嘴里被塞了一颗糖葫芦才缓过神。

苏瞻洛已经很久不吃这种小孩玩意儿了,但酸酸甜甜的味道一上来,倒还有些怀念。

“哥哥,这个给你!”苏瞻秋往他手里塞了一串,又拿了两串,薛子安在后头苦哈哈地掏了钱。

苏瞻洛把她手上那串给了夏余,薛子安捞了个空,眉毛都挂了下来,“我付钱的啊!不给我一串?”

苏瞻秋嫌弃地推开他,“诶哟,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抢吃食!”

薛子安一噎,只能瞪着苏瞻洛拉起夏余的手蹦蹦跳跳往前头去了。

夏余最近从早到晚除了睡觉都黏着苏瞻秋,翻花样地带些新奇玩意儿,哄得苏瞻秋眉开眼笑,那关系也早就一日千里,每天把那猴儿似的少年乐得比那枝头新开花儿都美。

苏瞻洛将糖葫芦递到他嘴边,薛子安立刻就眉飞色舞起来,南方的糖葫芦个头小,他张口一咬就带下来两个。

苏瞻洛刚要就着剩下的下口,却猝不及防地剩下的都被那张血盆大口拾了去。

苏瞻洛瞥他一眼,“多大年纪了,还跟小孩赌气。”

薛子安揉着酸到的腮帮子,“阿洛送过来的不吃完怎么对得起自己呢?”

苏瞻洛讽他,“我送你一口□□你也吃?”

薛子安不以为然,“当然。”

苏瞻洛嗤了一声,却听他又认真道,“我说真的,你可以试试?”

苏瞻洛给他留了个眼白,“无聊。”

薛子安笑笑,“说回来,你方才去了哪儿?”

“我去找晏亭,”苏瞻洛道,“他说……”

“你可知道,”薛子安打断道,“你被下了迷药?”

苏瞻洛一愣。

“剂量把握地极好,不会让人昏迷,但会让人变得晕头转向,不知云里雾里,”薛子安眼神一转,幽幽地看着他,“所以才用糖葫芦刺激你,好让你清醒过来。”

“不过……”他顿了顿,突然直直地盯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

“哥哥,哥哥!”走在前头的苏瞻秋突然折了回来,手里举着黄澄澄的糖人,“小余子说明晚有庙会!”

“你手里的糖人哪来的?”

“那个是路边的爷爷送的,”夏余也跑过来,“阿秋长得太可爱啦!老爷爷可喜欢了!”

“哥哥,这个送给你,”苏瞻秋把糖人塞到苏瞻洛手上,“明晚带我去看庙会嘛。”

“二月二,龙抬头,庙会可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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