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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的手,笑道:“祸害除了,心里当然高兴。”太后这般说着,冲着汀兰使了个眼色,汀兰会意,将屋中一干下人都打发出去。

曹若清见如此,面上闪过一丝疑惑,又道:“发生何事了?”

太后抬头看了看屋外的天际,天空灰蒙蒙的,似是将要下雪。“这个时辰,哀家命人送去的酒,她也该喝了。”

“酒?”曹若清沉声,道:“太后所讲的,可是以北郡主?”

太后点了点头,嘴角不住上扬。

“可以北郡主是昭容长公主与大将军之女,若然将她赐死,只怕会有非议呀。”曹若清有些诧异,她原本料定是太后与沉以北两相设计,可如今却说将她赐死?莫不是,引她上勾之计?

“若她病故,那就另说了。”太后说得轻松,期间,汀兰端上茶盏,奉于曹若清。“不提她了,你尝尝这茶,陛下前些日子刚送过来的。”

曹若清点头,执起茶盏轻轻嗅了嗅,一阵幽香扑面而来。“此茶好香呀。”她轻啜一口,又道:“入口虽有点微涩,但这等香味,着实难得。”

“喜欢,就多饮点。”太后语毕,亦端起了自己手旁的茶盏饮了起来。

曹若清手执茶盖轻轻移动,又饮了口,这才将茶盏摆到一旁。

“北儿这人,旁的都不错,只可惜,她把主意打到了宫里。”太后端着茶盏又饮了口,忽然,殿门被推开,一阵寒风灌入。

“这些奴才当真没眼力,太后娘娘,奴才这就去关上。”汀兰嘀咕了下,这便缓缓行去关门。

曹若清顺着她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白衣黑发的人影自殿外一下飘入宫中,转眼即逝。她到吸一口凉气,手臂撞到了桌旁的茶盏,几滴茶水溅到桌面。

“德嫔怎么了?”太后见她神情有异,连忙出声。“可是身子不爽?”

“无妨。”曹若清定了定心神,见汀兰面色如常行回原处,想来是自己看岔了,便也不再多做思虑。

“哀家入宫几十载,见多了踩着尸骨往上爬的人,但是这些人大多也都没什么好下场。”太后忽然盯着曹若清,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德嫔,你说呢?”

“太后所言在理。”曹若清如此应着,偶一抬头,忽然见到那个人影一直立在门口。那人衣衫褴褛,白色衣服上尽是血迹,衣袖破损之处露出的皮肤上隐隐可见青紫一片。

“我不会放过每一个伤害皇帝子嗣的人,北儿不行,你更加不行。”太后忽然冷着声,扬手将桌上茶盏抄到地上。青瓷茶盏碎各企业在墨色地砖上,盏中茶水仍旧冒着苒苒热气。

“不知臣妾何处做得不对,还请太后恕罪。”不妨太后忽然有此举动,曹若清连忙跪地求饶。

她自坐位上站起身,套在手指上的金护甲细细长长,她伸手勾起曹若清的下巴:“你放心,看在你爷爷的面子上,不会对你上大刑的。”她松开手,汀兰上前扶着太后前行。“方才那盏茶里加了跟北儿那盏酒中一样的东西,你安心的去,哀家不会亏待你的家人。”

说罢,她们二人便转身走入后殿。

曹若清听得此言,只感觉自己的头越来越晕,腹中隐隐作痛。她要离开此地,只要能逃离此处,兴许还有一线生机。她起身,跌跌撞撞,眼角却看到那个白色身影依旧立在原处。

那人守在殿门口,不让她走。

“你是何人。”曹若清现下头晕脑涨,四肢无力,才方说完这句话,身子便失力摔倒在地上。

她的视线渐渐模糊,朦胧中,似是看到她渐渐朝自己行来,只是眼皮越来越重,意识早已涣散。

☆、第七十六章

“嘀嗒,滴答……”一阵阵水滴落地声渐渐清晰,曹若清恢复了些许神智,她的身+下传来阵阵寒意,指尖似乎还触碰到些许湿意。

她睁开眼,口中发出些许shen+yin,可面前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她不知所措,不知此处是何地。

“有人吗?”曹若清颤抖着声音,她希望此时能有一个人来回答她,究竟这里是何地。

“德嫔娘娘,你醒了呀。”忽然传来一个声音,伴着几个琴音,悠扬传来。

曹若清侧而倾听,想要找寻到这个声音的源头。

蓦地,屋内忽然闪过许多幽碧亮光,如同七月萤火般的亮光,将这漆黑一片的地方,照亮了些许。曹若清定睛察看,见那幽光密集处,有一白色身影坐于那处抚琴,碧色幽光将那人的衣裳都照得带了几许幽碧。点点幽光并不足以照亮一切,曹若清看得不是很真切,她耸着身子,试探着行了几步。

“你,是何人?”这个地方处处透着寒意,偶尔还有阵阵冷风传来,四处死静一片,并无生气。

“不过几日未见,德嫔娘娘就不认得我了。”那人轻叹一口气,指尖轻扬,一个尖细音调自她指间滑出。

曹若清蹙着眉头,复前行几步。她的脚此时并未着履,脚下寒冷一片,偶尔传来些许寒意,似是踩到细雨过后的石砖上,只是脚下这片水渍,带了些许粘稠。

“你,是你?”曹若清有些不可置信,她此言一出,便连连后退,脚下一滑,便跌坐于地。“你,你怎么……”面前的这个人,哪里还能让她相像得到,哪里还有素日的风采。

她吓得连连后退,面前这个人,面上满是伤痕,血污覆面,在满室绿光下,显得阴森恐怖。

沉以北停下拔弄琴弦的手,抬手伸上自己的面容,幽幽道:“这都是德嫔娘娘的杰作呀。”她忽然轻笑了起来,阵阵声笑伴着随之而来的寒风声,像是自阴曹地府所传来的勾魂音。“不过幸好,舅母还是把你送下来陪我了。”她复垂下手,指尖轻轻扫过琴弦,一阵尖锐的声音便随之响起。

“是你?”曹若清有些不可置信,明明这一切都指向了沉以北,为何太后会听信她的话?“不可能,在太后心中,你此时便是一个下作小人,如何能让她相信你的话语?再者,我与你往日里冤,近日无仇,你何以害我!”

“你派宫中奴才去宫外散播谣言,损害贤妃娘娘声誉,又将罪名加在我的头上,我也很好奇,我又有何处得罪你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曹若清的声音带了几些紧张,她呼吸急促,周身所传来的湿寒冷意,让她有些定不下心神。

沉以北发出一阵轻笑声:“你我如今都已魂归黄土,再装这些,有必要吗?”她顿了顿,又道:“你让暖杏将那两人除去,你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只是,即便是宫中最低贱的奴才,若然凭白故去,你觉得会未有记档?太后亦不是吃素的,她虽不信我,但她会信亲眼所见之的事物。随便派个太医好生查验查验那两具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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