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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他们祖孙二人,话中有话。

武棣之低着头切着姜丝,低语道:“没什么,之前让我寻一件字画,我还未寻到。”他将姜丝切好,伸手将砂锅的盖子打开,热气扑面而来。

“谁的字画?不如我去宫中打听下,看是否在库,若然有,便向兄长讨个吉利,当是能要过来的。”武竞一向喜爱书法,武棣之的这番说语也是在理,既然他遍寻不到,那便是极少有流在外间了。一般书法大家的孤品,宫中多少都会有些存着,而沉桓对此又不太上心,只要不是沉萧守的心头好,想必问题不大。

武棣之将姜丝放下锅中,而后背过背子,道:“不是什么书法大家的,只是祖父旧友的,宫中想必也不会有。夫人放心,这事,我自会办好。”

听得他这般说,沉以北便也只好耸肩不再过问。

武竞称病在家,闭门谢客,武棣之在家侍疾,但也总要有人去帮着告假。所以,次日,沉以北便差了人去告假,而自己,也准备了准备便入宫了。

因是前几日太子妃险些滑倒,这些日子,她便都在寝宫中,显少外出走动。沉以北入宫向皇后请安,便顺道与皇后一同过府去探望尹子鸢。

沉以北同皇后一路行去,见太子妃宫中放眼过去,好些都是皇后宫中的人。想来,皇后的紧张,丝毫不输尹家。沉以北挽着皇后的手一路行去,正巧遇着尹子鸢坐在院中晒太阳,她见皇后行来,连忙起身相迎。

“臣妾不知母后驾到,失仪了。”说罢,她便要屈膝行礼。

“都说了,你身子重,这些礼都不必行了。”皇后伸手将她扶住,又道:“虽说晒晒太阳对身子好,可你怎么也不在身上再盖chuang毯子?”她探了探尹子鸢的手,道:“还好,手不是太冷。”她这般说着,转身自汀兰手中接过手炉让尹子鸢暖着手。

“嫂嫂是大家闺秀,她这般,也是出于对皇后娘娘的孝心。”沉以北笑了笑,四下看了看,道:“今日太医可有来过给嫂嫂请平安脉?”

“太医来过了,说我一切都好。”她笑着伸手抚着自己的肚子,面上满是欢喜。

“那便好。”沉以北转身,笙歌同凌霄都将备着的礼盒端了上来。“我备了些补品还有吉祥器皿,只是,我从未当过母亲,不知这些会不会与嫂嫂相冲,嫂嫂切记,用之前还是先让太医查验一二,再行使用。”沉以北说的这番话,其实就是说给尹子鸢听的。她自是不会送些有害胎儿的物件,可保不准尹子鸢会借机来加害她,今日她趁得皇后在侧,也算是提醒她一二。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也不可无啊。

“郡主惯是爱说话,你送来的物件,定是好的。”她笑着让丫头接下礼盒。

皇后道:“这外头风大,咱们进屋聊吧。”

三人行至屋中,屋内烧着炭火,很是暖和。她们行至铺着花开锦绣台布的桌旁坐下,沉以北忽有嗅到一层檀香香气,她偏头四下看了下,道:“嫂嫂这屋中怎燃着檀香?”

尹子鸢坐定,下人们奉上新茶,她端着茶盏盈盈道:“我一向喜爱这香味,若没了这味道,我睡不安稳。”

“北儿你放心,本宫也问过太医,说是无妨,这才让鸢儿用着。”

沉以北点了点头,端起茶盏饮了口,又道:“对了,前些日子嫂嫂滑脚惊着了。临近年节,天气愈发寒冷,嫂嫂记着,别太早出门,这日头还未将冰尽数化掉,容易滑脚。”

“谢谢郡主提醒,我这几日身子困得紧,幸得母后体谅,了我的晨昏定省。”

“如今天气寒冷,我家祖父年事已高,昨日回家受了些风寒,今日便起不来身了。棣之担忧,便在家陪侍,我瞅着若是过几日再来看嫂子,怕沾了病气过来。”沉以北将手中的茶盏放下,道:“之后几日,怕是不能常来探望舅母同嫂嫂了。”

“老太傅年事已高,要更加小心身子。”皇后点头,面上到是几分关切,毕竟武竞七十高龄,身子不如往昔也是自然。

“所以,我明日也打算去寺中祈福,替祖父讨个吉利。”

“我看,光祈福是不够的。”皇后面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轻声道:“你什么时候有消息呀?”

沉以北蹙眉,怎么这一个二个全是在问消息?她语带疑惑,道:“什么消息?”

皇后同太子妃两人相视一笑,尹子鸢抚了抚自己的肚子,笑道:“母后是在问,郡主何时有喜呀?”

她望下尹子鸢的肚子,顿时闹了个大红脸。她忽想到昨日武竞也这般问过,想来,问的也当是同一个问题。

她神情闪烁了下,道:“这种事,我哪说得准。”

“你若是祈福,不如去德山寺吧。本宫入宫前,家中每有祈福之事,都是去那儿的。”

“是,北儿明白。”

沉以北又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她方出院门,便见得沉桓负手立于树下。

枯枝几许,落叶纷纷。

☆、第六十四章

落叶片片,仿佛沉桓肩头的白毛狐狸大氅也染了霜色。沉以北拢了衣裳,行至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肩头,莞尔一笑,一如昨日。

“怎么站在这里?外头风寒,早些进去陪嫂嫂吧。”

“你变了好多。”沉桓如是说着,眼神中流露着的,是平淡。

沉以低眉笑语:“北儿,已经成家了,自是要学着京中妇人的规矩。”

“你知道,那一箭是谁射的了。”沉桓说得平淡且肯定,以现在的局势,不难猜得出。

“陛下,曾经也杀过容妃娘娘。”沉以北坦然,毫不避讳。“我当年也想不明白,为何会这样?后来,我明白了。”她伸手拍掉沉桓肩头的落叶,道:“因为他要成为执刀人。他若那时放手,此时怕是坟草丈余了。”

自古以来,成王败寇,沉萧守若是那时选了美人,那便没有以后了。那些个史书留名的夺位者,哪个人手上没有鲜血?

沉桓轻舒口气:“也就你有这胆子,敢在我面前说这些。”妄议君上,这是犯上之罪。

“兄长,你日后也会变成那样吗?”她记起凌御风所说的为官与为政,一但沉桓继位,那么他便也会变成第二个沉萧守。

“北儿还有事,先回去了。”她见沉恒静默不语,想着自己问的这个问题也着实可笑,日后如何,她早已料见。

宫里的风,不比宫外的小,也不比宫外的暖。

沉以北下车回府,迎头撞上提着食盒的笙歌。沉以北想着,她与沉桓那一番话,便与笙歌一道去了太傅府。

太傅府中,下人来来往往,武竞的卧房外,凌霄守着,她见沉以北过来便转身将门打开。她走进门去,屋内到是一股子的药气,她四下寻了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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