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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这里是俺和矬子对射时被打到的!这里是俺被矬子地刺刀捅的!还有这里……这儿!俺也拼命了!”

悲怆地似是喊累了,他的声音低了下去:“俺听师长说,你们很快就会到的,俺听师长说,待会就会有俺们的飞机大炮来救俺们了,俺听师长说,俺们不能丢了这里,这里是俺们国家的地盘,那怕一块泥巴也不能给矬子……俺信了,可是俺们打得一个连只剩下俺一个人,再打得一个营只剩下俺一个人……”

“俺们一直等着,可是你们在哪里……你们在哪里……”

陆大有听着他低喃着的质问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得忍着眼眶中的湿润扯开话题:“孙忠全师长呢?他突围出来了吗?”

“大概是死了吧……俺被师长丢了出来师长让俺来告诉你们,然后就带着警卫和副官已经冲上去了……俺们的四十九师大概就剩下俺了。”那个汉子突然掏出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别浪药品给俺了,俺知道俺要不行了,俺要去见俺的连长和兄弟了……”

“砰”得一声枪响过后,他带着笑容似是看到了他那些在天上的生死相托的兄弟一般,永远地睡着了。

“敬礼!”陆大有一声令下,伴随着衣料地摩擦声,所有人都怀着敬意行了一礼。

“通讯的赶紧去把这消息告诉师长,其他的崽子都赶紧做好准备,咱们怕是快要遇到矬子了!”陆大有的眼睛没了之前的悲痛,剩下唯有杀戮的欲望。爹,儿子这条命这次就交给国家了!

谢宣指挥着手下的崽子利用地形和手上的工具把工事搭得再牢一些。耳畔刚听到飞机翁嗡嗡得的盘旋声,就被一个汉子扑倒在了地上上。

“傻狍子,你干啥呢!”谢宣的后脑勺撞到了地面,只觉得眼冒金星,一把揪住了在他身上的包舒文的衣领厉声责问。

“日军飞机来了!”包舒文死死压着他不让他动弹,面露坚毅打算豁出命护住和他这个一起扛过枪的兄弟。

谢宣的瞳孔微微缩了些,短暂的感动过后就是更响亮的呵斥声:“来个球!你他妈看看这家伙有没有抱蛋!”

“哈?”包舒文冷静了下来,拿着望远镜打量了下上空盘旋挂着旭日旗的飞机,体积极小,“我擦,原来是侦察机!”

一旁的谢宣已经恨铁不成钢地用着军靴踹旁边有模有样卧倒的手下:“那些轰炸机之前叫了阵,现如今肯定是去加油了,过一会才会过来!你们倒好,一个个被吓得缩成了一只只缩头王八,是不是要老子再给你们一个龟壳啊!”

“嘿嘿嘿……”一群崽子也习惯了营长这样骂人的模样,悻悻地明白过来没什么危险后,就自发地拿起工具继续修工事。

“待会真的抱蛋母鸡来了,你们还没修好就等着把自己弄死吧!”

谢宣一边说话,动作却比其他战士快了许多,修完自己的部分后还冷着脸去帮一帮操作不熟练的崽子修了起来。

看着那个仿佛整个人在泥堆里滚了一圈的营长,所有战士也大力挥动起手中的铲子。

包舒文本来英俊潇洒的形象如今也与一个泥猴没差多少,唯有黑白分明的眼睛以及笑起来露出的一口大白牙证明他还是个人。

突然他被一股大力掀翻在地,刚想要发作就看见了谢宣的黑脸。

“听!”

包舒文趴在地面一听,就被嘈杂的履带开动声吓了一跳:“坦克!”

听到自家有文化的副营长也判定是坦克后,谢宣一边派人去告诉团长,一边吆喝着他的崽子们卧倒:“这群矬子打之前肯定要先轰一阵,都趴好了!谁他妈要是敢动死球了可别怪谁!”

果然,一炷香后,一枚枚炮弹在谢宣等人身边炸响。

包舒文还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大战,只觉得整块地面如同海涛般不断上下颠着,他偏过头看着一脸肃然的谢宣,这才觉得心里安定了些。

等到日人炸完后,谢宣咳了咳浸满了烟尘的嗓子:“崽子,千万不要随便冒头,那些矬子枪法可比你们这些崽子好多了,听到没!”

听着周围响亮的应答声,谢宣这才放下了心,看来大部分他的崽子们都还活着。

等到矬子冲得近了,谢宣才下令士兵开始还击。

刹那间,重轻机枪以及各种枪械的声音交杂在了一起。

“杀矬子啊!”满天嘶吼声宣告了这个沉沦了太久的民族的愤怒。

许多汉子还是第一次见过坦克,在这般的钢铁巨兽下,努力克制来自身体本能的害怕,用着枪械向它们射击,可是完全无法对它造成伤害,并且由于赶来的匆忙,重炮部队尚未跟上。

“用手/雷啊!”谢宣见那些崽子被坦克上的火炮和机枪压制了,抬起头吼道。

硝烟弥漫的另一头也吼道:“没用啊!”

“你们他妈给老子炸底盘!炸履带啊!”谢宣趴在工事上看着在面前盲目想要冲上去的士卒一个个被机枪扫成了碎片或者被坦克碾成碎片,目眦尽裂,不顾被弹雨扫中的危险抬起头为其他士兵做了示范,“一个不够不会几个绑一起啊!”

随着一声巨响,坦克下方冒出了黑烟。

“铁王八趴窝啦!”其他士兵立刻有模有样地学了起来,顿时战场上有几辆坦克停止了动弹。

日军指挥官也不是吃素的,见坦克效不佳就立刻调整了战略。

“小日本要冲锋了!”谢宣急在心里可是又无可奈何,日人文化素质远远高于这些汉子,这些日军的锐部队里神枪手更是不知凡几,然而国军里连他这营长都不认识几个大字,枪法更是烂到不知道哪里。

这要怎么打!怎么打!士兵素质不如人!武器装备不如人!

一顶顶龟绿色帽檐下的日军不徐不疾地用着湛的枪法打掉了一个个国军构成的火力点,然后伴着一声怪里怪气的喊叫,很快冲了上来,用着步兵操典里学来的刺刀与工事里的谢宣等部近身肉搏。

谢宣一脚踹飞了一个日军,原本背在身上的大刀如今紧握在手重,一片刀光后掀下了几个日军的头颅。

见营长大发神威,其他崽子士气一振,海市许多人有着家传或者拜师学着把式,因而勉勉强强把日军赶了下去。

如此两个日夜后,日军高层终于对这迟迟没取得进展的部队施压。

数十名提着箱子的锐日军进入了海市的陷落的高楼。

第二日,脸上被入骨的秋风吹得一阵痛,谢宣端着劣质步/枪,用着其他世界带来的出色本领在没有瞄准镜的情况下狙击日军另一头的机枪手。

突然点点带着热意的液体溅上了他的脸颊。

一旁的汉子的脑袋被削掉了半个,红白相交的液体将染满了暗红色鲜血的工事刷得更为鲜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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