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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好消息。

她勉强笑了笑,接过碗道:“妈,不用您喂,我自己来,吃完我就睡觉,婆母,妈,你们也早点歇息。”

当着婆婆和母亲的面,她硬逼着自己吃净一整碗粥,为了让她们安心,还特意将干净的碗底倒过来给她们看。

虞太太和贺太太本来心中极烦闷,谁知红豆竟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忍不住都笑了起来,这一笑,心底的担忧也跟着减轻不少。

贺太太又说了几句话,嘱咐了又嘱咐,这才回了房。

虞太太打定主意要照看红豆,并不肯离去。

红豆在母亲的监视下主动上了床,将被褥拉高到胸前,试图让自己放松下来,可惜一阖上眼睛,脑海里立刻会浮现好些熟悉的身影。

她担心他们,担心到了每根神经都绷紧如弦的地步。

因为迫切渴望见到贺云钦,明明急于入睡,眼前的重影反而挥之不去。半睡半醒间,他离她越来越近,他的眉毛、漆黑的眼睛、还有他的唇……真切到让她几乎忘了两人仍分离的事实。

出于一份浓浓的眷恋,明知是虚无的影子,她终于还是抬起手来,轻轻去抚摸他的眉眼。

慢慢的,心头堆积的情绪有所缓解,拧着的眉心也慢慢舒展。

有赖于神上的放松,连胃也熨贴了不少,不知不觉间,她慢慢滑入幽沉梦乡。

接连两夜未好好睡过,她几乎提前透支了所有的力,这一觉睡下去,竟睡到第二天早上九点多才醒。

外面走廊嘈杂极了,不知是谁在说话,她本想起身,然而一动之下只觉得分外疲惫,躺在被褥间一时未起来。

正怔忪间,房门忽然开了,脚步声由远而近,伴随着母亲难掩激动的嗓音:“红豆,红豆,云钦和你哥他们回来了。”

说话时带着点鼻音,分明是喜极而泣。

红豆猛地坐起,只怔了一秒就掀被下床,顾不上身上还穿着睡袍,迈步就要往外跑。

虞太太忙拦住女儿道:“你公公和你大伯都在下面,这样出去像什么样子,怎么也得换件衣裳。”

红豆提着心问:“他们都还好吗?贺云钦为什么不上来。”心里既疑惑又欣喜,仿佛一生中的喜乐高潮,全停留在刚才听到消息的那一刻了。

说完也不等母亲回答,胡乱换好衣裳,迫不及待就要下去。到了此时此刻,惟有亲眼看到贺云钦、亲耳听到他的声音,方能纾解她充塞着整个胸腔的思念。

虞太太急步追上女儿道:“你哥和王探长都好好的,云钦腿上受了伤,临时被人用担架抬回来的,本该先去医院由程院长做清创手术,但他放心不下你,无论如何要先见你一面。”

红豆听到“受伤”两个字,心猛的一沉,然而仅仅一秒便豁然开朗,只要人能平安归来,伤,算什么。

她以最快速度到了走廊,半路听见有下人喊段明漪接电话,仿佛是段家两位少爷受了伤,要段明漪回娘家一趟。

她满脑子都是贺云钦,一步也未停,到了楼梯口往下一看,客厅里果然有具担架。

贺云钦躺在上头跟公公说话,面色虽沉静,眼睛却始终留意着她出现的方位。

两人目光一碰,她眼眶一红。

他回来了。不是做梦,不是虚幻的泡影,他是真的回来了。

她迫不及待地下楼。

客厅里的每个人都望着她,每个人都笑中带泪,每个人都劝她将脚步放慢一点。

唯有他什么也没说,只张开双臂,静静地、含笑地望着她。

她噙着泪花快步走近,到他跟前,蹲下身,呜咽一声,用力投入他的怀抱。

她清甜的气息一靠拢,他无声将她紧紧圈入怀中,许多话同时涌到了嘴边,却一句也说不出来,最后干脆闭上眼睛,低头去亲吻她的发顶,我的爱人,我的妻,我的红豆。我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打算跟昨天一样两章合在一起发的,早上刚好码了一章出来,就先放上来吧,白天我有事,第二更大概要到晚上十点半以后了。

☆、第104章

哥哥无事,王彼得也无事,三人当中,惟有贺云钦伤势最重。

为耽误太久引发伤口感染,程院长随时预备为贺云钦做手术,耐心在旁等了一会,眼看夫妻俩“明目张胆”亲昵得差不多,不得不含蓄地提醒道:“该动身去医院了。”

红豆跟贺云钦对望一眼,他做手术,她自是要陪在一边,起了身,柔声道:“我也去。”

贺云钦迟疑了一瞬,目光落到她小腹上。

他自是一刻都不想跟她分开,可他毕竟初次做父亲,孕妇究竟是否需要更多的休息,他眼下也拿捏不准,惟恐来回路上她颠簸受累,一心让她在家歇息,便故意蹙了蹙眉,温声道:“在家等我,最多几个小时我就回来了。”

经历这几日的风波,红豆此时最怕听到“等”这个词,抬眼凝视着他,微笑道:“不。”

贺云钦耳边一热,若是两人单独在一起,下一刻也许就能听到她冲他撒娇,只消一想到她以娇蛮的语气对他说“我偏要陪着你”之类的话,心里便痒酥酥暖融融的,低眉望着她,老半天未接话。

贺孟枚和贺太太心里立刻有数了,这几日儿媳担心到什么地步,大家可都看在眼里,好不容易小儿子回来,他们身为长辈,自然也不会主动讨儿子儿媳的嫌。

正好王彼得和虞氏母子也要去医院,贺太太于是含笑让余管事备车。贺宁铮也要陪弟弟做手术,刚关切地问了几句,就因段明漪有急事找他商量,临时被请了上去。

红豆吩咐下人回房给贺云钦和自己拿大衣,说完一起身,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一直被贺云钦握在手中,嘴角微微一翘,低头看向他,他明明已经感知到她的目光,故意不肯朝她看,只将一只胳膊枕在脑后,故作轻松跟贺竹筠说话。

他腿上的伤口早止血了,但她知道他此刻一定很疼,因为他鬓角和额头挂着层细密的汗,胳膊也很紧绷,可他为了让他们安心,明明疼到这种地步还不忘谈笑风生。

红豆以往从不畏惧给人看伤口,这回到了贺云钦的身上,余光瞥见一点暗红色的影子,心便仿佛扎进一根尖锐的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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